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不认为他如果还活着,会任由自己如此狼狈。 赢...赢了!赢了! 我高举双手,放声欢呼,一时间热泪盈眶!我想要像个啦啦队一样手舞足蹈,我想要像个迷妹一样扑上去拥抱霍克大师,我想要为他举行欢庆的派对,哪怕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 但小心呀!鱼骨!小心! 你忘了你自己是谁吗?你是黑棺剑圣,你本身就是无敌的象征,你怎么能兴奋地像个傻缺一样?你应该泰然自若、面无表情地迎接这一事实,你只需要简短地称赞霍克一声就好。 我咳嗽一声,说:“大师,果然好身手,看来即使是我亲自出战,也不能比你做得更好.....” 霍克并没有松懈,不,恰恰相反,他注视着朗利·海尔辛的尸体,没片刻放松。 瑶池颤声说:“他....还活着。”她像是被浸泡在极夜的冰雪中一样,她的嘴唇抖个不停,恐惧从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肉中表现出来。 朗利·海尔辛重新站直身子时,我才想起他是个地煞。 他身上的光变成了暗红色,他那阴郁的脸变得空洞而深邃,幽冥而冷漠,他金色的长发也变红了,长的直垂到地上,像是他的披风那样。 他的手上长出锋锐的指甲,像是鹰爪与人手的结合体。 他有一对翅膀,血红色的翅膀,那翅膀似乎被刀切割过许多遍,支离破碎、残缺不全,又好像在痊愈的过程中出了差错,长得怪异而瘆人,翅膀上的肌肉与骨骼纠缠在了一块儿。 他仿佛身处在永恒不变的时间中,因为显得很遥远,遥远的无法到达。 他并不格外高大,身高不超过两米,可却像是个血肉建造而成的庞然大物,一座与世界之脊等高的山峰,他身上承载着无可形容的重量,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血腥与残忍。 我能很轻易地察觉到他不再是朗利·海尔辛了,他带给我沉重的压力,让我精神仿佛沉入了最黑暗的地心。 他比亚伯更可怕的多,因为亚伯还有理智,而朗利·海尔辛已经迷失了。 我想到了被死亡天使亚兹拉尔利用的康士坦西亚。 他绝不仅仅是个地煞。 我急道:“大师!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霍克当然看出了朗利此时的危险之处,我看到他身上的电流变得异常狂躁,可眨眼间又波澜不惊,他将使出全部力量,这会让他比之前更为迅猛。 他与闪电融合为一,他消失了,我只看见他的残影,他何时发动,何时抵达,我无法预测,我更无法辨别。 咔嚓一声响,我看见霍克跌在了我身边,他的血染红了他白花花的胡子,他眼神涣散,却流露着惊恐,他的手臂扭曲得像是麻花。 瑶池大声哭喊道:“霍克!” 发生了什么事?霍克那一击甚至连圣徒都无法及时抵挡,但朗利·海尔辛,不,那个....怪物,他做了什么?为什么霍克会成了这幅模样? 霍克支撑着站起,可他又飞了出去,他骨折的那条胳膊断了,他又吐出了更多的血,他撞在朗利·海尔辛布置的屏障上,那屏障晃动得很厉害。 又一次,我连霍克如何被打得都不知道。 人类的念刃、法师的魔法、血族的训诫之力、狼人的野性异能,这些都有让人变快的方法,有些甚至能让人变得超过音速。 但那是有极限的,因为身躯的限制、精神的限制、神经的限制、法则的限制,总而言之,有种种限制防止人超越速度的临界值,施法者可以感觉周围的事物慢的接近静止,但慢上二十倍似乎已经是终点了。 到达极限后,再让速度更快上一点儿都艰难无比。 霍克大师无疑已经到达了速度的极限,即使是亚伯和该隐也不可能比他更快。 然而那个....那个化身为朗利的恶魔,他办到了。 他快的就像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那样。 绝对的静止。 这如何可能? 可实情正是如此,看吧,霍克大师的速度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如果我们在霍克大师眼中慢的像是蜗牛,那他在这恶魔的眼中则像是站着不动。 在绝对的静止前,再快的速度与最慢的速度都一样,他们都是不动的。 绝望中,我向疯网问道:“他如何突破速度的极限的?” 瘟疫医生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当突破极限之后哪怕一公里每小时,都会让身体与精神变得异常脆弱,风吹草动都会让施法者粉身碎骨,稍有杂念都会让人精神错乱,任何念刃与魔法都很难保护自己,更别说伤人了。” 阿纳托利说:“疯狂的洪水先民末卡维曾经过研究过这种现象,唯有一种可能,让人突破速度的界限。看看吧,看看周围那些人。” 第326章 杀戮天使 我看到了。 号泣的这些围观者状态异常得很,他们的身体透明,像是在分解成一道道光。他们不动了,完全意义上的不动,可当风吹过时,我又觉得他们动的很快。 他们仍在原地,可他们却在远去,他们相对于我不动,相对于世界上的一切也不动,这就让他们其实一直在变幻不定,由此陷入了无可解释的悖论中。 我想:“他们死了?” 安纳托里说:“他们陷入了时间的膨胀中,他们的一秒钟相当于我们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相对于他们,哪怕蜗牛也快的转瞬即逝。 对朗利·海尔辛,时间像是货币,他可以将别人的货币贬值,让他的货币升值,也可以反过来。” “他让别人的时间膨胀,从而自己的时间收缩?” 安纳托里:“是的,由于每个人的时间价值不同,他需要夺取许许多多人的时间,才能让他自己的时间缩短一点儿。所以,这罩子里的两千多人,都陷入了难以想象的时间膨胀中。” “他们会怎样?” 安纳托里:“他们将在这与世隔绝的状态下永远静止,直至时间的尽头,没有任何力量能拯救他们,他们比幽灵更虚无缥缈,比星球更加永恒不变。他们背负的时间债永远也无法还清。” “他们....都没命了?” 安纳托里说:“事实上没有死,但你也可以理解为死亡。” “但为什么...我没事?” 安纳托里说:“这牵涉到很复杂的魔法原理,简单而言,你拥有很强的力量,这让他无法让你的时间膨胀。就像他需要牺牲很多人的时间,才能稍稍紧缩他自己的时间。” 我似乎懂了些,又问:“如果他无法操纵我的时间,那我可以对付他么?为什么我仍看不见他的动作?” 安纳托里:“正如我所说,他可以操纵自己的时间,让自己的时间紧缩,同样的一分钟,你只能走一百米的路程,他能走完横穿大沙漠的公路,因为他的时间密度更大。” 我仍无法理解时间的膨胀与收缩,可在疯网中的思绪交换也快的离谱,当我与安纳托里完成对话,朗利·海尔辛仍未对霍克大师第三次出手。 我大声问:“你究竟是谁?” 恶魔答道:“人类曾叫我库帕拉,但在堕天使之中,我是大衮,被称作暗杀者。” 情报出现了错误,附身于他的并不是简单的地煞。他是恶魔的大公,海尔辛是恶魔大公的化身!就像康士坦西亚和曾经的我一样。 霍克大师在危险来临之际用全部念刃使出了铁莲,这让他保住了性命,但他已经垂危,在这魔王下一次的攻击之下,他绝没法活命。 即使是彼列或是亚兹拉尔,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摧毁霍克大师,但大衮的力量对人类而言太致命了,在这异变的时空中,再强的人类也会被大衮克制。 除非是无悲咒,除非是无死角的防御反击念刃。 我向圣徒祈求,祈求他再一次伸出援助之手,我让思绪如海啸般奔腾,让念刃的风暴在头脑中肆虐。 安纳托里喊道:“住手!那会毁了你!” 大衮已经杀死了号泣的几乎所有人,我不能再袖手旁观!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拯救霍克大师与瑶池夫人。我会保护拉米亚与孩子们,我要与这魔王同归于尽。 圣徒觉醒后,他的心境迅速平静下来,归于虚无,他在刹那间已掌握了无悲咒的要领。他的无悲咒仍及不上权杖的造诣,可在此刻唯有勉力一试。 大衮发现自己被万千刀刃刺中,他令自己的时间收缩,等圣徒回过神,他已被大衮击中了数下,圣徒的肋骨刺入了他的肺,血腥味充满唇舌,他撞在了屏障上,后背传来剧痛。 即使是无悲咒也不行,无悲咒的剑刃虽快,仍需要时间才能抵达目标,时间就意味着致命的弱点。哪怕是权杖亲自出手也是一样的。 圣徒发现大衮的伤并未治愈,在时间紧缩的状态下,大衮牺牲了自愈能力,然而他仍然是恶魔大公,哪怕千刀万剐,对他而言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但圣徒知道大衮是可以被击败的,时间紧缩可以被破解,任何需要时间才能造成伤害的招式都不行。 唯独力与光,力与光是持续存在的,是超越时间的。 当大衮打中圣徒与霍克时,他们仍抵消了一部分伤害,这证明防御有效,也证明反震有效。 圣徒扯破嗓子般怒吼,他将全部念刃浓缩在身体周围,形成护盾,这护盾一旦被碰就会爆炸,绽放出降魔之光。圣徒认为大衮在超越界限的快速移动中变得更加脆弱,更易受伤,即使他夺取别人的时间也无法完全缓解这一缺陷,因为他不敢全力击打圣徒,否则圣徒的念刃也难保自己不死。 降魔之光一定能重创他。 但圣徒惊骇地看到大衮拾起了地上的石头。 不知何时,圣徒发现那护盾已经散了,随后大衮的爪子洞穿了圣徒的腹部。 可是大衮痛苦地大叫,缩回了手,他的手掌几乎被圣徒的血融化。 是圣子之血。 大衮退至远处,又显得那样的空灵麻木,他说:“你是上帝之子?” 圣徒咬牙道:“我是弑神者!”他让念刃绕身旋转,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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