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是不会答应的,要是达奚玄鱼来一个刺杀,上官家也要跟着完蛋的。 这种事,真的是将全族的性命都压上去,感情再好也不能一口随便答应的 “我知道。”达奚玄鱼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如今除了走上官家的路子别无选择。 自从得知谢琅出了事,达奚玄鱼便知前世今生已经不一样了,而且她很怀疑就是首阳长公主做的事情。 上一世谢琅并没有特别出色的表现,就这样混着日子,所以首阳长公主并没有想杀谢琅的意思。 但这一世,谢琅想着往上爬,所以首阳长公主定然是容不下他的。 甚至是孙家的事情,拉了几位皇子下水,还为太子解决了孙家这个影响名声的累赘,她都怀疑是首阳长公主搞出来的。 这事情太大了,达奚玄鱼真的担心谢琅会被首阳长公主弄死,思来想去了一夜,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找元景帝。 眼下这个境况,要最快找到谢琅,除了元景帝再无第二个人了。 而且首阳长公主已经生了杀心,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谁也赌不起谢琅会不会真的因此丧命。 撇开她与谢琅之间的交情不谈,他还是她的君主,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所以按照以前顺其自然的打算,恐怕是不能了。 “我有关于谢三郎的消息想告知陛下,我愿发誓,此行绝不会危害到上官家。 上官云屏仍旧是摇头:“抱歉,我不能信你。” 达奚玄鱼闻言也并无多大的意外,她道:“既如此,可否替我引荐你父亲,到时候是非曲直,由他来决断。” 达奚玄鱼原本是打算直接和元景帝说这些的,比较有些事情还是少一些人知道为好。 但既然事情不成,便只能再中间多夹一个人,将事情透露一些给上官仆射,上官仆射算起来也是元景帝的心腹,还是可以相信的。 当然,她也不会全然相信,若是她这一去没有回来,自然也会有旁人将消息递到元景帝面前…… 至于元景帝会不会信,她也是有证据的,只要元景帝看到了证据,定然会相信的。 上官云屏顿了顿:“你要见我父亲?” “对。” “这个倒是可以。”上官云屏这一次没有多想就应下了,拜见她父亲,这多简单啊,只要不是将她家九族往上压,就好商量。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要不要做,就按照达奚玄鱼说的,是非曲直,她父亲自有决断,她就不操心了。 “你今日便去我家做客吧。” “好。” 两人谈罢,共饮了一杯茶,上官云屏见达奚玄鱼仍旧拧眉深思,似有忧虑的样子,很是诧异:“你对谢三郎这么上心,难道是因为程六娘?” “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程六娘。”达奚玄鱼勉强露出一些笑容,“恕罪,将来我会告知你一切,如今是不行的。” 上官云屏无奈耸肩:“那好吧,我就等着你的消息。” 达奚玄鱼点头:“到时候定然告诉你。” 当日,达奚玄鱼便借着与上官云屏聊得不畅快的理由去了上官家做客。 达奚玄鱼也在上官云屏的帮助下,如愿进了上官仆射的书房,见到了这位身居高位的年轻宰相。 他是最早跟在元景帝身边的心腹,也是陪着元景帝从一个落魄皇子登上高位的人。 元景帝登位,他官拜尚书省右仆射,尽管二十年过去了,仍旧圣恩不断。 在朝中,这位右仆射可比什么闻中书、吴侍中有脸面多了。 达奚玄鱼对于和这位说这些心中是有些忐忑的,她相信这位对元景帝的忠心,但却也知他对首阳长公主也有极大的信任。 毕竟那些艰苦岁月,首阳长公主和元景帝姐弟二人也是相扶着走来的。 “听云屏说你想见我。” 自打奚玄鱼踏进来的时候,上官仆射已经不着痕迹地将来人打量了一遍,说出口的话带着笑又不失威严,就像是一个严肃又宽容的长辈。 “是,达奚玄鱼见过右仆射。”达奚玄鱼躬身一礼,姿态从容,傲骨不折。 上官仆射心中赞了一句,嘴上道:“无需客气,你与云屏向来交情不错,称我一声上官叔父就是了,说起来你父亲也是一方名士,当年我还亲自去了广源书院请他出山,只是他早已心不在仕途,觉得教书育人也是挺好的,便拒了我,对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 达奚玄鱼是达奚院长老来女,他四十多岁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当真是开怀得很,一晃多年,这孩子也大了。 “你和云屏都这么大了,真的是岁月眨眼就过去了。”他似是有些感慨,感慨罢,他才问起了正事,“对了,你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达奚玄鱼抬头看着对方的眼,良久,才道:“不瞒伯父,我今日来此,是为了谢三郎。” 第486章 若是迟了,或许只能给谢三郎收尸了 “哦,谢三郎?”上官仆射有些诧异,看向达奚玄鱼的目光有些怀疑,“难不成你知晓谢三郎在何处?” 上官仆射越想眉头越拧紧:“达奚氏女,你应该知晓,陛下也在等谢三郎的名字,若是真有谢三郎的消息,陛下应会嘉奖于你。” 可一个身在长安城的小娘子怎么会知道谢琅的消息呢? 而且还是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的人。 “你若是你胡说八道,提供假消息,必然会被怪罪。” “我自然是知晓轻重。”达奚玄鱼哪里不清楚这个道理,可她绝无可能看着谢琅死了却什么都不做。 撇开私人交情不提,那人还是君主,效忠君主,誓死相护,便是他们这些臣子的本分。 此事不管是她还是别人,但凡是任何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都会同她一样站出来。 哪怕结果是没了性命,亦然是无怨无悔。 纵然达奚家上下,也愿为此冒险一试。 “您可知黄粱一梦?”她突然问。 “知,陛下御极第七年,有卢生郁郁不得志,科举不第,某日,路经邯郸,遇修习神仙术道士吕翁,吕翁予其瓷枕让其枕上。” 达奚玄鱼接道:“卢生倚枕而卧,在梦中娶得高门美妻,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儿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 “时岁八十久治不愈而终,命断魂归,卢生一梦惊醒,转身坐起,左右一看,一切如故,吕翁仍坐在旁边,店主人蒸的黄粱饭,故谓之,黄粱一梦。” “小女不才,也曾梦见过这黄粱一梦。” “哦?”上官仆射笑笑问,“那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落水伤身之后身体有损,闻家欲想亲事更改,想让我嫁给闻二郎,我梦见吴侍中想借我父亲曾写过的诗词陷害我达奚家。” “故我落水之后,事先与闻家退亲,成全闻探花另寻良缘,我烧毁了父亲的书信,免予了一场苦难。” 上官仆射原本只是随意一问,有点好奇心,但是不多,毕竟这世间抑郁不得志之人不知凡几,醉中梦中做着这些升官发财娶娇妻之梦的本不在少数。 只是听到这里,上官仆射脸色微变,若是按照达奚玄鱼的说法,她所做的并非是单纯的一个梦,而是一种预示。 “所以你还梦见谢三郎出事了?”上官仆射想起了达奚玄鱼的来意,突然一喜,“你当真知道谢三郎在何处?若是真的找到了谢三郎,定然记你一功。” 谢琅不单单是元景帝派遣出来的监察御史,还是元景帝唯一的外甥,他的生死在元景帝心中是很重要的。 达奚玄鱼抬眼对上对方的眼睛,良久道:“可否请您带我面见陛下,我只想与陛下说。” 她自然是不知道谢琅如今在哪的,若不然也不会着急,无奈之下只能走这一步。 首阳长公主若是想要谢琅死,唯有元景帝能护他。 “见陛下?”上官仆射更诧异了,“为何非要面见陛下,你如今与我说,我禀明陛下不也一样,如果你想要这功劳,本官也不会与你抢,定然会如实禀报的。” 达奚玄鱼的手指微微拧紧,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成吗? 果然,她一个外臣女,想见陛下终究是很难的事情。 其实她也可以去找霍世子与临安侯府,通过他们进宫面圣。 但这两家……霍家位高权重,元景帝对霍家也不是完全信任,她若是走霍家的路子面圣,指不定元景帝不会相信,可能还怀疑霍家别有居心。 临安侯府的话,若是此事为真,到最后临安侯府也是得利者。 所以选择上官家这个忠心又没有利益相关的最合适,这已经是她斟酌许久才选出来的、最合适的人选。 看来她不拿出点东西来,她是见不到元景帝了。 达奚玄鱼咬了咬牙,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您可是记得,太子与谢三郎生辰不过相差三日,太子在前,为六月十二,谢三郎在后,为六月十五,当时,因夏日炎热,皇后与首阳长公主皆去了凤凰山行宫避暑,但因突然有叛军余孽围攻凤凰山,皇后受惊产下太子而亡,首阳长公主产后披甲上阵,带着两个孩子杀出重围,得以保命。” 上官仆射一边听脸色一边冷凝,双目似有锐利的冷光扫过达奚玄鱼。 “达奚氏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达奚玄鱼微微抬起下巴,丝毫不惧对方的目光,想前世,她也是这内廷第一女官,堂堂六局尚宫,当得内丞之称,还会怕了谁不成。 当年的事情,首阳长公主带出来的两个孩子,到底哪个是皇后生的,完全说首阳长公主说了算,而且依照元景帝与首阳长公主相扶走来的姐弟情谊,元景帝甚至是所有人都不成怀疑过。 更妙的是,这两人是同母姐弟,故而生出来的孩子都有点像元景帝,只是太子像的少,谢琅像的多一些而已,如此,还能以‘外甥似舅’来解释,故而多年来从未有人怀疑过两人身份有异。 “您不觉得,谢三郎更像一些吗?” “而且,首阳长公主这些年的对待儿子的态度为何这般奇怪,原本平清王府的世子之位她都给了谢璟?” 那是因为,谢璟是太子的亲兄长,将来有一日,必定会站在太子这边。 更是因为,她不想给谢琅任何接触权势的机会。 上官仆射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是不愿去相信有这等事的,可首阳长公主对谢琅的态度,确实是有奇怪之初,用‘厌恶这个儿子’来说有些牵强,但按照达奚玄鱼的说法来说,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请您为我引荐,求见陛下。” 上官仆射久久都不能回神,他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良久道:“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我有证据,至于证据是什么,我只告知陛下一人,真假如何,请陛下自己来判断,您怕是不能知道了。” “对了,长公主可是一直想要谢三郎的命呢,咱们若是迟了,或许只能给谢三郎收尸了。” 第487章 说不准啊,您儿子都快没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吓人,上官仆射当场就被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若只是谢琅一人之生死,上官仆射或许只会关心几分,但并不会过多放在心上,毕竟人家有爹娘有一个做皇帝的舅父,轮不到他来管这事。 可按照达奚玄鱼说的,谢琅才是刘皇后生的那个,现在东宫的那个是假的,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若是为真,他应该是储君,正统帝王嫡子,就不是他一人之生死了。 上官仆射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不大相信首阳长公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太大,令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达奚氏女,但愿你的证据为真。” 若是证据为真,她便有大功,但若是为假,她恐怕是大祸临头。 “证据自然为真,您且放心吧。” 她的证据,自然是极为重要的存在,只要‘他’一经出现,便能引来天下人的怀疑。 要说是证据可能不太准确,应该算是一个证人。 可能是天不许首阳长公主成事,故而在她铺就这几近完美的大网之下,竟然有了意外之喜的存在。 世人有所不知,平清王其实是有一个兄长的。 平清王幼年之时,正值荒年,谢家人逃荒,谢家人为了保其一家,将平清王卖予人为奴仆,后来平清王经历了一番波折,居然直上青云,成了这大盛朝唯一的异性王。 平清王对家人有怨,功成名就之后只说自己是孤儿,从未回去找过谢家人,而谢家人也过得比较艰难,也以为他在灾年中死去,不曾来找过他,更不知这名声赫赫的平清王就是他。 先前曾说,相比太子,谢琅的长相更像元景帝,而太子呢,只有一些痕迹,妙的是,他也不像平清王,反而像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大伯。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两年之后,便有一举人赶来长安参加会试,因着长相太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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