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圈养记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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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知道车祸是人为。她在没告诉沈衍之的情况下，在新闻报道后的第三天去医院看虞矜。但她没能进得了病房的门。因为韩昭警告了她：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顾乔幽带着疑惑回跟沈衍之的住处，却在书房外听到了沈衍之跟别人的对话。顾乔幽这时候才知道新闻上报道的刹车失灵是沈衍之让人干的。酒驾部分，前期并没写从虞矜体内检测到的酒精成分是沈衍之设计的。毓柠最开始看到这的时候也以为是虞矜自己喝了酒。后面没写虞矜调查事情的经过。而因为沈衍之找的那个给车动手脚的人技术高超，警方查了一个月都没查出问题。这场车祸最终以虞矜酒驾，自作自受落幕。而虞矜在娱乐圈的名声也就此一落千丈，被贴上了“失德艺人”的标签。顾乔幽一直以为沈衍之只动了虞矜的车，以为虞矜是因为这个后面才对沈衍之大力报复。虞矜本就是冷性子，车祸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从前的那个清冷矜贵的影帝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阴郁狠毒的失德艺人。顾乔幽为了帮沈衍之。去虞矜身边的那半年，虞矜跟她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作者写虞矜留下顾乔幽那一段是强行给他降了智按套路走的，说他知道顾乔幽有目的，但想看她会玩什么把戏。就很迷，后面没写心理活动了，就没有人知道虞矜心里在想什么。每到他的出场，都是他坐着轮椅，眼神阴鹜表情狠毒。读者看到的，就是一个阴郁狠毒的反派，自以为是自作自受。前期那些读者有多喜欢虞矜，后期就有多讨厌他。而作者为了制造顾乔幽跟沈衍之的矛盾冲突，上演虐身戏码。直到后来顾乔幽对虞矜下了迷药，帮沈衍之搞垮虞矜后。顾乔幽才知道原来虞矜的这场酒驾车祸里还有沈衍之的手笔。而这归根结底。沈衍之因沈父总拿他跟虞矜比，心里膈应，而刚好又有了顾乔幽的出现。顾乔幽痛恨沈衍之对她的欺骗，痛苦自己害死了虞矜。两人爆发争执，顾乔幽流产。以下省略五十万字。骂过虞矜的读者再次为虞矜流泪。毓柠收回放在日历上的视线。在那医生转身前来到他面前，扬手便朝那个蛋糕打去。可在她的手触碰到盒子前，那人穿过了她的身体。 ———— * 第137章虞矜车祸，见到书里的他毓柠仿佛一缕幽魂，眼前的一切，看得到摸不着。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医生提走那块用作实验的蛋糕。再看韩昭经店员推荐，买走了那块新的，水果和蛋糕里都有注射调兑酒精的小蛋糕。 “给，当季新品。” 韩昭上了驾驶座，手一扬，把蛋糕递到后面。虞矜皱着眉接过，看了看放在一边。韩昭发动车子。 “我再安排个助理给你吧，乌佟估计还得要几天才回来。” 虞矜看起来很不耐烦。 “不用，反正最近没行程，一会儿吃完晚饭我就回御尚。” “司机总得要吧？”韩昭说。虞矜摇头，“你有事去办就行了。” 韩昭笑。 “别的明星出行，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专门的司机。” “你倒好，非工作期间就不要司机，你要不再考虑考虑给我和乌佟涨点工资？” 笑完又道：“保镖留几个？” 虞矜侧首看向窗外，“两个，吃完饭我上了车就让他们走。” 韩昭从后视镜看他，听出了他情绪不高。车厢突然静下来。毓柠坐在男人身边，看着他。莫名的，心脏泛起一股细密的痛感。不是这样的。她想。虞矜不该是这样的，他这么漂亮的眼睛，不该这么黯淡无光。他应该是矜贵而慵懒的，冷淡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漫不经心。像一只高贵漂亮的波斯猫。而不是像现在，一身的沉闷气息。毓柠很想知道，此时的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沈衍之伤了顾乔幽的心，顾乔幽去了家私密性较好的酒吧买醉。半醉半醒间，她拨通了虞矜的号码，在电话里向他哭诉。虞矜跟乌佟赶到。顾乔幽要扑进虞矜怀里，结果被虞矜推开，让乌佟带她去了一家酒店。然而当天凌晨，两人一起出现在酒吧的照片就在全网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尽管事后查清照片是顾乔幽的对头拍来对付顾乔幽的，后者也发博澄清了。但这并不妨碍沈衍之的怒火。何况这时候，在经过多次交锋后，虞矜已经动摇了沈氏。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事。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车厢重新响起韩昭的声音。 “作为十年的搭档，你能在这给我说句实话吗？” 虞矜收回目光，“嗯？” 韩昭从后视镜看他。 “你就那么喜欢顾乔幽？真想从沈衍之手里把她抢过来？” 毓柠从镜子里看了眼韩昭，最终把视线定格在虞矜脸上。小说没有这一段，所以她以为虞矜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破天荒的，她从虞矜眼里看到了一丝茫然。 “我不知道，”他说。韩昭也明显震惊了，“不知道？” “嗯。” 虞矜看着窗外，沉默了良久。在韩昭跟毓柠都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开了口。 “男女主互生情愫，都有一个动心的过程，我没拍过爱情戏，不清楚这种感觉。” “但我觉得，应该是甜的。” “我有在她那体会到过这种感觉么？没……不对，应该，有？” 他自问自答，倒是把韩昭听懵了。 “你……” 虞矜收回视线，眼帘微垂，焦点不知定在了哪。他周身气质忽然冷得像没有气息，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莫名透着一股孤寂。 “好像应该是这样，却又不该是这样，我喜欢顾乔幽吗？” 明明提到的应该是让他放在心上的人，他的语气却不见柔软。跟他在阳台上和她说话时截然不同。 “应该是喜欢的，”他说，“对，应该喜……” 他的声音突然停下，浓密的眼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他轻轻抬眼，漆黑的瞳侧到了毓柠所在的方向。毓柠轻悬在他肩上的手倏地僵住。虞矜看着这个方向。原本黯然的黑瞳忽而亮了一瞬，身上的气息好像突然活过来了似的。毓柠翕翕唇，试着喊他：“虞，虞哥？” 虞矜没听到，他的眼睛只亮了一瞬，就又沉了下去。转而瞥了自己的肩膀一眼，收回了视线。毓柠吊起的心跌了下去，手也无力地从虞矜的肩头穿过了。虞矜不再说话，韩昭也没有再问。韩昭将虞矜送到了今晚饭局的地方。毓柠想看看到底是谁动的手脚，就在停车场等着。有一个保镖守在停车场，但酒店忽然出现骚动，保镖担心虞矜出事就过去了。她眼底浮起一丝冷意，刚要看个究竟，谁知这时眼前忽地一黑。再能看到东西时，她已身在一座山上，站在男人身边。虞矜俯视着整个京市，手里是已经吃了一半的小蛋糕。毓柠记得，书中曾有过一段描写。是虞傲当着韩昭的面细数虞矜小时候黑历史的片段。韩昭回忆起他当初撞破虞矜一个人在家吃甜点的事。说他突击进门的时候，虞影帝面前摆满了蛋糕小盒子，不同口味的小切块蛋糕总有十个。韩昭又气又笑。气自己艺人居然背着他吃这么多高热量的东西，笑虞影帝居然私底下还有这一面。韩昭后来只顾着笑，“以下犯上”地拍了好多照片，结果被罚了一年奖金。这一段描写得很欢脱，但后来没有描写虞矜私底下这种生活的内容了。仅有的一次是他对顾乔幽说：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或许会好很多。毓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现在的他心情很不好。可能是为顾乔幽，也可能不是。这座山就叫“无名山”，在京市五环跟六环之间。道路交通顺畅的情况下，从虞矜吃饭的地方开车半小时就到了。虞矜每每心情不好，就会来这座山。至于为什么，书里没写，毓柠也就不知道。沈衍之清楚虞矜跟他身边人的行程，也精准掌握了虞矜私底下不喜外人跟着的习惯。就像那个医生说的。酒驾只是沈衍之为坏虞矜名声安的一个理由。因为按正常思维来看，虞矜很大可能不会在开车前吃蛋糕。所以酒驾能成就成，不能也无所谓，车祸发生就行了。但为了制造后期男女主的矛盾，虞矜自然是吃了这块蛋糕。所以现在。毓柠看着虞矜吃下蛋糕，再跟着他回到车上，飘到了副驾驶。明知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样，也清楚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可当车子翻下去时。虞矜这么一个拍戏断了手脚，一声都不会吭的人因疼痛喊出声时。莫名的，毓柠的心仿佛被撕裂了。即将失去对方的惶恐与心痛宛如一把电锯，将她整个人剖成了两半。她想拉男人一把，手却生生从他身体穿了过去。男人卡在座位上，双腿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歪着，动弹不得，漂亮的眼睛完全失去光亮。一片惨淡黯然。毓柠有意挪开卡住他的座椅，双手却一次又一次徒劳地穿过去。毓柠忘记了这是书里必发生的情节。惊慌失措地在虞矜身边喊他，无助又绝望地想要去拿前面的手机。可不管她的手伸出去多少次，就是碰不到那小小的金属块。一次次伸手，一次次落空。泪水开始模糊视线，满脸冰凉。 “虞哥，不要……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说好中秋节一起回家的，你这样，你这样就言而无信了。” “你不是喜欢吃甜点吗？我会做，你起来……” “你起来啊……” ———— * 第138章第二次拥抱，“虞哥在” 医院，病房内。 “柠姐，柠姐？” 杨媛媛送走医生，试着喊床上的人。但情况跟来医院的路上一样，不管她怎么喊，毓柠丝毫不见有转醒的迹象。杨媛媛心慌又无奈，只好先这么守在床前。可没多会儿床上的人忽然流泪，眼泪无声地顺着她额眼角往下流。杨媛媛愣了一下，抽了纸给她擦眼泪又喊了两声。然而人依旧没醒。刚刚没检查出什么问题，现在看着她柠姐这样，杨媛媛心疼得不行。她眨去眼里酸涩，准备按铃让医生来看看。但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唇。跟杨媛媛一起守着人的苏青也注意到了，两人凑近了听，“柠姐，你说什么？” 毓柠的声音很小，杨媛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听见。 “虞矜……” 杨媛媛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她家柠姐跟虞影帝的关系，还不至于好到这种情况下还念着对方名字的程度。但事实告诉她，她柠姐叫的就是虞矜。按了呼叫铃，苏青问：“媛媛，你这边能联系到虞老师吗？” 毓柠突发情况，头痛那阵过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周芳得知后一秒也不敢耽误。打了120后就跟杨媛媛和剧组的人开车飚出了影视基地，在中途和救护车汇合。白安澄得知情况后跟钱清风也赶了过来，二十分钟前被警察给叫去了。他们从影视基地出来的时候不清楚毓柠到底什么情况。今晚刚出了疯狗咬人的事，也不清楚她现在的样子跟今晚的事有没有关。在警方结果出来前，他们也不敢声张，现在在医院的就是周芳跟两个剧组的人以及杨媛媛和苏青。毓柠一直不醒，周芳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的团团转。偏今晚事情都凑到一块儿去了，她十分钟前又被酒店的一个电话叫了出去。而其他两个剧组的人这会儿则在医院联系安保。网友跟粉丝今晚都盯着他们剧组，他们从影视基地出来的时候被人拍了。虽说因为天黑，他们又在车里，照片拍得并不清楚。但还是有很多显微镜精认出了他们。现在网上的人都在猜，有附近的网友甚至已经在往医院这边来了。毓柠闭着眼，这会儿又没了声音，苏青对着呼叫铃又按了一通。杨媛媛一只手握着毓柠的手，另一只手麻利地掏出手机找到乌佟的电话。只是她的电话还没拨出去，病房的门就开了。医生跟护士进来。杨媛媛顾不得打电话。刚要说明情况，就看到了紧跟在医生护士后面进来的男人。 “虞老师？” 除了戏里，平时从来都是衣冠整洁仪表堂堂出现在镜头前的男人。这会儿喘着气，针织衫的领子歪着，白天打理得整洁的头发散乱，好几缕碎发因为汗湿贴在额角。 “她人怎么样？” 他进来，嗓音因隐忍变得粗哑。而等他看到床上的人那近乎苍白的脸色时，他浑身一僵。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床上原本没动静的人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 “虞哥……” 声音很小，最近的医生都没听清。然而就是这么小的声音，却清楚地入了虞矜的耳。毓柠耳畔仿佛还响着车子碰撞与翻下山的巨响，震得她惊了一下。她恍惚，顾不得思考撑着床要起来。虞矜的心一阵抽疼，他一阵风似的来到床前，将想坐起来的人捞到怀里。 “我在，虞哥在。” 虞矜抱着人，无视怀里人条件反射的推搡抚着她的后脑，严丝合缝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杨媛媛和苏青以及后进来的乌佟全都被这一场面给惊呆了。虞矜这张脸，放在哪里都能轻易被人认出来。医生护士四人同时出现短暂的错愕，反应过来后道：“虞影帝，病人……” 虞矜抱着怀里的人。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朝他们摇了摇头。毓柠嗅到一股好闻又令人安心的雪松香，强烈的心痛感在这一刻像被一股温润细流轻抚着。男人满脸是血，双腿畸形地卡在座位上的场景忽而时隐时现。像接触不良的老电视。她伸出手，无数次落空的手在这次总算摸到了实体。她的手碰到了男人的脸。眼见鲜红的液体就要染红她的指尖，男人那双原本黯然无光的眼睛忽然有了神采。毓柠的视野里。他抬起了手，握住了她放在他脸上的手，嗓音低哑地跟她说：“我在，柠柠，虞哥在。” 毓柠发现，男人脸上的血没了，压抑沉闷的车厢也没了。空气中没有了那令人暴躁绝望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近在咫尺的淡淡的香。 “虞矜……？” 她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动了动指尖，手指就被眼前的人捏住了。 “是我，看到了么？我就在你眼前。” 他声音低低的，很沙哑，像在压抑什么。毓柠恍惚，动了动唇，却没说什么。两秒后，她轻轻推开虞矜，攥着他的袖子上下细细地看他。虞矜暗吸一口气，侧眸看向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医生们。 “她现在应该需要我跟她说说话，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么？” 说完，没等几人回答，就瞥向乌佟几人。 “你们也出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表情如出一辙。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偏偏此情此景时间地点场合又都不合适。乌佟最先反应过来，接着把所有人带了出去。病房门关上。虞矜褪去了眉宇间的所有冷意，片刻的迟疑后抬手拭去毓柠脸上的泪。试着喊她：“柠……毓柠？” 毓柠攥着他的手一顿，抬眼看他，良久后才发声。 “你……没吃蛋糕吗？” 她问，一颗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睫上颤了一下，落了下来。声音因哭喊而变得沙哑。虞矜看着她，心前所未有的闷痛，像无数只虫蚁在啃噬他心脏上的血肉。他刚意识到自己对毓柠的感情，沉浸于这份令人心动的喜悦里。听了她说的那些，有关那两条狗和私生的事。他马不停蹄安排人调查，动用他姐的关系联系到国家精英鉴别机构。安排好这些事后，他原打算连夜告诉她。但考虑到她休息，他又把这份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的心情给压了下去。却不曾想，她进医院的消息，他居然还是从网上知道的。更没想到，这时候的她，在喊着他。但他并不认为，她这时候喊他，就代表她对他也抱有同样的情愫。然而她看他的眼神，又是这么的难过。为什么？第139章虞矜：“我只喜欢你，柠柠”，婚姻起因虞矜用指腹轻轻接住她眼睫上眼看又要掉下来的眼泪，轻声道：“嗯，没吃。” 他没去追究她为什么这个时候问他吃没吃蛋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这个习惯的。但此时此刻于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不能让她哭。毓柠脑袋里嗡嗡响。她有些头疼，有些累，敲了敲额角，嗫嗫。 “没吃就好……没吃就对了。” 虞矜抓住了她那只手，轻轻捏了捏。 “嗯，不吃，以后都不吃了。” 他喜欢甜点。但如果她不想他吃，那他就不吃。毓柠眸底浮起一丝讶异，转瞬即逝。她还留在梦里，男人拿着小蛋糕在山上吃的场景重新浮现。她心有余悸，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她不说话，虞矜也不催，就从边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额角的汗。几秒后就听眼前的人问：“我给你做，你吃吗？” 虞矜的动作一顿，眸底闪过一抹动容和惊喜，然后垂眸就对上对方干净的眼神。这是还没清醒？虞矜勾唇，颔了颔首。 “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闻言，毓柠舒出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往床上倒去。虞矜起身换了个方向，扶着她瘦削的肩头动作温柔地让人躺下。毓柠疲惫地揉了揉睛明穴，意识开始涣散。在即将失去意识前，她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睁眼。 “你喜欢顾乔幽吗？” 顾乔幽？虞矜眉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顾乔幽这个人了。第一次是知道他认识顾乔幽后就挂断了电话。第二次是问他觉得顾乔幽这个人如何。这是第三次，她问得更直白了。虞矜忽然想到那次在“烟火”时，她以商量的语气问他的那句话。她说：“你不要像我梦里那样好不好？不是不让你喜欢谁，而是即使之后再遇上她，也别喜欢她，可以吗？” 他当时只以为，她跟这个叫顾乔幽的女人有纠纷，因而也不想让他跟对方有接触。而当时他的回答是—— 自己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以后就算有，也不会是顾乔幽。他那时想得太简单，没去深究毓柠听完他的回答后眼底闪现的那抹欣慰。欣慰？上回她说是梦。那这回？也是梦到了什么才这样？久久没听到回答，毓柠硬撑着眼皮，捏住了虞矜的小片衣角。 “虞矜？” 虞矜敛起心思，随手拉了一边的凳子坐到床头，拨开她额前的发。 “不喜欢，以前、现在、将来，都不喜欢。” 毓柠看着他，视野逐渐模糊。朦胧中，她好像又看到了自己刚穿过来的那个时候，看到了他回答韩昭的问题时那满身的孤寂。包间门推开，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了她模糊的视野里。他垂着眸，周身不见丝毫生气。不是这样的，她认识的虞矜，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虞矜，我们是不是……” 病房彻底安静下来。她的那句话轻得连口型都看不明白，虞矜也没能听清。眼见抓着自己那片衣角的手就要松开，他握了上去。他想起两人签离婚协议那晚，这个人也曾像现在这样。捻着他的小片衣角，用她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很奇怪。虞矜觉得。他跟毓柠的婚姻，是对方自己在他们家提供给的众多补偿方式中，她自己选的。结婚的事是岑女士跟毓柠提的。岑女士没有逼她，只把这个他们夫妻俩一时脑抽想出来的方式连同其他方式一起告诉毓柠。除此外，收她做干女儿，或者直接送房子和钱，让他跟大哥在圈子里照拂她。岑女士跟毓柠说得很清楚。这是补偿她的，是对她养母捐出心脏的谢礼，安心接受就行了。可毓柠没有选择后面几个提议，她选了结婚。她说，即使知道这是他们家补偿她的，她也于心不安。因为救岑女士的不是她，是她养母。所以在思考过后，她用抵押自己的方式同意了岑女士的第一个提议。岑女士曾担心是自己的第一个提议让小姑娘觉得她已经把结婚这件事给拍板了。因此决定再给对方一段考虑时间。但毓柠坚持己见，说她就接受第一个提议，这样好歹自己也算付出了。岑女士为此自责了好一段时间，心说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说结婚的事了。事成定局，毓柠成了他法律上的妻子。他对这桩婚事无感，也对毓柠这个人无感，也不曾跟对方有过肢体接触。有一次，岑女士拉着他们的手要叠放在一块叮嘱他们。那时的他除了反感排斥再没其他感觉，他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到最后也没碰她一下。然而现在回想起来，他突然发现。签协议的那天晚上。毓柠在会所包间朝他靠近时，明明外表一样，可他却没有以往的反感和排斥。当她捏着他的衣角站在身边时，他到底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事后无限恼自己，怎么就得他非得送人回去？让司机送回去不就行了？所以，就是从那一晚开始的吗？好奇怪，明明他才刚认清自己的心。却觉得，自己喜欢这个人，已经喜欢得不得了。掌心里柔软的触感让虞矜爱不释手。他没忍住，捏着毓柠的手轻轻放到了唇边。然后哄孩子似的，自言自语。 “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柠柠。” 毓柠陷在一片黑暗里，但这回却没有痛感与不安。隐约间，好似有那么一道镜子破裂的声音轻轻响起。于是黑暗里，渗进了一缕光。她听到一道软糯的嗓音，一本正经，又带着点儿奶气。 “给你小蛋糕，不哭。” — 确定毓柠没事，送走医生后，杨媛媛到虞矜跟前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虞老师。” 虞矜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看了杨媛媛一眼，淡淡“嗯”了声。旋即视线在房间里的三个小年轻脸上扫过，冷道：“你们今晚看到了什么？” 三人同时愣了一下。苏青：“看到……” “嗯？”虞矜瞥过去，漆黑的瞳宛如一把寒光凛凛的小刀。 “！” 苏青一惊，思维差点宕机。这时，乌佟跟杨媛媛很上道地异口同声：“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两人互相看对方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款复杂。苏青：“……” 虞矜对自己助理和心悦之人的助理表示很满意，并在颔首后很凉地瞥了苏青一下。不上道。苏青：QAQ 门口传来响动，虞矜也暂将这件事放到一边。白安澄匆匆进来，气都还没喘匀就压着声音问：“小毓怎么样？” 虞矜往床上看了看，眼神软了一瞬。再跟白安澄说话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 “出去说。” 白安澄还是到床前看了眼毓柠，确定对方只是睡着后放心地跟虞矜出了病房。到了外面。白安澄先道：“几个私生已经控制住了，也承认了，不过他们是哥你的私生，警方说还是看你的意思。” 虞矜清靠在栏杆上，视线落在门上，冷笑道：“我没什么意思，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看向白安澄。 “他们中间不是还有一个毓柠的老熟人么？那可不是通报这么简单。” 白安澄一想到在局子里见到的那人就头疼。 “这事跟郑颖也有关系。” 第140章抓捕，“毓柠的前队长” 翌日，上午十点半。酒店，季舒柔房间。 “走吧，别逼我们工作人员动手。” 几名身穿制服的人民警察分前后左右围住坐在沙发上的季舒柔。季舒柔的手机屏还亮着，通话记录显示最新拨出电话“方总”。打了一次，一次还是未接通状态。白安澄、周芳跟钱清风以及制片人都在房间。门外站着剧组其他工作人员和几个演员，郑颖也在。大家都看着房间里面对这种情况还泰然自若坐在那的季舒柔，神色各异。走廊传来动静。郑颖看过去，看到来人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压着声音。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休息吗？” 其他人跟着看过去，就见刚从医院回来不久的毓柠朝这边走来，一起的还有虞矜。毓柠进医院这事，医生没检查出原因。周芳照给剧组其他人讲她是因为低血糖进的医院，其他人不疑有他。毓柠过来，“我没事。” 陆丞风站在郑颖旁边，在关切地看了看毓柠后往边上挪了挪，有意让她站他们这边来。虞矜这回倒是没注意到陆丞风的小动作。只是看了看门口的人，对毓柠道：“别太过去，人多，你会不舒服。” 然后陆丞风就看到本来要过来的毓柠在听了男人的话后就真没过来。陆丞风抿了抿唇，隐隐有些失落。但见毓柠没事，他也放心了，也就没再计较这些小事。这时，房间里传来季舒柔的声音：“毓柠来了？”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笃笃声响起，季舒柔出现在门口。她就像早早做好了准备。即使这个时候了，她脸上也带着精致的妆，装扮得一丝不苟。虞矜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眸色狠沉，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毓柠护在身边。毓柠看向她，平静地“嗯”了声。季舒柔任由警察给她戴上手铐，躲开对方要拦她的手，嗤笑。 “放心，我就跟她说几句话，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害她。” 说完，在警察拦她前迈开步子到了毓柠跟前。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脸色还有些白的毓柠，笑了。 “真漂亮，我如果能长成你这样，估计做梦都要笑醒。” 毓柠面无表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