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劳的,人类堕落至此,都是自作自受,他们只会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所以我得指引他们。”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该隐教堂前,月光照在这阴冷而坚硬的建筑上,亚伯打量了片刻,说:“不错的房子,叫什么?” 我面对着这神圣而浩大的工程,满心自傲,习惯成自然,于是脱口说:“这是该隐教堂。” 亚伯:“什么教堂?” 我从头到脚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说:“该....该赢教堂,是说我们应该赢了的意思。” 我根本没告诉他我们信奉的是该隐,而且忘了他被该隐杀死过,整整两次! 亚伯推开门,走了进去,我怕他把这教堂随手拆了,只能小心跟着,说:“我没别的意思,该隐怎么也算是我们人类的老祖宗,而且还...还是你...我的兄长。”我当然确定我和该隐不怎么熟,但兄长是个好理由,毕竟情有可原嘛。 隐约间,我察觉到在右侧的另一个礼拜堂中有动静,这么晚了,里面是什么人?谁有这么大胆子来偷该隐教堂的东西? 亚伯变得透明,我服下阿蒙之水,我们走向那边,那是一群青年,坐在几块大垫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屏幕。 那是上世纪的那种液晶电视,接上了电源,屏幕里传来女人嗯嗯哼哼的声音。 一群小混球在该隐教堂偷教堂的电,看那种不该看的片子。 亚伯露出冷笑,我不知道他居然还好这一口,但我很快意识到他只是觉得心里痛快,因为他觉得这该隐教就是个笑话,而笑话自然要有可笑的场面。 一个少年说:“面具,你为什么要放这种东西给我们看?” 面具? 面具说:“可怜的孩子们,你们是否觉得,受到这种娱乐的洗礼,心中的悲哀是否因此消减了呢?” 他们摇了摇头,都说:“我只想要爸爸妈妈回来。” 面具说:“可怜,可怜,但你们要学会要往前看,看着这屏幕,去感受创造生命的力量,去感受其中直升天堂的快乐,借此忘记所有的烦恼,这,就是该隐教的教诲,这,就是本宗教的教义....” 他取出另一张碟片,说:“这是车牌号CWPD-666的经典至尊,我珍藏中的珍藏,被誉为恶魔也无法阻挡的诱惑.......” 我怒道:“面具,你要死了!” 他吓得尖叫了一声,身手如电,将碟片藏在坐垫底下,一脚踢开了电源。孩子们吓得抱头鼠窜,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我根本懒得阻拦他们。 随后,面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微笑道:“啊,朗基努斯,我的好市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我不知道?” 我吼道:“如果你不是忙着将这些孩子引上邪路,你怎能不知道?” 面具的眼睛从我脸上扫过,固定在亚伯身上,亚伯摘下兜帽,直视面具的双眼。 亚伯说:“奇怪。” 面具也说:“奇怪。” 我问:“有什么可奇怪的?” 亚伯说:“我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人。” 面具说:“我也似乎在哪儿见过你。” 他们都陷入了沉思,连面具这家伙都一反常态地正经。他们就这样寂静地站着,在这神圣与黑暗的教堂,在荒谬的小礼拜室,在青年们刺鼻的荷尔蒙气味中,在一堆封面低俗的碟片旁,困惑地低着头,仿佛这一刻,他们捕捉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秘密,必须在天亮之前,将这个谜团揭开一样。 我索性也表现得冷静而默然,毕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尤其是那个面具,为何现在他的气场竟显得如此神圣?于是我铆足了劲儿,全力保持沉默,争取让自己比面具和亚伯更神圣一点。 可过了不久,亚伯说:“真是无趣的夜晚啊。” 面具说:“那还是早点回去吧,我记得家里还煮了泡面....” 他抱起碟片与屏幕,一溜烟跑了,我想着该隐的教规——如果要惩罚面具,这小子足以上火刑架了。 但我还是心软,决定放他一马,我这人是不是对面具太过纵容了?不,不,我不能惩罚他,因为他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而且,他是个很容易掌控的、没有丝毫野心的工具人。 这年代,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具人? 亚伯问:“泡面是什么?” 我说:“你不会感兴趣的,一种泡在水里的食物。” 我错了,亚伯——一个数万年的吸血鬼——对泡面很感兴趣。 他和我来到面具在号泣的小屋,推开了门,面具仿佛知道我们要来似的,已经煮了三碗泡面。 见鬼了,这泡面怎么这么香?在这年头,一碗泡面配上它的酱料,简直可以算是天堂之食。 亚伯拿起一碗,他很快学会了用叉子,将面条卷起,送入嘴中。 面具说:“只给你们泡一碗,这一碗市面上可以卖三百信用额,我今天真是血亏。” 我叫道:“真是奸商!”泡面最大的问题在于,吃了第一口就停不下来了,因为吃下去实在太容易。 我们很快又变成了哑巴,闷头吃面,仿佛这面里隐藏着巨大的、深刻的答案,针对的就是我刚才无意中感受到的那个谜团。 又或者那谜团早就被揭晓了。 更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谜团。 我们只是三个无聊的、失眠的家伙,在深夜里吃着很好吃的泡面而已。 ———— 本卷完 第405章 血母之歌 我听见火警时那尖锐的笛声,又像是水壶烧开时的警报,吵的我脑子都快炸了,但我没能醒来,我依旧处于睡梦中。 末卡维的骸骨。 这一次又是怎样的惊喜?不,该说是怎样的惊吓? 数万年前。 我是一个猎人,用兽皮做成衣物,潜伏在血城外的树林中,当我从地上的积水旁跑过,我朝水面看了自己一眼。 我是末卡维。 我是末卡维还没成为血族之前,我记得他自称为一个信使来着.... 我对血城中那些猩红统治者的传闻获悉已久,十万人类,被一群强大的吸血鬼奴役,我听说他们的统治者名为该隐。他有三个儿女——以诺、伊拉德、吉拉。 我的弓与刀都准备好了。 正如诸位所见,我是个猎人,最出色的。我猎杀的是那种匪夷所思的怪物——巨大的青蛙、巨大的野猪、巨大的蜥蜴、巨大的蜘蛛、巨大的龙,甚至有时,我猎杀一些自称天使的家伙。我经历了诸多恶战,存活至今,并以此为傲。起初,我打猎是为了让家人吃饱,可后来,我打猎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极限。 在那之后,是为了复仇。 城里的血族只有四个,珍贵而危险,是顶级的猎食者,是至高的挑战。 也是邪恶之源。 我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而当我见到那些怪物时,我能认出他们来。 我是狩猎的,我至少能分辨谁是人类,谁不是。 我藏在树林里已经有数月,白天睡觉,每到夜晚,就盯着城门看,我知道他们只能在晚上活动。 除此之外,我知道的不多。 某晚,夜空晴朗,可很快又前所未有的黑暗,我嗅到了血腥的气味。 我取出一个木瓶,喝下里头的药水,这让我能在夜间看得很清楚,这是我十五年前在远方黑暗的大陆遇见的一个猎人教给我的,他名叫赛特,他在找自己的女儿,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黑暗的大陆十分庞大,我说他可能一直要找到寿终正寝。 但赛特说他和其余人类不一样,他很古老,他能活很久很久。 一个女人从门中走出,她光着脚,踩在泥地上,环顾四周,脸上浮现着笑容。 我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她的眼睛像是黑暗的星,她的长发宛如黎明时的光线,她的肌肤光滑得宛如玉石,她的身躯健美而苗条,比例堪称完美。 但我立刻意识到她不是人类,她做出的动作人类绝不可能办到,那是一种超越野兽的优雅和协调。 她很美,但在我眼中,她只是猎物。 我的第一箭刺中了她的咽喉,这是个失误,我应该瞄准心脏的。 她摔了一跤,爬起来时怒视着我,她发现我了,我箭上的剧毒可是连龙都能麻痹,她是不折不扣的猎杀者,怪物中的怪物。 我眨了眨眼,她消失了,然后,她出现在了树下,砰地一声,树开始倾斜,我拔出了我的刀,斩向她所在的位置。 她的拳头将我的刀打得粉碎,随后是我的手臂,我的肋骨,我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她比那些天使更强得多。这其中并无技巧可言,她只需利用自己的体能就能轻易杀死我。 她没杀我,相反,她将我变成了她的同类,她说:“你很有趣,试着带给我更多乐趣吧。” 我的母亲,名叫吉拉。我看着她时,想起了我死去的亲人们,我的心已经死了,不再跳动,可我与她紧密相连的血让我对她产生了极深的感情。 这是奴役,我必须抗争。 我大约知道疯狂是何时在我心中扎根的,那大约是在我被奴役二十年之后。吉拉因为不服该隐的管教而被训斥,她很愤怒,将怒火撒在了我身上,我遭受的毒打让我想起了我那尘封已久的计划。 我的体力远胜过身为人类之时,我学习了该隐丰富的知识,懂得了血族增强体力、耐力与速度之法,而且,我并未忘记我曾经的渴望,以及我曾经的仇恨。 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带给你更多的乐趣了,母亲。 我告诉吉拉在丛林中隐藏着一个秘密,我发现了那个秘密,如果她想要冒险,我们可以去揭开它的真相。 吉拉轻易上钩了,她是个被宠坏的女孩,除了极端强悍的力量之外,对任何人都毫无提防。 那个秘密是一个很深的洞穴,血腥味从中传来,我记得二十年前并没有这洞穴,它是最近形成的,我并不知道其中有些什么,但我已经想好了步骤。 她并未变强,而我变强了。地形狭小,她的速度施展不开。 我追求的只是一击。 我美丽的、残忍的、无知的、不死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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