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过几日命人发出消息,临安郡主受了寒身子抱恙,剩下的事你看着办。” 她抱病卧床,陛下与皇后自会派御医前来,皇后许是真心实意,但皇帝定会心存试探。 不过这等小事,交给魏雄杰自然没有问题。 魏雄杰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这才告辞离去。 半月之后,临安郡主偶感风寒卧病在床,皇后十分担忧特命御医前来诊脉,御医回宫回话,道临安郡主此次风寒来的凶险,如今已经开了药房静静休养,若要康复还需要好一阵子。 皇后心知两个儿子不曾娶妻的缘故,所以比起他人对临安郡主愈发执着,谁让她与太子妃生的有些相似。 太子既然不愿意,说不定小儿子就愿意了,但谁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临安郡主却病了,但病来如山倒,此事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命御医好生照看。 如今天气渐渐转凉,颜一鸣也乐的待在府上不出门,与小苹果下下跳棋五子棋,和丫鬟们踢踢毽子,拆拆送来的慰问品也挺开心。 临安郡主一病,宫里的宫外的,送来的补品多的数不胜数,更有许多有心人特意借着机会与临安郡主套近乎,送来许多奇珍异宝。 简玉衍与江逸亦是送来了东西,不过比起简玉衍十分敷衍的珠宝,江逸命人做的精致的小点心就格外讨她喜欢,尤其是每天都会送来不带重复。 颜一鸣曾经也挺喜欢好看的首饰,但再怎么喜欢都没法带回去,喜欢也是白喜欢,久而久之颜一鸣就懒得再看这些。 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是她的,只有吃到嘴里的美食是她的。 江逸坐在桌案前,听着管家说临安郡主十分喜欢,挥手让官家下去,不稍一会儿后有一身劲装的亲卫出现在书房中,在江逸耳边轻言几句。 手中的笔落在雪白的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亲卫悄无声息的再次退下,江逸将自己砸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日从简玉儿口中得知简玉衍的过往,想起这些被愚弄的日子,一刹那间,江逸恨不得简玉衍从这个世界消失。 让他消失简直再简单不过,一个前朝遗孤的身份足够他死无葬身之地,只要他瞒住简玉衍曾经献计的事实,只要他不在陛下面前求情,简玉衍一定会死,而他一心想要保护的简夫人等人,同样也得死。 可是最终,他还是保住了他,在陛下问他之时告诉了陛下,简玉衍并非是简相那般的乱臣贼子。 别无原因,还是因为颜一鸣。 当初江逸不确定简玉衍私下所做的一切是否是颜一鸣刻意引导,但如今得知颜一鸣的身份,江逸完全可以确定,颜一鸣正是利用了阿鸣的身份,故意让简玉衍告诉他简相的秘密,故意为他寻到了一条生路。 她下了一盘大棋,只为保简玉衍一命,而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所以他还是没有为难简玉衍,甚至心中早已难过到快要崩溃。 这么多天,江逸只要静下来就会想到简玉衍,想到颜一鸣,想她想方设法为什么一定要救简玉衍,是因为念及当初的感情所以舍不得?还是想救他一命,最后与他再续前缘。 当初知晓太子妃就是阿鸣时,江逸没有太大的感触,因为颜一鸣对太子表现的太过冷淡,而太子与太子妃之间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 可是简玉衍不一样。 颜一鸣在保护他,她在意他,简玉儿说阿鸣曾说她爱简玉衍甚至不惜为她毁了面容,说她为简玉衍做过画,若非因为简玉衍欺骗了她她绝不会离去。 他嫉妒,他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害怕。 他害怕,就算是她不曾放在心上的邂逅,却也有人在她心上留下的痕迹比他更深。 他怕颜一鸣不在意,更怕颜一鸣更在意别人。 没有人能想到如今位列三品的江逸会怕,会在夜晚将颜一鸣的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麻痹说服自己,最后依旧忍无可忍的派出亲卫去调查。 他听说颜一鸣病了,但中秋将至,江逸一猜便知她在装病,他实则很难过,可还是让人送了她最爱的点心,听官家说她十分喜欢,心里也是欢喜的。 直到适才亲卫的话。 他说简玉衍在与那名戏子相识后便经常前往梅园,最后甚至夜夜不回相府留在了梅园。 整整半年的时间。 那梅园园主提起颜一鸣时满是自豪,也许在他看来,梅园能有这样一个让简玉衍神魂颠倒的女人是他的功劳,那擦着粉涂着胭脂的男人用着雌雄莫辨的声音笑的暧昧,“发生过什么?哎吆公子您可真是有意思,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您说会发生什么?” 江逸突然再次控制不住了,心中像是豁然间鲜血淋漓,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他们并不一样,她连身子,都给了简玉衍,而他却连最后一个见面都那么吝啬。 简玉衍,他凭什么。 让他这么疼,简玉衍还是去死吧。 初一的月亮只剩一条细细的弧线,明天又许是个阴天,就连星星也没有几颗,夜晚比起往日似乎越发的黑暗。颜一鸣沐浴完穿着单衣,披着半湿半干的头发,随后拿起一本书当做临睡前的消遣,院落中突然有些微微的响动,小苹果敏锐的抬起了脑袋,继而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一般傻在了原地。 颜一鸣愣了愣,放下手中的书,“怎么了?” “……有客人到了。” 话音刚落,有人缓缓推开了门,颜一鸣一惊,待看清来来者是谁更是懵了。 江逸一身雪白的衣衫不知为何沾了土,发冠也有些松落,几缕长发滑落在一边显得有些狼狈,一双向来清明的眸子染上几分迷茫,向她走来时微微一个踉跄。 颜一鸣惊得急忙上前将人扶住,江逸顺势将人抱了个满怀。 门外有听到动静的丫鬟急声问她出了什么事,颜一鸣道声没事让她们早些休息,扶着抱住她不撒手的江逸艰难的将人挪到床边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你怎么进来的。” 江逸将脸埋在她颈间,“翻墙。” 这话由邵惊羽说出来她还能信,江逸手无缚鸡之力连她都打不过,颜一鸣毫不留情的嘲笑,“就你这身板翻得过墙?” 江逸沉默,突然间像是恼羞成怒一般猛地将人勒紧,过了一会儿后才小声道,“有隐卫。” 我就知道,一想想隐卫架着江逸翻过墙的情景,颜一鸣实在想笑,低头间似乎闻见淡淡的酒气。 颜一鸣曾见过江逸喝醉的模样,那时候十六岁的少年,中了解元后前往鹿鸣宴,回来时红着脸眼睛蒙蒙的看着她一个劲儿的撒娇。 难怪莫名其妙会找到这里,难怪比平日里幼稚,颜一鸣蓦的有些心软,被这样抱着,颜一鸣弯着腰实在有些不舒服,呼吸落在颈间有些痒痒的,颜一鸣无奈的拍了拍江逸后背温声道,“先放开我,我去倒杯茶……” 江逸听话的放开手,颜一鸣刚刚站直却又被紧紧揽住了腰,顿时两人离得更近,江逸满意的将脸贴在颜一鸣腰间。 那是江逸曾经最喜欢的动作,也是曾经两人做熟悉的亲昵。 “不喝茶”,江逸道。 那就不喝吧,颜一鸣拍了拍江逸肩膀,双手自然的落在他身上,许久之后,在颜一鸣以为他睡着时突然听见他微微沙哑的声音, 他说,你是不是本不该存于世间的狐仙,所以才让他如此念念不忘,颜一鸣心口微微一颤,却听他继续道, “你是不是下凡历劫的狐仙,所以只是短暂的路过我的世界,于你而言我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过往……” 搭在他肩上的双手有些僵硬,颜一鸣想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可是江逸却说的那么快那么自然。 “我是你可有可无的过往,可是对我而言,你却是我的毕生追寻的所有。” 所以我卑微的请求,如若可以,能不能像当初一样再次路过,能不能比那一次多停留几天,那时你再离去,我也能回忆一生,此生无憾了。 第98章 搭在江逸肩头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刹下意识捻住了他的衣衫,江逸环在她腰间的双手似乎顿了顿,继而将她愈发用力的锢在怀里。 江逸与颜一鸣一同生活了四年时间,记得她即使慵懒却毫不退让的性子,那样孱弱的身体却出乎意料的固执,可是心却是柔软的。江逸这般聪明,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已经会用示弱与撒娇哄得颜一鸣去低头,她这样的脾性,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只不过这些话,他早已曾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想了千遍万遍,所以即使此刻别有用心,感情却是真的。 他从未在外人面前低过头,可若是颜一鸣,江逸又觉得其实没有什么不可以。 颜一鸣突然有些心酸,有些苦涩。 记忆以来,就算是当初那个站在雪地里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少年,依旧是挺着胸膛的傲骨,何曾像现在这样,面对她露出这样卑微的姿态。 颜一鸣从未想过在游戏过后再与他有所纠葛,但就算是一场游戏,江逸也是她四年时间尽心呵护,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孩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局面呢,为什么要发现呢,为什么会心软呢。 轻声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帮他顺着有些散落的发丝,就像当初一起相守的年岁一样,颜一鸣垂下了眼睫,“少君,你醉了。” 江逸唇边绽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酒不醉人人自醉,自从看见你,我从来都没有清醒过”,江逸终于松开了颜一鸣,蓦的站了起来,颜一鸣微微一愣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江逸拦腰抱起。 耳边依旧是江逸清越好听的笑声,两人砸进柔软的被褥间,脸颊相距不过咫尺。 颜一鸣惊诧的眸子对上江逸墨黑的眼眸,来不及看清那双眸子中掩藏的感情,江逸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舌尖撬开了齿缝,沁着丝丝的酒香吻得认真而又细致。 颜一鸣被压在胸口的手,有些使不上力的推了推江逸的胸膛,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颜一鸣挡着江逸的脸急声道, “少君你做什么……” 江逸恋恋不舍的分开一瞬,俊秀的五官露出一丝无赖的笑意, “亲你”,江逸说,“你说过的,我醉了”,说罢顺势在她手心亲了一记,继而握住她微微哆嗦想要收回去的手,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尖眉眼弯弯的看着她笑,“收留了醉鬼,阿鸣,你没有想过后果吗?” 颜一鸣有一瞬间的无措,但很快已是恢复如初,只是到底没有推开江逸,任凭他吻了许久。 不过现在再听到江逸这句话,颜一鸣解颐一笑,手上使了巧劲儿挣脱江逸的手,在江逸惊讶的目光下灵巧的翻身坐了起来, “什么后果”,颜一鸣眯了眯眼睛,摸了摸适才有些痒痒的耳朵笑道,“就连翻墙也要帮忙的小书生,我还不放在眼里。” “是吗,原来我们阿鸣能文能武,可真厉害”,江逸的惊诧转瞬即逝,罢了却是笑容更盛,“所以刚刚明明能推开却没有拒绝,可是觉得喜欢?” 颜一鸣手一哆嗦,一时间只想捂上江逸这张嘴。 江逸将她微微僵硬的神情看在眼里,很是善解人意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趁着她一不留神拽过来揽着腰再次歪在床榻上。 虽说颜一鸣之前有过口头警告,但是显然江逸发现她并不会真的动手,有恃无恐的模样。 颜一鸣转头正要说什么,江逸将她按在枕头上,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她一副好了好了放过你的模样,“有点头晕,别乱动”,江逸道,低头瞧着她的样子,“所以,这张脸是你本来的样子吗?” 话题跳的真快,颜一鸣心道,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江逸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道, “当初是我从杭州接你回京。” “嗯”,颜一鸣又应了一声,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所以无论还有谁,这一次第一个见到你,第一人认出你的人都是我,是不是?” 颜一鸣张了张嘴,抬眸对上江逸认真的眼睛,心头又是一阵酸涩。 狠心一点是不是更好,但是对上这样的视线,又何其忍心。 “是”,颜一鸣说,“都是你。” 第一个见到我,第一个认出我的,全部都是你。 颜一鸣突然猜得到为什么江逸会来这里,为什么会突然喝酒,又为什么会说出刚刚这样的话。 他说无论还有谁,他在与其他人相比。 江逸从来没有在意过太子,所以必然不是因为太子,那除去太子便只剩简玉衍与邵惊羽二人。 邵惊羽还在赶回京城的路上,而且除了皇帝与邵惊羽以外无人知道当初那位女将军的真实姓名,江逸断然不会猜到。 而简玉衍,江逸最近与简玉衍有不少合作,简玉衍若是不曾提防,被江逸发现着实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从来不是隐忍的性子,想到了也就问了。 “少君”,颜一鸣喊了他一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啊”,江逸低头看着她,目光平静,“原来让简玉衍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的那名戏子也叫阿鸣,右眼眼尾也有一颗红痣,是巧合吗?” “不是”,颜一鸣别开视线道,“那也是我……” “你猜的没有错。” 江逸隐在暗处的手骤然握紧,心里疼的厉害,可是面上却依旧尽力控制着表情,“几日前简玉衍告诉了我简相安插的暗装,是你引导他这么做的。” 果然,江逸全部都知道。 “是我用阿鸣的身份劝他告诉你简相的计划。” “所以是你为他求得了一条活路”,江逸唇边分明看得见笑意,声音却是已经冷到骨子里,“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救他”,江逸问,说出这句话时因为太过难过,耳边甚至有些失聪,声音有些颤抖语速有些咄咄逼人,“他这样的身份根本难逃一死,为什么要救呢,你爱他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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