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姐在府里什么地位,居然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银子来买绸缎,只担心是府里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事,不敢不回禀二小姐。” 尤月便道:“我屋里正好少了一笔银子。” 说完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尤芳吟。 尤芳吟一听哪里还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若是往日她只怕已经急红了眼,不住地为自己辩解。 可现在她所能想到的却是接下来的每一个清晰的步骤,只面上做得与往日一般慌张,道:“不是我,我没有拿过,我连二姐姐住的地方都不敢靠近,又从哪里去拿二姐姐的钱?你们不能血口喷人!” 尤月是在宫中受了好一顿的气,可里面有些细节太过丢脸,也不好对旁人声张,只能对人说自己与姜府的二姑娘起了龃龉,受了许多委屈,且还不好发作。 本准备把这口气压下来,谁想到府里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作妖? 正愁没地方撒气! 尤月走过去就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精致的面容上却染上了一片恶意的刻毒,只道:“你没拿我的银子,那又是哪里来的钱买绸缎?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不成?来人,给我把她这屋都翻过来仔细地搜!” 尤芳吟前阵子掉进水里就病过一场,更不用说近日来还受苛待,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一巴掌极重,扇得她脸上立刻浮出了红红的手指印,真个人都朝着右侧差点一头摔在地上,脑袋里面更是嗡嗡作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丫鬟婆子们立刻进了她屋子。 桌上的茶壶水杯全砸碎了,枕头被褥扯作一团,甚至连少数的一些摆件都推倒了扔在地上,整间原本寒酸但好歹整洁的屋子立刻变得一片狼藉。 不多时就有婆子搜出了藏在衣箱底下的几两散碎银子和两张五十两的银票,立刻大叫一声“搜到了”,然后如获至宝般的送到了尤月的手上:“二小姐,您看!” 尤月拿过来一看,瞳孔便缩了缩。 原本听人说她还不大相信,想尤芳吟不过是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废物一个,哪儿来的本事搞到那么多钱?可现在银两和银票就实打实地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由不得她不信。 心中一股愤怒顿时涌了出来。 她攥紧了银票和银两,只道:“好啊,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也敢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前段时间是有那个不知廉耻的姜雪宁护着你,叫你免了一顿罚。没料想你跟找到了靠山似的,连我的钱都敢偷了!” 几个丫鬟婆子立刻上前按住了尤芳吟,她则剧烈地挣扎起来,瞪大了满布着血丝的眼睛喊:“公堂上审人都还要讲证据,碎银上没有标记,可这两张银票的来路却是清清白白,是我用姨娘留给我的钱去做买卖入了干股赚来的!连钱庄银号都能查得到,二姐姐便是要置我于死地罢了,又何必找这样拙劣的借口?二姐姐房里的钱有没有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尤月没想到她竟然还敢顶嘴了。 被她呛声的这瞬间,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才勃然大怒,立刻就要下吩咐让人掌她的嘴。 可没想到,尤芳吟被丫鬟婆子按住挣扎之时,竟有一方折起来的纸笺从她袖中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尤芳吟见了立刻要扑过去抢。 尤月看得心中一动,竟然上前直接用力地踩住了她就要伸过去的手指,还用力地碾了一下,这才噙着嘴角那分冷笑,在尤芳吟那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惊恐的注视中,将这方纸笺捡了起来:“啧,让我看看是哪个小情儿写给你的东西……” 说着,她将这方纸笺展开了。 那上面的字迹不算特别好,可辨认起来还没有什么难度。 尤月粗粗一扫,几乎立刻就愣住了:井盐,卓筒井,任为志? 她房里有没有丢银两,自己当然最清楚。 所以对尤芳吟这笔钱的来处,尤月也是好奇的。 此刻看到这页纸,一时有些惊疑不定,可冷静下来想想之后,又怀疑尤芳吟的确是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有了赚钱的秘诀。 旁边的丫鬟十分好奇,想凑上来看:“小姐,写的什么呀?” 尤月完全下意识地将纸笺掩住了,没让丫鬟看见上面的内容。 她闪烁的目光中透出了几分贪婪,也不声张,只挑了唇角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的尤芳吟,心内快意至极,道:“先把她关进柴房,别成日里往外头乱跑,没得坏了我们府里的名声!” 粗使婆子们立刻先将尤芳吟拉了下去。 也因此,尤月并没有能够看到她转过身那一瞬间,消失了所有神情的一张脸,冷冷都是漠然。 * 下午接近酉时的时候,姜府的马车便准备好了。 大约是因为上一次进宫遴选的时候,姜雪宁的表现还不错,也可能是因为她刚回府的那一天就与家里又闹了矛盾,还去找了姜雪蕙的晦气,所以这一次去拜别时,姜伯游与孟氏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提醒了一句谨言慎行,就放她走了。 今日到宫门前时,只她一个。 第二次入宫与第一次入宫不同,毕竟都算得上熟悉环境了,因此并不等人齐了再走,而是来了一个,便由小太监帮忙拎了带进宫的行李,引路先去仰止斋。 姜雪宁下车这一会儿,旁边正好有马车过来。 居然是姚惜。 两天不见,她看着似乎清减了一些,下车来时眉头依旧蹙着,抬眸看见姜雪宁,目光却有些凝滞,仿佛有话想说,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姜雪宁于是想—— 这两日,姚惜回去,是怎么处理与张遮的那一桩亲事呢? 第043章 张遮退亲(大修) 上一世, 姚家为着要退掉姚惜与张遮的亲事,除了四处散布张遮命中克妻的谣言外,还在朝堂上进行了打压, 锦衣卫为除掉张遮这颗绊脚石故意罗织罪名构陷, 姚太傅明知张遮冤枉却故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落井下石,在中间推波助澜,最终害得张遮被投入大狱。 直到后来原河南道御史顾春芳升任刑部尚书, 查明情况,在中间周旋,才使张遮官复原职。 这一世姜雪宁曾出言警告过姚惜, 但她并不能预料, 姚惜与姚太傅会如何选择。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宫门口有些安静。 姜雪宁与姚惜有些龃龉, 但面上的和气还是会敷衍一下,所以倒像是将几日前的不快都忘了一般,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道:“姚小姐。” 姚惜一怔, 也敛衽还礼。 只是对着曾经对自己说出过那些话的姜雪宁,她的态度无论如何也无法热络起来。 姜雪宁也不在意。 在门口经由太监检查过了此次携带入宫的物品,二人便跟着进了宫。 上一次入宫, 姜雪宁还存有希望, 以为自己不过是入宫遴选走一遭,最终还是会安然无恙地出来,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可天不从人愿。 没摆脱入宫的命运也就罢了, 这一世还被谢危给盯上了,且勇毅侯府出事在即, 她不敢想此次入宫自己会是怎样的处境。 一重重宫门在眼前次第地开启,如同环扣一般连接着从长长的静寂宫道,点缀着高高的朱红宫墙。 紫禁城的厚重压顶而来。 皇宫里的一切都建得太高太大了,以至于人在置身其间时,连抬头都感觉艰难。 行走于其间时,姜雪宁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或逼仄或宽阔的宫道上,地砖与地砖之间,浸满了顺着缝隙流淌的鲜血,即便顺着泥土与枯草的断茎往下渗透,也依旧留下了冷酷血腥的痕迹;原本朱红色的宫墙上,有些地方如泼了墨一般显出更深的鲜艳,有的地方又残留着刀剑的惊心;而前方的宫门上,悬挂着的不是麒麟瑞兽,而是周寅之面目狰狞、瞪大了眼睛无法闭上的头颅,被三根铁钉残忍地穿过,钉在所有人的头顶…… 许是已经深秋入冬,这穿过宫道的风竟有几分呜咽似的凄然有冷寒,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瑟缩了一下肩膀。 谢危当年持着弓,站在九重阙上的身影,也遥远似梦魇般浮上。 这半年,她当真能全身而退吗? * 此刻仰止斋中,已经有几位伴读先到了,正笑着相互说话。 “呀,方妙啊方妙,你又带了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可是转运用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榆木脑袋其实不大会读书,若不是先前有姜二姑娘猜题,我哪里能选上伴读?这转运的笔架,回头我放在书桌上,只盼着先生们不要抽我起来读书啊回答问题之类的。无量寿佛,保佑保佑!” “说起来有人知道回头到底学什么吗?” “除了谢先生会教琴之外,别的都还不清楚。” “萧姐姐带了好多书啊,这些都是世所罕见的孤本吧?” 萧姝、陈淑仪两人这一次依旧是一起来的,就坐在屋内靠窗的位置上;同样来得很早的方妙却闲不住,在屋里走动着,四处调整着摆设的方位,说是想给大家换换风水;年岁最小、脸蛋红扑扑的周宝樱却是打着呵欠趴在桌上,一副困倦模样。 萧姝不由问她:“宝樱你怎么这么困?” 周宝樱瘪嘴,委屈极了:“上次出宫回家之后,父亲竟说我在宫中不懂规矩,不学无术,本来要给我买杏芳斋的糕点,这一下全没了……” “……” 原来是为了吃的。 萧姝被她这回答窒了一下,没接上话。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周宝樱那小鼻子忽然朝周围嗅了嗅,像是猫儿闻见了鱼腥气似的,脑袋一下从桌上抬了起来,惺忪的睡眼也瞬间睁大:“有吃的,有吃的!” 而且这香味绝对是很好吃的吃的! 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周宝樱轻而易举就能闻见美食的味道,于是立刻从自己的座中蹦了起来,到门口一看,惊喜地叫出声来:“哇,小姚姐姐带了吃的来!” 因着此次选上伴读的姑娘里,有两位姓姚,一位是翰林院侍讲姚都平家的姑娘姚蓉蓉,一位是太子太傅兼吏部尚书姚庆余家的姑娘姚惜。 如果都叫“姚小姐”,未免难以区分。 所以众人按着她们的年纪,称姚惜为“大姚姑娘”,称姚蓉蓉为“小姚姑娘”。 此刻端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的便是姚蓉蓉,她本就出身小门小户,在宫中颇有一点谨小慎微之感,没料着会有人一下从屋里扑出来,差点被吓了一跳。 见是周宝樱,才将食盒往前一递。 道:“这是我回家自己做的桃片糕,想着诸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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