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离开。 法兰说:“那个鱼骨说的是真的?这密道....” 米安铎说:“看,全是蘑菇,大片的蘑菇。戴上氧气面罩!” 这洞窟长满蘑菇,像是蘑菇主题公园,我注意到一些三头猎犬潜伏在上方,想要偷袭他们。 我悄然加速,赶在猎犬动手之前杀了它们。 我护送米安铎他们朝前走,太阳王的歌声若隐若现,越来越清晰。 我看见它了,它是墙壁上的那个红色雕像,真是一团糟,那像是个女人怀里抱着几个病死的孩子,这些太阳感染者照了满月,于是拼命向下挖,挖到安全的地方,进入长眠,萎缩成这巴掌大小的东西。 米安铎找到了那雕像,他背对着法兰,露出欣慰的笑容。 也许当时奥奇德就是这样的表情。 法兰问:“爸爸,那是什么?” 米安铎回答不知道,他需要进一步研究。 骰子已经扔出去了,我只能等待后续。 回到牢房,一个睡不着的守卫正和拉米亚聊天,他居然没注意到我不在,这也不怪他,我牢房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也没有手电筒。 拉米亚打着哈欠,说:“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那个守卫说:“嗯,你好好休息,多喝点热水。” 这里并没有热水。 我看着守卫从牢房门前走过,他似乎也是法兰那一家的。 太阳王会同化多少人? 我告诉乏加严密监控事态,乏加说:“我会的。” 我说:“如果太阳王吸收了十人以上,或许会变得棘手,毕竟它宣称能与世界上其余地方的太阳王互相传送。” 乏加说:“上次你面对的是整个泛美金字塔的感染者,这一次不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坐立不安,时不时穿墙进入拉米亚的囚室,看见他,与她握手交谈,能让我心里好过一些。 拉米亚说:“这里存在着隐患,他们迟早会出事。你这么做是为了救他们,否则他们全都会死。” 她说的很对,我万不该动摇自己的信念。 骰子在旋转, 一切都仿佛昨日。 乏加监视着米安铎,监视他偷偷在屋外晒太阳,监视他吞噬蘑菇神教的老少,监视他吞噬了自己的妻子和情人。 仅仅两天之后,事态失控。蘑菇神教的人指控他谋杀,冲入他那宽敞的房间,试图杀他报仇。 米安铎开始歌唱,他的血肉开始融化,临近他的人被血水沾染,然后王者为众,众者为王。 村民为这一幕而恐惧,拼命朝外逃窜,但血液化作的洪流汹涌地追向他们,他们几乎逃不过被同化的命运。 我适时地出现,救下了一个即将沾上血水的小女孩,我释放暗影,隔绝了血水。 我成了一道界限,这一边是阴影笼罩的生地,那一边是饱含生命的绝境。 我告诉幸存者们,我会拯救他们。 他们相信了,他们一辈子都会相信,这话会成为信仰,烙印在他们的心脑中。 而无人会怀疑是我引发了这一切。 第157章 背井离乡 米安铎向我歌唱,用血水攻击我的暗影之墙。村民们发出尖叫,抱住脑袋朝后躲,但血水无法逾越暗影,反而被暗影抵消。 太阳感染者们也骇然大喊,像是他们用拳头打向尖锐的钉子似的。 人们说:“天哪!天哪!他阻止了他们!” 突然,我隐隐觉察到一阵虚幻感,现实与现状似有巨大的落差,我像是一下子踏入了外太空,感到失落、孤独、空虚与恐慌。 砰地一声,拉米亚扔出一枚以太手雷,阻断了趁隙袭来的米安铎们。她拉住我,往旁一闪,喊:“你怎么了?” 我按住额头,说:“是先前受的伤。” 拉米亚说:“如果不行,我们先撤走,米安铎已经受创了。” 我没有时间弄清楚我身上发生了何事,但我看见村民们又接连被血水淹没,他们在太阳王体内复活,像是吃了火锅唱着歌般继续前进。 那虚幻感消失了,我恢复如常,我说:“没问题了。” 先前被我救起的小女孩儿仍未能逃远,那歌声抑制住了他们的恐惧,让他们被他吸引,他们恨不得自己跳到血水中。小女孩儿的母亲领着她,呆呆望着面前升起的血幕。 我从天而降,释放出暗云,抱住那小女孩儿,将血水隔断,米安铎喊道:“亵渎!亵渎呀!你为何阻挠我们的大一统,大融合?” 我说:“因为你恶心透顶。” 杀死初成形的太阳感染者并不难,它的血流无法穿透我的暗影,我用暗影化作的弑神剑将它洞穿,反复数次,他其中的人生而复死,死而复生。直至它融化在地,也许在某年某月会变成余烬水晶。 人们清醒之后,对我感激涕零,请想象一下古代那些见到歌星的女粉丝吧,他们每个人都成了那模样,他们鼓掌,他们相拥,他们哭泣,他们喜悦地放声大吼,随后,他们想起丧生的亲友,可仍不敢靠近那余烬。 太阳王是生命的象征,可过剩的生命让人们比见到死亡更害怕,不是吗? 我对怀中的小女孩儿说:“嘿,孩子,你很勇敢,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女孩儿用力亲了我,喊道:“先生,谢谢,谢谢,谢谢,你是我的大英雄!” 拉米亚在一旁揶揄道:“喂,小姐,你这样我可要吃醋了。” 她这是玩笑话,可也许呢?也许我今天的英姿会在这少女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一颗美好的种子,留下难以磨灭的情愫,随着时间的流逝长大,终于成为一颗参天大树,让她永远在男人之中寻找我那出众而英勇的影子。 就像乏加那样,她每一次想起我,她的核心处理器运转就会加速,像超频那样酷热不宁,她苍白的脸会因羞涩而泛红,她不得不用水冷机制来冷却那燥热的心,导致她的躯体因此微湿,可那是汗水?还是..... 哦,这就是诅咒般的恋父情节,这就是我造成的孽债。 青春年少颜如玉,一见鱼骨误终生。 这真是一首悲伤的诗。 乏加给我的脑海发来一张截图,显示她扣除了我在黑棺秘密户头的三千万信用额。 表层思维真是不安全。 我的眼眶湿润了。 那是老父亲面对不孝女的悲哀。 我将小女孩儿放在地上,她回到她母亲怀里。她的父亲呢?会不会在这次灾难中丧生了? 蓦然间,我不再沾沾自喜,我感到很遗憾,也很惭愧,觉得自己很虚伪,每个人炽热而爱戴的眼神就像是尖刀,透过我的身躯,刺入我的良心,我的灵魂。 我想戴上一副面具,一副全无表情的面具,一副刀枪不入的面具,它能隔绝我的五官,让他们看不见我的神色,让我不怕露出半点破绽。 法兰问:“父亲他....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猜测自己或许显得很沉痛,很悲伤,似在为死者而哀悼。我说:“这是太阳感染者,是一种绝症。我根本没想到这里也会有。” 法兰喊道:“啊!是那雕像!父亲在下方捡到的!” 我叹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醒你们下面的地道。” 法兰急道:“你千万不可以这么说!是父亲执意要这么做的。先生,我很抱歉,我们一开始对你们实在太无礼了。” 人群陷入恐慌,有人问:“是传染病吗?” 我说:“是最严重的传染病,但只能通过刚才那样的血液传染,我无法确定这下方是否还存在类似的患者,或是活着的感染源。” 有人被这话吓得瘫倒在地,有人大喊:“那我们必须离开!那玩意儿太恐怖了!” 又有人说:“可我们世代住在这里,如果失去了这儿,我们哪儿还有容身之处?” “这地方有什么好?能吃的肉早就吃完了,只剩下那些恶心的蘑菇,连井水都越来越少。” 我趁势推波助澜,说:“很遗憾,我并无余力清除下方的隐患。现在,我只能劝各位带上能携带的所有粮食,跟我离开这里。” 他们说需要时间商议,我和拉米亚答应等待。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与我们见面,一个叫箭头的青年说:“先生,我们都同意和你走,没有人愿意留下面对那可怕的瘟疫。” 他们整理行装又花了一个小时,携带的都是些蘑菇干和蘑菇肉,整个村子大约三百来人,在随行的队伍中,我并没有见到法兰。 我问他们:“法兰呢?” 他们扯了许久,终于承认:“他和他的父亲造成了那么多死亡,重压之下,他之前在下面自尽了。” 看之前法兰的表现,我怀疑他是否是自尽,但我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告诉自己,我只不过加快了灾难的进度,却避免了他们全灭的结局。太阳王会诱惑濒临死亡的人去寻找他。 这村子与号泣村相隔并不远,但两者的风俗习惯截然不同,我唯有让他们信仰我,才有可能避免潜在的冲突。 人与野兽的不同之处在于,人类拥有基于智慧的想象力,而想象力赋予他们虚幻的信仰与偶像,让他们能为某种概念而团结一致,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朝一个方向努力。就像是金钱,像是权力,像是宗教,像是工作,人的想象力赋予了毫无意义的事物一些特殊的意义。 我在做许多年前圣子所做的事,我必须将自己塑造成虚幻而坚定的信念,植根于他们的灵魂。 在之前的那个鸿沟前,村民们说道:“这条路是不通的,我们管这里叫做吉多顿的裂痕,即使往两边走上五公里都找不到裂痕的尽头,我们曾经想造一座连通两面的桥,可根本来不及在天黑之前完成,到时,恶魔就会到来,杀了人,将桥梁拆毁。” 拉米亚问:“如果你现在赶回村子,让晚餐机器人来帮忙,快速造一座桥,来得及吗?” “即使是晚餐机器人也不可能,而且它们不能离开反应炉太远。” 拉米亚皱眉道:“那怎么办?真要绕路吗?” 不,让他们迁徙是我的决定,是我让他们放弃了家园,我不能让他们对我失望。 我说:“我将造一座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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