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圈养记_第71章

韶华小说> 武林高手圈养记 > 第71章

第71章

的模样。毓柠说：“如果不是你，我们的话题能引出他？” 虞矜眼底的占有欲消退了些，“所以，意思是我把你逗笑了？” 毓柠勾勾他下巴，“不然？” 虞矜心里舒服了，紧绷的唇角松了松。不过，他随即想到一件事：“会觉得我小气么？” 毓柠眨眼，“怎么这么说？” 虞矜沉吟，“有失风度，不大度，相对的自然就是小气。” 顿了顿，他又补充。 “毕竟有人不喜欢对方占有欲太强，喜欢各玩各的。” 说完，虞矜察觉这话似曾相识。想了一下，好像他原来说过这话。毓柠跟他想一块儿去了。他们俩以前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就聊过这么话题。现在再来，毓柠不介意再跟他聊一遍。 “是，有人的确喜欢各玩各的。” 她说。 “但你也说了是‘有人’，而这其中不存在你我。” “我不清楚其他感情至深的人怎么恋爱，也不予评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恋爱原则。正如你说的，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以千篇一律的方式去爱人，同样，我们也不能强求每对情侣照一个模式来恋爱。”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管我们。在我看来，你的占有欲是对我在意的体现，不存在大度小气。” “换位思考，撇开话题是由自己引起的，如果你在我面前提起一个异性，且表现得很高兴，我心里也会不舒服。所以我们是同类人，也因为我们同类，所以才会在一起。如果你小气，那我也不大度。” 虞矜会那么问，是他一时忘记他们曾聊过这个话题，清楚情侣间也讲究“细节决定成败”。如果一个行为，是对方本就不喜欢的行为。那么如果他做了，一次可能对方不会在意，两次对方心里可能会不舒服。但次数多了，不舒服的次数多了，渐渐的就会变成讨厌甚至厌恶。他不是强取豪夺的人，也不主张大男子主义。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想对方对他的好感和喜欢，败于这种小细节上。虞矜意外的是。重来一次，他的问题不变，她给的回答却比以前多了很多。虞矜看着眼前人昳丽的五官，一股热流蓦地从心间流过。他抚上毓柠的脸，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你怎么这么好？” 毓柠侧头在他掌心上吻了一下，“因为有这么好的你。” 虞矜觉得自己真醉了。醉倒在她水润的蜜瞳里，醉倒在她的纵容和温柔里，整颗心都泡在了酒里。绵、甜、香。心里的小人晕晕乎乎。毓柠看他一直盯着她也不说，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没。” 虞矜收起心思，抬手帮她脱外套。 “上楼先去洗漱。” 毓柠顺势脱了外套，“你还行吗？看你脸有点红。” 虞矜捏捏她的脸，“不行你帮我洗澡么？” 毓柠回想了一下他们以前在浴室相互抚慰过的事，脸一红。 “也不是不行。” 虞矜往里走的步子一顿，回头。他觉得口干舌燥，眸底涌起一簇小火苗。毓柠被他眼里的火苗灼得心尖一烫，上前挠挠他手心，逗他。 “要吗？” 虞矜觉得自己要被她折磨疯。他好险忍住脱口而出的“要”字，有些发狠地握住毓柠的手捏了一下。 “再撩。” 毓柠憋笑，安抚道：“好了好了，去洗漱吧，洗漱完了再说。” 虞矜又捏了她一下才算“泄恨”。两人各自回房。半小时后，毓柠从浴室出来。几乎是她刚踏出浴室门，卧室门就被敲响了。毓柠开了门。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浴衣，一脸淡漠地抱着枕头，下巴抵在枕头上站门口，额前一缕还有些湿润的发软软地垂着。大型犬。毓柠脑子里冒出这几个字。她佯装不解地看了看他怀里的枕头，说：“虞哥是不是忘了我这有枕头？” 虞矜眼帘微垂地看她，眨了眨眼就这么抱着枕头侧过身挤了进去，径直往床前走。毓柠关了门，转身看到他把枕头扔到床上进了洗漱间。没几秒探出头冲她招手，另一只手上多了个吹风机。 “过来。” 明明刚刚他才是大型犬，结果这会儿她倒成被人招手的了。毓柠拨弄两下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过去。 “醉了就去休息，我自己来。” 虞矜不理她，抓着她的胳膊就把人拽了过去。吹风机呜呜开始工作。行吧。毓柠站在镜子前，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虞矜很安静。脸上带着很淡的粉，耳尖也是红的。浅粉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浓密纤长的眼睫低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毓柠从镜子里看了他两眼，喊他：“虞哥？” 虞哥眼帘轻掀，狭长的眼眸氤氲着一抹水光，清冷如画。他就这么看了一眼又把眼垂下去了。真醉了。毓柠无奈又好笑。虞影帝就是这样，喝醉后脸会红，会做一些自己心里想的事。偶尔会多说一些话，但前提是他那时候情绪波动较大。否则他不会多话。毓柠想起中秋节的那天晚上，那时候虞影帝的话就相对较多。当时她因为没记忆所以不清楚。现在想想，因为她没错了。毓柠想让他就这么安静到睡觉的时候，酝酿睡意。所以也没说话。几分钟后，吹风机停止工作。毓柠随意撩了撩头发，看着镜子对身后的男人说：“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来。” 话一说完，虞矜立马转身。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可以说十分“渣男”了。毓柠忍不住笑。可爱。可爱的虞影帝很听话地回卧室把毓柠的枕头放到床内侧，自己的枕头放在了旁边，然后上床。上到一半，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动作。低头解开浴衣带子，十分利落地把浴衣脱了规规矩矩挂到床尾的架子上，只留了一个小裤裤。回来，上床，盖被。第264章惑，虞影帝“放飞自我” 毓柠收拾好出来时，床上的人严严实实盖着被子，只留脑袋在外面。闭着眼，安安静静的，看上去已经睡着了。毓柠笑了笑，给从酒店抱回来的玫瑰洒了点水后关了大灯，轻手轻脚上床。为避免把人吵醒，她掀起被子的一角轻轻往被窝里钻。刚钻进去，本来平躺着的男人突然翻身。长臂一搭，搂住了她的腰。同时被窝里的长腿一勾，十分熟练地把她勾了过去。毓柠微鄂，下意识抬手抵住他胸.膛。然而入手的触感让她的手蓦地被灼了似的。她垂眸定睛一看，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这才发现对方上半身居然是光的！而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睁开了眼。一双黑瞳清明得似乎不见一丝醉意，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毓柠：“……” 毓柠指尖发烫，要收回手，却被男人捉住。掌心重新压回了他身上。毓柠咬唇，看向他，“不是睡着了？” 虞矜眨眼，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 “等你，”他说。毓柠推了推他，“不是让你先睡吗？非等我干什么？” 虞矜又把人往他这边勾了勾。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睡裤，毓柠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她抿了抿唇，问：“你不会，睡裤也没穿吧？” “嗯，”虞矜没有犹豫地承认，“没。” 又补充：“不舒服。” 毓柠：“……” 好吧。她忘了虞影帝的习惯了。有她在且清醒的时候没问题，他会把睡衣睡裤或睡袍穿好。但醉酒了不行。醉酒他就“原形毕露”，“放飞自我”了。他体温高，热度透过毓柠身上薄薄的一层传到她身上。她觉得两人靠太近，睡着不舒服。于是动了动想拉开点距离。谁知她刚一动，膝盖就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不得了的地方。！毓柠不动了，推他。 “松松，这样不好睡。” 虞矜没听到似的，不仅没松，相反抱得更紧了。他放在毓柠腰间的手来到她脸上，捧着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 “亲我。” 他说。眼里分明清明纯净，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毓柠哭笑不得，放柔声音说：“你醉了，要休息。” 虞矜蹙蹙眉，明显不赞同。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再说，而是松开了毓柠。毓柠以为他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刚拉开一点距离，准备松一口气。却见松开她的男人忽然将身上的被子稍微掀了掀。立时，从毓柠的角度看，肌理匀称，线条流畅优美，充满力量感的上半身肌肉暴露在空气中。漂亮的胸腹线条一览无余。毓柠呼吸一滞，“虞哥，你……” 话没说完，男人捉住了她的手。就在她以为他会做什么时，他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下颌处，捉着她的指尖轻轻往下。经过中间喉结时，他故作停顿，缓缓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毓柠瞳孔微缩，勉强维持住理智。 “你……” 虞矜眼眸微眨，依旧捉着毓柠的手指放在颈间。 “吻我。” 他语气平静语调偏冷，如墨的眼眸不见一丝波澜，眼里盛着的那缕光，似泠泠冷月。偏偏动作与呈现在毓柠视野里的风景充满蛊惑。毓柠耳尖通红，脑海里好似响起什么崩塌的声音。她没有再拒绝，也没有出声。只主动将手重新放在了他身上，轻轻一推，让人平躺，随后翻身覆了上去。虞矜闭眼，享受般托着她。没多会儿，毓柠有些脱力。虞矜有所察，一翻身反客为主，修长手指撩起她的衣摆。从酒店抱回来的那束粉色玫瑰悄悄在角落绽放。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花瓣的纹络滑落，渗入内里的蕊。 …… 房间再度恢复安静。毓柠缩在男人怀里，耳朵红得仿佛能滴出血。虞矜亲亲她，额角因隐忍细汗密布。 “不羞了，嗯？” 他的声音还没恢复，丝丝缕缕的沙哑犹如一只小蚂蚁在人心尖上爬。毓柠不理他，在他胳膊上拧了一小下。不轻不重，挠痒痒似的。虞矜忍不住笑，又低头亲了她几下后才准备起身。 “上哪？” 毓柠顶着大红脸抬头，双瞳浸着一抹春。虞矜被她这一眼看得耳尖发红。他没说话。只一边拿他那双墨玉似的眼深深地看着她，一边抓着她的手有意往下。眼看要碰上，虞矜笑了声，松手。刚要起来，却被人抓住了手腕。毓柠简直没眼看他，但又实在心疼他。虞矜眸光深邃地盯着她，理智在坍塌的边缘来来回回。 “宝贝，你……” “嘘，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265章我的虞影帝，爱他 — — 当终于结束，毓柠的手腕快抬不起来了。白色小纸团轻飘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摇摇晃晃落在地毯上。虞矜将床头台灯稍微调亮了些，捉起怀中人的手看了看。 “辛苦宝贝了。” 毓柠疲惫地靠在他胸膛上，不太想接他的话。 “小黄鱼。” 虞矜被自家恋人的说法逗笑了。不过，他刚喝完肉汤，勉强餍足。就收下了恋人给自己的这个爱称。他勾唇，拨开怀中人额角有些汗湿的头发。 “嗯，宝贝说我是小黄鱼我就是小黄鱼。” 毓柠觉得虞影帝有当昏君的潜质。不过，虽说真刀实枪目前还不太行，但好在他并没有因那件事排斥这件事。挺好。毓柠分析。但想到醉酒，她又怀疑。相互拥着缓了小会儿后，毓柠自男人怀里抬头。看着他清冷的面容，问：“虞影帝，你什么时候醒酒的？” 通常情况下，那种非常醉醺醺的状态，男人一般是做不了那种事的。虞影帝虽酒量不好，但不至于两三杯就醉醺醺，烂醉如泥。顶多有些醉意。她能确定他刚进卧室那会儿是真醉。以前也有这种情况。这时候往往让他睡上一觉，第二天就好了。只是以前他们从来没在他有醉意的状态下这样过。所以毓柠不清楚虞影帝的这个醒酒时间，是不是跟做这事有关。面对眼前人的疑问，虞矜看着她沉吟了片刻，“大概，你……” “停。” 毓柠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及时叫停。 “当我没问，洗澡去。” 刚刚的澡白洗了，又造出了一身的汗。虞矜见他宝贝顶着一张无比艳丽的脸说着这么冷静的话，他觉得简直不要太可爱。他没动，而是紧搂着人，逗她。 “一起？” 毓柠的手一僵。想起自己快酸痛得抬不起来的手腕，她十分冷静地选了拒绝。 “虞老师先请。” 虽说她是想尽快抹去虞影帝心上的阴影，且为之付出过实际行动并以失败告终。今晚的虞影帝状态也很好，没有出现排斥现象。但毓柠觉得虞影帝有句话说得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想是一回事，实际情况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循序渐进。给虞影帝一个缓冲时间。也给她一个准备时间。虞矜被她的反应逗得笑出了声。 “宝贝，你好可爱。” 毓柠笑看着他，少见地敷衍他。 “你也很可爱，所以可爱的虞影帝，能放开我去洗澡了吗？” 可爱的虞影帝不想放开。他刚喝了大碗肉汤，还没消化完，这会儿整个人都懒懒的。回味儿呢。不过，考虑到时间不早了。他放弃了不想动的想法，起身。毓柠这才看到靠近他肩膀的地方有两道很细小的红痕。被她抓出来的。毓柠脸热，翻身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好羞耻。虞矜下床扭头就看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失笑。但想到他现在的情况，嘴角的弧度又敛了下去。得快点好。转身去浴室时，虞矜想。他有后遗症，她又何尝没有。没有谁会在眼睁睁看到爱人死在自己面前后不会害怕。他怕，他的宝贝也会怕。他总不能，一直让她担心。浴室响起水声，毓柠耳尖上的红才算消退得差不多。她起身，不想余光第一眼瞥见的就是地毯上的白色小团团。毓柠：“……” 咳。毓柠有点不好。虞影帝，还是跟以前一样。老房子着火，烧着了就停不下来。毓柠捂了捂滚烫的脸下床把地毯上的东西收了去了洗漱间。虞矜出来时床单被罩已经换了，还没洗澡的人正窝在小沙发上刷手机。他走过去，坐在扶手上。 “怎么不等我出来换？” 毓柠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逛金玉良缘超话。 “小事，一个床单被罩又不是得两个人才能换。” 虞矜看清了“金玉良缘”四个字，心情很好。视线从毓柠的手上扫过，问：“手不酸了？” 毓柠点击屏幕的指尖一顿。可当她抬头对上男人认真的目光时，要说他是小黄鱼的话让她给咽了回去。 “有点。” 她放下手机，把手伸过去。 “要不你给我捏捏？” 虞矜宠溺地轻笑了一声。捉起了她的手腕，力道适中地揉捏。毓柠靠在她腰上，另一只手点着腿上的手机，懒洋洋地问：“虞哥，我们的金玉良缘，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虞矜心想。那可是他让乌佟造起来的。他面上不显，淡淡道：“嗯，金玉良缘，名字挺好的。” 说完又看了眼她屏幕上的显示页面。 “小心手滑。” 毓柠下午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注册的小号，所以虞矜还不知道她用小号在逛超话。不过毓柠觉得这没什么不可说的，随口就道：“不会，小号呢。” 虞矜给她捏手腕的动作险些一顿，好险让他给忍住才没露出破绽。完蛋。他想。他注册小号的时候还是在追她的时候，好几次他都装得有模有样的。而且第一次就那么不理智地打赏了一百多万，还十分坚持地拒绝了退款。这会儿如果告诉她他的小马甲…… 一番短暂思考。虞矜决定，马甲要说，但不是现在。关于他不理智消费这件事，现在谈起来估计得要一点时间。于是，虞矜把视线落在毓柠手机上，若无其事地问：“小号？” “嗯，”毓柠退出超话打开自己主页，“我的小号。” 昵称：我的虞影帝。签名：爱他。虞矜本来还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挺明智。但在看清毓柠的小号昵称和签名后，满心都是浓浓的愧疚。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他土豪男粉的马甲。然而正准备开口，毓柠就打了个哈欠。 “困。” 好吧。马甲算什么，他宝贝的睡眠更重要。虞矜拍拍她的手，“洗澡去吧。” 毓柠打着哈欠去浴室。坦白马甲一事暂时放一边。再躺回床上，这次的两人就没有再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了。说了几分钟话后便互道晚安准备相拥而眠。毓柠刚准备手机静音，温铭宇的微信消息来了。〔我们的修正并非将世界还原，而是回收法则，将被法则破坏的这部分从小说世界剥离〕〔现在所有人物已脱离小说剧情，其行为意识不再受任何剧情束缚〕毓柠拧眉，回道：〔这事不是说过了？〕温铭宇：〔嗯，我只是想跟你说，法则给你和毓家、方家建立了血缘和人际关系，实际你现在的父母脱离小说剧情后，没那么狗血〕毓柠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回问：〔亲生女和养女的剧本要结束了？〕温铭宇：〔毓楚在原世界跟你一样，很早失去了双亲，法则才选她跟你建立关系〕〔虽说现在人物都脱离小说剧情了，但人的想法在现实中就分好坏，毓楚这个养女自己要怎么想就是我不可控的了〕 “怎么？” 虞矜看身边人皱眉盯着手机，问。毓柠把温铭宇的消息给他看。虞矜跟着蹙起了眉。毓柠凉凉笑了笑，回了温铭宇的消息后就把手机静音。 “毓荣夫妇和郑芳芳夫妇原世界无子女，我跟毓楚原世界早早失去双亲。 DNA能改，血缘关系能建，呵，这法则，挺能整事。” 虞矜冷笑：“它如果不会整事，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 “先别气。” 毓柠敛起眼底冷意，抱住他。 “等过几天都安排好，我们见到人了再气也不迟，至于毓家夫妇那，具体什么情况，有机会见到再说。” 第266章毓家父母，养女的想法凌晨十二点，毓氏宝丽公司大楼。毓荣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电梯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啊，要死了要死了，柠宝太美了，这屏我能舔一辈子。” “你恶不恶心？舔一辈子，不等你一辈子结束，毓柠就老了。” “你懂什么？美人在骨不在皮，我们柠宝就算老了也是最美的老太太。再说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就只喜欢看人脸啊？肤浅，我们柠宝可是有演技的。” “是是是，毓柠最美演技最好，你们小青柠最有眼光。” 毓柠？走在前面的俩小姑娘的声音不大，但在空荡安静的大厅里听起来还算清楚。毓荣脚下微顿，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许久不见的脸。眼看俩公司职员即将走出大门，毓荣开口叫住了两人。 — 同一时间，毓家别墅。 “20xx年，年度网络最佳人气女演员获得者是，雪融，毓柠！” 中气十足的女声后，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毓楚靠坐在床头，手机屏幕上的光自下而上打在她脸上。视频里，那道熟悉的身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向舞台。明媚、自信、动人。跟三年前离开家的人，判若两人。毓楚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松开。她沉重地叹了口气，关掉视频，打开微博点进了毓柠的超话。高超的舞技，精湛的演技。和娱乐圈的传奇影帝合作广告，出席他们家不曾被邀请过的擎煦晚会。和大影帝走红毯，拿奖。毓楚翻着超话里的那一段段剪辑视频和截图、照片。她承认，她很慌。不管毓柠出于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对方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人搓圆揉扁的可怜虫了。毓楚觉得自己对毓柠的感情很复杂。两人抱错，毓柠相当于代替她吃了十六年苦。按理，她不讨厌她。应该把毓家大小姐的位置还给她。可人都有私心，而她的私心，是这个她待了二十几年的家。抱错不是她让人抱错的，她跟毓柠曾经所过的生活是那次错误导致的。她俩本身谁都没有错。但毓楚不以苟同的是。当年抱错，她们不能选。难道以后的归宿她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吗？不。毓楚想。十六岁那年她就想得很清楚。她不要把自己的一辈子总交到别人手上，让别人决定她命运的方向，她要自己争取。出生不是她自己选。医护人员的失职，父母没及时发现孩子抱错，也不是她选的。既然都不是她选择的。她为什么要承担这些后果？让她回去就回去，让她留下就留下。凭什么？她是人，不是物件，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将她从小养到大，严厉却不失慈祥的父亲，出身书香世家将她自小抱大的母亲。生了她没养，受了点挫折就家暴虐打妻女的父亲，逆来顺受只知哀叹自己命苦从未想过改变生活现状的母亲。二者择其一，怎么选？毓楚知道。她的选择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不孝女、白眼狼、自私鬼。可那又怎么样？当时是她哭着跟爸妈说她舍不得他们，不想回方家。她不想回去被打，不想由奢入俭，不想毁掉自己短暂的一生。就当她是不孝女自私鬼吧。她没有那么伟大和圣母，她不会拿自己的一辈子去弥补大人们犯的错。对于毓柠，她愧疚过、感谢过。但这份愧疚和感谢，在看到她回来后，被爸妈小心翼翼对待时变成了嫉妒和恐慌。她害怕自己从此失去全心全意对她，为她着想的父母。害怕自己有一天失宠，被强制送回方家。所以她决定再为自己争取。即便不能再拥有爸妈全心全意的爱，她好歹也要分得一半。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毓柠的性格会这么难扭转。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因为毓柠的性格越是不变，她在爸妈心里的地位就越稳。同时，毓柠的模样也让她更坚定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回方家的心。现在，方家父母人没了，她不用再担心会被送回去。可同时，毓柠也变了。虽说签了承诺书，但毓楚很明白。不管是现在的毓柠出现在爸妈面前，还是二老从别处得知关于毓柠的事。这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一旦发生，毓柠回家的几率就接近百分百。回家了，然后呢？对外公布毓柠才是毓家亲生女，让她长期在这个家里住下去，给她宝丽的股份。而她这个养女要面临的是外人的嘲讽。在这个家不尴不尬的位置，股份的减少或直接失去。毓楚光一想到这些就头疼。承诺书是在手。问题是她要怎么阻拦爸妈知道毓柠的现状后见她，甚至让她回来。昨晚的那个梦让她后怕。无父无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只能跟人从垃圾桶里捡吃的。不。毓楚想。家暴虐打妻女的父亲她不要，逆来顺受的母亲她不要。她虽不至于像梦里那样过日子，但无父无母的日子她同样不要。 “笃笃” 敲门声打断毓楚的思绪。确定自己关了视频后，她才去开门。看到门口的毓荣，毓楚愣了愣，随即笑道： “爸，这么晚才回来啊，辛苦了。” 毓荣颔了颔首，脸上没多少表情。 “毓柠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吗？” 毓柠？毓楚的心猛地一紧，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佯装不解：“我好久没关注娱乐圈了，小柠怎么了吗？” 毓荣摇头。 “没，突然想起，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休息吧。” 毓楚目送他进屋，直到毓荣房间的门关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回屋关上门，毓楚后背发凉。已经，知道了吗？毓荣回房后并没像往常那样先去洗漱，而是坐到了床尾的沙发上。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周碧英睁眼，“坐那干什么？” 毓荣看了她一眼。一次欲言又止后，他问：“毓柠现在的情况你了解吗？” 周碧英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毓柠？” “嗯，”毓荣应道。周碧英默了默，“她怎么了？” 毓荣暗叹了一声，说： “星光秀最佳人气女演员，擎煦红毯秀，灼华广告，你搜。” 周碧英抿了一下唇，没动。毓荣察觉出异样，眯了眯眼，问：“你不会早知道了吧？” 周碧英靠在床头，“不算早，前天。” “前……” 毓荣差点被自己口水噎着。 “前天你就知道了？为什么没跟我说？” 周碧英淡淡看着他，问：“跟你说，然后？再让你打电话去骂她吗？” 毓荣：“我怎么就要骂她了？” “不会吗？我以为你会。” 毓荣无奈，刚想说话，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碧英，你……” 周碧英猜到他要说什么。她叹了口气，表情突然认真。 “老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昨晚梦见我们没孩子，一辈子都没孩子。” 毓荣走过去，坐到床尾，“怎么说？” “我也不清楚。” 周碧英说。 “很真实的一个梦，我俩二十岁结婚，两个人都没问题，但就是没孩子，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结果。” “那种感觉，怎么说，挫败、失落、难过，很复杂。但梦着梦着，在我们要放弃的时候，画面一转，我们有了孩子，可我们把她弄丢了，找回来后我们……” 周碧英没说得下去，她的眼眶渐渐有些泛红。毓荣坐近了些，握住她的手，没说话。小会儿后，他道：“我虽说没做什么梦，但我现在感觉一直堵在心口的一团浊气散了。” 周碧英蓦地抬眼，诧异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毓荣不准到她的那个“也”字，“难道你……？” 周碧英猛点头，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你是不是想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会那么对我们的女儿？” 毓荣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