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说是没有用处的,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如何?” “正有此意。” “某也赞同。” 两人闻言顿时不说了,站在案几前,看着那铺陈的纸张,深思了起来。 台下的众人窃窃私语。 “此人是谁?瞧着这穿着,不知是哪家郎君?这长安城里有这一位吗?” “难道是外地来的学子,为的是参加明年的会试。” “难道是清河崔氏崔四郎?我听说明年崔四郎会来参加会试......” “不可能,这位姓赵,赵姓郎君,怎么可能会是崔四郎,再说了,崔四郎怎么会来参加这等诗会比试,哗众取宠,有损身份。” “我倒是知晓,此人应该是赵府尹家的小郎。” “赵府尹家的小郎君!”不知内情的人顿时惊了惊。 赵府尹,京兆府府尹,而且这位还有一女嫁入了承恩侯府,正是承恩侯府的世子夫人,也就是刘世子的妻子。 也就是说这位赵郎君,便是刘世子的妻弟。 这身份,在长安城里头,也当得一句贵人了。 “赵崇啊!原来是他!”谢琅听到这议论,也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来,“没想到他竟然回长安了,看来这些年似乎是不错,丝毫不见当年横行街头的模样。” 程娇眨了眨眼,问他:“你认识?”末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又补了一句,“有过节啊?” 这一副要听八卦看好戏的模样,委实是让人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脸啊! “什么叫做有过节,那是他单方面找我麻烦好嘛,娘子你不知晓就不要胡说。”过节是互相的,谢琅表示不承认。 他是多善良的人啊,怎么会与人有什么过节呢,明明是对方找他麻烦。 程娇看着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一手支在茶几上,手心托着下巴,做出安静倾听的模样:“那你说说,你与他有什么过节,不不,是他如何找你麻烦?” 说罢,她似乎是觉得少了点好处,于是就道:“若是他欺负了你,我就给你讨回来!” 谢琅本不想提起小时候的一些往事的,但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了,于是就将那些陈年旧事细细道来。 “那是我七八岁时候的事情了,当时赵崇的姐姐刚刚嫁入承恩侯府,一时间赵家众人的身份水涨船高,便是赵府尹,也一跃成了京兆府尹,使得赵家一跃成为长安城的新贵。” “这赵崇呢,仗势欺人,横行街市,还纵狗伤人,有一回犯到了我与霍荀的头上。” “所以你们把他和他的狗给打了?”程娇突然开口,“那谁和人打,谁和狗打?” 谢琅:“......” 谢琅有一瞬间脑子都卡住了。 他娘子关注的地方为何总是如此清奇? 什么叫做‘谁和人打谁和狗打’?他们像是能和狗打架的人吗? 程娇直愣愣地点头:“像!”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谢琅就奇了。 “怎么就看不出来了?你那样子你当我是瞎了的?” 谢琅:“......” 和娘子太了解对方了,似乎也不是好事,就一个脸色就能知道心里想什么,唉! 程娇继续追问:“那你们到底谁和狗打?” “当然是他了!”谢琅答得很大声,表情是认真又肯定,“他那个莽夫,肯定冲在最前面,打最狠的架。” “真的吗?”程娇有一瞬间的不信。 “不是,我怎么被你说得都糊涂了,我们怎么可能和狗打架,当然是让身边的护卫上前去制止,然后一起去把赵崇打了。” “那就是二打一了?” “二打一怎么了,我们也是替天行道。”谢琅并不觉得二打一有什么错,“他纵狗伤人,当时有好几个人都被咬了,后来还死了两个。” “而他离开长安,不过是因为惹到了我和霍荀,这才被赵家送离长安,只是没想到多年过去了,他竟然回来了,瞧着这模样,倒是丝毫不见当年凶恶的样子,真是奇怪了。” “人之本性难改,他七八岁的时候那个样子的,怎么可能就改了,成为如今这满腹才学,温和知礼的模样。” 反正谢琅是不信的。 这话程娇赞同,虽然她对这个赵崇并不了解,也不知那么多年下来他是否被教导改正,但作为谢琅的妻子,她肯定是站在谢琅这边的,所以就先来一个赞同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说,他会不会报复你和霍世子啊?” 想当年正是因为谢琅和霍荀,这个赵崇才被送离长安,这么多年在外,这心中别提有多怨恨了,找到机会,不报仇才怪。 “这话有理。”谢琅看了看那台上的赵崇。 那人一身云锦紫袍,矜贵俊朗,风度翩翩,一派贵公子的模样。 谢琅眯了眯眼,心中不悦,说起来,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晓他谢琅喜欢穿紫衣,如今随着他越来越受元景帝重视,又做了景阳侯之后,穿紫衣的年轻人就少了很多。 大概是不想和他撞上了。 这赵崇,莫不是故意和他作对的? 想到这里,谢琅立刻下定决心:“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好了。” 第764章 玉楼仙阁锁青云,欲摘星辰作仙人 台上正在执笔蘸墨的赵崇突然背脊一凉,打了一个哆嗦,心中莫名地一阵心慌,原本的思绪险些溃散。 他死死地皱紧眉头,目光扫过四周,可眼瞧着这些四周挤挤攘攘的都是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无法,他只能将心慌压下,提笔书写。 无需多时,三人便一一书写完毕。 三人停笔之后,有侍女上前去取这三篇佳作,最终交给交给方才那老先生,老先生看过之后,便将其中一篇交给早在一旁候着的说书先生唱念。 “此乃宋南风宋学子之佳作,诗云—— 不知蓬莱阁,误入仙宫里; 仙人共举杯,邀我饮此杯。 吾家居山野,久做田舍郎。 今为长安客,愿登天子堂。” 此诗不长,诗意也是简单明了。 前两句是写今日的蓬莱仙居中秋诗会,意为:我不知此处是蓬莱阁,还以为是误入了仙宫,诸位(仙人)举杯邀请我饮满此杯,共渡今日良辰佳节。 而这后两句,便是写他自己:我家住在山野之中,长久以来就是一个田舍郎,如今来了这长安,只希望自己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登上朝堂(天子堂)。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不知是多少出身寒门学子的所求所愿,为此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汗水。 不得不说,这宋学子虽然有点拍须遛马,但才学还是有些的,这一首诗词也算是写得不错了。 不过想想也是,若他腹中没有点墨水,又怎么可能在众多学子之中脱颖而出呢。 说书先生的口才极好,一首诗词念的是抑扬顿挫,跌宕起伏,很是感染震撼人心,最后一句‘愿登天子堂’一出,也是赢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也不知是多少人所求所愿,在此,蓬莱仙居也祝宋学子如愿。”王管事笑呵呵地开口,宋南风做出了一首不错的诗词,王管事自然也乐得说几句好话。 宋南风笑道:“多谢管事。” 此时,楼上的程娇又评:“旁人虽然也非常渴望做官,愿自己直上青云,更改门楣一生富贵,但许多人羞耻于启齿,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汲汲营营只为了做官,让人觉得自己贪慕名利富贵,他倒是坦荡。” 方才觉得此人拍须遛马,是个汲汲营营的,性情不会很好,可这会儿又觉得他有些坦荡,也不在乎别人看他的目光。 谢琅呷了一口茶水,然后道:“可见一个人如何,不能以某个方面盖棺定论,若说为官,就拿这杜淮与宋南风来说吧,只要宋南风不太贪,老老实实最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他比杜淮更适合做官。” 程娇摇头:“可我认为,他这样的人,心智太不坚定了,若是为官,很容易被这钱财权势侵腐,还是杜淮好一些,至少心智坚定,是个正人君子。” “这倒也是,算了,咱们便不管这些了,继续看下去吧。” 。 “此乃杜淮杜学子所作,诗云—— 蓬莱灯火夜通明,帝城遥望山河情; 古时圣明今安在,唯有此月此时明。” “好一个此时此夜明!” “好!” 众人连声称赞,那掌声都比方才宋南风时热闹不知多少,有人抬头看向宋南风,见他脸色都有些发绿,可见是知晓自己不如杜淮,被人家压了一头,脸色不好看。 唱念完了杜淮的作品,最后便是那赵崇的了。 “此乃赵崇赵学子所作,诗云—— 玉楼仙阁锁青云,欲摘星辰作仙人; 若问此楼何处寻,古今天下第一城。” 赵崇这一首诗词一出,好了,真的是不用比了,这排名如何,显而易见。 相比杜淮和赵崇这两首,宋南风那首显然是相差甚远,委实比不上,只能屈居第三。 至于杜淮与赵崇,到底还是赵崇更胜一筹。 杜淮写的也确实是很不错,这一句‘古时圣明今安在,唯有此月此时明’也是真的很赞,这其中的意思呢,便是说古时候的圣贤之人如今在哪?都不在了,而如今呢,也到了我们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他这通篇,是洗了蓬莱仙居,但也就是点了一句罢了。 而赵崇这一首呢,通篇都在写蓬莱仙居。 什么‘玉楼仙阁锁青云,欲摘星辰作仙人’,玉楼,便是指这蓬莱仙居,这楼真高啊,玉楼仙阁高耸入云,能锁住青云,还能手摘星辰,就好似自己是仙人一样。 便是这两句,虽然有夸张的意思,但也是绝妙了,颇有几分李太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即视感。 再后一句,若是有人问我此楼在哪里找,去这古今天下第一城——长安城。 简单明了,却又堪称绝妙,此诗词,也当得是流传百世的佳作了。 有了此诗,蓬莱仙居定然的名声定然会传得更广,或许便是千百年后,蓬莱仙居不在了,也随着这首诗词名留千古。 王管事大喜,立刻便让那老先生宣布今日胜出之人,故而,赵崇名列第一,拔得头筹,再然后是杜淮,位列第二,最后才是宋南风,屈居末坐。 尽管他的这首诗词确实是不如另外两位的,可成为最差那个,委实是觉得有些丢脸,而且他如今已经是举人了,却输给两个不如他的人,如此,岂不是显得他很差劲。 不过便是心中有诸多不满,在拿了蓬莱仙居的赠礼之后,他也露出笑容,转头继续和人寒暄交流,仿佛方才的愉快不曾存在过。 说起来,这也是个能耐人了,若是换做旁人,估计直接甩袖就走了。 三人刚刚下台不久,便有楼中的伙计前来邀请,说是三楼春风阁的贵人有请。 各大酒楼茶楼的三楼,皆是留给贵客的,若是没有点身份地位,那都是上不去的,尤其是今日中秋,能抢到三楼雅阁之人,那更是贵人中的贵人。 若是能搭上一位,得了赏识,那便是大喜。 宋南风心中一喜,忙是问:“不知是哪位贵人?” 第765章 春风阁的贵人 宋南风今日来参加这诗会,不外乎两个目的,一是露个脸,好叫这些贵人知晓,指不定有一番际遇,二嘛,自然是为了得一些好处。 蓬莱仙居给的东西价值不低,且不说那彩头前朝大儒的书册,便是第二名的文房四宝也是价值不低,他眼馋得很。 其四宝为湖笔、徽墨、宣纸、端砚,皆是读书人所求之好物,像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出身的,每一样都是他们想要的。 再不济,便是他手中的松香墨和纸张,也是精品,虽然比不得那徽墨宣纸,但胜在好用,数量也不少,够他用很久了。 总而言之,这种又能露脸又有好处的事情,他肯定是不会错过的。 “宋学子,哪位贵人我等不敢言,宋学子去了,一看便知。” 在这样的酒楼、茶楼做事的伙计,有哪个是不机灵的,那些贵人的消息,更是万万透露不得的,若是你传了出去,引来了人,惹了贵人不快,不单单是你,连茶楼就要被怪罪的。 要是把消息外传,到时候贵人遇见了危险,那你更是有大罪了。 所以关于这些人是谁,还有种种行踪,店里的伙计都是三缄其口,一个字都不肯说的。 宋南风点点头:“那就有劳前面带路了。” 宋南风跟着伙计往三楼走去,上楼梯的时候也刚好碰见了杜淮,两人对视一眼,皆没有作声,前后跟着伙计上楼去。 相比一楼的嘈杂热闹,三楼显得安静许多,虽然也听到一些吵杂声,但仿佛被拦在了墙窗之外,隔了一个世界,从楼道走过的时候,还闻到了一些淡淡的茶香。 两人被引到春风阁门口,便有伙计敲门,得了一句‘进来’之后,这才小心地推开门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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