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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几年,鞑靼便撕毁和约,举兵进犯。身具大乾皇族血脉的长公主沈芷衣,自然牺牲在了权力的刀戟之下…… 姜雪宁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沈芷衣便浅浅地笑:“我还当你要来安慰安慰我,不成想一见了我便掉眼泪珠子,反倒要我费心来安慰你啦。听闻今日还是你生辰,这样哭哭啼啼可不行?好事都被你哭倒霉了,本公主可不依。” 她叫宫人摆酒菜进来。 然后拉着姜雪宁的手,也看了一眼方妙,竟没问旁人为什么不来,只道:“来都来了,今晚也正好喝上两盅,只当是为你庆贺生辰了。” 方妙自来与沈芷衣不大搭得上话,毕竟仰止斋诸位伴读里厉害的多了去,怎么排也轮不到她,是以虽然沈芷衣并未多关照她两句,她也并不介意。 宫人们摆酒置菜。 她便同姜雪宁一道坐了下来,同沈芷衣饮酒。大约也是知道眼下气氛不好,所以尽量说些凑趣儿的话逗她们俩开心,偶尔倒是能笑上一笑。 酒过三巡,烦恼全抛。 三个人都喝得醺醺然了。 方妙酒量最差,头一个趴在了桌上。 沈芷衣酒意也上了头,见方妙倒了,哈哈一笑,然后拉着姜雪宁要走出宫门去看十六的月亮,却是脚底下飘飘,跌坐在了外头台阶上。 夜深露重,台阶上湿漉漉的。 姜雪宁酒喝不少,昏过一阵,后面却是越喝越清醒,也坐在了阶前,陪着她一道,抬首望着中天那轮清冷的霜月。 沈芷衣仿佛觉得有些冷,轻轻抱了她的手臂。 有模糊的声音溢出:“宁宁……” 姜雪宁不敢回头看,怕对上一双泪眼,只道:“殿下,我在。” 沈芷衣呢喃:“好怕去了就见不着你呀。” 姜雪宁望着那惨白的月亮,任由它照得自己熏染了酒气的面颊也惨白,许久没有说话。 有泪沾湿了她颈窝。 是沈芷衣含着笑在叹:“有时真恨生在帝王家……” 姜雪宁颤抖起来,可这一刻胸怀中亦有莫大的勇气冲撞起来,让她心底那个疯狂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引诱着她开了口:“殿下,不去和亲,我帮你,逃得远远的,好不好?” 沈芷衣脸挨着她颈窝。 人似乎是喝醉了,模模糊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恩,宁宁带我远走高飞。” 肩上重了。 是沈芷衣终于也与方妙一般睡过去了。 姜雪宁僵坐在台阶前良久,待冰寒的露水打湿她眼睫,一旁的苏尚仪走过来扶起醉倒的沈芷衣,她才搭着宫人的手,起身来,与被人唤醒的方妙一道,喝了半碗醒酒汤,由鸣凤宫的宫人提着灯笼送回了仰止斋。 方妙是一脚深一脚浅早不知东南西北,一回到自己屋里,倒头便睡。 姜雪宁进到屋中,意识却还格外清醒。 她点上一盏灯,打了水洗脸,站在水波渐渐平静的铜盆前,却盯着盆中的倒影,久久出神。 直到放得很轻的敲门声将她唤醒。 “叩叩。” 这大半夜,竟有人站在了她门外,低声问:“姜二姑娘可睡下了?” 是有些尖细的嗓音,一听便知道是宫里的太监。 姜雪宁面上还挂着水珠,瞳孔陡地一缩:“谁?” 外头那太监道:“给您送长寿面的。” 姜雪宁顿时一愣。 长寿面? 她心有疑窦,上前打开门来,果见是一名小太监。面生得很,穿的是御膳房那边的衣裳,手里拎只食盒,也是御膳房食盒的形制。 这大半夜还能使唤得动御膳房的,能有几人? 且这深宫禁内,又有谁知道今日是她生辰? 她从小太监手中将食盒接过,恍惚又觉眼底潮热,只垂下眼帘道:“有劳了,谢公主殿下还惦记着。” 那小太监原有些畏缩地埋着头,听见这句却是有些诧异地抬眸,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末了又紧紧闭上了嘴。 他不作声,悄然退走。 姜雪宁本没注意到这细节,自也不会深想,只掩上门,坐到桌前,将食盒的盖子取下。 简简单单一碗面,面汤是用熬煮的鸡汤,边上卧着个荷包蛋,面上撒了些嫩绿的葱花,刀切了细碎的肉丝搅拌在里面。 热气腾腾,飘着层香。 姜雪宁拿起食盒里搁着的那双银筷,挑起来吃了几口,可竟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唯有那眼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碗里掉,混进面汤里,越吃越咸。 末了,抱着那空碗,竟是大哭一场。 只是哭也无声。 坐在冷寂的夜里,听着外头玉漏一声声滴过三更子时,便又是新的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2 第151章 起心 次日一早起来上学, 姜雪宁眼眶微有红肿。旁人自然看见了,只在心中想她昨日去鸣凤宫不知与乐阳长公主说了什么,方致这般, 倒不敢多问。 方妙却是差点没能起来。 仰止斋这边的宫人掐着时辰把她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 她胡乱一通洗漱后,头重脚轻地出来,见姜雪宁在外头廊下娴静地立着,便哭丧了一张脸:“昨夜我是不是喝醉了?可没出什么丑, 没说什么胡话冒犯长公主殿下吧?” 姜雪宁笑笑摇头。 她才放下心来。 周宝樱在旁边甚是惊讶:“你们昨夜还喝酒了呀?” 方妙揉着脑袋道:“公主殿下喊来喝,还顺道为姜二姑娘庆贺生辰,可不是只能跟着喝了?哎哟, 我这头, 晃晃荡荡,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了……” 尤月瞧见, 在旁边讥诮地笑。 昨夜无风无雪,今晨日起东方,薄云覆着宫殿群落里一片又一片的琉璃瓦, 是个难得的好天。 上学照旧是在奉宸殿。 众人顺着宫中长道过去。其他人这些天大多混熟了, 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说话,猜测着今日先生们又会讲些什么,新教的围棋又会考什么定式。姜雪宁走在后面, 有一阵没一阵地听着, 没一会儿便心不在焉。 只是待转过个弯,到得奉宸殿前面那条宫道上时,最前面的陈淑仪已经忍不住“咦”了一声:“那不是圣上身边伺候的人吗, 怎么在这里?” 姜雪宁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竟是郑保。 有日子未见,他被自己的师父掌印太监王新义提拔之后, 在宫内混得似乎好了起来。身上穿着的那件墨绿的袍子簇新,手里还拿了一支拂尘,唇红齿白,模样清秀,正轻轻蹙着眉看着东面偏殿的方向,向立在他跟前儿的小太监问着什么。 小太监回了几句,略一躬身,往偏殿去。 郑保立得端正了,回头就看见了这边走过来的仰止斋众人。 昔日坤宁宫前面,众人是看着郑保受罚,被临淄王沈玠说了情才救下。后来得闻他一个后宫的太监,竟有本事去了皇帝身边伺候,暗地里都是惊奇过一阵的。 眼下看见他在此处,不由有些惊讶。 姜雪宁心中也生出疑惑。 众人还未及多问,郑保心思细敏,观她们眉眼神情,已猜得大概,主动颔首道:“昨夜谢先生与圣上并几位老大人议事到很晚,留宿宫中,睡在了奉宸殿偏殿。圣上本不欲大清早搅扰,不过下头又呈上来几件棘手事,须得先生前去商议,少不得来搅先生清梦,请他去一趟了。” 原来是请谢危。 这倒是了。姜雪宁还记得,上一世谢危有事在宫中待到很晚,宫门下钥后有留宿在宫中时,几乎都在奉宸殿。一则离皇帝的寝宫近,方便及时听召议事;二则离文渊阁近,若有讲学,去也方便。 众人听得郑保此言,心中疑惑顿解,皆同他行了一礼,便从他身边经过,入奉宸殿正殿中等候来讲学的先生了。 姜雪宁眼观鼻鼻观心走过,并未多看郑保一眼。 在殿中等了有一会儿,沈芷衣才在几名宫人的跟随下前来。只是她来的时间实在不算早,刚看姜雪宁一眼,笑上一笑,国子监算学博士孙述便来了。 姜雪蕙先前叫人给她找了两本棋谱来看,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先生开始教围棋,果然不假。 孙述的《算学十经》已经讲了小半。 他比起别的先生尚算青年,虽不是个书蠹,却沉迷算学,摆开了架势便同她们讲,这天下许许多多事都暗含了算学之道。譬如围棋,看似比谁深思熟虑,可实则比的是谁脑子转得快,计算更长远。 姜雪宁可万万没料想还有这一出,围棋本来下得也不好,前面又因通州之事好些天没在,根本不知前面讲了什么。人虽老老实实坐在殿中,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地听讲,可脑子里仍旧跟一团浆糊似的。 听不懂就自然容易走神。 她的位置恰好在窗边,百无聊赖自然朝外头看看,开些小差。可没料想,才神游天外没多久,一道身着苍青道袍的身影从她视野的左边闯进来,吓了她一跳。 谢危昨夜被御膳房那炉火的炭气呛了一口,犯了咳嗽,且回到偏殿已近子时,一晚上辗转反侧,并未睡好。 小太监来请,他才起身。 面色算不得很好。只是去岁入冬以来他面色也没特别好过,旁人瞧不出来。 略作洗漱后,便从偏殿出来。 这时正殿中已经开始讲学,国子监那位算学博士讲围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听见不免下意识朝那边看上一眼。 结果就是这一眼,竟让他瞧见姜雪宁。 冷天里的窗扇半掩着,她一张粉白巴掌脸嵌在窗缝里,手掌撑着削尖的下颌,一双平日潋滟的眼瞳显出几分无神的呆滞,好半天不动上一下。 明摆着是在开小差! 谢危一见,脚步一顿,眉头已经蹙了起来。 姜雪宁隔他甚远,可在看见他停下脚步朝她看过来的瞬间,已经觉得背脊骨上窜上来一股寒气,打了个哆嗦,也不知脑筋怎么转的,竟一伸手“啪”地把窗扇给关上了。 视线顿时被隔绝。 只是这突然来的声响也不免惊动了殿上正讲围棋的孙述,他瞧见是窗边的姜雪宁,不由皱眉道:“姜二小姐干什么?” 众人都朝她看来。 姜雪宁讪讪一笑,解释道:“外头吹风,有点冷。” 毕竟她坐在风口上。 孙述虽然对她在自己讲学时闹出动静来略有不满,却也没说什么,转过头便继续往下讲了。 姜雪宁听了又有片刻,眼瞧孙述没注意自己了,才又凑上去悄悄把窗扇扒开一条缝。 殿外霞飞檐角,光盈玉阶。 却已是没了谢危身影。 想是沈琅那边还等着他,无暇为这些许小事停下来同她计较。 还不准人上学开个小差了怎么的? 姜雪宁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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