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庶子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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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没有没有，覃专家年轻有为，我很佩服。” 覃肆白顺势应下了这句话，“多谢夸赞，傅团长也是年轻有为。”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有分寸地握了一下手，又很快分开。这么大一个团，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运送几件大型设备而来。他们即将在这边驻守一年，必要时分出人手帮助西北研究院。覃肆白一想就猜到，这大概也是陈主任特意申请下来的。十几个研究员配上先进设备，在实验室里培育良种可能还勉强够人手。但是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将培育出来的种子一批批种进大片大片的实验田里。还要进行观测比较、记录数据。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来完成了。覃肆白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没想出对策。陈主任已经帮他考虑好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暖暖的。士兵们将一批大型的先进设备搬进了研究所。本就窄小的实验室立马变得更加拥挤。研究员一个个眼冒绿光地盯着那些个贵重的大宝贝，恨不得立马上手。傅冷情急于带着士兵们去安顿扎营，只沉稳地提了一句。 “覃专家，一旦有任何需要，请及时联系我们。” 她一走，那群早就混熟悉了的研究员顿时开始插科打诨。 “覃哥，傅团长盯着你看还脸红了哎！” “你们站一块还挺般配......” 覃肆白倒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只当他们是在开玩笑。他笑着把这群人赶去做实验了。有了先进设备的加入，实验室培育小麦良种的方案更加顺利地进行。一切都在按照覃肆白的规划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小麦培育种要种进试验田栽培时，傅冷情适时地领着人过来帮忙。第16章傅冷情干活一点也不扭捏，撸起军装袖子，就直接踩进旱田里。搬重物时，也会打头一个动手，不会摆团长架子。覃肆白拿着纸笔，站在试验田边上记录着数据。她从旱田里站起来，拍拍手上的黄土。一扭头，就能看到覃肆白垂着眼，记录数据的认真模样。覃专家不仅年轻有魄力，还......眼睫毛好长。傅冷情止不住地心跳怦怦，赶紧移开了目光。两人搭伙，一人下田干活，一人观测数据。偶尔搭上一两句，一来二回也就混熟了。傅冷情不再一口一个覃专家，叫起了他的名字。再一次从旱田里走出来，傅冷情拍了拍军裤上的黄土，认真整理好。一抬头，看见覃肆白冲着她笑，还指了指她的头。 “头发......沾大块泥，好别致的发卡，傅团长还是时髦洋气。” 傅冷情还怔怔地看着他的笑容，一边拍着头顶的泥块。他们今天检测数据弄得很晚，天上月明星稀。傅冷情突然觉得有些话很适合现在说。 “肆白，你......” 发出滋滋声的大广播声突然炸开。 “滋滋......” “警告！警告！沙尘暴即将在半小时后来临！请附近民众注意提前躲避！” 大西北的气象检测站还很简陋，沙尘暴的预警只能提前不到半小时。大部分的小麦试验田都做了防沙尘暴的措施。除了他们面前的这一块常用记录的田。好在防风材料都准备在边上。半个小时到时间紧迫，覃肆白冷静地下达指令。 “帮忙！把秸秆擦在田地周围，再蒙上草帘！” 他们俩的手脚都很利落，很快就给那块试验田做好防护措施。沙尘暴天气躲在研究所不安全，还得尽快回窑洞。研究所旁还养着一匹老马，骑马在大风天比骑自行车要安全。覃肆白没练过骑马，只能被傅冷情托着腰扶上马，她再往稍后的位置一坐。为了覃肆白的安全，傅冷情只能用力扣紧他的腰。 “对不起啊，忍一忍。” 这种紧急情况下，也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风沙尘土中，覃肆白冷静地说道：“没事。” 送覃肆白回到住所窑洞，傅冷情才骑马离开。时间紧迫，她欲言又止，还是没把被广播打断的那句话说出来。来日方长。小麦良种的培育进展飞速，研究员们一个个每天激动地埋头工作。覃肆白都怕他们累着，隔三岔五会逼着全研究所放假一天。休假的时候无聊，覃肆白找了傅冷情学骑马。上次沙尘暴，他在马上晃晃悠悠，怪丢人的。尝试了几次，覃肆白已经能够稳稳地骑上马了。 “你很有天赋！” 傅冷情从不吝啬夸奖。她骑在另一匹马上，侧头看覃肆白，目光明亮。两人的马蹄下是荒原杂草，慢慢行进着，气氛到位了。傅冷情小心地试探问道：“肆白，你考虑过找对象或者结婚吗？” 覃肆白愣了愣，他不是傻子，怎么也该看出来她的心意了。只是...... 撞过了南墙，他不想再重蹈覆辙。第17章因为之前的事情，覃肆白根本没想到再找结婚对象的事情。傅冷情猝不及防的一句问话，让他愣神一下。他摇了摇头，干脆地给予了答复。 “我不打算结婚，我现在只想把所有的生命和精力都奉献给西北和种子研发。” 奉献给马蹄下踩过的黄土高坡。傅冷情的神色有些失落，默默地点点头。 “我可以陪着你，一起驻扎在这片黄土高原！” 不只是为了私人情感，她本来也打算留在这里。覃肆白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不是一时冲动？” 傅冷情的神情很正经，点点头，“不是一时冲动。” 他们对视一眼时，正如第一次见面，看到了对方眼里对彼此的佩服和尊重。覃肆白继续骑着马飞驰，紧闭的心门有些松动。他知道，傅冷情和顾志英不是一类人。她尊重、敬佩自己，每一句夸赞都是真心实意。坦诚又灼热的一颗心捧到了面前来。他们骑着马，路过了一个训练军区。覃肆白侧目看了一眼，看到了大片墨绿色军装。 “那是你们驻扎的营地？” 他只觉得奇怪，今天傅冷情休假，营地里怎么还这么多人在排练？傅冷情摇头否认，解释道：“不是，我们的营地离这里一公里远。” “不止我们，半年前也有一个营驻扎大西北来了。” 听到半年前时，覃肆白还是留了下心眼。他正好也是在半年前来到大西北的。他们骑马，正好从这个军区门口路过。看到傅冷情身上的军装和军衔时，守卫的士兵行了个整齐的军礼。 “啪”得一下，一排士兵齐刷刷地行礼。 “好威风啊，傅团长。”覃肆白调笑她。傅冷情在马上不好回礼，翻身下马回了个军礼。正等着她上马时，边上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大喊声。 “肆白！？” 熟悉的声音，让覃肆白都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侧头看过去，对上了顾志英激动发颤的眼神。 “我终于找到你了！” 覃肆白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神情冷淡疏远，甚至有些嫌恶。他好不容易遗忘的事情，在看到那张脸时，全都想了起来。那些被践踏、抛弃的真情，被背叛的一段感情，全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恍惚过后，覃肆白的心情重归于平静。他对顾志英为什么来这里，既没有想法，又不想去了解。他疏远地淡笑了笑，看见傅冷情翻身上马，已经打算驱马离开。顾志英还想拦住他，却追不上飞驰离开的马。 “肆白......” “刚才那个人是在叫你？还是个营长。” “你们认识吧？” 傅冷情有些醋意地酸溜溜问。覃肆白笑了笑，平静地回答道：“认识啊，一个老乡。” 第18章覃肆白和傅冷情的说话声不算小。他们骑马走得不算远。说说笑笑的声音，循着风沙飘远了去。傅冷情笑着，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摇了摇头，并不太相信。 “只是老乡吗？我看不太像。” 她温和笑着，问起话不像质问，只像是在开玩笑。那人盯着覃肆白的眼神，灼热滚烫，像是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狂喜。这不可能是普通老乡见面会有的表情。傅冷情也不好直接将酸妒的怀疑说出口。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过问覃肆白的私事。他们目前也只是朋友而已......暂时是。覃肆白用平淡又疏远的口吻再一次强调。 “对，只是老乡而已。” 身后传来马蹄踩踏声。顾志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骑着马赶了上来。正好听到了那句“只是老乡而已。” 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只是老乡？” 忍不住吼出来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你和她说实话，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她表面是在逼问，看向覃肆白的眼神却带着乞求的惶恐。覃肆白皱起眉头，不想被她莫名其妙地纠缠。以前顾志英对他从不上心，那和关系不亲密的老乡又有什么区别？现在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你是哪个营的同志！请尊重覃专家。” 傅冷情还穿着一身军服，胸口处的军衔熠熠生辉。她出声喝斥，才让顾志英的情绪稳住。对面是高她一级的长官，军规严明，不得不低头。顾志英翻身下马，行了个军礼，自报名号。 “顾营长是吧？下不为例！”' 板着脸的傅冷情面容冷沉。 “是！” 他们骑马离开时，顾志英还僵硬地站在原地。她看着不远处毫不留情的背影，等不到一个施舍的回头。她握紧了拳头。还是不相信......只是过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相恋几年的未婚妻就这么抛弃这段感情。至少......人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一次不愉快的偶遇，很快就被覃肆白抛在了脑后。他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到小麦种子培育的工作中。傅冷情也会抽空过来帮忙，一来就是手脚麻溜地下地干活。拔草、施肥、松土、捉虫，她没有一样是不会的。覃肆白和她闲聊时才知道，傅冷情曾经出国进修过农业，种田干活那是常事。难得有点休息时间，研究员们的碎嘴子压不住了。 “傅团长真不像个管着几千人的长官，撸起袖子就往地里踩，一点也不含糊。” “我不信她对覃哥没意思，咋处了这么久还没啥具体进展啊。” 研究员们还在嘀嘀咕咕。他们一抬头，看到试验田不远处站着个同样一身军装的女人。还是个生面孔。覃肆白正埋头记数据，耳边传来熟悉的询问声。 “肆白，我下地种田更有经验。” “让我来帮你吧。” 他皱着眉，头也不抬地冷淡回话。 “不必了，研究所的人手够了。” “顾营长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 疏远又果断地拒绝。态度避如蛇蝎。第19章边上看热闹的研究员们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凝滞。他们还没见过覃肆白冷脸的样子。那眉头死皱着，就差把嫌恶写在脸上了。这位顾营长得是做了什么坏事啊...... 顾志英殷勤的一颗心被浇得冰冷，她局促地僵在原地。明明前一秒，还在和那个傅团长有说有笑。一看到她，立马冷了脸。就非得这么狠心？顾志英默不作声地撸起袖子，咬咬牙。她也一脚踩进了实验田里。埋头就开始拔起了杂草，火急火燎的样子像是在和谁竞争。她的功利心太重，干活急得很，把田里扯得东一块西一块。甚至误伤了几株小麦幼苗。覃肆白低头记着数据，本来不想搭理她，眉头却越皱越深。 “够了！” 覃肆白忍无可忍地喊停，“不用你了。” 顾志英回头看他，触及那厌烦的眼神有些受伤。她沾了一手泥，手掌被草边割出来几十道细小口子。生闷的疼。覃肆白看也没看她，冷淡地说了句：“我们这里不需要不爱护实验苗的人，请回吧。” 顾志英死死地盯着他，“你还在恨我怨我，所以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对吧？” 她就知道，覃肆白还在乎、还在意那些事。 “啪。”实验记录本被骤然合上。比起刚才实验苗被糟践的气愤，覃肆白听到这笃定的话，又平静地笑了。顾志英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破镜能重圆？明明一开始，就是她亲手打碎的。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顾营长不必再来找我了。” 傅冷情从实验田里走出来，满脸汗水，还沾着泥。 “你回去吧，这里要是缺人手，我会抽调人员来帮忙。” “傅团长，我和肆白的私事，用不着外人干涉。” 顾志英语气不善，特意强调私事。她昨晚就打听过了，这位傅团长天天往研究院跑，心思不纯。覃肆白冷嗤一声。 “我和你没什么私事好聊的。” 气氛僵持，负责人林姐出来解围。好不容易才把顾志英劝走。顾志英骑在马上，不甘心地一扭头。正好看到覃肆白温柔地笑着，给傅冷情递了条擦汗的毛巾。她像个落败者一样，灰头土脸地走了。傍晚，覃肆白从研究所回到自己的住所。顾志英一身笔挺军装，等在他的家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盒子，冻得直搓手。本以为今天说的话够直白了，没想到她还是死皮赖脸地纠缠。覃肆白是真的想不明白。他都选择放手祝福，顾志英还非要拉着他，再栽进痛苦的深坑里。覃肆白无视了她，掏出钥匙开门。顾志英还不放弃，把小铁盒子塞了过去。 “天气越来越冷，这个给你，留着涂手。” 沪城牌的蛤蜊油，这款不便宜。以前顾志英也没送过他什么礼物。现在送了，也是些没用的。覃肆白没接，“不用了。” 他的手每天要触碰实验苗，抹不了蛤蜊油。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