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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因爱生恨，这恨可以是很多方面，也可以让人性扭曲。” 慕鸢芷：“又或许她的人性本来就是扭曲的。” 顾容瑾冷冷道：“是我的问题，我太纵容她，也太大意了了，我一定会解决她。” 阿紫，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找一处风水宝地，把他们重新下葬吧。”麒麟道。顾容瑾点头：“他们家人的抚恤费，我们也会出的。” “别多想了麒麟，找到阿紫替他们报仇就行了。”慕鸢芷安慰麒麟道。麒麟点头：“一定会报仇的！” 他们回去以后，就收到来自前线的消息，说裴商衍只是佯攻，并没有真的打算开打，而嘉亲王他们自然巴不得不打，打逼近还是要逼近，打压也是要打压的。朝廷军见到了裴商灵和萧逸尘还有镇北王，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士气很明显又低下了不少，又有很多兵叛变跑路到了他们这里。慕鸢芷读着信，喜笑颜开。终于是有好消息传来了，可云镜楼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这边，也忙着追查阿紫的下落，唯有戚时淮留守在这里练兵，大军在这两日也准备北伐和之前的嘉军会师。 “我们也收拾收拾一起去吗？”麒麟问。慕鸢芷摇头：“继续留守，我们过去也是添乱，留守后方准备军备比较好吧？” “不，这次我们一起。”顾容瑾说，“别到时候军备跟不上，我们还是紧跟着大部队前进。” 其实本来就该这样的，只是嘉亲王顾及到慕鸢芷的安全，加上他有信心一时半会不会打开，所以才没有让他们随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或许一战，不能打无准备之杖，还是得万全才行。慕鸢芷：“一起吗？也好，我都无所谓。” 顾容瑾对慕鸢芷说：“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会保护师姐的。” “别碍事，你一边待着去！”顾容瑾无语。这小子迟早得找个人治治他，让他没有办法妨碍他们！ “对了，邓氏呢？你们放了她吗？”麒麟忽然想起还有这茬。慕鸢芷：“早放了，让她自己找地方去了。” 她可不管邓氏去哪里。 “裴商念好像带着她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可能是找住处？”反正顾容瑾也不关心。麒麟点头，“现在阿紫和裴云熙都在暗处，我们可要好好堤防才行。” 慕鸢芷：“没准她们已经汇合了。” 麒麟：“汇合？会吗？我以为裴云熙恨不得掐死阿紫呢。” “有共同的仇人，就可以放下嫌隙吧？”共同的仇人慕鸢芷勾唇道。麒麟实在难以理解，不过他要是理解了，那他就是这种人了。 * 裴商衍很头疼，父皇对他擅做决定很生气，可又没有明确下命令让他怎么做，他在这里真是焦头烂额。外面经常有歌谣诋毁朝廷军，朗朗上口，街头巷尾的孩子都在唱。一定是叛军的阴谋，他知道的。 “太子殿下，有位叫阿紫的姑娘求见。” 有人来报。 “什么阿紫阿绿，打发她走，什么事都来报本宫听，本宫很闲吗？！”裴商衍生气道。那人垂首，又道：“可是太子殿下，这阿紫姑娘说她和顾容瑾很熟，还说你若是看见了这份东西，一定会见她的。” 说着战战兢兢拿出来呈上。要不是这么说，他是万万不敢冒着被迁怒的危险进来的。裴商衍闻言，眉头舒展了些，伸手接过这份密函一样的东西。那人赶紧退下，一刻也不敢多待。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以来，是一日比一日暴躁了，一点都看不见从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叫人害怕。裴商衍打开来，脸色变化莫测，他本来只是随便一看，又赶紧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这上面的字。心内震惊到无以复加！ “来人啊！” “太子殿下！” 刚才那人还没走远，迅速折返回来。 “把那位阿紫请进来，带到这里来。”裴商衍下命令道。 “喏！” 裴商衍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几乎是一下一抬头，去看阿紫来了没有。这份东西上面所描述的内容实在是太过让他震惊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里。他有很多话要亲口问这个阿紫！其实不到半刻钟的时候，阿紫就被人带进来。 “太子殿下！阿紫姑娘到了。” 裴商衍当然已经看到阿紫了，他端着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实际心里已经急得要命。 “阿紫姑娘，初次见面，本宫就是太子。”裴商衍冲他笑得恰到好处。这女子一看就不简单。更加让裴商衍着急起来，想马上就知道究竟。第253章抹杀令阿紫不紧不慢，不卑不亢，朝裴商衍点点头，就在一旁落座。裴商衍见她不说话，没有一丝着急，预想中等她自己迫切和盘托出然后任他开条件的展开并没有来。这下子轮到他不淡定了：“阿紫姑娘，你这绢帛上所说的可是属实？” 裴商衍盯着阿紫瞧，眼里都是严厉的探究。但她似乎并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她始终都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显得他刻意的假。他好像在她眼皮底下无所遁形。阿紫抬眼去看裴商衍：“自然是真的，不骗太子殿下。” “你可知这是大事！”裴商衍眼里还是那么严厉，却像是声厉内荏。阿紫笑了笑，说：“太子殿下，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便你，殿下若是不信，小女子便走。” 她说着就要起身。裴商衍的着急的神色一下子就显露无疑，“阿紫且慢，本宫并没有不信，只是此事太过于震撼，本宫一时之间无法消化，你说朝廷里居然还有一支秘密的暗杀部队，实在是……” 他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实在是闻所未闻。” “太子殿下自然没有听说过，因为天子陛下都不知情的事，殿下您又从何而知呢？” “父皇都不知情？”裴商衍闻言，眼里的眸光瞬间就变了样：“阿紫姑娘既然说这是朝廷的暗杀部队，父皇又怎会不知情？是否过于小看本宫了？” 阿紫表情不变：“殿下莫急，因为这支暗杀部队的权限仅仅落在先皇帝那里就没了下文了。” “这又是为何？”裴商衍明显不信。他倒要看看这女子如何狡辩！ “代代相传的独立暗杀部队，为何会失传了，太子殿下觉得原因在哪里？”阿紫抛出来反问裴商衍。裴商衍思索了下，当即怒喝：“大胆！你想暗示什么？！” 简直岂有此理！他居然会浪费时间来听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这里瞎扯！还是说这是嘉亲王派来妖言惑众的，想动摇他？简直幼稚！阿紫还是不急：“我只是来寻求和太子殿下的合作，如若太子殿下不信，那我也只好告辞了。” “等一下，本宫并没有说你可以走了。”裴商衍看着阿紫，试图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端倪来。可是这女子的目光过于深不见底，他完全看不透她。阿紫无惧裴商衍的目光，大方任由对方看，看个够。她有的是时间，他若是不答应，她也没有关系。但她笃定他会答应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霜降的存在？”裴商衍问。阿紫摇头，说：“或许你可以问问四大藩王。” “哈哈哈哈！”裴商衍大笑，“四大藩王不是都叛变了吗？说来说去，还是你们的把戏？是顾容瑾派你来的吗？” 阿紫：“既然太子殿下不信，我只好告辞了。” 裴商衍眼神一敛：“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话音刚落，阿紫就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 裴商衍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来，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手刀，后面的女人勾唇一笑：“太子殿下，我若是有杀心，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好吓人的功夫！ “我这样的功夫在霜降里并不是罕见的，当然也不是最厉害的。” 最厉害的自然是顾容瑾，当然她是不会多说的。 “作为朝廷的秘密武器，我们是在黑夜里出动的魑魅魍魉，要小心。”阿紫笑道。裴商衍的额头滴落一滴冷汗，他心脏差一点就停了。刚才确实很危险，这个女人说得没错，只要她想，他已经身首异处了！霜降都是这么强得可怕的一群人？ “这些人现在都听命于谁？”顾容瑾吗？阿紫又笑：“无所谓他们听命于谁，只要我帮助你，他们就可以唯太子殿下所用。” “你凭什么这么说？按照你的说法，顾容瑾才是一把手吧？”裴商衍问道。阿紫：“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太子殿下若是合作，我再告诉你。” 裴商衍没有说话，他在认真思考。如果这样一群强大的人可以唯他们所用，确实很吸引人。 “好，本宫和你合作。” “太子殿下果然是明白人。” * 另一边，麒麟又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他第一时间是去慕鸢芷的房间外面守着，虽然他知道顾容瑾一定也听到了，但是万一呢？他还是小心一点好。顾容瑾一个翻身坐起来，他轻手轻脚，担心吵醒旁边的慕鸢芷，但慕鸢芷在他翻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不是个深眠的人，一丁点声响都可以吵醒她，更何况还是枕边人的动静。 “怎么了容瑾？” “没什么，我的人来找而已。”顾容瑾转头冲慕鸢芷笑：“你乖乖躺回被窝里等我。” 听顾容瑾这么说，慕鸢芷也就没有再问，睡觉了。顾容瑾下了塌，从窗户翻身出去，没有见到来找的人，反而见到麒麟。 “好灵敏的小狗，这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顾容瑾调侃。 “你才是狗！”麒麟翻白眼，“这人听起来武功高强！” 顾容瑾：“自然了，因为是我的人，来找我的。” “谁啊？” “你也不认识。”查岗呢？他娘子都没有查！麒麟：“别又是一个阿紫吧？！” 他充满警惕又不信任的眼神瞅着顾容瑾。 “不是别瞎想，好了我要走了，他在前面等我呢。”顾容瑾闪身离开的时候补充道：“单人旁的他。” 麒麟勉勉强强点头。顾容瑾在前面的院子里落地，那人就从暗处出来：“世子爷！” “出什么事了，你竟然来了？”顾容瑾问。那人：“阿紫去找裴商衍了。” “哦？那么快就有她的消息了，不愧是你。”顾容瑾赞赏道。那人声音没什么变化道：“要不要出动抹杀令？” 抹杀令本来是只有天子才能下的命令，但他们已经群龙无首很久了，已经习惯听从顾容瑾的命令来行事。第254章下不去手 “出。” 顾容瑾只简单说了一个字，声调都没什么变化。现场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霜降的抹杀令一出，天涯海角都会追杀到底。 “明白！” 那人告退。顾容瑾抬头看了一眼月色，也是这样的月圆之夜，他和阿紫相识。可惜事过境迁，她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阿紫了。顾容瑾轻轻叹息。今天过后，她就只是霜降抹杀令的对象。 “容瑾。” 慕鸢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容瑾转身。 “你怎么出来了？不睡觉吗？”他问。慕鸢芷：“反正也睡不着，就出来逛逛了。” “是吗？”顾容瑾笑容冷下了下来：“闲逛到我身边来，你还真是大胆！” 慕鸢芷眉宇颦紧，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 “少装了，你装得不像。”顾容瑾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骇人来形容：“装得那么恶心，你是故意的吧？” 面前的“慕鸢芷”勾唇一笑：“没想到啊世子爷，你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她摸着自己这张还算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以为至少可以骗很久呢。” “别说你仿得一点都不像了，你这张人皮面具也是劣质的，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顾容瑾说，“我记得你的人皮面具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吧？阿紫。” 顶着慕鸢芷脸的阿紫点点头：“没错，不过江湖上还有比得上我做的人皮面具吗？” “我没兴趣和你讨论人皮面具的问题！” “你想杀我，连抹杀令都下了，为什么？这是越权，你从不做这种事情，就为了慕鸢芷吗？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阿紫一副怀念过去的表情、 “你错了，她从一开始就很重要。”顾容瑾纠正道。闻言，阿紫的表情变得狰狞，看起来完全不像慕鸢芷了。 “那你动手啊，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呢？”阿紫勾唇笑：“是下不去手吗？我这张脸。” 她摸着自己的人皮面具，笑容十分诡异。既有奸计得逞的开心，又有果然如此的不甘。他想杀她，不惜下了抹杀令。现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下不去手，原因不是因为他不舍得她，而是不舍得一张假的脸，就算只是劣质的人皮面具，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只要和慕鸢芷有关，他就下不去手！阿紫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难受得要命。 “我要是一直都顶着这张人皮面具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你就不会杀我了？” “他不杀你，我杀！” 麒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使出全力一击！阿紫并没有躲，而是转身迎向这一击打，她开口：“麒麟。” 本来还来势汹汹的麒麟突然愣住了，猛地收回手，导致自己差点就被内力反震住！为什么会这样？明知道这是假货！顶着她师姐脸的可恨女人，为什么他就是下不去手？！阿紫哈哈哈大笑。顾容瑾从来没有见过她笑得这么癫，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麒麟，你也下不去手吧？”阿紫笑得画质乱，“太搞笑了，你们都太搞笑了，这么轻松就被人拿捏了，这可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她笑完，猛地对着麒麟一击，麒麟只是慌忙后退躲闪，他实在无法对着这张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