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葭。 程娇思量了许久,这才提笔给达奚玄鱼回信,回道‘你既犹豫不决,可见心中已有决择’。 既然犹豫踌躇,可见这心中是不希望这个人死的,若是真的希望他死,也不会将事情拿出来掂量来去,忧愁不已。 不过是想找个人肯定她应该这样选择罢了。 写好了信烘干放入信封蜡封好,然后便叫来了那侍女,将信件交给她。 “天色不早,路上也不好走,你早些回去吧,将此信交给你家娘子,另外这些补品你也替我带过去,等她好些了便让人做来吃,补一补身体。” “这两日到处是积雪,马车也不便,我便暂且不能去看她了,你告诉她,若是天气好些了,我便去看望她,若是天气一直不好,只能等梅花节再与她相见了。” “这...这怕是不妥。”侍女看着铃镜递过来的盒子,连连摇头不敢收,“程娘子,我家娘子可没让婢子收礼的,婢子不敢。” 程娇笑道:“没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送给你的,若是你家娘子怪罪,便说我盼着她早日好起来,等她身体好了,再请我吃茶喝酒谢我就成了。” 铃镜也道:“正是,让你家娘子请我家娘子吃酒。” 侍女闻言也只好道谢接下。 程娇对她说:“也替我给你家娘子传一句话,一家有女百家求,望她千万要小心谨慎。” 程老夫人想让达奚玄鱼嫁给程谅这事倒是提醒了程娇,便是达奚玄鱼如今不能生育的境况,盯着她的人也不少,而且大多数估计都是缺憾,不在乎她是否能生的。 那些人家,若是堂堂正正地找人去说媒,被拒了就拒了,那倒是没什么事,怕只怕有人为了娶她,使什么阴招,到时候逼得她不得不嫁。 侍女原本还困惑这话是什么意思,转念明白这其中意,脸色都变了,她忙是道:“多谢程娘子,婢子会把话带到的,也谢过程娘子。” “不谢,你回去吧。” 侍女再一次谢过,然后拿着信和补品告辞离开。 程娇让铃铛送了她出门,心中却在想一个问题。 达奚玄鱼为什么会知道吴侍中可能命不长久呢? 难道像她一样,能预知未来? 可惜了,她的预知梦并不多,知晓的东西也不多,也不知晓达奚玄鱼的未来,若是能知晓她的未来该多好,这样就可以帮她选择未来的郎君了。 “唉!”程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做人好难啊,怎么有这么多烦恼呢!” 边上的铃镜闻言却笑:“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烦恼那也是正常事,只要事情能顺利解决就好,娘子勿要太忧心了。” 程娇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 “你说得不错啊,铃镜,你这安慰人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见长了啊!” 第401章 这女儿,真的很想塞回去重新生一遍 达奚玄鱼收到程娇的信时,看着信纸中那一句话,沉默了许久。 程娇说得不错,若是她无心相救,那便不会有这些苦恼,可既然是犹豫不决,可见心中是想救的。 元景帝还算是一位明君,也励精图治,深受百姓爱戴,若是他能多活一些年,这‘元景之治’也能长久一些。 也不是说谢琅就比不得元景帝,只是他那人极度厌世,虽然说也将天下当成他的责任,平日里也将所有心思花费在治理天下上面,只是他本身并不怎么快乐。 若是元景帝能多做几年皇帝,那确实是好事。 而且她诡异地觉得他这一世有了程六娘,估计只想和程六娘逍遥自在,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帝王。 达奚玄鱼想到这里,心中又是想笑又是无奈,她问侍女:“程娘子还说了什么吗?” 侍女道:“程娘子还道‘一家有女百家求,让娘子千万要小心谨慎’,娘子,您说程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娘子有人想打娘子的主意吗?” 达奚玄鱼脸上的表情微敛,神情也冷淡了下来:“或许是了,而且恐怕不是什么好人选,再或是说,对方想要用不怎么光彩的手段。” 达奚玄鱼是真的有些烦了,达奚家已经对外说过,她这辈子不嫁人了,可偏生那些人总是一个一个地凑上来,而且几乎都是有缺憾的亲事。 比如只是不受宠的庶子,比如被歹毒继母算计的嫡子,再比如死了夫人带孩子的鳏夫...等等等等. 每次这些人一来,还洋洋自得,说什么你家这个女郎不能生育,也别挑剔这个挑剔那个,有人娶就该谢天谢地了,人家有不足的地方,可你也有啊。 可把达奚家的人都给气得,险些忍不住直接将人轰出去了。 达奚玄鱼都想要不干脆直接出家吧,就像纪青莲一样,出了家就是方外之人了,便是在家中暂居,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要给她说亲了。 侍女一听就急了:“那娘子,我们该怎么办啊?” “急什么?”达奚玄鱼虽然很烦这事,但也不至于是怕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算计的。” 侍女想想也饿是这个道理,于是便稍稍放心了一些。 “你走了这一趟也辛苦了,回去好生歇着吧,明日也准了你休息。” 侍女闻言一喜:“多谢娘子,婢子告退了。” 侍女匆匆离去,达奚玄鱼继续盯着手中那一张信纸发呆。 那位陛下到底离她太过遥远了,她该如何才能让人知晓这件事呢? 难不成去找谢琅? 思来想去,确实是谢琅最合适,也是她所信任的,而且也正好请薛空青相助。 可她又该以什么借口见谢琅,她说的那些话,谢琅是否会相信? 再则,会不会打草惊蛇? 达奚玄鱼眉头拧紧,觉得头又开始痛了。 ....... 此时谢琅所在的平清王府也不平静,他懒懒地靠在玫瑰圈椅上,低头看着跪在堂上的美人,眼中似笑非笑,全然是看好戏的神态。 坐在对面的韦氏以帕子掩面,哭哭啼啼,一副天都要塌了一样。 谢璟站在那美人的身边,面上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对平清王道:“父亲,浓月腹中已经有了儿子的骨肉,儿子自然是不能不管她的,请父亲母亲容了她进门。” 那名唤浓月的小娘子闻言立刻就磕头:“求王爷、王妃怜悯,妾自当是感激不尽。” 此人原本就生得一副柔弱可欺、我见犹怜的模样,又仿若是一朵洁白娇弱的梨花,这会儿红着眼睛落泪的模样,当真是梨花落泪,叫人心都要碎了。 谢琅心中啧啧了两声,喝了一口茶水,觉得心头极为舒坦,长房这边估计就要热闹了。 “世子如此,可对得起我?”韦氏一看浓月这模样,顿时火冒三丈,气得脑子都要炸了。 “您要纳妾,我为妻子,难不成就不给你纳了,你因何还去外面找人?还是个从平康坊里出来的贱蹄子!你、你真的是......” 谢璎听了这个,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她这一笑,似乎是停不下来一样,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阿璎。”原本也在看好戏的平清王妃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让她不要笑了。 “谢璎!”韦氏也哭不下去了,极度恼火地瞪着谢璎,“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是好笑了。”谢璎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住笑意,“我只是觉得大嫂为大兄安排的妾室挺好笑的。” 这韦氏与谢璟一样,鬼心思多得很,她面上是很贤惠大度地给谢璟安排侍妾,但那些侍妾一个个的,不是生得丑就是胖得好大一只,再或是野蛮粗俗,谢璟能下得去嘴才有鬼。 她当真是好意思说她贤惠大度地给夫君纳妾了。 真的是好贤惠啊! “我说大嫂啊,你安排的侍妾若是有这位三分容色,我大兄也不至于去外面找,瞧瞧这模样,生得可真是令人怜惜,不说我大兄了,我连都舍不得了。” 平清王妃咳了一声,瞪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住口坐一边去。” 谢璎长长地‘哦’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落在谢琅身上,屁股一扭就凑过了过去,在他边上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看着谢琅。 “你看我做什么?”谢琅侧头看了她一眼,这妹妹这么蠢,真的是不能要了。 “没啥没啥。”谢璎伸手摸了碟子上一块糕点啃了一口,“我多看看你,就能长得和你一样好看了。” 谢琅:“......” 他扫了扫谢璎的那张脸,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逐渐无语. 这看一看好看的人自己也能长得好看是什么道理? 不过看在她怼韦氏怼得那么能耐的份上,谢琅大手一挥,表示她可以随便看:“那你看吧。” “谢谢三兄,哈哈哈,三兄你真好看,我也好看,咱们兄妹俩是长安城...不,是整个大盛朝最好看的人了!哈哈哈!” 平清王妃:“......” 这女儿,真的很想塞回去重新生一遍。 第402章 还是赶紧找一个冤大头才行 谢琅伸手按了按额头叹息,也觉得这妹妹是要砸在手里嫁不出去了。 唉,还是赶紧找一个冤大头才行啊! 平清王咳了一声,让所有人都安静,这才问谢璟:“她腹中的,当真是你的骨肉?你也说了,她是平康坊里的......” 平康坊那地方乱得很,谢璟又不可能日子盯着人家,是不是真的难说,别是给别人养了孩子。 谢璟闻言立刻就道:“父亲请放心,浓月是两个月前到平康坊的,儿子意外救了她,她便一直跟着儿。” 这话的言下之意便是浓月进了平康坊之后,便只有他一人,没有别的男子,所以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平清王看向谢璟的目光极为复杂,原来谢琅流连平康坊,他便一直担心谢琅这个纨绔什么时候领几个美人回来,再或是直接大着肚子接回来的。 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怎么骂人了。 可万万没想到,谢琅这个纨绔非但没有从平康坊领美人回来,如今更是因为定了亲,颇有一种收心的态度,平康坊也不去了。 他正深感欣慰,觉得这儿子终于学好了,可没想到他一向看好的嫡长子竟然从平康坊领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回来,说这女子的腹中怀的是他的骨肉。 平清王又好一阵子仿佛失去了言语,不知该说什么。 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失望的、空荡的、茫然的......到了最后,仿佛皆化作了一声叹息。 “此事,你与娘子商议就好了,这本是你内宅之事,我与你母亲管不着。”平清王心累,实在是不想管这事。 “可是父亲......” 谢璟的话还未说完,韦氏便打断了他的话:“不必说了,我是绝对不会不同意她进门的。” “平康坊里的女子,有哪个是清白的,都是一些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蹄子,她的话你也信?指不定这私底下不知有多少相好的,如今肚子里有了东西,就找你这个冤大头,好给她身份,给她养孩子。” “你让这么一个女子进门,且不说给我们谢家的门楣蒙羞,指不定还混淆家族血脉,凭白养了一个野种!” “我还是坚持原先的想法,夫君你要纳妾,为妻给你安排就是了,选一些良家女子,也不辱没了你王府世子的身份,可这等贱蹄子,定然是不行的。” “合该是赏她一碗落胎药,将人赶出去!” 韦氏当真是恼恨得不行,看向浓月的目光宛若碎了毒一般,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她当真是恨不得拔剑将这小蹄子给杀了。 她千防万防,没想到竟然让这小蹄子钻了空子,这肚子里竟然还揣上了,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她的东西都敢沾染,简直是活腻了。 谢璟听了这番言论,顿时一阵头疼,若不是韦氏这种态度,他怎么会来找平清王夫妇,还让谢琅谢璎碰见了,看了这么一场笑话。 浓月闻言顿时眼圈又红了,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掉,她可怜兮兮地伸手擦了擦眼泪,然后道:“妾知世子夫人看不上妾的出身,觉得妾不干不净,实在是配不上世子,也不配进谢家门庭。” “可、可是...若能干干净净地,谁人愿意一身污秽地活在世间呢?” “妾命苦,出生在贫苦之家,又因为父亲好赌,欠下赌债,将妾给卖了,这都并非妾所愿啊,但妾敢说的是,被父亲卖之前,妾也是良家女子。” “进了平康坊,妾又侥幸被世子所救,妾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世子怜惜妾,也差了人照拂妾,妾敢以性命起誓,妾此生唯有世子一人,可是清清白白啊!” 说罢这些,浓月便小声地抽泣了起来,身形随着抽泣一抖一抖地,单薄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那如泣如诉的哭声如同杜鹃啼血,凄凉哀怨,叫人听之动容。 谢璟听了这些哭诉,顿时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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