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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的定语还挺多,谁说大师会送给你?他根本没答应过。 吴策走向另一侧,那里有个钢制楼梯,通往第二层,第二层是观察室,在这里有一层魔术玻璃,可以俯视实验室的情况。 观察室里到处都是食尸鬼,吴策打了个响指,它们从我们身边走过,径直离开了巨大的实验室。 他说:“这是元素铠甲二号。” 二号铠甲与一号铠甲的颜色不同,第二件是红色的。金波丽嚷道:“我最喜欢红色!” 我喊道:“我也喜欢,我连内裤都穿红色的!” 金波丽怒视着我,似打算寸步不让,奇怪,为什么他们在见识了我的强大之后都不怎么怕我?难道是因为我太和蔼可亲了吗?又或者是这些人太没逼数? 仔细一想,看来我刚才不该舔吴策的脚。 吴策说:“二号比一号更轻更快,搭载了火箭筒与高速机枪,但两者拥有的元素力量是一致的。” 我一个健步,冲向二号铠甲,依照吴策说过的顺序按动宝石,铠甲并未向我露出它的舱门。 金波丽大声哭道:“拉米亚姐姐,你看朗基努斯欺负人!” 拉米亚叱道:“朗基,你别和她抢,你根本用不着这玩意儿!” 我说:“她是敌是友也未可知!我怎能掉以轻心?” 金波丽说:“我们大家已经是朋友了,什么叫敌友未可知?” 我冷笑着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小丫头,你以为这泛泛之词就能打动我吗?” 吴策说:“二号另有个特征,它是为女性特制的,男性无法入内。” 我怒道:“这是性别歧视!凭什么只有女版没有男版?” 吴策说:“因为设计者的上司是个女拳师。” 我竟无言以对。 金波丽欢欢喜喜地打开了舱门,我看清内部构造,意识到那位女上司对男性是多么的痛恨,在铠甲驾驶舱的双腿之间有一块金属,不知是什么用途,如同男性坐在里头,那部位无疑会被夹断。 我骂道:“这东西是故意整人的?” 吴策点头说:“不仅如此,它的启动密码是‘吊癌去死’。” 我恨女权。 金波丽往里头一坐,念了声控密码。驾驶舱闭合,她欢呼道:“啊,这感觉太美妙了。”紧接着,她演示了元素铠甲强大的火力以及奇妙的能力。 博尔宁问我:“吊癌是什么?” 虽然我一贯乐于向现代人解释古代人的梗,可此刻我连回答他的心情都没有。 吴策说:“你们还需要我替你们做什么事?” 曼达罗戈说:“不了,智者,我们并非不知好歹,我们每个人都深受你的馈赠,这让我们心存感激,你确定不随我们返回地面?” 吴策说:“我已与死人无异,唯有在此能够生存。” 我问:“那你....不寂寞吗?” 吴策说:“死者不会寂寞。” 我突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同情,他是一位非凡的人类英雄,原本一定很幸福和富有,但为了肩负保护人类的使命,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这幽暗、荒凉、恐怖、死寂的地下废墟,并因此受了诅咒,陷入非生非死的痛苦中,唯一与他相伴的,是那些面目可憎的食尸鬼。 他救了我们所有人,并再一次逆转了可能毁灭上方幸存者的危机,他是个伟大的人类,即使已失去了灵魂,可依旧令人敬仰。 他并非不寂寞,否则他不会如此耐心地帮助我们。 我说:“我会找到让你返回人间的方法。” 吴策说:“不必。” 金波丽说:“我们会想方设法下来探望您的。” 吴策说:“没有朗基努斯,食尸鬼不会放行,下来者都会死,所以不必。” 金波丽说:“好吧,那就找朗基努斯。” 我哼了一声,金波丽嚷道:“你怎么这么小气,男人就应该气量大一点,让让女人不对吗?” 拉米亚和米尔齐声说:“就是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话就算有几分道理,可怎么听得这么气人呢? 也许她们也陷入了另一种疯网——名为女权的疯网,这让她们变得狂热而好斗,小心呀鱼骨,小心她们的拳法,不要与她们争执。 不过我想答谢这位智者,如果我重新联系上疯网,我也许能找到一些剑走偏锋的方法释放他。 我的目光定在了实验室正中的一个法阵上,问:“那又是....” 吴策说:“墨慈复活的仪式。” 莫名间,我感到强烈的吸引力,它强迫着我接近那里。 我快步走向法阵,忍耐着它散发的不祥气息,情感上的,生理上的,它都在显示着曾经的与现在的危险。 在法阵中央,有一截漆黑的骨头。 我问:“它...它是人类的?” 吴策说:“更准确些,它属于一个叫末卡维的血族。” “洪水先民之一末卡维?” 吴策说:“当然,不过我更喜欢叫他:疯神,末卡维。” 第363章 疯言疯语 疯神,疯网,它像是异域中恶魔建造的一座灯塔,又像是洞窟中蜘蛛捕猎的网,它指引着我,它困住了我。 疯网的议员们曾提及末卡维的名字,可随后我察觉到他们忌讳他。他们....害怕他,似乎提起他会招来连他们都畏惧的厄运。 我对议员们已经习以为常,可实际上他们一个比一个骇人,正常的人类光见到他们的外貌,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怕连心脏都会崩溃。 连他们都畏惧疯神,就像小孩子畏惧母亲夜间故事里的怪物。 因为疯神末卡维对他们而言就是那怪物。 我听见微弱的声音说:“拿起来。” 我的手伸向末卡维焚烧后的骨头。 吴策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我的手又朝后缩,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当我和卡戎公司的特别行动小组到达这里时,最初见到的并不是复活的墨慈,而是末卡维。这位血族的先祖把自己毁灭了,用他的骨头作为祭祀品,将墨慈唤醒。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这骨头是他唯一剩下的遗体。” 拿起来。 我朝前迈了一步,觉得自己像个酒鬼,这一步在下一步之前,向前一点又不禁后退。我的心脏加速跳,我的汗液往下淌,我的呼吸变得很沉重,我像是个午夜之后梦醒的病人那样,惊恐地找着梦境中的幽灵。 不可再靠近疯网,那有害无益。 但疯网中....有朗基努斯的记忆,有赛特的记忆,或许...我只是它们的载体,一个无关紧要的悲剧角色,可它们也吸引着我,成为了我力量的来源,我致命的念刃。 我需要完善这武器,我需要磨砺我的爪牙。 如果疯狂能让我变强,如果噩梦能救我的命,那我会欢迎它们,就像与魔鬼做交易的人那样奉献自己的灵魂。 又或许我已经奉献了灵魂,所以,我可以安心了。 告诉我一些事,末卡维,告诉我如何才能击败叶格丽,击败暗杀者大衮。 我终于拿起了那截骨头。 燃烧。 我的脑子像是被割开了一道燃烧的伤口,火焰在我眼中跳跃,剧痛向岩浆般滚入我的脑海,这是诅咒,是爆炸,是无止境的等待,是亿万恐惧聚集而成的景象。 拥抱这一切。 拥抱这发热,这病毒,这疾病,这疯狂。 我看见一个天使,一个信使,一个先知,一个死去的人,一个吸血鬼,一个纯粹的亡灵,一个个如分子般散开在无尽网络中的整体。 黑噩梦无法与他相比,黑噩梦只是巢穴中的一头狼,而末卡维....末卡维是一个容纳这些野兽的世界。 该隐...该隐从莉莉丝那里学会了很多,但莉莉丝并没把所有的都教给该隐。 这黑暗之母接近末卡维,她说:“看哪,从疯狂中享乐的孩子,从疯狂中汲取营养,从疯狂中看透真相吧,人们会比畏惧该隐更畏惧于你。” 于是,末卡维揉着眼睛,流下了血泪,撕扯自己的头发, 他——他们——洪水先民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该隐的子女。 以诺、伊拉德、吉拉。 末卡维是第一个吸他们血的,就像饿狗一样。 他如许多许多鬣狗般惨叫,像断了翅膀的秃鹫,像杀了自己孩子的赛特,像被诅咒了注定弑亲的一代又一代血族。 末卡维收获的知识....那东西有力量,很强的力量,它与这世界联系着,直达无休止的混乱中。 我试图逃离这幻觉,然而画面渐渐清晰起来,我看见了末卡维和另外两个人,站在没有尽头的黑夜之下。 一切变得有条理了,我能听清并理解他们在交谈什么,我甚至能认出这三个人是谁。 其中一人是萨洛特,我在黑棺的老朋友。 另一人我不认识,他是个很英俊高大的男人,褐色肌肤,一举一动都很威严。 萨洛特说:“曦泰,我的兄弟。” 曦泰说:“萨洛特,我的兄弟。” 他们以拥抱为招呼,随后,萨洛特说:“末卡维的病仍未好转哪。” 曦泰说:“我们无法治愈他的疯狂,那可能是上帝留下的伤,我们所能做的,唯有安慰他,缓解他的痛苦,因为没有药膏能缓和他的症状,没有药水能让他不产生那些噩梦。” 萨洛特叹道:“那唯有与他交谈了。” 他们走向末卡维。 末卡维说:“啊,萨洛特,曦泰,我的两位兄弟。上一次的交谈让我看透了你们,你们荒谬的言论与我的智慧相比不值一提。” 萨洛特微笑道:“有何荒谬之处?” 末卡维指着萨洛特说:“你,萨洛特,爱护自己的身躯,以及所有你爱着的人的身躯,你试图让自己不朽的身躯变得更加完美。” 他又指着曦泰说:“你,曦泰,你渴望永恒,并希望其余你爱着的人同样永恒,你认为唯有完善你那黑暗的灵魂,才能实现这媲美上帝的永恒。” 曦泰说:“难道这不是有价值的研究吗?” 末卡维说:“不值一提。” 曦泰被末卡维激怒了,他虽然同情他生病的同胞,可显然也不容许末卡维污蔑他醉心的追求。 曦泰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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