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尖窝在明盛热烫的手掌心里,想要挣扎,却无法动作,只得在光线中轻悄地晕出神光。 像是俗世之人举起手,掌心虚托在天上,从夜幕中盛起了绝丽皎洁的月。 月下的梢头上有无尽的丝柳,无意间横出一枚淡红的花,轻轻地叠印在玉盘中。 是明盛无数次想要独占玷污的小月亮,稚纯漂亮得要命,阴晦的坏种也软了心肠。 收敛起爪牙口涎,等着将之哄骗到怀中,日后慢慢伸出猩红的舌头,整个舔舐上自己的气味。 这般迷人的月色支撑不住,还是落下雨水。 那颗心听了明盛的话,怎么也做不到真的无动于衷。 明盛一清二楚。 沈迢骄矜、娇气、倦懒、自得,一身娇养出来的少爷毛病。 偏偏长着一颗软乎乎的心脏,看谁过得苦了,就会坐立难安。 有些人大病过后,会变得如病体般千疮百孔、歇斯底里。 这尊金玉雕琢出来的人那样怕脏,可见了一只凄惨可怜的狗儿,还会靠近了伸手,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体温传过去,脸颊上露出笑,说以后还会来见他。 明盛曾经只想做沈迢的夫君,好好做回南王世子,他们便会无比相配。 旁人会说,小月亮落到了好地方,不比挂在天上差。 但明盛终于醒悟过来,沈迢怎么会心疼身世如此好的明盛呢? 他们贴得最近时,分明还是多年前,两个病恹恹的人凑在一起,一个说一个听。 明盛暖热了沈迢的手,沈迢救活了明盛的心。 “我已经肖想了你太多年。”明盛幽幽的,近乎叹息,热浪似的呼吸要将人溺毙,“订亲的那天并不是我们的初见,而是重逢。” 那些强烈到莫名其妙的感情怎么会没有缘由。 从明盛第一次见到沈迢起,就不是没有缘由。 “稚月,你住在老宅的时候,那条会说话的狗离开以后,还去找过他么?” 一道惊雷劈在沈迢身上,抖出泪的人下意识一滞。 会说话的狗? 沈迢当然记得有这回事。 他的病随着年纪越来越重,发生这件事时还能被侍卫抱着出门,见见外面的昼夜。 那条消瘦的病狗活在贪婪恶质的戏班老板手底,沈迢答应了日日相见,以免对方被见钱开恩的恶人磋磨。 可不过七日,再去到原来的地方,那家戏班却不见了。 沈迢问过爹娘,为什么城里的戏班走了,爹娘含含糊糊没有细说。 后来年纪渐长,沈迢呆在床上的时候更多,门外的一切都变得远了。 现在想来,那只孱弱的狗儿应该是小巧的孩子假扮的。 沈迢没有回过神,他想得起,但一时没有将明盛与之联系上。 明盛问沈迢:“你说过要每天都见他,现在这话还算数么?” 好像这一句话,他问出来,便已经等了太久。 “呜……” 失魂的人只得颤着眼珠,可怜地望着眼前的明盛。 沈迢已经被着由来已久的情潮拖拽到底,神色恍惚,干涸的面颊又变得湿红。 明盛忍不住用拇指擦拭手边的水痕,鼻尖贴着鼻尖,鼻翼翕动着,呼吸紧促了些。 他轻轻,接着之前的话:“在遇见稚月之前,我曾经有过很多很多念想,都是关于自己的。” “我希望父亲不要再责备我,能够拍着我的肩说,‘长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希望不再被戏班老板打骂,有一天可以找到机会逃出生天,回到南王府。” 那里的每一个字沈迢都能听懂,不知前因后果,却重得叫他难以承受,轻悄的声息都被压得孱弱了。 沈迢甚至想要开口,说一句别说了。 明盛的指头印在了他的唇边,“稚月,让我说完,好不好?” “本来已经什么都不奢望了,可是你来到我的身边。稚月跟名字一样,真的是枚漂亮柔软的小月亮。”明盛拥着怀里身体,感觉到一团温热的骨肉要化开了,轻飘飘融在手弯,随手一揽,便抱了满怀,“多么好啊,我靠着你,因为骤起的贪念,心热起来。” “我好想,我真的……好想要。” 这卑鄙无耻的恶徒软着嗓子,嘴里的确没有半点假话。 自个儿剖开了过往,摆出破烂的心,近乎是靠着这堆东西,在催促引诱着,声声钻到可怜的心上人耳朵里。 他已经看透对方荏弱良善的内心,攥着那点微弱的喜欢不放,是必要让沈迢再也躲不开明盛。 明盛问道:“你能垂青这个贪心的人,度他上岸么?” 沈迢说不出话,可若这是场决定余生的考验,他已然一败涂地。 明盛虔诚地吻着那瓣发颤的唇,磨着怎么都秀美的弧线,被其中的色香迷得晕眩。 沈迢没有拒绝。 他明白,自己尝到的,是胜利的甘美与香甜。 * 门外的水变冷,又叫来了更多的热水。 不便去太学院内水堂的人窝在木桶里,脸红红的,水汽蒸得他全身雪粉,抬出水面的手腕都染成了艳色。 沈迢被明盛摸着手臂,擦着身洗得干干净净。 他待在明盛的床铺上,干净的绒帕盖住头顶,流丽的发丝湿哒哒的,垂着头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 脚趾头可爱秀气,指甲盖像是粉色的玉片,擦得光洁柔润。 竟是半点也不去看明盛,只是听着对方就着自己用剩下的水擦身的,耳朵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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