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引气了一番轰动,而且偏偏——这个年轻的举子竟然姓谢。 谢?哪个谢?长安城里就有一家,于是就有人嘀咕了,说什么奇怪了,谢三郎长得不像姓谢的其他人,反而太子就长得和一个姓谢的像。 这般境况之下,自然是引来了许多人的查探,首阳长公主心急之下杀谢举人与谢家人灭口,却不料谢举人逃脱,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被眼前这位元景帝心腹大臣所救。 上官仆射细查之下,竟然发现了这谢举人的谢家与平清王府的谢家竟然是一家,觉得事情不对,上奏给了元景帝,故而这一桩‘偷龙转凤’的事情,才被掀开了一角。 只要元景帝事先查到这谢家人,知道他们与平清王的关系,自然会信了这说辞。 不过,因为事情确实有几分‘机缘’与‘玄妙’所在,达奚玄鱼思来想去,才大胆地用了‘黄粱一梦’这个说法,旁人的黄粱一梦只是梦,而她的黄粱一梦是预示将来。 “那成,本官便带你去面见陛下。”上官仆射沉思片刻,也算是跟着豁出去,想到这里,饶是他身在高位多年,也不由得手心冒汗。 “你且在府上等着消息,本官先进宫一趟。” “多谢您。”达奚玄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事情总算是有些进展。 “何需言谢,若事情为真,你便是有功之臣,心怀大义,与你父亲一般。”说起达奚院长,实在是令人唏嘘感慨,“若不是夏王误了他,他当年也不至于离开官场。” 达奚院长确实是有才,也确实没有参与夏王的事情,故而先帝是容了他活命,也没罢了他的官职,但因着这些事情,先帝到底是看他不顺眼的,这官场他混不下去。 达奚玄鱼笑道:“父亲曾言,人各有所为,不管是在朝为官为国为民,还是教书育人为家国增添良才,那都是大善之事,他乐在其中,也觉得自己有这一翻成就,也算是此生圆满。” 至于功名利禄,他老人家从来都不讲其放在心上。 上官仆射闻言哈哈一笑:“你说的是,是我狭隘了,只要是能为国为民,做官还是做先生,那都是一样的。” 双方话毕,上官仆射命人将达奚玄鱼送回了女儿上官云屏的院子,然后便换了官服匆匆进宫. 此时夕阳日落,时辰已经不早了,元景帝已经离开前朝回了后宫休息,见上官仆射踏着夕阳匆匆而来求见,委实是有些诧异。 “爱卿,今日怎么像是年轻时候似的,风风火火的,这后头难不成有火在烧你不成。” 您这还有心情说笑呢,说不准啊,您儿子都快没了。 上官仆射脸色一整,然后道:“陛下,臣有大事要与陛下私下相商。” “哦?什么大事?” “天都要塌了的大事。” 元景帝见这心腹大臣这副表情,脸上的笑意的微敛,他知晓这位臣子最是沉稳从容不过了,便是火烧屁股,他还能淡定地甩袖拍灭,继续煮茶焚香,能让他如此的,确实不是小事。 难不成是边境又打起来了,还是有人造反了? 元景帝带着上官仆射进了偏殿,待四下无人的时候,便将达奚玄鱼的那一番言论禀上。 元景帝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爱卿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做很有可能谢琅才是刘皇后生的,才是他的亲儿子? 什么叫做东宫的那个,其实是首阳长公主生的? 难道是他没睡醒,天还没亮,是在做梦呢?! 他斜眼看了看窗外,夕阳在天,夕霞漫天,灼灼如火在燃烧,不像是在梦里啊。 上官仆射继续道:“陛下,那达奚家的女郎说她知道证据,能向陛下证明,臣其实也不信这世间上竟然有如此荒唐可笑之事。” 谁人能料到,与元景帝相扶走来,一起从刀光剑影之中杀出来的首阳长公主竟然会有那样的心思呢? “但世间之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是呢?” 是啊,万一是呢? “陛下,当务之急,无论事情真假,应是先将谢三郎找回。” 第488章 或许啊,要变天了 找人之事迫在眉睫。 不管事情真假,先把人活着救回来再说,等人回来了,再论真假,便是最后事情为假,好歹也是救了亲外甥的命,也算是一件善事。 可若是为真,这救的那可是亲儿子。 元景帝对几个儿子都不错,但对于唯一的嫡子自然会看重许多,就像是他对太子,比其他的儿子花的心思多多了。 “那朕先派人去找。”元景帝心头沉重又复杂,一时半会的,委实是说不清什么滋味,急得嘴皮都有些发干了。 “先前派了永平侯出去,现如今已然在找人了...不,朕得加派人手,你速去传旨于霍荀,命他暗中带人出发,无论生死,必须找到人。” 无论如何,先找到人再说。 元景帝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了,心中暗自想着谢琅千万别把自己的小命搞丢了。 “是。”上官仆射应下。 “对了,那达奚氏女郎可是说了她的证据是什么吗?” “未曾,她说要求见陛下,证据是什么,她不愿跟陛下一人言说,让陛下亲自来分辨真假,至于旁人,她信不过,也不敢信。” “此事到底非同小可,她性子谨慎,想必来找臣之前,也留下了后手,怕自己一去不回,说起来,也当得是有勇有谋了。” “而且若非是谢三郎如今生死不明,她恐怕也不会走这一步,将这些话说出来,亦有忠君爱国之心,天下间如她这般女子,不多矣。” “朕倒是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元景帝长叹了一口气,可心头还是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皇姐,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元景帝实在是想不明白首阳长公主出于什么心理会做这‘换子’之事。 “为何啊?朕想不通。” 上官仆射低头:“臣亦想不通。” 当初刘皇后与首阳长公主生子,已经是元景帝登位第二年,他们姐弟二人已经赢得了胜利,便是刘皇后所生之子更为尊贵一些,可她首阳长公主的亲子,难不成就能差了? 不说什么封一个侯爵,便是她要给亲儿子讨一个王爵,元景帝想到她的功绩和对她这个阿姐的感情,也不会不同意的。 元景帝能那么爽快地封了平清王一个王爵,不正是想着日后这爵位是要给她的儿子的吗? 难不成他有亏待过她吗? 元景帝脑中想过首阳长公主对谢琅的种种,以前不曾细想,只是以为她厌恶和平清王做夫妻,更厌恶她生下的这个儿子,见不得他好罢了。 现在想想,若谢琅根本就不是她儿子,一切似乎更加合情合理了,要知道,便是连平清王府的世子之位,她都以谢琅‘无能无用’之名,将世子之位给了谢璟。 若太子才是她的亲子,一切都说得通了。 谢璟到底才是太子的亲兄长。 元景帝闭上眼。 上官仆射问:“陛下打算什么时候见那达奚氏女?” 元景帝道:“今日已经不早,明日你再...算了,朕出宫一趟,便去你府上走一走吧。” 无缘无故的,让一个未出阁小娘子进宫,总有一些不合适,而且时候不早了,等明日的话,他今夜估计也别想睡了,还不如走一趟。 “朕听闻你得了几坛子好酒,今儿个就跟你讨几杯酒来喝。” “臣自是荣幸之至。” 君臣二人说罢,元景帝换了一身常服,便带着护卫与上官仆射出宫,临走之前,还让人瞒着,实在瞒不住,便说他去了上官家喝酒,与上官仆射畅谈国事。 此君臣二人感情极佳,此类事件也不算稀奇,完全不会有人怀疑。 于是当夜,元景帝便在上官家见了达奚玄鱼。 上官仆射与女儿站在院中等候,此时天上月明星稀,明月皎洁向大地倾泄霜华。 上官云屏有些着急又有些无聊地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遍,然后凑到父亲身边小声问:“爹,您说,达奚娘子到底想与陛下说什么呢?” 上官仆射拍了拍她的脑袋道:“陛下的事情,少打听。” 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是为难,也越是危险,就好比如今的达奚玄鱼,若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可以和世人一般,糊糊涂涂地过着,太子到底是不是正统,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知道了,她所教养她的品性,都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坐看一切发生,哪怕是此行付出生命。 “好嘛好嘛,不打听就不打听嘛。”上官云屏嘀嘀咕咕,眼珠子转溜溜。 她不过才十四岁,在外人面前虽然端着,但在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仍旧是个会撒娇的小女郎,叽叽喳喳的,似乎总有很多话说。 上官仆射忽然有几分恍惚,他心想,这世间上当真有那么恨孩子见不得孩子好的父母吗? 他有两子一女,纵然平日里教导颇为严厉,但他关怀爱惜之心从来都不曾少过,满心的,也是为他们的将来谋算,只希望他们这一生过得顺遂一些。 就算是有父母对孩子没那么多疼爱,可也都是希望孩子能好的,不可能恨不得将他踩在泥潭之中,一辈子爬不起来。 细数首阳长公主对谢琅的种种,确实是令人怀疑。 达奚玄鱼的话,他已经是信了大半了。 只是他也与首阳长公主有多年的交情,也算是一路风雨同舟走来,如今得知她有异心,心中实在是难以平静。 难不成他们这一辈人的恩义,就要到头了吗? 上官仆射不敢去想,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长呼了一口气。 上官云屏觉得奇怪:“爹为何这般叹息?” 能让她爹这般为难叹息的事情,甚少见啊。 上官仆射道:“为父观这日月星辰,觉得有几分唏嘘。” “嗯?” “或许啊,要变天了。” 要变天了? 上官云屏眨眨眼,抬头看向夜空。 “不会啊,看着这月明星稀,明日还是个好天气啊!” 第489章 这要是不喜欢,那才叫有鬼呢! 在隔着两道门的内室之中,一盏孤灯安静地燃烧着。 元景帝看着跪在眼前的达奚玄鱼,眉心死死的拧紧。 “民女自知所言之事荒诞,陛下若是不信,也是情有可原,事情真假如何,陛下慢慢去查证就是了,当年在凤凰山行宫之人纵然百不存一,但也并非没有活口。” “真的要说,先前犯了错的蔡将军之妻蔡夫人,昔日曾是长公主身边的心腹侍女,如今因为蔡将军的缘故,她与首阳长公主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是牢不可破。” “再说那谢家之事,陛下也可以查,平清王不愿提起那些前尘往事,但陛下若是问起,他应该也会答。”毕竟在平清王而言,谢家的那点往事,不值得他欺君。 “至于陛下的身体...陛下若是愿意,不如便请薛太医问诊,此人年少时便跟随师长行走天下,见识过奇难杂症无数,或许能为陛下解惑。” 是的,借此机会,达奚玄鱼不但说了谢琅之事,还将元景帝身体出了问题的事情捅了出来,在她看来,元景帝还是活得长久一些比较好。 元景帝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问:“既然一切是你梦中所见,那你可知她这样做的缘由是什么?” “缘由?陛下要问原由,大概是有二吧。” “哦?说来听听。” “一是不甘屈居于人下,论计谋论本事,她也从未输给陛下,论功绩,她也从未比陛下少,而且她为长,陛下为幼,若她身为男子,这天下哪里轮得到陛下您?” “可却仅仅因为她是女子,帝位便只能陛下您来做,她只能做一个屈居人下的长公主,您虽是也给了她诸多殊荣权势富贵,可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首阳长公主想要的,是天下至高无上的尊荣。 元景帝脸色微变,这话说得确实也有几分道理,若不是因为皇姐为女,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为帝的先例,这帝位未必就轮得到他坐了。 “你继续说。” “其二,便是她嫁予平清王之事令她一直意难平。” 首阳长公主性格孤高自傲,从来就没有委曲求全的时候,让她嫁给平清王这个鳏夫,纵然当时为了联手,但终究是令她耿耿于怀,此一生意难平。 因不甘、不愿、意难平,从而心生怨心生恨,心生它念。 “朕明白了。”元景帝点了点头,又问她,“在你的梦中,他当政如何?” 这话问的,便是他走后,谢琅为君如何。 达奚玄鱼道:“当得海清河晏,天下清明,虽说年少时便耽搁了好些年,但他生来聪慧,再有陛下教导几年,自然是好的,就是唯有一事却是令满朝文武有所不满。” 这话说得,元景帝都有几分好奇了:“何
相关推荐:
穿进肉文被操翻了怎么办_高辣文_御宅屋
调教高傲(H)
我的男友有性瘾(H)
[民国]妙不可言(限)
南国
同居的师生恋
肉文女配萌萌哒
美人账
我的爸爸【亲父女】
穿越AB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