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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赵枫和赵家余家的年轻人们在院门前,拦第一道门,嚷嚷着要改口的好处,不然不叫“姐夫”。 余岳、牛小强他们一群孩子也在周边伸手呼喊,给糖才改口叫“姑父”“姨夫”。 于师傅眉开眼笑,打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一把一把抓着糖和小红包往院子里撒。 红包不大,都是一分两分的,也不多,就是图个喜庆。 不止孩子,大人也都去捡,沾喜气。 方煦趁着这个功夫,走进院子里。 几个男知青搬着一张书桌,挡在他面前。 傅杭走到桌后,放下一张试卷,一支笔,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煦:“……” 赵枫他们一群弟弟看好戏。 其他人全都围在周围看热闹。 方煦压低声音,对傅杭低声道:“傅知青,除非你以后没机会,否则你不怕我以牙还牙吗?” 傅杭十分淡定,“我们赵书记安排的任务,我得完成,但是棉姐肯定舍不得为难我们赵书记。” 刀光剑影啪地消失。 方煦无话可说,坐下,搓了搓手,拿起笔,开始答题。 这是傅杭出的题,费了一些脑子,能解出来但是耗时间。 林海洋和刘兴学非常善解人意地递过来一副手套、一个热水袋,“慢慢答,不着急。” 方煦的父亲方承站在旁边儿看了会儿题目,夸奖傅杭基础扎实,知识面广。 傅杭谦逊,“您客气。” 方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演算。 屋里,赵柯对赵棉眨眨眼,“姐,万一方同志不行,你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赵棉头发盘起,一朵红花侧别在头上,红唇勾起,信任道:“你不会当众给他难堪的。” 不是相信他行,是相信赵柯。 赵柯一下子就被姐姐哄好,笑容满面。 赵芸芸白了她一眼,“你这阵地也太容易失守了,一会儿看我的。” 外头,方煦花了二十分钟,才终于解出题,通关。 方煦敲门,“赵棉,我来接你了,开一下门。” 赵芸芸不开,叉腰站在门口,大声问:“说,以后家里有事,谁说了算?” “我们会商量着来,共同决定。” 赵芸芸一下子卡住,这跟她设想的“赵棉说了算”不一样。 “那、那……你们会一直彼此尊重吗?” 方煦斩钉截铁,“会。” “那行吧,我们暂且信你。” 赵芸芸弱弱地打开门。 方煦轻而易举地走进来,惊艳地看着赵棉,温柔地握着她的手,接她出门。 赵柯嫌弃地看向赵芸芸,道:“不是看你的吗?动静挺大,水花是一点儿没溅起来。” 赵芸芸狡辩:“我那不是不想给姐夫难堪吗……” 赵柯满眼“继续狡辩”的眼神。 赵芸芸搥咕她,“快出去了,别在这儿磨叽了。” 外头,方煦和赵棉一起向赵建国、余秀兰鞠躬,又向刘三妮儿鞠躬,又向赵四爷、赵新山和两个舅舅的方向鞠躬。 方煦正式跟着赵棉改口。 余秀兰和赵建国强忍着泪,笑着答应。 傅杭在他们向女方父母鞠躬的时候,拍了一张照片。 土墙草房作背景,红辣椒和金黄的玉米棒一串一串地挂在墙上,作点缀,以及一对新人和满眼不舍的亲人们作主角。 随后,方煦和赵棉踩着鞭炮屑走出去,未来步步红火。 赵柯这时才红了眼眶,悄悄转身,手指拭去泪珠。 “咔嚓。” 赵柯的情绪中断,恼火,压低声音威胁:“傅杭!不准留!” 一个钢铁一样的女人,绝对不允许有这种偷偷抹眼泪的证据留下来! 傅杭舍不得,“很好看……” 赵柯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傅杭一脸正直地申明:“真的好看,不信等我洗出来,你看看,到时候你要是不想留,我一定销毁。” 院外,赵芸芸喊赵柯:“还干啥呢,吃席不着急,思想有问题。” 吃吃吃,她就知道吃。 不过赵柯想起大厨列出来的菜单,完全是拿出了看家本领,这席不抓紧吃,思想是有问题。 赵柯姑且相信傅杭的人品,“走了,吃席去。” 傅杭跟上。 两个人的脚踩着通红的鞭炮碎屑,快步追上大部队。 一阵风,卷着红碎屑翻飞,雪里生花。 第217章 赵棉婚礼后第三天, 赵柯回公社工作,于师傅和她丈夫方承在赵柯那儿住了一晚,第二天乘车回去上班。 赵棉和方煦都请了婚假,打算过完年初三回省城再宴请方家的宾客, 之后再去方煦单位。 赵柯腊月二十九回的家, 今年多了一个家庭成员——女婿方煦, 赵家的年过得十分热闹。 不过赵枫过了年初一就着急忙慌地回部队了。 庄兰等赵棉和方煦离开, 一个人住进她和赵枫的新房里。 赵柯送走姐姐,在家待到初五, 就回到公社。 赵建国待到十五之后, 也回公社卫生所值班, 赵家一下子就彻底冷清下来, 只剩下余秀兰和庄兰。 “这要不是多了个你,咱家就我一个人儿,成天回家跟个哑巴似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刘三妮儿祖孙几乎天天都跟在赵柯家吃。 刘三妮儿道:“这是学生放寒假, 你缺人说话, 等开学了,白天嘴说个不停,回家还有心情张嘴呢?” “我张不开嘴和我没人说话,那不是两码事儿?” 刘三妮儿闻言,转向庄兰,指着余秀兰对她道:“看看, 看看, 你这婆婆多事儿, 以后跟姥亲, 姥疼你。” 庄兰一个小辈儿, 只能憨笑,不好参与进俩人的拌嘴。 余秀兰不乐意,“你咋老了没正行?挑拨我们干啥?” 刘三妮儿:“……” 挑拨啥呦,她是打预防针嘞。 又过了几天,苏丽梅回来,放下行李,就拎着一个带给庄兰的包裹,跑来赵家找庄兰。 庄兰正在洗衣服,洗衣盆里满满一大盆,旁边儿还堆着挺高一堆床单被罩。 苏丽梅看见,敏感地问:“你咋洗这么多?” “过年家里人多,被褥都用了,过十五不能有人了,被子得放起来,我就全拆开洗洗啊。” 庄兰甩了甩手上的手,站起来的时候扶了下腰。 苏丽梅紧张地绷起脸,小声儿问:“你跟我说实话,活儿是不是全都你干啊?” “是得干啊,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庄兰一看她眉头都皱起来了,哭笑不得,“余老师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欺负我吗?” “那不是当婆婆了吗,婆婆和普通长辈能是一回事儿吗?” 庄兰想到什么,忍俊不禁。 苏丽梅推了她一把,“我这是担心你,你还笑。” 余秀兰性格直接,支使她的时候一点儿不眼生,直接就吆喝。 庄兰以前在娘家在知青点都得干活儿,没道理结婚之后,反倒在婆家干不了了。 庄兰摇摇头,道:“家里就我和我妈俩人,家务活儿总得有人干,我有空我年轻,多干一点儿也没什么。” “你适应得还挺好,叫妈叫得这么自然。” “这是我乐意的,我为什么要别扭,我不乐意就不会答应。” 婆媳关系一直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婆媳之间没有标准的相处模式。 亲生母女都不可能毫无矛盾,更何况婆媳呢。 可换句话说,没有一种关系是绝对的,亲生的会漠然,非亲生也会有友善。 一看人,不止看婆媳双方,也看其他家庭成员。 二看头脑,人们喜欢讲感情,总是感情用事,也会很容易受感情的伤害,但其实用“谈生意”来对待一个新家庭,更适用。 必然存在不同习惯不同认知不同立场的矛盾,必然要包容,必然要有退让……委屈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 降低感情期待,找到共同的利益导向,为共赢而经营。 这是庄兰在赵村儿大队跟赵柯学到的。 她原生家庭影响下,生出来“斗”性,并没有像原著中那样,在跟村民们的勾心斗角、唇枪舌战之中激发剧烈。 而她经过正面的洗礼,留下来的温和的斗性,帮助她头脑清醒。 “我不可能理所当然地享受赵枫对我的喜欢和她家人对我的接受,从而去盲目地相信,他们永远都不会变,我也得有所主动。” 苏丽梅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说的话,莫名相信庄兰将来会越来越好。 苏丽梅放下担忧,羡慕又浮起来,“我回来才听说赵主任竟然当上公社书记了!我好羡慕你,竟然跟赵主任变成一家人了……” 庄兰眼睛变亮,矜持道:“赵主任……姐说我可以随便去她屋里拿书看。” “啊啊啊啊——”苏丽梅小声尖叫,攥拳头轻锤她肩膀,“你叫赵主任‘姐’了!” 庄兰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解释得很刻意:“领证之后就改口了,虽然喊‘赵主任’喊习惯了,但是都变成一家人了,不能那么生疏。” 苏丽梅羡慕嫉妒快说不完了。 学校放学,余秀兰回来,看见苏丽梅,“苏知青回来了?!” 苏丽梅热情地打招呼:“余老师!我才到多久。” 余秀兰看一眼庄兰,忽然提议道:“庄兰搬走,刘知青和邓知青也忙,知青点总剩你一个女知青,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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