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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识相的就离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你以后还要结婚嫁人的。” 靓女眼里闪出眼泪,“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 新郎父亲正跟苏念星聊玄学,听到两人剑拔弩张,察觉出不对,立刻走过来,“怎么了?” 新郎母亲附手在丈夫耳边嘀咕几句,新郎父亲哈哈大笑,“没事,来就来吧。欢迎来喝一杯水酒!” 苏念星刚刚还想让靓女在外面等自己。算完卦,她就出来与靓女汇合,没想到新郎父亲居然让靓女也跟着进来。这人不是心大,就是…… 靓女却生怕他反悔迫不及待走进来。 新郎新娘还不在,厅内是宾客,摆着十几张桌子,起码有几百号人。 苏念星找个位置坐下,随即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她们,确切地说盯着靓女。看样子新郎父亲也怕靓女闹事,主动将她看住。 不得不说此举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既不会让她惊扰宾客,又能让她死心。 苏念星收回视线,看向靓女,“你叫什么名字?” “唐梦璐”她看着四周宾客,头也不回。 苏念星点点头,看了眼手表,香江婚宴一般设在晚上。当然也有设在中午,一般婚宴开始时间是11:28或者11:38这样的吉利时间。 等了片刻,宾客渐渐来齐了,唐梦璐神情陷入恍惚,自打进了婚宴,她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对了,像尊雕塑一动不动。 这婚宴确实布置得唯美浪漫,好像梦幻王国。 正想时,司仪上台主持,婚宴开始了。其他人都开始看着司仪,苏念星却没有看他,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唐梦璐身上,生怕对方冲过去。 虽然渣男背叛两人的爱情确实不对,但是唐梦璐大闹一场也没有意义。 好在唐梦璐除了情绪激动些,没有做出过火的事情,也没有出来阻止。 苏念星默默看着这一切,直到新郎和新娘下来敬酒。 快到他们这桌时,新郎终于发现唐梦璐,整个人呆若木鸡,手里的酒杯撒了,他也没发现,直到新娘催促,他才反应过来。 敬酒时,唐梦璐举起酒杯,“恭喜你结婚。” 新郎低头不敢看她,新娘总觉得两人有古怪,很自然接话,“多谢你。请问你是?” 唐梦璐刚要回答,苏念星立刻插话,“她是我朋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我叫苏念星,是铜锣湾算命大师。这次不请自来,请见谅。” 新娘打量她半晌,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算命大师?我之前一直想找你算卦。有一回和朋友一块去,到了才发现许多人排队。我这人不爱等,就先回来了。你今天的卦满了吗?我可以请你给我们算一卦吗?” 她很自然地揽住新郎的胳膊,脑袋依靠在新郎肩膀,新郎身子僵了僵,唐梦璐脸色苍白如纸,死死咬住嘴唇,手里的酒杯晃啊晃,终于摔落在地上。 这桌客人都察觉出不对,正惊疑不定打量两人,突然隔壁桌的客人发出惊呼,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直往后仰,噗通一声,撞到身后端菜上来的服务员,连人带菜全部跌倒。 隔壁的宾客立刻围过来惊恐地看着两人。 “没事吧?” 服务员被人扶起来,众人才发现刚刚的客人并不是意外撞倒服务员,而是中了毒,他的脸青紫,口吐白沫,就在大家惊呼时,又有人捂着脖子摔倒,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周围人一个又一个倒下,除了敬酒的新娘新郎,只剩下苏念星和唐梦璐还能站着。 新娘指着两人,“你们怎么没事?” 苏念星生怕他们把她当嫌疑人,她看着菜品,张了张嘴,“我没怎么吃菜。” 她刚刚一直在盯着唐梦璐,生怕对方大闹会场,哪还顾得上吃菜。说完,她头脑一阵眩晕,面前有两只小人在欢快地跳舞,哇,好可爱~ 唐梦璐见她正说着话,突然像傻子一样笑起来,浑身寒毛倒竖,立刻将人扶住,“你没事吧?” 苏念星身体往下栽,唐梦璐扶住她,她还不安生,乐得手舞足蹈,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服务员见到这等情景,立刻去叫经理。很快酒店管理人员过来,查看宾客情况,让服务员将这些客人全部送到医院。 近两百名宾客,一时间酒店门口的出租车人满为患。 唐梦璐陪在苏念星身边,跟着一块上了出租车,送到医院。 因为太多病人,医院安排不了这么病床,只能让他们坐在大厅外面等候。苏念星算是里面中毒最浅的,她只是出现幻觉,并没有口吐白沫,更没有昏厥。 验完血后,医生让她催吐、洗胃。 唐梦璐陪在苏念星身边,陪她一起催吐,时不时还要按住苏念星的手,因为她眼前出现幻觉,根本不听话。 等客人都送过来,新郎姗姗来迟,一进来就指着唐梦璐,“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我们俩是和平分手,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你给宾客们下毒,你太让我失望了。” 新娘也跟过来了,她的家人也中了毒,刚才就觉得两人怪怪的,听到老公的话,她在两人身上逡巡,最后落到唐梦璐身上,“原来是你!是你给他们下毒的,对不对?” 唐梦璐忙中抽闲按住苏念星的手,“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你,为什么他们都中了毒,只有你没有!”新郎新娘显然都不相信她的说辞。 唐梦璐精神处于疲惫当中,“我怎么知道。你们应该报警了吧?让警察来查吧。” 新郎还想说什么,医院通知新郎缴费。 新郎也顾不上唐梦璐,立刻前去缴费。 苏念星直到四个小时后才恢复神智,她双手又酸又疼,再看看自己的手背,“我这是怎么了?” 唐梦璐正斜靠在椅背上休息,见她醒了,松了口气,“你没事了?” 苏念星打量四周,发现这是医院,“我怎么在这儿?” 她刚刚逮了三四个小时的小人,胳膊好酸,她甩了甩胳膊,想起之前在酒店那一幕,“怎么回事?” 唐梦璐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听说那道香菇青菜有毒。被撒了有毒的蘑菇粉。吃的多中毒深。你只吃了一点点,产生幻觉。” 她边说边指着不远处的警察,正在给人做笔录。 发现苏念星醒了,大林走过来,“你没事吧?你可以说说事发经过是什么样的吗?” 苏念星揉揉额头,“我没事。” 她把事发经过说了。当时她注意力都在唐梦璐身上,所以没怎么吃菜。当然唐梦璐之所以没中毒,是因为她当时光顾着看新郎,压根没动筷子,自然没有中毒。 “你的意思是唐梦璐没有下毒?” 苏念星很肯定摇头,“没有。我一直看着她,她也没有去别的桌,没有机会下毒。”她顿了顿又补充,“之前新郎父亲让服务员盯着唐梦璐,那个服务员应该可以为唐梦璐作证。” 大林把这条信息记下来。 苏念星问大林,“酒店其他包间被下毒了吗?” 大林叹了口气,“没有。” 苏念星蹙眉,也就是说凶手是针对性下毒,并不是无心之失。那唐梦璐确实是最可疑的人。 唐梦璐之前已经做过笔录,见大林看向她,立刻道,“真的不是我。” 梁督察从外面走进来,他刚刚已经给酒楼人员做了笔录,看到苏念星也在,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苏念星讲了一遍自己参加婚宴的过程。 梁督察点头,“我们把可以接触到菜品的厨师和服务员做了登记。很快就会有答案。你们稍等片刻。” 苏念星神智虽然恢复,但是她头还晕着,医生说,她还需要大量饮水排毒,听到他的话,她点了点头,“好。” 第73章 苏念星手撑着额头, 耳边全是家属们闹哄哄的声音,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阿香婆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在门口逡巡好一会儿才在角落找到她, 快速跑过来, 见她没事, 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苏念星头晕不想说话,唐梦璐帮她解释, “她中了蘑菇的毒, 催吐后, 现在头还有点晕。” 阿香婆立刻坐到苏念星旁边,担忧地看着她,“都过去这么长时间, 你头怎么还晕啊?” 苏念星指了指自己的头,“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就是有点晕,没有其他反应。他们比我严重多了。”她指了指其他食客, 那些人上吐下泻, 遍地哀嚎, 哭声能把屋子掀翻。 阿香婆松了口气,她刚刚在冰室听到食客们说酒楼出现食物中毒, 吓得不轻,忙跑到酒楼, 刚好碰到关淑惠和大林,从大林口中得知苏念星参加的酒宴出了事, 立刻过来。 她还带来了吃食,将带来的保温盒打开, “你现在还能不能吃东西?” 苏念星点头,“当然可以。我刚刚在酒宴没吃多少。又来医院催吐,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她打开保温盒,里面是熬得粘稠的小米粥,“太香了。” 阿香婆见她喜欢,也笑起来,“你现在胃口不好,正适合吃小米粥养胃。” 苏念星笑眯了眼,“这个好。” 她给唐梦璐一只勺子,对方却没有胃口,谢绝了。 关淑惠在另一边向梁督察汇报酒店进展,结束后走过来问苏念星有没有事。 苏念星摇头说没事,关淑惠打量她气色,“你这大半年出入我们警局好几次了。你是不是该给自己算一卦呢?我就没见过运气像你这么差的算命大师。别人都是算卦不准被打,你是算卦这么准,还中招。你这运气有点背啊。” 苏念星摇头,纠正她的说法,“不是我运气差。而是我做的是高风险行业。就像你们警察一样,拿着高工资,风吹日晒,还要面对枪林弹雨,上次你们梁督察中了两枪。其中一枪离胸口只有五厘米,你怎么不劝他去算一卦呢?” 关淑惠怔了怔,面露古怪,“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他去算卦呢?” 苏念星愣了下,他们让梁督察找神婆算卦?没有被他呲吗? 阿香婆在边上道,“她这是无妄之灾,跟算卦没什么关系。” 唐梦璐有些羞愧,“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坚持想让你算卦,你也不会中毒。” 苏念星看着她,“又不是你下的毒,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到酒店下毒,风险也太高了吧?” 要知道这酒宴都是十几桌,下毒的人无法确定哪一盘的菜会端上既定的餐桌,所以就要给所有桌都下毒。给十几份菜下毒比给一份菜下毒难多了。所以没有深仇大恨,对方不会这么冒险。 关淑惠见她现在还想着案子的事,不由笑起来,“我们已经在调查了,很快就能将人抓住的。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她先给其他人做笔录了。这些食客洗完胃,有些已经恢复清醒,但是语气不怎么好,说话很大声,而且怨气滔天。新郎新娘既要照顾自己的父母,又要给亲戚朋友们道歉,焦头烂额。 苏念星还在医院等候结果,阿香婆是趁着休息空档过来的,她还要回去准备晚饭,先回冰室忙活了。 直到晚上,案件结果终于查出来。 其实这桩案子不难查。这是个管理严格的酒店,招的厨师和服务员都是正规录用。身份信息都是登记好的。 梁督察经过走访调查,很快锁定一位犯罪嫌疑人,对方是新娘的前男友。 得知女友在跟自己交往的时候劈腿,而且还另嫁他人,一时气不过,就想着报复前女友。 他跟踪前女友,得知他们结婚定了这家酒店,他应聘到这家酒店当厨师,实施报复。 撒完蘑菇粉后,他将剩余的蘑菇粉全部烧掉,来个毁尸灭迹。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大胆呢?因为香江法律讲证据,没有证据,法官就定不了他的罪。 但是理论很扎实,操作时却有了失误,他没想到自己烧蘑菇粉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将蘑菇粉撒歪了,有部分飘到墙上,哪怕他拿着抹布擦过墙面,但还是有部分残留在缝隙中。 法证从缝隙中提取药粉,跟食物中一对比,成分一致,将嫌疑人扣住。 得知真相时,新郎与新娘大吵一架,埋怨她没有跟前男友断干净,导致他亲戚朋友受罪,还怪她让他丢人。 新娘也不是个软弱的性子,直接与他对骂,“你就没有问题吗?你前女友不是一样闹到婚宴,向我挑衅吗?我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唐梦璐看着这对新婚夫妻,突然觉得挺可笑的。 她看向苏念星,“大师,你给他算过吗?他的婚姻如何?” 刚刚那个新郎过来关心时,苏念星跟他握手时替他算过婚姻,不过让唐梦璐失望了,“他们不会离婚,他的婚姻生活算是各取所需。” 新郎花心烂情,在外面养二奶三奶。新娘也不是善茬,绿帽子一戴就是好几个。跟她上辈子见过的许多夫妻一样,各玩各的。正因为他们在这方面志同道合,所以他们的婚姻才能长久。 唐梦璐突然笑起来,“我想开了,其实分手并不那么可怕。更可怕的是明明不爱了,还要被绑在一起。” 苏念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也许在唐梦璐眼里婚姻就是爱情,但是在这两人眼里,婚姻是婚姻,爱情是爱情,性是性。三者可以互不相干。 天色不早了,唐梦璐要回家,“我叫辆出租车,顺道送你回去吧。” 苏念星摇头拒绝,“我离这儿不远,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唐梦璐没再坚持,与她告别。 苏念星正打算离开,梁督察刚好收队,让张正博开他的车送其他组员回去,“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关淑惠有些不放心,“你呢?” 梁督察示意他们先走,“我等会儿搭别人的便车。” 等其他人走了,梁督察走到苏念星面前,“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苏念星以为他有事要问自己,也就没有拒绝。 香江的夜晚灯火璀璨,是个繁华的夜都市,风吹过来,苏念星眩晕感都跟着减轻。她没话找话问梁督察,“你们重案组一年能接多少案子?” “没有数过。几十起有的。不过多数都是小案。”梁督察随口回答。 苏念星点点头,空气陷入沉默。 梁督察突然道,“你这次是受了无妄之灾。” “你该不会也想劝我找个大师算命吧?”苏念星想起关淑惠说她最近很倒霉,有些忍俊不禁。 梁督察失笑,“其实你运气算好的。我遇过许多大师被打过。你至今好像没有被人打。” 苏念星之前被那个家暴男打过,不过这件事太丢脸,她不好讲出来,只好奇道,“他们是算得不准才被打吧?”别说梁督察,苏念星自己就见过不少,之前她摆摊的位置有别的神算子过来占位置,因为算卦不准被打过。就连阿香婆也说过,她之前算卦不准,那些客人找上门闹事,要她赔钱。 梁督察微微一怔,摇了摇头,“其实并不都是不准。我曾经碰到过一个神算子。他算卦真的很准。在那一代很有名气,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就连富豪都来找他算卦。但是某一天,我听说他的祖坟被人挖了。” 苏念星惊得目瞪口呆,不自觉停下脚步,呆呆看着他,重复他的话,“祖坟被挖?为什么!” 算得不准祖坟被挖,她还能理解,算得准还被挖,有点不讲理了吧? 梁督察像是想起久远的过去,幽幽道,“大概马有失蹄?那家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他躲到国外去了,那家人找不到,又很恨他,于是就挖了他的祖坟以泄心头之恨。其实算命大师这个行业的危险性比我们警察更高。” 苏念星赞成他的说法。 “我们警察面对的是歹徒。但是我们有合法的枪支可以反击,还有成千上万的市民和媒体帮衬。但是你没有。你名气越高,你就等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一旦哪天你算卦不准了,你的信徒们会抛弃你,你的竞争对手会上来踩你,媒体更会像苍蝇一样盯着你。所有人都在等你翻车。”梁督察眉宇中有着浓浓隐忧,“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有时候想劝你其实不必算得那么准。但是……” 他摊了摊手,这种话说出来,估计她也不会照做,甚至是认为他别有用心。 苏念星对他的话不怎么认同,“这些人找我算卦都是有所求,我明明知道他们所求的结果,却还对他们撒谎。这不是存心欺骗他们吗?更何况我还收了他们这么多卦金,我的良心也过不去啊。” 她自朝一笑,“兴许有一天,我真会翻车。到那时,我不想面对也得面对了。” 梁督察若有所思。他只想到她的职业生涯,但是她却将每一位顾客都放在心上,并不敷衍。 “哎呀!”他正愣神时,突然见她加快脚步走到巷子口,只见拐角处有只小土狗正可怜兮兮趴在那儿。 “这是一只流浪狗。”梁督察见她想碰,下意识阻止,“它身上肯定有跳蚤,会爬到你身上。” 苏念星的手僵在半空,又默默收回来,“香江哪儿可以收容流浪狗?” “可以送到宠物收容中心。”梁督察没养过狗,他讨厌一切带毛的动物,他掏出大哥大,正想打电话,却见苏念星指着土狗脖子处的铃铛,“这个不是流浪狗,有主人的。你们重案组是不是可以把它送回主人家。” 梁督察收回大哥大,弯腰看了眼牌子,“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了,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以登报。” 苏念星颔首,将宠物拿起来塞给他,“那它就交给你了。” 梁督察下意识想把狗狗扔回去,好在苏念星没有松手,定定打量他,“你怎么了?” “我……”梁督察额头冒汗,浑身僵住。 苏念星惊疑不定打量他,“你不会是怕狗吧?” 梁督察摇头,“不是。它身上有跳蚤。” “流浪狗身上肯定有跳蚤啊。这个没有狗链,而且它腿还受伤了,不能走,只能抱着它。”苏念星抱着狗狗。 虽然如此,梁督察还是接受无能,他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合适的盒子,于是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想用它包狗狗。 苏念星被他这动作懵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把狗狗移开,不让它碰到外套,“你这西装外套很贵吧?用它包狗狗,回头你就不能穿了。太浪费了。还是我来养它吧。” 不过想到家里太小,狗狗可能没有自由,她不忘补充,“我只能养几天。你争取早点找到狗主人。” 梁督察有些过意不去,“我才是警察,让你养着狗狗,不合适。”他忍着不适接过狗狗,“还是我来吧。我家里宽敞些,狗狗应该能舒坦点。” 苏念星见他动作僵硬,就猜到他不喜欢狗狗,有些好笑,明明不喜欢却还要强撑着抱过去,她想抱回来,他还不愿意,只能叹了口气,“要不是我的地方小,我早就想养一只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今天还有一卦没算呢。马上就到凌晨,不算就浪费了,我来试试看能不能给它算一卦。” 她还没有给狗狗算过卦,也不知能不能行。 梁督察被她逗笑了,“它又不会开口说话。你怎么给它算?” 苏念星握住狗狗的爪子,画面出现了。 这是个豪华的别墅,以狗狗的视角展开,精美的地板,它跳来跳去。主人在客厅交谈,似乎在说话,听不太清楚,狗狗跳动间,她看到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张艺术照,戴着皇冠,穿着礼服的照片。 这似乎是个港姐。可惜苏念星没见过她,并不认识她是哪一界的港姐。 苏念星松开狗狗的爪子看向梁督察,“你能不能问TVB例年的港姐?” 梁督察微微一愣,“你算出它是某位港姐的狗狗?” 苏念星颔首,“可能是。你先问问看。” 梁督察点头答应。 苏念星看了一圈四周,天太晚了,只有酒吧还开着门,大部分的店都关门了,她没办法用狗狗沐浴露或药帮它除跳蚤,只能叮嘱它用柠檬汁和温水洗一洗,可以去除大部分跳蚤。 梁督察认真记下。 翌日一早,苏念星居然在冰室看到了梁雅静,“你是稀客呀。这么早来吃早点?” 梁雅静摇头,“我们家才有稀客呢。我哥居然抱回一只狗狗。”想起昨晚哥哥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发笑,“我哥昨晚给狗狗洗了澡,原本放在箱子里,谁知半夜狗狗打开门跑到他床上,他吓得大叫,连夜起来给它做了个狗窝,一大早还做狗粮。” 苏念星有些过意不去,到附近宠物医院买了些狗狗用品和狗粮送到警局。 梁督察正在疯狂打电话,问对方有没有丢狗。 说实话这并不好找。港姐从1973年开始每年选一次,初选就有82名,这么多年办下来,也有上千人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电话。也不是每个人都还在娱乐圈混。找TVB负责人要电话,他们也拿不出更多联系方式。 从早上到现在,A组的警员们分配电话,每人打了几十个,最终还是没找到。 苏念星送狗粮过来,梁督察拆了一包狗粮放到狗狗面前,“这只狗很乖巧。昨晚没怎么闹。” 苏念星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能找到主人吗?” “应该能。”梁督察没有犹豫。 苏念星见狗狗爱吃狗粮,“你妹妹今天来我们店里了。要不然还是我养吧?” 梁督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妹妹向她说他的窘事,他轻咳一声,“没事。让张正博养。他很喜欢狗狗。” 张正博被梁sir点名有点懵,下意识点头。 等苏念星离开警局,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梁sir,我家不行啊?我家地方很小,养不了狗狗。” 梁督察看向关淑惠,吓得她一个劲儿摇头,“梁sir,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我怕狗。” 大林也立刻补充,“我家也小,养不了。” 其他组员也是摇头,生怕这事落到他们身上。 梁督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养,但是为了早点解决这个麻烦,他还是督促组员继续打电话。终于在打第476个电话时,打通了。电话那头得知他找到了狗狗,表示立刻会让人将狗狗接回来。 当天下午,狗狗就被对方的司机接走,留下一万的感谢费。 梁督察将钱拿给苏念星。她不肯收,“狗是你养的,主人也是你找到的。我不要。” “你提供的线索,你当然有份。” 苏念星想了想,只拿了一千卦金,“剩下的你们组员分了吧。他们这些天打电话也很辛苦。尤其是你,既要打电话,还要养狗狗。” 梁督察又给她拿了一千,“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念星没有跟他推让,好奇问,“哪位港姐啊?” 梁督察没有见到本人,只拿出她的照片,苏念星看了一眼,确实跟照片上的人长得很像。她松了口气。 “她叫陆诗意,是去年港姐季军,但是没怎么拍戏。”梁督察只知道这些。 苏念星点点头,她只是随口一问,这时候的她想不到有一天陆诗意会来找她算卦。 第74章 “重山之外问黄金, 谋事成而又成败,五鬼搬运财如水,未料江心有石滩, 此年捕役灾星难, 幸得阴功保身化及!” 冰室生意最忙的时候, 队伍已经排到外面去了, 客人不停催促,阿喜三人忙得晕头转向, 小笼包却久等等不来, 苏念星掀开帘子到后厨, 却见三个厨师正眼巴巴盯着广播。阴森森的丧乐配上拼凑出来的古诗,他们却听得聚精会神,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苏念星靠近听了听, 跟听天书似的,眉眼间全是迷雾,“这是什么东西?念咒吗?” 阿香婆抬手止住她动作,就听广播那头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好了, 今天的预测就到这里。想知道这句话是什么, 欢迎大家收听下期节目,届时诸葛居士会为我们解说。” 啪嗒一声, 阿香婆将广播关了,扭头看到苏念星, 她忙把锅上的包子端下来塞到她手里,“好了。端出去吧。” 苏念星满腹疑惑,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瞧着是广播,怎么听着那么诡异呢? 等早高峰过去, 苏念星到后面,三位师傅正在讨论刚刚广播里的谶语。 李师傅激动得问,“重山之外问黄金,这是什么意思?黄金要涨价吗?我们是不是囤点黄金啊?” 好似只要得到另外两位的肯定,他下一秒就冲出去买黄金。 张师傅却觉得不是,“他后面不是说了吗?谋事成而又成败。如果真是说黄金,它涨了之后又会跌回去。何必折腾。涨得那点利还不够折损费的。” 两人齐刷刷看向阿香婆,“你是算命大师,你应该懂刚刚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吧?” 阿香婆确实爱看杂书,见他们问自己当即露出得意之色,“我知道第三句是什么意思。五鬼搬运财如水。这个五鬼搬运指的就是五鬼搬运术。财如水意思是钱财如水般哗啦啦流走。意思是小偷会把钱财偷走。” 张师傅和李师傅齐齐点头,“有道理。”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未料江心有石滩。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江中间有石头,大概是遇到障碍。后面又说‘此年捕役灾星难’,大概是今年是个灾年,最后一句,就是遇到灾难不要怕,最终会逢凶化吉。” 张师傅和李师傅恍然大悟,但两人还是不解,“诸葛居士下的谶语是给谁的?” 阿香婆摇头,“不知道。”她见两人如此痴迷诸葛居士,就提醒两人不要相信这些,“我就是算命的,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我比他说得还好。” 这话一出,李师傅就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跟诸葛居士比呢?你算卦就是糊弄外行。但是诸葛居士可是说中许多事。之前码头有个无头尸体,他说中了。后面又说中今年房价会大涨。你看年中比年初上涨了50%。还有之前世界杯,他算出德国会夺冠。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运气好,他一连说中三次,这已经不是运气好就能概况吧?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阿香婆到底也是算卦的,尤其是见到苏念星算卦那么准,听到李师傅的话,她眼睛闪闪发光,“真的吗?他什么时候出名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的名声。” “他以前在旺角替人算命,很有名的。去年才搬来铜锣湾,打电话到电台说中许多事情。我听电台的主持人说他有几十万信徒呢。你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他家离这儿不远。每周末都有不少信徒去他家买长寿包。”李师傅早就想去了,但是一直拿不定主意。 阿香婆蠢蠢欲动,苏念星轻咳一声,掀起帘子走进来,“诸葛居士?这么厉害?他算卦多少钱一卦?” 李师傅笑了,“他算卦靠的是缘分。有三不算:不信者不算、不算孕妇怀胎性别、不算寿数。” 苏念星点点头,“原来如此。” 阿香婆见苏念星感兴趣,就把刚刚从电台听到的谶语说给她听,“小星,你觉得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念星哪里知道,她压根不算真正的算命师,她挠了挠头,“这几句有点像古诗拼凑在一起的感觉。” 阿香婆小声提醒她,“你算命本事比他厉害多了,但是你的名气却没人家大。我觉得你可以学习他糊弄人的本事。你有空也多背些古诗,越冷门的越管用。” 苏念星抽了抽嘴角,她上辈子要参加中考高考,她都没怎么背过古诗,这辈子不考试,她反倒要背。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住在四平米的小房子,苏念星再多的怨言都憋了回去。这辈子没有爷爷和爸妈可以拼,她只能拼自己了。她扭头去书店买了一本冷门古诗,里面是诗词集锦。 三人行必有我师,诸葛居士能火,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她不跟他学算卦本领,可以学学他的装逼技巧。这样下次她给人算命,也一口一句古诗,多有高人范儿啊。 苏念星抽空就开始背古诗词。但是身为学渣的她只背了几天,她就满脑子问号。以前觉得唐诗宋词很难,可现在看这些冷门诗,她终于明白这些诗为什么没有当选了。看着词句挺美,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阿香婆见她没耐心,有些好笑,“如果你不想背诗,其实也有一个诀窍。” 苏念星立刻丢下书本,双眼闪闪发光盯着她,“什么诀窍?” “少说。算卦是多说多错,这就跟画画似的,你要有留白,这样能给人无限想像。”阿香婆传授她的技巧。 论怎么糊弄客人,阿香婆绝对是大师级别。苏念星摸摸下巴,“这可比背诗简单多了。” 阿香婆笑而不语,“少说”怎么可能简单。就像炒菜似的,少放调料,炒出来的味道能好吗?且让她试试吧。等她发现“少说”比背诗更难,她就会认真背书了。 苏念星把书扔到高几,撸起袖子开干。 “老板?老板?” 苏念星在后厨帮忙洗菜,外面阿珍喊她的名字,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手往围裙擦了擦,走出去,“怎么了?” 阿珍指着站在收银台前的年轻姑娘,对方年纪不大,瞧着也就十五六岁,“她中签了,但是她不想给自己算,问你能不能给别人算。” 苏念星恍然,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学习,没有太大压力和愿望。能不能考大学,看平时成绩就知道了,压根不会寄希望于算卦。 她走到柜台前问小姑娘,“你想给谁算?” 小姑娘抬头,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有些拘谨,不过说话条理清晰,一看就是经常帮父母做事的小大人,“我想给我姐姐算。” 苏念星颔首,“可以。你姐姐在哪?什么时候过来?” 小姑娘看了眼手表,欲言又止,“我姐姐没时间过来。你可以看我的手相算她吗?她是我亲姐。你不是可以算亲人吗?”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苏念星了然,这小姑娘肯定是经常到这边吃饭,所以很熟悉她的算命技巧。 苏念星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算她本人更准。” 小姑娘抿了抿唇,“我姐姐没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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