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款,则以其房产、土地、家具、古董、珠宝抵债。如再不够,则....” 我看见弥尔塞犹豫了,我的坚毅刚强的兄长竟不忍说出下半句话。 可他终于说出口:“则令其妻子子女为奴,贩卖所得钱款亦充公!” 尼丽之前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但即使她很坚毅,听得此言,也一下子濒临崩溃,她不得不扶住栏杆,保持平衡。 公爵夫人浑身颤抖,大叫道:“我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假的!你这个冷酷无情的混账走狗!我不相信你说的哪怕一个字!” 尼丽咬牙道:“是啊,弥尔塞,如果这仅仅是报复,你做的过分了!你在冒充陛下传令!这是谋逆的死罪!” 我不想多说话,因为我的心情也有点沉重。 弥尔塞身后跟着贾兰,这是他第一轮比赛的对手,号称屠夫,现在已是弥尔塞的属下,弥尔塞叹了口气,对贾兰点了点头,贾兰拔剑在手,一声暴喝,震得人人耳鸣头晕。 贾兰说:“陛下的象征,由公爵亲持,你还口口声声反咬一口?难不成你是要陛下亲自前来吗?即使那样,你也许会所陛下也是假冒的了?”说着,他一剑横斩,将一排窗户全部震碎。 公爵夫人摔倒,尼丽抱住了她,两人抱头痛哭,府上的人全在抱头痛哭,他们相信了这事实,也相信了末日的来临。 这比太阳王带来的绝望更无望,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而是从天堂跌落地狱般地活着。 弥尔塞说:“你们在剑盾银行、本撒商行、IBA剑盾会分行、内夫银行的所有账户,合计一亿四千六百万银元,现已冻结。我们将清点财产,估算房产价值,还请两位如实招供邓恩每一分钱财的下落。” 她们会的,否则她们会沦为奴隶,在她们的想象中,奴隶的生活是最可怕的折磨,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我不会偷府上的任何东西,盗亦有道,她们不再富有了,她们也许比本撒最穷的奴隶负债更多。 尼丽手足无措地走着,有那么几次,她找到弥尔塞,问他现在清点得怎样。她还试图唤起弥尔塞对她的同情甚至是爱慕,说一些令人心酸的话。 弥尔塞并非绝情绝义的人,事实上他的心肠很好,但他是奉命而来,他对女王的忠心压倒了一切,让他看起来比钢铁更冰冷。 他只是告诉她还差得很远,她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我蹲在一旁垂头丧气,她又觉得我或许会帮她,可我告诉她别找我,我确实心里难过,可这么表现太业余了。 我本人是个统治者,我必须学会更专业地薅羊毛,哪怕羊再痛苦,再凄惨,我也不能心软。 尼丽不再说什么,她默默回到楼上,关上了房间的门。 她逃不掉的,所以弥尔塞不管她,他也不想见她的精神逐渐碎裂。 最终清点的结果,差了一千万银元。 只差一千万。 可公爵夫人无论如何想不到哪里还有藏着的钱。 也许对以前的她们而言,一千万也算不上什么,可现在,这一千万让她的人生彻底毁灭了。 公爵夫人喊道:“我...我还有一些朋友,我可以向他们借!我....” 楼上传来女仆的惨叫声,她喊道:“小姐!小姐!不!” 公爵夫人跑上楼,她发出了非人非鬼般的哀嚎。 弥尔塞眼中充满了悲哀,转过身,对所有人说:“走吧。” 贾兰皱眉问:“要不要确定她是不是装死?” 弥尔塞重复道:“足够了,走吧。” 第317章 前后反转 拉米亚带给我两份报纸,一份是皇城的‘敌魔报’,这是官方的,另一份是‘奥布真相报’,这个不知有什么背景。 奥布真相报的记者报道了尼丽的死,并采访了公爵夫人,记者写道:“这无疑是我见过的最为可悲的事,一位正值韶华而美丽的少女,邓恩前公爵的女儿,未来将获封侯爵的尼丽·邓恩小姐,在她自己的书房内,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作为新闻工作者,我自然明了客观理智的重要性,然而,作为文字工作者,我胸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究竟是什么原因,逼迫可爱而可敬的尼丽小姐结束自己短暂而悲苦的生命呢?” 随后她用春秋笔法,将那天我们去抄家的情况写出——那出自公爵夫人哭哭啼啼的口述,自然免不了许多添油加醋。她说带队者是新任公爵——玉剑弥尔塞,同时是尼丽的前未婚夫,并且他在成为公爵之后,撕毁了之前两人的婚约。 当然提到了我——黑棺剑圣朗基努斯,记者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既然声称是陛下的圣谕,为何会有外来不相干的人在场?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相信读者们自然会懂。” 懂个屁!这种故作高深,好像知道内幕,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白痴记者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她描述我们“很蛮横”地对待府上的老弱妇孺,并且将“屠夫”贾兰震碎玻璃的景象拍了照,说:“当号称‘屠夫’的骑士一剑几乎将大厅击倒后,尼丽走入自己的房间,这是生前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她。” 我很为尼丽而伤心,真的,在这件事上,她本人除了缺乏一些主见之外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只是邓恩的女儿,而邓恩所作所为伤天害理,更触怒了权杖,仅此而已。 一个朝局剧变的牺牲品。 拉米亚叹道:“要不是你告诉过我实情,我也恨不得去找弥尔塞的麻烦。” 我说:“权杖决定不再追究那剩下的一千万银元,但这代价也太大了。”公爵夫人逃脱了厄运,她一夜之间似乎老了三十岁,即使她不死,活着可能也没什么意义。 在另一份报纸“敌魔报”上,则似乎是为了回应那份“奥布真相报”的文章,上面详细刊载了邓恩任职期间所犯下的所有罪状,指出他草菅人命——虽然是些奴隶,垄断重工业,走私物资,贪污公款,害得无数家庭破产,更点明了他勾结纪元帝国,与最近的恐怖活动脱不开干系。 敌魔报报道详尽而细致,却又不失简洁易读,因为概括在前,论据在后,这文章是在奥布真相报发表后的半天内出现的,可见官方动作的迅速有力,比后者高明得多。 如果看了敌魔报,就会对奥布真相报所述有完全的改观——尼丽的死固然可悲可叹,但她家族的财富和地位,确实建立在森森白骨与滔滔血水之上,她应该受罚,或许不该死,可死亡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些本来信誓旦旦要声讨弥尔塞者(甚至有人批评权杖,不过权杖在人们心目中宛如神明,他们用词委婉得多),这下完全乱了方寸。 众多因为邓恩而贫困潦倒、受尽欺凌者开始支持弥尔塞,并盛赞权杖打击官场黑幕的决心,更声称这是一个“新时代的曙光”,其中更不乏那些希望公爵夫人也“早死早超生”的人。 我放下报纸,下定决心必须也得有一份官方喉舌替我卖命,在号泣与黑棺,我这方面简直是毫不设防,我掌管的宗教或许能让一部分人对我死心塌地,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谁知道一份流行的报纸会让人们的信念有多么巨大的改变? 我立刻想到了最合适的主编人选——贝蒂,而莱拉·沃克也很机灵,但这两人都有些见风使舵,我还得有个对我友谊深厚、绝不会背叛的人,面具倒是万能,可惜后勤政务方面离不开他。 下午,我和拉米亚参加了尼丽的葬礼,这葬礼与上世纪西方的葬礼仪式差不多,只不过剑盾会崇尚的并非“耶和华”,而是一位“法皇”,我觉得两者或许指的是同一个‘个体’,仅仅是名字不一样。 尼丽同期的所有同学到场,萨尔瓦多与荷蒂也在其中,那些骑士看见我,神情很是不快,不过他们也无法赶我走。 真是令人嘘唏,前些天,他们见到我时,眼中都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现在,他们却隐藏着要与我拼命的心情。 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怎么不来?”“你是说弥尔塞教官?”“是啊,真是个懦夫!他连送她入土为安的勇气都没有。” 说着说着,许多女生哭了,她们说:“好怀念我们都在一起训练的日子,那时候虽然苦,可大家和和睦睦,就像一家人。”“是啊,瑟斯卡先生死了,尼丽死了,大家都分开了,弥尔塞成了公爵,但他居然如此大奸大恶。” 他们说得倒轻巧,弥尔塞怎么能来?他来了这葬礼还办的下去吗?如果他来了,这些笨蛋又会说“你居然还有脸到这里来?”“你怎么不在她坟前以死谢罪?”之类的蠢话。反正话随便他们说,弥尔塞如果出现,这里只会成为大型撕逼现场。 我们站得离墓地远远的,萨尔瓦多走近我说:“朗基,姐姐。”荷蒂与拉米亚拥抱了一下。 我问:“你不会对我和弥尔塞也有什么意见吧。” 萨尔瓦多摇头说:“我看了报纸,好几份都看了。” 我说:“你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别断章取义,自己仔细斟酌前因后果,再判断是非善恶。这件事弥尔塞也没办法,闹成这样谁也不想。” 萨尔瓦多:“可尼丽呢?她做错了什么?” 我怒道:“你纠结这些干啥?她即使没做错,可她老爹做错了,她难道还能逍遥富裕地过一辈子?世界上没有那么轻巧的好事。对了,你小子这么关心她,是不是以前和她有过一腿?” 最后一句话是扣帽子的妙计,先不管理不理亏,一顶帽子扣到他脑袋上,让他失去质疑我的立场。 萨尔瓦多低头不语,荷蒂苦笑道:“他们以前谈过,可我横刀夺爱了。萨米,如果是你和尼丽在一起,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这样。” 别的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如果没有萨尔瓦多,荷蒂只怕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萨尔瓦多说:“我和她.....不可能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看见一位
相关推荐:
作为一个穿成董卓的人
妖怪收容所
网游之我有百倍奖励
我的总监不可能这么可爱
我家阁楼通异界
并非天敌
玄学大师在现代[古穿今]
青梅有肤渴症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重生1980之强国崛起
冰与火之谷地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