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圈养记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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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动在继续。春节期间有不满本次净网的人试图在网上闹事。结果下午就被曝刑拘。初六，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网络管理协会颁布多条净化网络行为条例。除此外，还公布了春节期间的封号数量。以及对意图在现实对起诉私生的毓柠展开报复的人的实施逮捕的事件量。众人关注了这件事整整一周，到现在才算真正确定。这次是来真的了。由于小青柠们几乎整个春节期间都在练“忍术”。因而康复的第二天，毓柠用粉底遮了眼下的疤痕，开了场半小时的直播。小青柠们从她出事起就一直想着她的情况。现在总算见到人，一个个在直播间激动得嗷嗷叫。值得一提的是。土豪男粉这次又一掷千金，给毓柠送了好多猫猫牛奶。还留言说：补。很霸气的一个字，就是偏偏配的是虚拟的猫猫牛奶。小青柠和网友又给土豪男粉定了个新属性——霸幼。霸气与幼稚结合体。这个新属性再次让毓柠联想到虞影帝。但由于虞影帝这时在他那边处理公事，所以她只想了一下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临到时间，毓柠唠了两句准备关直播。这时，连续三个顶着猫芽专属超级大会员紫金色头像框的用户进入直播间。 “柠柠她婆婆” “柠宝她妈妈” “柠宝她爹” 由于三人进场特效过于炫酷，昵称过于统一且别致。以至于一来就引起了直播间众人的注意。毓柠：“……”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第350章虞骄骄忍耐力一流（？） “哈哈哈，柠宝有妈粉我知道，可有妈粉会取‘柠宝她妈妈’这种名吗？” “‘她妈妈’也就算了，‘她爹’是什么鬼啦，毓柠柠原来还有爹粉吗？” “不行，xswl，妈粉爹粉都不是事儿，这个‘婆婆’，哈哈哈，婆婆粉？毓柠不是‘闺女’，是‘儿媳妇’？” “噗哈哈哈，所以阿姨看了咱们柠宝的节目想让柠宝做她儿媳妇？” “也没准是阿姨的儿子母胎单身，对毓柠柠疯狂迷恋，老母亲没办法，亲自下场帮儿子追星，不是，追媳妇hhh” “金玉良缘何在？快！有阿姨来拆你们的cp了！” “金玉良缘在此，嘤，虽然但是，我跟着一起笑了，哈哈哈哈哈” 小青柠和网友们就进来的三人的昵称和粉属性，展开了一系列讨论。尤其“柠柠她婆婆”，完全戳中大家的笑点。那一串的“哈哈哈”仿佛穿透屏幕有了声音。毓柠捂脸，很想说你们别哈哈了。很有可能，这位“婆婆”就是她未来婆婆。而那个“母胎单身，对她疯狂迷恋”的儿子，可能是你们虞神。啊。头一次觉得，憋笑真不容易。虞家。虞志霆从书房出来。见快十点了，妻子还坐在客厅没去洗漱。他朝这边走，问：“你在干什……” 话没说完，他看清岑女士手上的平板，脸瞬间冷了下来。 “岑、邈。” 岑女士扭头，“啊？” 虞志霆黑着脸。 “你还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吗？” 她做了手术后长期在服抗排斥药物。每复查一次医生都会叮嘱一次。保持良好心态，情绪起伏不能过大，注意控制血压、血糖、血脂等等。因此，为避免她被网上某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影响情绪。她依旧保持以前的习惯。她以往心态明明很平和，自律力很强。虞志霆脸沉得简直能滴出水来。岑女士微微一笑，冲他招手。 “我哪有那么容易动气，要真像你们说的一言不合就气，我还能在这？” “你再说？”虞志霆没好气瞪她。也不知道谁当初看到那些网友骂老幺，气得连开二十几个小号怼。老幺之前被私生缠上时，差点就给她气得送进医院了。岑女士知道他要说这两件事，先一步把他拉到身边。 “我不说，你也别说。你要说的那两件事，别说我了，换成你照样生气。” 虞志霆“呵”了声。 “你还有理了？” 岑女士拍拍他的手，“没，你有理。” 虞志霆嗤笑了声，“这还差不多。” 岑女士看他一脸自得，撇嘴说了句“德行”，摘了耳机。 “小柠开直播呢。” 虞志霆只顾着训人，没往她平板上看。这时才注意到画面。岑女士耳机一摘，视频里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虞志霆看了眼视频里的人，又看了看直播间刷得飞快的消息。嗯，暂时没什么不能看的。虞志霆放了心，跟岑女士一起看起了直播。 “别告诉我这个‘柠柠她婆婆’是你。” 岑女士：“是我。” 虞志霆：“……” 虞志霆：“你是生怕不暴露？” “不会。” 岑女士肯定道，示意他看消息。 “越是光明正大越不会有人信。” 虞志霆：“……你还挺懂。” 岑女士：“那必须，对了……” 她看了一下刚送完礼物上榜的那两个，跟她同时进场的号。 “你让人看看毓荣夫妇最近怎么回事。” “你想说什么？”虞志霆问。岑女士：“小柠家什么情况我们又不是没了解过，她爸妈对她怎么样你忘了？” 虞志霆摇头。 “那不就是了？” 岑女士说。 “他们以往那样对小柠，几年了都没公开，现在突然对外公开。虽说这其中有那个养女的‘功劳’，但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吗？以他们以前对小柠的态度来看，会是为了小柠，不要养女的人？” 虞志霆明白了。 “你想知道他们对小柠的态度是真的有所改变，还是小柠现在红了，他们想借她的名气。” 岑女士点头。 “如果是前者自然是好事，但如果是后者……” 她眯了眯眼，眼神沉沉。虞志霆思索了片刻，拍拍她的手。 “知道了，我让人去了解，你别操心这事，也轮不到你操心。” 这话岑女士就不爱听了。 “她是我儿媳妇，怎么就轮不到我操心了？” 虞志霆凉凉地看她。 “你操心完了，虞矜干什么？” 岑女士想了一下，“好像是。” 虞志霆：“需得我们帮，我们自然帮。不需要我们插手的，我们擅自插手他们的事反而容易招人烦。” “知道。” 岑女士赞同。 “我也没打算插手他们的事，只是小柠那孩子过得不容易，我担心她会因一时渴望父母爱，被骗。” “明白，”虞志霆说，“一会儿我就打电话。” 岑女士说好。说完，她又忽然想起：“你说，骄骄会不会婚前那什么？” 虞志霆正在翻电话，闻言没立马反应过来。 “那什么？” “婚前性行为。” 虞志霆险些一个手滑把电话打到别人那去了。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她。 “他什么人你不知道？” 岑女士叹了声。 “别的我不担心，就是怕小柠太惯他，我看他俩老夫老妻似的。” 虞志霆觉得她简直就是瞎操心。 “小柠惯他那也得看他行不行动。” 岑女士一想。也是。家里两个男孩子，别的不说，对女孩子的尊重还是很可以的。而虞骄骄从小到大忍耐力一流，有时候虞傲都比不上他。嗯。岑女士觉得没什么担心的，把注意力放回了直播。原本要下播的毓柠因“她婆婆”、“她妈”和“她爹”三人的到来，又多播了十分钟。小青柠和网友们聊完三人的昵称后开始了其他话题。毓柠耐心地挑他们的问题回答了几个后跟大家打招呼，真正结束了这场直播。视频一断，房间一下子静了。直播房间变黑，黑色的手机屏上照出一张脸。杨蔷盯着屏幕上的自己，面无表情。毓柠。 FIND杂志那次，虞矜为她逼她退圈。毓楚这次，他为她拦黑稿，把毓楚送了进去。私生这次，他更是为了她动了整个圈子。毓柠。多幸运的人啊。可她明明跟她一样。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往。为什么毓柠就能这么幸运地遇上虞矜那么美好的人，她却不能？明明都不干净。为什么毓柠就能靠近，她却不能？明明一样的人。为什么毓柠能幸运，她却不能？浴室门方向传来动静。杨蔷看过去。萧然擦着头发走出来。杨蔷看着他的眼睛，躁郁的心情渐渐平静。她冲萧然招手。 “过来，问你件事。” 萧然借擦头发的动作低了低头，眼底一丝厌烦转瞬即逝。 “什么？” 他走过去，问。杨蔷越看他的眼睛心越静。她甚至从萧然手里拿过了毛巾，起身帮他擦头发。萧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就听她问：“你觉得毓柠怎么样？” 第351章猜测，杀母之人 “毓柠？” 萧然放在膝盖上的手顿了顿。杨蔷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觉得她怎么样？” 萧然假装不懂她的话，“具体哪方面？” 杨蔷沉吟。 “长相……演技，人品，随便。” 萧然明白了，又跟虞矜有关。他暗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想好措辞。 “客观来讲长得很好，演技也行，但戳不中我的点。至于人品，隔着屏幕我不了解。” 他在杨家没有自由。手机电脑都没有的他也上不了网。他对毓柠的了解，仅来源于电视和杨蔷最近三个月，偶尔在他面前提的那些。他从杨蔷口中听得最多的，就是毓柠不自量力靠近虞矜。萧然的回答明显取悦了杨蔷。她扔掉毛巾，从身后圈住萧然。 “是啊，隔着屏幕怎么能了解。长得是不是真的好，好演技是怎么来的，谁知道。” 萧然听出来了。这是在说毓柠的脸可能是整的。演技可能是通过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跟人学的。而这个不入流的手段，最常见的就是“睡”服谁请人指导。反正，她觉得毓柠什么都是假的就对了。萧然在心里冷笑。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杨蔷没听到他回应，侧首看他。 “怎么不说话？” 萧然握住她放在腰前的手，坦诚道：“不了解，不知道说什么。” 杨蔷掰着他的肩让他转过来，亲了他一下。 “你就这点像他，坦诚。” 萧然扯了扯嘴角，“这话你以前就说过。” 杨蔷笑，对上眼前这双能让她心静的眼睛。她摸着萧然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指尖轻抚他眼角。渐渐的，她的眼神变了味儿。她看的是眼前人，眼神却像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另一个人。相处两年，萧然很清楚这时候的她在想什么。他暗暗冷嗤了声，由她捧着他的脸看。果不其然。没多会儿，杨蔷就一边看着他，嘴里一边近乎痴迷地喊：“虞矜……” 萧然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和将她推开的冲动，配合地低低“嗯”了声。杨蔷抱住了他。这时候的她又从自己的幻想里走出来了。她说：“一样的人，凭什么她能这么幸运……” 得到虞矜真正的保护。而她，却只能自欺欺人。这不公平。她最开始调查毓柠，没能查到她的真实信息。很明显，被藏起来了。直到无意在微博上刷到那个毓楚。莫名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姓毓的跟毓柠有关。于是她顺着这个毓楚调查。果不其然。养女，亲生女。含着金汤匙出生，偏偏命运弄人。跟她一样。她们一样的人，中间经历和最后结局也应该一样才对。她看不到的别人就不说，至少她看到的毓柠应该是这样。她曾以为，虞矜不会为了一个小演员上心，更不会为她大动干戈查她。不会大动干戈调查，所以不会查到。她当初这么想，所以才跟陶露笃定他不会查到。然而事实告诉她，他会。可他怎么能为毓柠那种曾有过一身黑料的女人上心呢？他那样矜贵干净的一个人。毓柠就应该和她一样，离他远远的才对。他怎么能在首映礼上跟她同框？又怎么能被人凑cp，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她忍了那么久都没靠近的人。毓柠怎么能，又怎么敢？她忍不了。所以她让人怂恿那个养女。猜到毓柠会回去，所以她让人透露地址给私生，借私生让她“出意外”。结果一个个都那么没出息。她清楚。 FIND杂志那次泼脏水没成功，他都能将她逼退圈。这回又是让人撺掇毓楚买稿黑毓柠，又是让私生逮着时间去蹲人。他那么聪明。即使毓楚和那几个人什么都不说。他也能想到这这两件事一起发生绝不是巧合。查到她头上，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一旦查到，他不会放过她。可是怎么办？杨蔷忍不住想。毓柠本跟她一样有着不幸的童年，如今却又是走红又是被他护。这是不对的。开始一样的人，中途和最后得一样才对。她不幸，毓柠又凭什么幸？所以，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左右都到这一步了。即便死，她也要拉毓柠垫背。这样，她们的结局就一样了。这样，他的心里就会想着她。而他越气她，恨她。他的注意力就会越集中在她身上。萧然配合地拥住她，视线落到她放在床上的手机上。 “你要怎么做？” — 南都摩卡，毓柠家对面。虞矜退了直播。再抬头时，他一改刚刚在直播间送礼物时的柔和表情，神情冷厉。 “全部？” 他面前摆着一沓很厚的资料，最上面数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有毓柠出事的两天前，广场侧面一个陌生男人跟毓楚攀谈，最后两人进了一家咖啡厅的道路监控。有耳钉男几人与那个已注销账号的聊天记录。还有未被警方查出来的，被人刻意隐藏了的那个账号发消息当时的ip。以及以ip为线索锁定的可疑人员。等等。宋明琤点头。 “十三年前的事，这次的事，相关证据资料都在这。要报警，现在就可以。” 杨、蔷。虞矜看着面前的一堆照片，眼底杀意毕现。杨蔷退圈后。他让虞傲给杨氏了一个警告，并让人暗中监视杨蔷。为的就是防止她再作妖。杨世瑞冲杨蔷狠狠发了一通脾气，父女俩那两天闹得不可开交。杨蔷自那之后一直被杨世瑞关在家，让人看着。他派去的人给的结果也是杨蔷安分下来了。过了这么久。他以为那女人不会再作怪了，就撤了人。结果，呵。宋明琤：“现在报警还是？” 虞矜冷道：“光报警不行。” “怎么？” 虞矜朝那一堆厚厚的资料瞥了一眼。 “十三年前警方也有调查，却还是让她藏到了现在，为什么？” 因为有些事，不是警方不作为，而是作为不了。那一年杨蔷手里三条人命，杨世瑞藏得密不透风。警方调查无果，最后皆以意外结案。杨家虽比不得虞家家世底蕴深。但死去的杨老太爷积攒下来的人脉，有些却不简单。如若不然，他们不可能藏到现在。他又哪用得着花这么些功夫才查清这些事。单纯的报警，会打草惊蛇。虞矜扫开最上面的照片，看着底下的那沓东西。 “警得报，但不能悄无声息地报，也不能毫无准备地报。事关人命、道德，舆论导向很重要，这部分你负责。捋清杨家人脉关系，釜底抽薪，我负责。” 宋明琤：“好，我这就下去安排。” 虞矜颔首，“尽快。” 杨蔷这个名字，他一点不想再听到。宋明琤应下，正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虞董。” 虞矜：“嗯？” 宋明琤打开平板。 “您要找的地方，您看是不是这，成阳街风行电子厂职工宿舍。” 说着话，宋明琤打开一封邮件。虞矜让他找的。是他们这个世界被改成小说世界前，毓柠和她父母住过的地方。春馨园。法则把毓柠从这个世界排除后。在重塑世界的过程中，它对原世界的很多地方都进行了改变，譬如街道信息，房屋用途等等。所以毓柠曾经的家，待过的福利院。以及他和她的家，都发生了变化。有的变化大，有的变化小。总之都有变化。而除了恢复记忆的他们，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些变化的。世界改变，知道这些地方的人全被法则改了意识和记忆。他们的记忆里，这些地方以前就是这样，没发生过任何改变。即使调查，也查不到这个宿舍楼改变前的样子。因为没人知道，也没有任何记录证明这个地方改过。虞矜本来让宋明琤照春馨园这个地址直接让人过去。但去的人没在那个地方找到春馨园。只找到路标、构造等跟春馨园相似的职工宿舍。虞矜看了看照片。是曾经的春馨园没错。小区很老破，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但整体构造变化不算太大。基本是春馨园稍微改了一下，变成了电子厂职工宿舍。 “发我邮箱，”他对宋明琤道。宋明琤点头应好。应完，他说：“杨蔷十岁前在这个职工宿舍附近住过一个月。” 杨蔷从小没在杨家，这事虞矜知道。之前调查有查到。但她小时候住哪，跟这次的事没关系。虞矜没兴趣知道。宋明琤虽知道他不想再听杨蔷的名字，但秉着尽职尽责的原则。他还是将查地址时顺带拿到的，被杨家遗漏，目前唯一能证明杨蔷过去的照片给虞矜看。 “这个就是十岁的她。” 虞矜皱眉，“无关紧要的……” 声音戛然而止。虞矜看着宋明琤递过来的照片，瞳孔一缩。片刻，他语气略生硬。 “十岁？” 宋明琤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杨家把消息抹得挺彻底，打听到的不多。只听说带她长大的好像是个流浪汉，生活条件有限，模样较之同龄人要小很多。” 所以照片上的杨蔷，十岁之龄，外表六七岁。她站在台阶上，身后一家五金小店。许氏五金店。原世界里，毓柠妈妈买灯泡的小店，就叫这个名。而将毓柠妈妈从台阶上推下去的小女孩。据毓柠描述，正是六七岁大小。法则打破前，杨蔷是小说世界里的“群演”，即背景板。背景板不影响剧情。法则只约束他们部分意识行为，让他们以某个时间点为契机成为背景板。在这个时间点之前，他们幼年的成长经历，变化不大。杨蔷成为背景板的时间点正是跟虞矜有接触的十三年前，此前的成长经历变化不大，那…… 蓦地，虞矜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后背一阵发寒。第352章“想你”，十三年前十二点，密码锁电子提示音响起。 “喵呜？” “啪” 客厅灯开了。毓柠抱着椰蓉球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正抬手挡光的男人时，她愣了愣。 “虞哥？” 虞矜适应了光，看向她。 “怎么过来了？” 嗓音又干又哑。毓柠关上门放下椰蓉球，换鞋。 “发消息你没回，看你这么久没过去，来看看。” 椰蓉球哒哒跑到男人脚边，蹭他。虞矜弯腰揉了它一把，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他想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搪塞过去。但张了张嘴却发现，真看到她时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毓柠坐到他身边，看到了他眼里的红血丝。她蹙了蹙眉，“遇上什么事了？” 养病期间虞矜没跟她说查私生的事。但她对私生蹲到她私人行程一事有所怀疑。只不过为了不影响恢复，就暂时没想。虞矜过来前说是处理公事。毓柠以为他现在这样是擎煦，或者虞氏的事让他糟心了。虞矜看着眼前人近日恢复精神的眉眼。他眨去眼中干涩，片刻默然后抱住了她。 “想你。” 毓柠笑，摸摸他的背。 “想我不知道过去？” 虞矜收了收双臂，不说话。毓柠也不催他。安静相拥了会儿，虞矜侧首吻她，越渐加深。毓柠闭眼，抓紧了他的衣服。受伤的这半个多月，两人最多唇贴唇蜻蜓点水。像现在这样的行为在她养病期间并没发生过。虞矜在她脖子上印上几朵粉色，随即转到她耳畔。毓柠揉揉他的头发。 “出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搂着她的双臂铁钳似的箍住了她。他吻得近乎凶狠。等到这凶狠的吻结束，毓柠软软地靠在他肩头。虞矜垂眸，正对上她湿漉漉的眼。那双蜜色的瞳覆着一层水汽。几颗细小的水珠沾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太乖了。虞矜心想。这么乖，这么漂亮的人。不好的事却一次次发生在她身上。以前是，现在也是。想到要再次撕开她心里的疤，他的心就抽着疼。他叹息一声，抱紧她，没再说话。椰蓉球揣着手手窝在一边，圆溜溜的眼看着相拥的两人。几秒后，小家伙无声地起来。来到虞矜跟前，靠着他重新把自己团起来。虞矜的情绪渐渐平息。他想了想，暂撇开那个猜测，把杨蔷搞鬼的事给毓柠说了。毓柠听完并不意外，反而看着他。 “别告诉我你刚刚那么颓丧地在这坐着就是为这事。” 虞矜眸光沉了一下，说：“那倒不是。” 说完，他扣住她的手说：“给我点时间。” 她身体刚好，他不想一上来就把照片拿出来让她认人。但要他骗她，他又做不到。他们向来没什么秘密。倒不是说规定一定要坦白什么。而是两人在一起后，彼此有什么都会心照不宣地跟对方说。像这种话说到一半，明显有事的情况，以前也有。以往这时候，双方都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说，自然有不说的原因。等这个时间过了，想说自然就说了。这次也不例外。毓柠听出他没说的事可能跟她有关。不过她没追问，像以前一样点了头。 “想说再说，记得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始终都在就行了。” 换成是其他任何事，虞矜都能毫无负担地点头说好。偏偏他不能说出口的，是曾将她拉入深渊的事件开端。而她现在还反过来安慰他。虞矜暗叹，爱怜地搂着她。 “你是怎么猜到这两件事是那个女人做的？” 毓柠把往她身上爬的椰蓉球捞过来。 “我没猜是她。” 虞矜：“怎么说？” 毓柠道：“我只猜有人在背后搞鬼。” 毓楚常年不屑关注娱乐圈。她真要黑她，不会刻意等到综艺播出后。何况还是刚好把时间定在综艺播完的时候。目的性太明确，计划太细致。而毓楚不是那样的人。至于几个私生。她回毓家是临时决定，而那几人明显有备而来。短时间内准备过于充分，可疑。 “所以从毓楚……方楚。” 毓柠改口。 “从方楚那开始，我就觉得有人在搞小动作。” 虞矜了然。 “抱歉，我的疏忽，如果我没让监视的人……” “没有的事。” 毓柠打断他的话。 “你撤走监视的人，并不是导致杨蔷再作妖的原因。她对你有着变态一样的执着。只要我一天不跟你保持距离，她的心思就不会打消。即使你没让监视的人撤，她也会想方设法钻空子。不是这次就是下次，迟早的事。而且，她上次要给我泼脏水，你已经出过一次手了。如果在没查清十三年前的事和她没搞鬼的情况下对人赶尽杀绝，那就是你不占理。杨家也好她也好，能以此为由咬你一口。所以，这不是你疏忽的问题，而是一个契机的问题。” 人要料理，但不能给对方反咬一口的机会。她说的这些虞矜自然有想到。但自己想是一回事，听她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虞矜看她如此冷静分析，原本提起杨蔷就生理性不适的他感觉更嫌恶了。 “早知道那年我就再换个地方。” 也就不至于遇上那个女人。毓柠知道他说的是十三年前的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法则虽没给虞矜塑造人设，只改了他的记忆，约束了他进入剧情后的意识行为。但这并不表示虞矜的成长经历就跟原来一样。法则排除了她。她不在，虞矜不记得她，不找她。之后的生活自然不会跟原世界相同。可以说是蝴蝶效应。另外世界经重塑，他身边人的意识行为和事物的外在都有变化。相应的，他也会受到影响。原世界他们不认识杨蔷这个人。他也没见过她。但这次由于一系列变化。他跟杨蔷见了，还被对方看上了。而这个他被看上的地方，还是男卫生间。毓柠第一次听他说这事时脑海里就有画面。现在再听，画面感依旧很强。他跟杨蔷撞见，源于一个巧合。那天，他们高中部水管爆裂致停水。体育课后，虞矜被姜衡拉去找厕所。但由于高年级都没水，所以到外面找厕所的人很多。不喜欢排队的两人最后混进了职工宿舍楼。姜衡急，看到厕所跟看到亲人似的。可谁知厕所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姜衡让开门，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姜衡差点急哭。虞矜也急，只是他装得好。但装归装，急也是真的急。结果里面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骂人还骂得很难听。生理问题长时间得不到解决，又被人骂。虞矜的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他二话不说，照着门就是一脚。门开了。厕所里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后者跌坐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跟三个男生发生了争执。而那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杨蔷。第353章少年虞矜，“骂人是不对的，知道吗？” “砰——” 一声巨响，整个厕所地板好像都在震。 “谁特么……” 厕所几人齐齐朝门口看去。瘦高个男生要骂人的话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时卡了卡。十几岁的少年，身量修长挺拔。一尘不染的白衬衣，纯黑的休闲裤，两条腿又长又直。那张脸，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他抬眼的那一瞬间，厕所里的几人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