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庶子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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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电话。” 一句话气得陈主任抖了抖胡子，猛地抬起头。一双老眼里充斥着怒火。 “你和小覃的私人问题，我不想讨论。” “但他有支援祖国大西北的那份炽热爱国心，是我们科研所的精英和骄傲！”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他了！” 他的嗓门震颤，恨不得替得意弟子出出气。接下来，无论顾志英说什么，陈主任都没有再回答。顾志英没办法，得不到覃肆白的联系方式，也问不出他到底在哪里，只能灰溜溜地回家。第二天，她向部队提交了自愿戍边的申请。戍边的地点当然是......大西北。大西北环境恶劣，去那边的待遇远远不如留在当地。对于顾志英的这个决定，首长还有些惊讶。现在是和平年代，主动愿意去吃苦、支援西北的年轻人不算多。 “也好，你去吧，你现在的生活作风问题在营里影响很不好，不如去大西北闯闯。” 首长拍了拍顾志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也算是为祖国出一份力！” “有这份觉悟，也算我没看错人！” 顾志英安静地没说话，任由首长夸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次申请戍边，全是私心。没什么宏大的情怀。只是为了去大西北找人而已。顾志英出发的行李很简单，覃肆白亲笔的离别信被她妥善保存在夹层。甚至为了让覃肆白原谅自己，她还在出发前去医院做了人流。火车行驶向前，顾志英揣着私心上路了。自从覃肆白离开后，她好几晚没睡好。她就是不相信，几年的感情、那么爱她的一个人，就这么不顾一切地离开了。错在她，所以她想去道歉、去求原谅。哪怕只是和肆白见上一面。 ...... 另一边。覃肆白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总算抵达了大西北。大西北的风沙飞扬，干冷的恶劣气候很难挨。一下火车就让穿着厚棉袄的覃肆白直打冷颤。好在接应的工作人员很热情，当天就给他安排好了住所，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覃专家，你们能来这里支援，我们真的非常感谢！” 负责人紧握着他的手，眼含热泪，诚恳地说着。 “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我们说，互相帮助！” 大西北的夜风冷得冻人，紧握的双手暖到了一处去。覃肆白躺进暖和的热炕里，火车上的疲惫消失一空。他沉沉地合上眼，安详地入睡。抛下了感情的牵绊，肩上背负着更深的祈愿。在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在西北这片广袤无垠的黄土高原上，为祖国献一份力！第12章第二天一早，西北研究所就派人来接覃肆白过去。西北经济条件太差，西北研究所盖得也很寒碜。从外面看起来，就是几面厚土墙围起来的窄小房子，勉强能挡挡风沙。冷风嗖嗖地灌进来，在埋头做实验的研究员们都搓着手工作。负责人林姐是位高瘦的女性，大概四十岁。她隆重地向为数不多的十来位研究员介绍了覃肆白。 “大家安静一下！我来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来自首都科研所的农业专家！覃肆白覃专家！” “以后！我们整个研究团队将由他带领，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下方研究员们鸦雀无声地安静了好几秒。一个年纪不大的研究员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好年轻啊。” 在得知有一位农学专家要过来时，他们都以为会是位资历很深的专家。没想到，这位覃专家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资历浅，专业知识和经验可能都没那么丰富。不可避免的，他们心里闪过了失望和怀疑的念头。安静过后，才陆陆续续有掌声响起来。他们尊重也佩服这位大老远支援西北的覃专家，但无法十足地信任他的能力。覃肆白大概也能猜到他们的想法，平静地笑了笑。他并不在意她们算不上恶意的态度，只是一点刻板印象而已。他会证明自己的能力，无关年龄无关资历。林姐先是带着他在研究所参观了一圈。一共也就几间屋子，转一圈都没花多少时间。只是转这么一圈，覃肆白就发现了这个研究所存在的很多问题。譬如......研究资料数据不足、机器老化、关键设备都不齐全等等。这么多问题，其实都归结于一个原因。覃肆白观摩着手里这一台十年前就该被淘汰的老机器，叹了一口气，直白地问。 “林姐......我们研究所的经费，是不是很紧缺？” “这台机子的型号，早就停产超过五年了，怎么还在用？” 林姐无奈地点点头，瘦削的脸上饱经沧桑。对于经费不足的问题，她也是束手无策。 “是啊，你也看到了......这些机器都多少年的老古董了，上面的经费打不下来，这么多年一直勉强用着。” 林姐还拿了一份财务名单递过去。 “别说换机器了，我们整个研究所的工资，都卡着几个月没发了。” 林姐还说了，他们研究所好几年都没研发出什么成果，西北本来也穷，拨下来的款更少了。说完，她又安慰了一下覃肆白。 “大家都不容易，就憋着一口气，想着搞点研究成果出来。刚才他们不太相信你，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林姐的脸上是带着愧疚的，人家专家大老远跑过来吃苦，还不受待见的。 “没事的，我一定会让研究所好起来！”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建设大西北的农业研究！” 覃肆白的目光熠熠生辉，亮得惊人。夹杂着黄沙的冷风，吹不灭他心里的那一团炙热的火。林姐愣了一愣，被他的热情莫名兴起了斗志来。这一年来，研究所的气氛太压抑太颓丧了。她作为负责人都很难鼓起劲来给大家打气。 “好！我相信你！” 两双眼睛对视着，再一次握住了手。第13章从林姐的办公室出来，覃肆白召集起所有的研究员。让他们抓紧时间整理好这几年的所有研究数据，尤其是关于小麦种子的数据。覃肆白拍着会议桌，对着面面相觑的研究员，下达了死命令。 “务必在半个月内整理完毕！” 有个研究员一脸为难地举起手。 “那个......覃专家，这些年小麦种子的数据都用不了，我们也研发过别的品种，活都活不下来。” 他的言下之意是，这样的数据有什么收集的必要吗？有人抢了头，也有人又提出了异议。 “小麦良种的研发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一点成果都没有。我认为我们应该转变方向，培育更适合大西北的粮食作物。” 他们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显然是被以前的无用功研究折腾得心累。覃肆白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嗓音响亮。 “你们甘心就这么放弃之前的成果！？” 下方鸦雀无声，大家的情绪都很低沉。覃肆白知道，他该拿出有力的证明来鼓舞士气。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实的资料，让研究员们传阅下去。 “这是我和我的老师——首都研究所陈主任花费多年搜集的资料数据。” “数据表明——” “抗旱抗冻耐风沙的小麦良种是有很大可能被研发出来的！” “经费的问题，我来解决！” “我就问你们，为了能让大西北的贫瘠黄土长出麦田，有信心吗！” 声音铿锵有力！带着鼓舞人心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那份弥足珍贵的数据资料，让每个看过的研究员都信服了他的话。他们在沉默中爆发了巨大的应和声。 “有！” “当然有！” “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让大西北能吃上亲手种出来的大白面馍馍！” 负责人林姐很佩服覃肆白，偷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研究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火朝天的干劲了！她还偷偷问过覃肆白，该怎么解决经费的问题。没有经费，再有干劲也是白搭，实验室里的设备凑都凑不齐。听说覃肆白要写信申请，林姐还苦着脸抱怨着。 “我也向上边申请过经费补贴，整个西北的日子都不好过，抽不出钱来啊。” 覃肆白笑了笑，说道：“我打算给首都研究所写封信，去申请经费和补贴。” 首都研究所各方面的条件，比这里好了几十倍不止。而且据他所知，这半年那边都没有什么大型研究计划，经费暂时是空缺的。林姐一拍脑袋，灵光一现地哎哟了一声。 “我还真没想过！” 她干想着向大西北上边申请经费，大家都一样没钱。 “不过......我都没这人脉啊。” 覃肆白打算靠的就是自己的人脉。人情该用的时候就得用上。在大事业上，他不会是个扭捏的人。第14章不到半个月。研究员们已经将整理好的小麦数据汇总成一份资料，送到了覃肆白的桌上。他们干劲十足，工作起来也很有效率。覃肆白开始写信，寄到首都研究所，向陈主任申请经费和先进设备。他当然不是空口白牙地要资助，而是顺便附上了一份刚整理好的小麦数据。这一份小麦数据，是西北研究所多年来艰难摸索出来的，还是具有价值的。很快，陈主任的回信到了，爽快地同意了资金赞助的事情。信中还说道：批准下来的先进机器将会在几个月后运到西北。一收到信，覃肆白立马召开会议，和埋头苦干的研究员们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资金和机器很快就能到位，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埋头研发！” 一时之间，掌声如雷鸣般响起！大家都很高兴，研发的劲头也更足了。四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小麦从种子抽穗成谷物，从播种到成熟。覃肆白自从来到大西北后，起早贪黑，每天都泡在研究所里。无事从不外出，吃口饭都急烘烘的。他驻扎在这里，潜心研发，睡梦里都是漫山遍野的稻田和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彻底把顾志英抛在了脑后，放下了那些糟心事。和十几个研究员一起努力，用四个月就让小麦良种的培育有了全新的进展！负责观测数据的研究员指着最新报告，兴奋得满脸通红！ “覃哥！看！这一批小麦培育种的数据非常可观！” 尽管还远没有达到进试验田的水准，但比起以前半死不活的进度，还是个巨大突破。 “多亏覃哥......” 他们落在覃肆白身上的目光早已经是充满佩服和敬畏。没有他提供的数据资料，研发不可能这么顺利。林姐对种子培育的了解不深，站在边上看着，也是激动得不行。 “好！大家这几个月辛苦了，我们适当地休息几天，接下来的研究要等设备到位。” 设备没到位，继续研发下去也是白搭。 “看你们这一个个的，黑眼圈重的。” “听我指挥，回家睡觉！” “好嘞！肯定都听覃哥的！” 研究员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乐乐呵呵地回家去睡大觉。覃肆白也回了住所，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了一个回笼觉。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小覃！小覃！睡醒了吗！” “好消息，设备运来了！” 林姐一向是很沉稳的性格。这一次也激动得像个孩子，拉着刚睡醒的覃肆白就往外走。 “去看看！总算来了！” 设备迟迟不到，他一直悬着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他赶到研究所时，研究员们都已经到了。负责运送设备的是一整个团的军人。看着黄土坡上黑压压的一千五百个士兵，覃肆白愣了一下。覃肆白赶紧穿好研究服，率领着十几个研究员过去接应。一个英姿飒爽、军装笔挺的女人走上前来。她面容冷峻，朝着覃肆白行了个标准利落的军礼。 “我是十一团团长傅冷情，负责运送农业设备抵达大西北，目前任务已完成，请查收！” 一抬手，“啪”的一声，军姿站得笔直端正。第15章这位女团长身上的墨绿色军装，让覃肆白晃神了一瞬。他从前也是被一身军装飒爽的顾志英吸引得痴心好几年。不过......那都是过去了。他现在闪过一瞬间的想法，自嘲地觉得有些可笑。不会再为了一个人费心费神了。覃肆白希望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能花在研究上。他抬头去正视这位傅团长，平静地一笑，伸出手来。 “我是西北研究所目前的领队研究员覃肆白，辛苦你们了。” “你好，覃专家。” 傅冷情的神情是有些诧异又有些佩服的。她没想到，西北研究所现在的领队竟然这么年轻。看他身后的那一支研究团队个个精神焕发，便知他的领导能力很强。覃肆白一看她那发愣的神情，大概就猜到对方的想法了。他挑眉一笑，正好心情愉快，出声打趣了一句。 “怎么？傅团长也觉得我不像他们的领队？” 傅冷情一眼被戳破心事，慌张地连连摇头。那冷峻五官憋红了，就显得没那么一板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