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补魔?” 他说:“先补上漏洞,你应付突发状况。” 补上漏洞?突发状况? 瘟疫医生哈哈大笑,说:“你的思想真够污秽的。” 我怒道:“你们这群疯子没资格说我!” 他发出那种令人讨厌的尖叫,我一抬头,看见绿面纱、金发少年、放浪修女、吞噬老人与丑陋海怪,他们盘踞在空中,然后他们招来一只巨大无比的蜘蛛,那蜘蛛吐出丝线,丝线汇入一个不知怎么地看起来很神圣的金轮,纺织成布,补齐那缺口。 原来补魔是这说法,真让人失望....不,划掉,是如释重负。 骤然间,那些树人扭过身子,对准瑶池,就像一群黑人面对着一个白人姑娘似的让看客心神不宁,奇怪,我怎么老是想那种事?正义纯洁的我通常是心灵澄澈的,肯定是因为外因。 可恨的彼列,可恨的面具,可恨的疯网,可恨的海尔辛.... 瘟疫医生喊道:“保护她!” 我掣出掌中的圣枪,在她面前一扫,把扑向它的树妖全部杀死。一只树妖将手对准我,伸出长长的尖刺,我斩出弑神,将它的手,它的身躯,还有它身后五个同胞一并打成木屑。 它们数量太多,我索性用暗云将瑶池保护起来,瑶池说:“海尔辛,你别管我了!” 我说:“我不是海尔辛,而且一切都在掌握中。” 出现一只硕大的树魔,它用红杉树般的树干撞我,我涌出巨大的信心,同时握有巨大的力量,一剑将这树干劈成了两半,那树魔也被我的剑斩杀。 我兴奋不已,觉得在梦境中,真像传闻般变得无人可挡,我的一剑连山都能摧毁。我意识到是疯网将力量借给我,与整个疯网相比,瑶池的梦境和法力便相形见绌了。 少时,从外界吹来的风停歇了,树妖全数崩溃,成了地上的碎末。 瘟疫医生说:“梦境结束了,快走,不然会被她发觉!” 发觉?发觉后会怎样? 钢丝球,臭水沟、砂纸般的肌肤,或是层层赘肉?我脑子乱作一团,被一根蜘蛛丝牵着朝上飞。一声巨响,我像是被人扇了十几个耳光般脸疼。 我发现自己如俯卧撑般位于瑶池上方,是她正用手扇我的脸,我低声痛呼,离开了她。 借着灯光,瑶池看清了我,她流泪道:“孩子?是你?” 我急忙解释说:“我是来替你....。” 瑶池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心头一震,不知我对她做了什么?难道我在梦境中不由自主地做了弗洛伊德教唆之事?可我和她的衣服都还完好。 瑶池忽然抱住了我,说:“孩子,你治好了我的病,是你治好了我的病!” 我感到她的身躯瘦骨嶙峋,轻微地颤抖着,我们贴在一块儿,可我对她并没有其他的欲望,只有照顾、关爱和祝福。 她是我的亲人,她和海尔辛都是。 我说:“你就说瘟疫医生来过了,好么?” 瑶池问:“你就是瘟疫医生?” 我点头道:“是,我一直深藏不露,隐蔽功名,可我太耀眼了,实在是挡不胜挡,防不胜防。” 其实我并不是,可我已经假借了太多威名,不在意再扯一面大旗加身。 瑶池说:“我...真抱歉,我一开始没看清你是谁,所以打了你....不过,我在梦中知道有人在保护我,救助我。” 我说:“你都知道是我替你治病,还是先打再说?” 瑶池笑道:“可不是吗?我看见你趴在我身上,自然照打不误。” 我万没料到当时的局面竟如此不雅,更可惜的是我全无知觉,白白地错过了。 我说:“我得走了。” 瑶池说:“别走,我和海尔辛要好好感谢你。” 我惨然道:“大师如果回来,我至少得挨揍。”因为我看见她的床全都湿了,那多半是汗水,可也有些未必是.... 瑶池说:“那好,但我定会告诉他。” “告诉就告诉吧,别说我....那时的姿势就好。” 瑶池说:“我已经六十七了,孩子。” 我忙道:“那又怎样,你还是很漂亮。” 她眼睛闪了闪,似乎很高兴,我自知失言,吓得急忙跃入影子里,就此遁去。 第194章 背叛长存 我看见一轮冷月孤悬于天。 荒漠中的沙丘,像是鬼斧神工的金字塔,嶙峋凹凸,布满风削成的岩石。 一群人冒着夜间的风沙,穿过这荒漠。 领头的人是黑棺的天才少年纳尔雷,勒钢的义子,我看他的徽章,他是游骑兵的上尉。 一个高壮的游骑兵说:“长官,我们已经踏入从未标记过的区域了,再往前走,无法预料危险。” 纳尔雷看着侦测恶魔的手表,那手表又失效了。黑棺的科技乍看之下很神奇,可局限性却很大。 纳尔雷不喜欢未知,正如他不喜欢这拾荒的任务,但自从他犯下罪孽时起,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犹记得在他的拥抱下,索萨的身体逐渐冰冷,表情却欢愉而动情,当他吸了索萨大半血液后,又让索萨喝他的血,于是,他也心潮澎湃,喜不自胜。 他在想:“若不是那个鱼骨....” 我能感受到他对索萨异乎寻常的执着,那强烈的占有欲,如果他们并没有成为血族,也许会成为恋人。 啊,这禁忌的美少年之恋,这违背常伦的异端邪念,多么让我....不对劲,我目前的身体状态不便描述,于是继续关注纳尔雷。 纳尔雷说:“继续朝前。” 他的副手说:“长官,您是有什么特殊的战略目的吗?” “并没有,怎么了?” “那我建议到此为止,除非前方有资源,否则我们不必拿生命冒险,而且,我们的神剑弹几乎已经耗尽了。” 纳尔雷漠然说:“那么,我建议你们回去,我一个人足够了。”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交流片刻,副手才说:“我们继续追随您,长官。” 纳尔雷说:“走吧。” 越过一座高大的沙丘,士兵们表现得精神一振,他们看见一座被风沙折磨的小镇,镇子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年没人住过了。 纳尔雷的地位本十分崇高,他是目前身为黑棺长老的勒钢的义子,现在,他被剥夺了所有爵位,所有职权,遭派遣至最偏远的地方拾荒。 拾荒者在黑棺中颇受尊敬,但他们比捡垃圾的更辛苦,更危险。 纳尔雷极其高傲,他始终认为这是一种屈辱。但他知道是他害了索萨,所以他愿意承受屈辱。 他在自残,用这种自残让索萨看见自己对他的感情。他还不到十七岁,这种心境在每一个孩童少年身上都有。 不过是叛逆期的孩子自以为是的冲动罢了。 他说:“去看看有没有食物和物资。” 他们带着一辆拖车,轮胎是可以收放的,有液压助力系统,配备上世纪未损坏的太阳能电池,黑棺的游骑兵就是用这种拖车将找到的物资一点点送回黑棺。 现在他们多了另一种选择——驼鹿,可大部分拾荒者仍然用拖车。 突然间,小镇上传来呼喊声:“救命!救命啊!”那声音沙哑、悲凉而绝望。 纳尔雷说:“加速前进!” 副手说:“很可能是陷阱!” 纳尔雷说:“不是陷阱。” “长官,为什么?何以判断?” 纳尔雷说:“我没闻到陷阱的气味。” 他们无法理解,人类无法理解,但刚格尔一族的直觉近似野兽,他可以闻到危险。 那里有恶魔的血,但并不激烈,战斗已经结束。 他们迅速抵达镇上,纳尔雷找到那间屋子,里头躺着四具白色恶魔的尸体,另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很清秀,留着短须,女的非常美丽,戴着花头巾,他们身上都是血。 纳尔雷嗅出他们是血族,他说:“是你们杀的?” 男子指着女子哭泣道:“快,快救她?快给她喝血!” 纳尔雷说:“你自己呢?” 男子颤声说:“我...喂她喝过了,可还不够,我也受了伤,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喝血了。” 纳尔雷指着一个游骑兵说:“喂他喝血。” 那人回答:“但是长官,我们根本不认识他。” 纳尔雷说:“他们没有危险,照做!” 士兵不再多说什么,他将手伸给那女孩儿,女孩儿虚弱地睁开大眼睛,咬上了士兵的手腕,士兵表情惊恐,可竭力忍耐。其余游骑兵用枪对准那两人,以防不测。 纳尔雷镇定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语。 我透过纳尔雷的双眼看他们身上的伤,那伤是真实的,是恶魔留下的爪印。 他的做法和判断值得商榷,但他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他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总认准死理而不知变通,总认为自己被冒犯,总认为这世界该以他们为中心旋转。 那女人松开了口,说:“谢...谢谢。” 男人说:“真是感激不尽,哦,我们几乎要绝望了。”他偶尔抬起眼,看着游骑兵,表情显得很饥饿,游骑兵们不由自主地后退,像是面对着老虎。 纳尔雷抛给男人一个血袋,说:“你喝这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血液从他唇边溢出,流过他显著的锁骨。 纳尔雷注视着男人,那男人抬头,触及纳尔雷的视线,眼中满是笑意。 纳尔雷嗅着空气中的香水味,问:“你们是托利多族?” 托利多是血族的一脉,又被称作玫瑰一族。他们的血族样貌美丽,举止优雅,就像是玫瑰一样诱人而危险。然而,因为他们娇生惯养而好逸恶劳,无法忍耐荒野的折磨与苦楚,与近乎野兽的刚格尔截然相反。 男人朝纳尔雷伸出手说:“我叫尚马·特度,她是我的同伴麦当·居里。您是...” 纳尔雷说:“刚格尔。” 尚马惊讶得合不拢嘴,他说:“您不像刚格尔,刚格尔中怎能有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少年?” 纳尔雷不禁微笑,他说:“我是刚格尔,我是血族中的狼。” 尚马笑道:“的确,狼之中也有英姿煞爽的瑰丽之物。真是让人...让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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