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修行。” “谢师弟名中的绻是哪个绻?一会叫人把玉牌刻好了送去,日后按时到峰上来。” 林妙玄的脑海中,无意识流过无数个同音的字。 不想,新来的小师弟眯起眼,沉吟一会才开口:“是缱绻的绻,林师兄。” 这样情意深笃的名,被他用无足轻重的语气,轻挑地推挤出来。 可一年后的谢绻,倒是会递来话术,非要林妙玄好好念叨自己也不在乎的东西。 林妙玄受不住,转眼又让人割下一城。 回去洞府时,已经会干涩地称呼谢绻为阿绻师弟。 人的底线是会一步步倒退的。 不出半岁,这一段修士眼中不算时间的时间之后,谢绻就差拿到随意出入林妙玄洞府的通行证了。 * 魔道从不缺斗争,谢绻更是狂热推崇血战的好战分子。 甚至他的本名都无人记得,无论是魔道还是仙门,流传的都是那个十分映衬他的称呼。 血河魔君。 谢绻从仙门叛出,转投魔道,杀得那个宗门数十盏魂灯熄灭,记恨他的当然两者兼有。 血河魔君凶名太盛,在魔道的地界搅弄风云一千余年,已经隐约有力压当世的势头。 那群人难得联手,魔道出力,仙门出财,各种法器阵法上阵,围堵住谢绻,当即就要铲除掉他。 连谢绻都为之可惜,可惜自己不是个脑子里长满筋肉,只顾打斗的凶人,让对方何其精彩的围殴落空了。 谢绻付出了一些代价,负伤从魔门的地界遁走。 他本就做过仙门弟子,学过成套的修行之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方。 更何况现在仙门无人,谢绻完全将其当做自己的养伤后花园,准备养好伤,再回魔道铲平所有阻碍。 想必他养伤的这段时间,那群人一定会日夜难安。 谢绻重新修炼道法,用修为压住骨龄,隐藏起凶戾的魔气,便轻易乔装成想要拜入仙门的青年散修。 千年没到仙门的地界一走,想不到还跟以前一样无聊,没有半分死斗的意趣。 谢绻一路胜到最后一场。 他收剑,朝对面落败的候选者拱手。 除去脸上残留的血线,倒是眉目俊逸一派清正,形容颇有风度,像是哪个道门宗族出身的青年才俊。 高坐在看台上的白须老人点头,示意身边带来观摩的弟子。 那人立刻落到斗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身份玉牌。 莹莹的白玉触之生润,上面刻着玉隐二字。 谢绻捏在手上,随意看了两眼,便将其收入怀中,适时地摆出笑脸。 “拜见师尊。” 谢绻被领到自己的洞府,一路上都有人面露异色,为之侧目。 他忽地才想起,自己还没擦掉脸上的余血。 果然,无论是魔道还是仙门,血都是一样的腥。 那领着谢绻的弟子为他讲解,细说了宗门各地的分布,嘱咐:“谢师弟,三日后林师兄会去演武场,近日掌门事务繁忙,但你们师从同门,修行授课,想必林师兄一定会知无不言。” 谢绻顶着对方古怪的神色,问:“哪一位林师兄?” 那弟子面色一沉,好一会才碍于谢绻的身份,缓和了表情。 回答:“谢师弟拜师入宗倒是随意,自然是林妙玄林师兄了。” 一个非常仙门的名字。 谢绻哪关心仙门还未长成的幼苗,没听过的名字一律当做不够格,还做不了他的对手。 不过来都来了,麻烦事能省则省。 谢绻笑道:“往日沉溺修行了,这些事的确不知。” 那天的演武场,谢绻作为最终的胜者,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听了三天各个弟子的推崇吹捧,谢绻始终兴致缺缺,真正见到林妙玄时,他却没想到会看见那样一个人。 林妙玄像一只白鸟,从群玉山头飘然落下,轻轻一瞥,刚巧两人遥遥相对。 新雪似的面容有种拒人之外的凛冽。 他应该是才结束修行,没有穿在谢绻看来,颇为花枝招展的长袂宽袍。 谢绻从不关心旁人的相貌,那时却恍惚觉得,这位林师兄应该是长得极为出色了。 在林妙玄刻下那道剑意后,谢绻瞬间抛开了莫名浮现的,有关于相貌的冗思。 修行一途,或许可以力大飞砖,一力降十会。 但那都是建立在修为压制的前提上。 谢绻从其中剥落出七式剑招,每一招都犹如羚羊挂角,有着不可捉摸的灵秀。 漂亮得叫人心神震颤。 谢绻这才真正上了心。 甚至瞬间翻找出无意听到的,有关于林妙玄的一切讯息。 林妙玄晚生了一千年。 如果谢绻初入仙门时遇见林妙玄,就算是为了日日与之比斗,都不会无聊到决定叛出宗门。 如果是转投魔道之后的谢绻,恐怕也懒得在魔道掀起腥风血雨,或许只会想着越过两道的分界屏障。 不是个正常人的谢绻,霎时间收敛了那点外溢的散漫。 仙门无人,魔道也即将无人。 谢绻忽然觉得,自己非常无聊的养伤时间,正正好能养成一个足够配得上他的对手。 或者说,宿敌。 明天就是去秘境的日子。 自觉在养成宿敌的谢绻在林妙玄面前,他抖开一套藏着暗绣雪色外裳,垂坠的衣袂长曳如流风。 他趁人怔忪之时,将那件衣裳披在林妙玄的背上,双手卡住那截腰线,疑惑道:“怎么比我测算的还要再细一些?” 林妙玄顷刻间被谢绻抱掐在怀中,还来不及羞赧,脊背反射性地发麻,他抬手瞬息扫落了那双手。 这位仙门首徒总是穿着利落的修行短练,这般奢靡高华的外裳披在身上,转身蹙眉,长扬的衣裾飘逸无比。 谢绻面上的神色也变得松弛。 林妙玄一惊,本想直接抖了外裳,手指抚在衣物的绣面上,却摸出了阵法的线路。 他闭上眼,回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种种,难得露出恼嗔的表情:“阿绻,平日里那些事,你说不让我在修行上分心,师兄便不提了。” “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拿剑的手不知是该松,还是该紧,半搭在雪裳的料子上,显得稚弱颤颤。 谢绻倒是想再编一些理由,不过他也没有明白,自己怎么就想要送这么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凶名赫赫的血河魔君什么时候编过理由,换了旁人早就一把扭断了脖子。 不过是觉得适合,那就带过来送给他的小师兄了。 谢绻嘴里没一句实话,言辞总是恳切:“明日仙门各宗的青年才俊俱在,阿绻自然希望小师兄的神光灿灿,胜过他们所有。” 林妙玄的脸飞起薄红,他的脚步也有些软,却是跟这些话无关。 他的嗓子无端变得软了些:“不准……” 许是觉得这词太过严厉,又改了口:“以后不能再摸我的腰。” 谢绻瞧着林妙玄现在的样子,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来名义上的师尊叫其阿妙。 他眯起眼,点头称是,又成了跟在林妙玄身后的坏心小白菜。 对林妙玄日常生活修行的关注终于分了些,到了对方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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