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我顿在他的旁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陆建州,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让你重生。”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他盯着我许久,才缓缓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按下开关烧掉了晨星。 回到书桌写下卸任书后,朝我笑了起来:“馨月,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回到了系统的意识空间。 它却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陆建州自杀了。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不会选择重生,就想用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我。 系统询问我的选择。 我笑了起来:“我是不想保留关于他的任何记忆,更不想和他再见面,但我没活够,我想投胎。” 系统满足了我的愿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我们的小公主真漂亮,她是和平世界诞生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个被祝福的孩子!” 曾经的伙伴变成了我的父母。 我记得他们的脸,记得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记得人类的奋斗和顽强。 唯独不记得他。 我知道这是系统的馈赠。 这一世,我将无比珍惜。 和平分手 他们恋爱四年,吵架无数次,但分手却很和平。 符黎 发表于2 weeks ago 修改于2 weeks ago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连载 现代 - HE - 破镜重圆 “爱棠。四年来,多谢你的照顾。” 程瞻总是喜欢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引言、过渡、总结,一丝不苟。 “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够好。你可以当做是你甩了我。” 但程瞻又偏偏很真诚、很温柔,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我真心地希望你找到更合适的人。” 杨爱棠静了很久,才回答: “关你屁事。” * 程瞻x杨爱棠 大概是两个不够成熟的成年人学会与爱情共处的故事。 1 他们在一起四年零五天,吵架了无数次,但分手的时候却很和平。 是在农历的大年初六,通过电话分掉的。电话在下午15时12分打来,时长13分46秒。 杨爱棠当时正坐在老家的晒谷坪上逗猫。 南方农村的大年初六,空气里还弥漫着呛人的硫磺气味。太阳穿过屋檐下垒得高高的秸秆堆,顿挫在新安装的不锈钢门栏上,但仍要努力地往屋里爬。农村的屋子建得虽大,内里却空旷,太阳只爬上门后八仙桌的一半,桌上摆着过年的瓜果零食。再往里的陈设就大都蒙在午后的阴影里。白墙的高处有一座菩萨神龛,摆着外公和母亲的照片,过年的时候新换了三炷香,虽然看不仔细,但凭那香烟的气味,可以辨认出神的存在。 杨爱棠素来惧冷,外婆亲手缝出来的大红大绿的棉睡衣将他全身上下包得臃肿。他搬一把躺椅坐在阳光下,一只脏兮兮的母猫趴地上舔着他们午饭吃剩的鱼骨头,腰身恭顺地塌下,灰黑的毛都打结了,杨爱棠百无聊赖地给它一根根捋平。外婆嗑着瓜子唠叨他,说不怕这猫有病啊,摸完一定要洗手。他冲外婆抬头笑,说好。 他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好像亲切极了,谁也无法对着他的笑脸责怪他。 就是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他从睡衣口袋里摸索出手机,见到是程瞻,蓦地呼吸了一口气。 “喂。” “爱棠。”程瞻的声音一向是比较低沉的,透过电话传来便愈显得凉,环境声很安静,大约他今天在家里办公。 杨爱棠的眼睫毛动了动。“嗯?怎么了?” “新年好。” “都初六了。”杨爱棠笑。 “那,”程瞻慢慢地说,“你哪天回?” “十五吧。” “买票了吗?” “还没有。”杨爱棠看了一眼无所事事的外婆,捂着话筒,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你想我早点回来吗?” 那边却没有回答,因为电话里突然闯进一阵隆隆声,杨爱棠很熟悉,是他家的洗衣机开始工作了。于是他问:“你在下午洗澡?” “嗯。”程瞻似乎又离开了洗漱间,那隆隆的声音远去,“外婆好吗?” “挺好。”杨爱棠终于没有忍住,“你想说什么?” 然而却是长久的沉默。 电话那头甚至传来了洗衣机工作完毕的嘀嘀声,但程瞻没有去管它,无意识间深呼吸了几次。在这沉默里,杨爱棠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 “——爱棠,我们分手吧。” * 南方的、农村的、正月的、午后的阳光。 那么稀缺、但又那么可喜的阳光。 晒得杨爱棠浑身发软,手脚都不愿动弹,陷入一种梦一般的困境里。连母猫从他手底溜走了都未察觉。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说“你想我早点回来吗”? 好丢人啊。他茫然地抬手挡光。 “哦……”他怔愣着,又怕程瞻认为这是冷漠,于是绞尽脑汁补充了一句:“你……是这样想的?” “你不想吗?”程瞻却反问。 杨爱棠只觉得,在这样温暖宜人的时辰,程瞻这一通电话,非常地扰人。他开始心烦了,阳光令他的脸颊和眼眶都愈加干燥,他闭上眼,并不愿意深入思考,只从话语最表面处应答。 “也不是没想过。”他说。 “还是分了比较好。”程瞻说,“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杨爱棠突兀地笑了一下。 “好。说不定以后还会麻烦你。” “我也是。”程瞻仿佛也在微笑,“要先谢谢你。” 杨爱棠往远处看去,菜地、小河、农田、人家,空中交错着电线,上面停着黑色的几个点,也许是麻雀。他有时候很厌恶农村的家,有时候却又很眷恋,眼下,他觉得自己离那几只小麻雀的距离,要比离程瞻近得多。 他其实想挂电话了,但不知为何一动不动,脑子转得很慢,最后说:“你的东西……” “我会拿走的。”程瞻很快地回答,“过年不好预约搬家,不过十五之前我一定能搞定。” 预约搬家? 他在我那里的东西,有那么多吗?杨爱棠想了想,没得到答案。“你住的地方定了?” “嗯。” “多大啊,贵吗?”这好像是有关北京租房的第一个问题。 “不大一个小单间,要八千。” “八千啊,那地段还可以吧。”这是有关北京租房的第二个问题。 “还行。” “在哪里啊?” “……”程瞻静了片刻,“这不太好说吧。” 杨爱棠皱了皱眉。这个表情令他那几乎被晒麻的脸突然有了生气,他从躺椅上坐直了,“你怕我纠缠你?” “不是。”程瞻说,“你不要总这么极端……” “那是什么?” “就是……没必要。” “哦。”杨爱棠好像丧失了主见一般,很容易就被说服了,他重复,“是没必要。行。” “爱棠。”程瞻的声音有些低了,“四年来,多谢你的照顾。” 杨爱棠无声地咧了咧嘴。程瞻总是喜欢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引言、过渡、总结,一丝不苟。 “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够好。你可以当做是你甩了我。” 但程瞻又偏偏很真诚、很温柔,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我真心地希望你找到更合适的人。” 杨爱棠静了很久,才回答: “关你屁事。” 程瞻似乎一怔,又笑了。 “是,不关我事。爱棠很优秀的。” 杨爱棠越来越心烦。“没别的事我挂了。” 程瞻的声音有些缓慢地传来,“啊,好,你挂吧。” 杨爱棠没有犹豫,按下了键,将手机塞进了口袋。但他没有躺回去,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 冬天的菜地里没有菜,红色土壤湿漉漉地翻出来,好像有意要让太阳晒一晒。河水的声音渐渐地流进他的耳朵里,外婆还坐在河边嗑着瓜子发呆,他才发现其实四周并没有这样安静。 过了很久,他又迟钝地将手机拿了出来。锁屏画面上是一只陶瓷做的小三花猫,可以随着光线摇尾巴,放在他北京的书桌上。 解锁之后,就是通话记录的画面。 13分46秒。 比他们每一次吵架都要短,都要和平。 群~607~985~189⋆整理.2022♡04♡08 03:58:53 2 杨爱棠在老家呆到了正月十四。 老家的亲戚们知道他在北京工作,最爱给他介绍女孩相亲,他在过去都只是敷衍地应几声,这回他竟然说了一句:“长什么样?” 在那张八仙桌边,他刚上完菜,脱了围裙,几个表姨眼睛一亮就凑上来,手机上不断地滑动着女孩的照片。 “也是在北京打拼的,工作稳定有存款,你先看看合不合眼缘哦。大家都是南方人,生活习惯好适应,而且老家在一起嘛知根知底,她爸爸在我们镇上教书……” 杨爱棠斟酌着说:“还蛮可爱。但是太小了吧?” “不小啦,二十三啦。” “我怕耽误人家。” 大表姨拧了拧眉毛,又压低声音,“那好吧,没事,我再给你找。” 大概是以为他看不上人家,在婉拒呢。 杨爱棠做菜做累了,也没有很多胃口,就在一旁看着大家吃,偶尔跟着端一端酒杯。北京离得远,他外婆孤单一人住在乡下,平时都仰赖这些亲戚们的帮衬,于是在大家离开时,他挨个地送出拜年的红包,又握着手跟人说了半晌的话。 他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在非常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拉下自己并没有多少的脸面。何况他笑得那么好看。但有些人,主要是职场上的外人,总是会认为他冷漠。其实他在程瞻面前,就常常会笑,也常常会哭。 不过,这也不重要。 他将亲戚送出一里地,走着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回来,在昏暗中呵了口气,那雾气便好像笼住了千家万户的灯光。 也许因为身处一个与程瞻完全无关的地方,他对于分手这件事,还没有多少实感。偶尔他会想到程瞻,比如在收拾餐桌洗碗的时候,会想这件家务在北京是程瞻来做的;在去村里后山上坟的时候,会想程瞻愿意向他的外公和母亲磕头吗;在钻进纱帐躺上床的时候,会想这么厚的被褥,北方出身的程瞻恐怕睡不习惯。 哦,分手了。那分就分了呗。 想一想有什么关系,意识的潜流本就很难控制,如果刻意去控制,反而显得自己欲盖弥彰不是吗。 本来,恋爱四年,在人生里留下一些痕迹是难免的。也没必要抹杀它。 农村的夜晚好像比北京要格外地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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