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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甄平把药喂进去后,又掏出一个小罐将膏药涂在了伤处上,“御医马上就到,如此性命应该无碍。” 皇帝点点头,看着甄平。 甄平看他不动,只能又叫了一次。 “陛下。” “……怎么?” “陛下也只怕中了毒,还请陛下也服下解毒。”甄平叹了口气,把药丸倒出两粒,亲手放进皇帝手里。 皇帝一愣,这才把药放进自己口中。 原来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 可明明他已经死了。 第三章 六 因为庭生受了伤,皇帝春猎遇刺的消息就再也瞒不住了。蒙挚列战英赶来请罪不说,也惊动了皇后太后。 一件件事处理安抚过来,从太后帐中出来的时候已经夜里。 重重华服之下的身体在夜风中摇晃了一下,他觉得有些累了。 回到帐中躺回榻上,想起以前和林殊睡在一个军帐里抵足而眠,抢被子争到半夜打起来的事,远得像是上辈子一样。 ——景琰,别怕。 似乎只要有林殊在,自己就不会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现在林殊不在了,他留下的人,却依然在帮着自己。 一个人的誓言,可以持续多久? 帐中的皇帝无声的叹了口气,翻了身闭上眼睛。 他什么都不怕。 七 此时的琅琊阁上,依然绿水青山。 从鬼门关再度回来之后,想要回金陵的行程却再次被两个大夫同时推拒了回来。 蔺晨说,“你要是还想坐马车去金陵,你就现在走,不然再等三月,你可以骑马去。” 又说,“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了,当得四平八稳的不知道多好,你急什么,非要着急陪他过清明吗。” 再说,“再说甄平一直在他身边,他每天想你了吗?没有!那你何必想他呢。” 转头来继续说,“他已经等了你一个十三年加上一个四年啦,多等三个月也差不了多少你说呢。” “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能说什么。” 晏大夫的态度就很简单,“哼!!!!” 躺在床上还想和蔺晨斗斗嘴的人立刻缩起了肩膀,“我睡觉了。” 八 “着急?”等两人走后,飞流从窗子外钻了进来,歪着头看着他。 “……”梅长苏没说话,只是看向了窗外。 “水牛……”飞流想了想,“有他的担当和责任。” 这句话对飞流来说还是难了些,他说得有些费劲。 可是看得出蔺晨平时的话他偶尔会记在心里。 “飞流。”对着青年招了招手,看着他飞身到了自己的跟前,梅长苏笑着拿了个柑橘给他,慢慢的跟他讲。 “这话是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比如蔺晨,他的责任就是跑来跑去的追美人和当江湖郎中。” “鸽子的责任是送信,所以以后不能捉住吃,知道吗。” 飞流勉强地点点头。 “至于水牛,他的责任要比所有人都大,大得很多很多。” “还记得猎场那年的大乱吗,前面是五万大军,他肩负社稷安危,仍然挑起了重担。” “他不怕这些。” “他不是扛不住,再大的压力,为了其他人,他都能扛。” “但比如两地水灾,他手里的粮食即使再省也只够一地之用,他无论怎么选择,都要有人因为他的选择而不幸,飞流的话会怎么做。” “会死人?”飞流问。 “会死很多很多人。” 飞流听懂了会死很多很多人,于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你可以闭眼睛,可景琰不行,天下没有人能替他拿主意。” “不做决定死的就是两地灾民,做了决定,就是自己亲手杀了那些人。” “这件事任何一个人来选择,都是痛苦,但大多数的帝王都会选择遗忘这种痛。” “但景琰会清清楚楚的记住,他不会遗忘,更不会找借口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只会自己一个人扛起这些罪,然后背在身上继续往前走。” “这样的事,一件两件可以,一年两年也行,直到他背上的东西太多,让他再也走不动的时候……。” 说话的人顿了顿,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和祁王,从未想过让他坐上那个位子。” “那位子本来是祁王的,我们本来想,那些痛苦的,灰暗的东西,由我和祁王来分担,景琰只要在战场上就够了。” “但我把他亲手推上了皇帝的位子,又独自离开,让他一个人扛着。” “蔺晨老说我对他太过保护,可我对他其实不好。” 第四章 九 回宫之后的春祭仪典,皇帝要三叩三伏以祭神明,起身时,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骤然倒了下去。 甄平在禁军中,远远的看到了。 和其他软绵颓然的皇族不同,萧景琰从是皇子郡王的时候,就是硬朗康健的,他在人前莫说是病,就是疲累之色都从未露出过。 大臣们也渐渐习惯起来,不管何时去报告何事,皇帝都应该是精神奕奕的与自己商讨数个时辰,自己离去时,再与等候在殿外的同僚颔首打过招呼。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忘记了他们的陛下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会累会病的。 后来甄平回想起来这一幕,比起震惊和疑惑,当时只觉得天昏地暗的恐惧。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若萧景琰有事,宗主怎么办。 群臣似乎也都愣住了。 一时间没人能理解发生了什么,都只是站在原地。 “陛下——!” 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声,所有人才都像是被雷劈醒了一样。 皇帝病了。 十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皇上遇袭的时候受了伤,还有人怀疑是下了毒。 直到后来几个太医来回检查,“并非是当时吸出剧毒的影响,就是病了,劳累过度。” 督查换防归来的蒙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信的。 “病了,你说谁病了?皇上???” 太医说,皇帝一直太过于疲累,神思倦怠,只是仗着年轻硬撑着,再这样熬下去,再铁打的身子也要熬尽。 他身体底子壮健,加上刻意的隐瞒,瞒过了包括医女出身的太后在内的所有人。 一开始听说是劳累过度,众人还松了口气,谁知道这一病竟然是一场从未有过的大病。 之后就是没日没夜的高烧和咳嗽,所有太医都被宣进宫里,却也毫无效果。 统领禁军的蒙挚看着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走进走出的太医们,还有跪守在殿门口的皇后嫔妃,和宫外尚不得法而入的一众人,忽然觉得,皇上这是在发脾气。 林殊的事,他不能怪身边的人,不能怪林殊,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自己的难处。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 十一 太后坐在儿子的病榻前,见他烧得神志昏朦仍然紧咬着牙,心疼的用手帕去擦他额角的汗。 “景琰,别怕,母亲在这里。” 这句话说出时她并未觉得什么,但景琰却浑身抖了一下。 一直紧紧咬着的嘴唇终于松开了,挣扎着开合,太后以为他开口要什么,于是忙俯下身去听,一旁机灵的宫人忙倒了杯水奉了上来。 “小……殊……” 太后愣了一下,然后眼泪骤然落了下来。 她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孩子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仿佛随着这个人的离去,这个名字也被他深深封存在心里。 他没有对任何人禁止过他们去提林殊。 林殊只是他一个人的禁忌。 也许景琰是希望能病一场的。 因为清醒的时候,林殊这两个字,他不能说,不敢提。 那么只有在此刻昏睡的时候,他才敢叫这个名字。 她这些年受从未如此哭过,勉强擦了擦眼泪,挥退了众人,又命他们请走了在房外等候的皇后。 景琰还在喊着那个名字,有时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然后再颓然的落下去。 一声声的,凄惶又委屈。 没有其他的句子,没有其他的名字,只有这两个字。 一遍又一遍。 仿佛是要把这些年欠下的都还上一样。 第五章 十二 入了夜皇后来过一次,见到皇帝如此模样,忍不住也垂泪心疼,于是她鼓起勇气握住了皇帝抬起的手。 其实她从未好好握过这双手,从前拿着刀剑,现在握着主笔,生杀予夺的手。 躺在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凉……” 皇后愣了一下,收起了眼底的委屈和迷惑,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在一旁看着皇后离开,太后在心底叹了一声。 皇后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 并非是她的手冷,而是景琰想握住的那只手,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暖暖的,像火一样。 十三 有那么一瞬间,太后是怨着林殊的。 因为长时间来,梅长苏一直坚持瞒着景琰,是对他的在乎,也是对他的不在乎。 这两种完全矛盾的感情,可以完整的存在在一份感情中。 ——就像他帮助萧景琰登上帝位是因为爱他,也是因为不够爱他。 她很清楚,林殊和景琰是有情的。 十七岁,或者更早的时候,景琰就喜欢林殊了。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喜欢黏在一起的。 可他们却不同,他们并非是因为爱热闹凑在一起,也不是志同道合那样艰涩的原因,只是简单的因为见到了对方就觉得欢喜。 那时即使有很多人在时,他们仍然会在人群里找到对方的身影,对上目光之后,什么都不说,只是咧开嘴傻傻的一笑。 年少时的爱情,像是被阳光晒暖的湖水一样,清澈而暖,不带一点杂质。 他们把对方的身影和自己的前路并在一起,为了彼此,他们可以不问缘由毫不犹豫的赴死。 但周围人的管教和对爱意的懵懂,还有对未来的抱负,让他们把对对方的情谊停留在一颗珍珠,一张弓上。 再回来的时候,林殊变了。 他对景琰的爱已经不再是带着少年懵懂的情谊,而是非常清晰的爱情。 但那爱情却淡了。 并不是被岁月,而是被梅岭的火映照得,褪了色。 他此身背负七万英魂,历尽梅岭的火与雪,带着仇恨和冤屈。 他有了比景琰,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而景琰,却和那段回忆一起被林殊扔在了十三年前,停在了那里,没动也没变过。 十四 从景琰来到宫中,对自己说想要开始夺嫡的那日起,她从静嫔到太后,步步艰险,却从未曾有一日后悔。 甚至在景琰迷惘彷徨的时候,她都能狠下心推着儿子往前走。 因为这条路没有归路。 可如今此刻,她看着站在路上渐行渐远的景琰,第一次想让他停下来。 这条路一个人走太累了。 那本是他祁王兄该走的路,是林殊该陪着他走完的路,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 没人替他引路,告诉他该如何走,没有人替他清开脚下的石子,他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探路。 摔倒了,甚至没有人告诉他可以在哪里停一停,喘息片刻。 所以他只能一直向前迈步。 想到这里,太后忽然觉得怕了。 因为她清楚再这么走下去的结局是什么。 内殿中,母亲握着儿子的手泣不成声。 宫墙之外,一只绑着短笺的白鸽在夜空中安静的飞过。 第六章 十五 太医几乎没日没夜的熬了滋补调养的药汤送过来,终于到了第四日,皇帝睁开了眼睛。 向四周看了一圈,他的眼中那些朦胧渐渐褪去,像是从一个久远的梦里醒了过来。 他对守在床边的皇后说,皇后辛苦了,这些日子,让你受累了。 然后转过头,强撑起身体对太后说,让母后担心了,儿臣一定会很快振作起来。 太后含着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的是身为太后的她,摇头的是身为母亲的她。 久病无力的身子很快倒了下来,皇后在一旁急忙扶着,却扶不住那个身体,端着的药碗也撒了,弄脏了桃色的广袖。 景琰也注意到了她的衣衫,笑了一下。 “桃花快开了吧。” 皇后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温和恭谨的回答,“天气乍暖还寒,还有一段时日呢。” 许多许多年前,每到这个时节,景琰都会和林殊去郊外骑马。 他们折了桃花枝子一路纵马,踏着花香。 累了就躺在浅草从里,笑话着对方满头满肩的桃花。 他转而看向一旁侍从。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待办的急事?” 侍从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答,“……沈大人还在外头候着。” “让他进来吧。” “景琰!” “沈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想必是十万火急的事。再说朕不过是累了,歇了这么多天早就好了。” 殿外的蒙挚带着巡视的禁军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追奉旨入见,而太后与皇后红着眼睛从殿内出来的一幕。 “……皇上终于醒了。”蒙挚高兴地松了口气。 沈追所奏的确实是一件大事,初春时节,河道凌汛,数万人无家可归。 皇帝听完奏报,又宣召了其他朝臣过来,当夜就拟定了救灾事宜和相关人选。 末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条河道我记得也过江左境内,为何没见到当地县的奏报?” 沈追答道“江左地区确实有两县受灾,可江左盟已经调了人手和钱粮过去支援,加上当地之前三年丰收尚有余粮,故而只奏报了受灾人数,不需要朝廷的救济钱粮。”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奏报递呈上去。 皇帝展开奏折一行一行看过,在江左盟三个字上不经意的用手指抚了一下,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便照着刚才奏下的去办吧。” 沈追一步步外退的时候,听到皇帝又问了一句,“如今江左盟何人当家?” “臣……不知,只知道上任宗主过世之后,似乎并未选出新任宗主来。” 内室里良久,传来一声像是叹息又像是自嘲的声音,“罢了,你去吧。” 十六 病后七日,皇帝就重新临朝了。 他虽然不比其他皇族那样到了而立之年就养尊处优的富态起来,但也从未让人觉得病弱。 但这一次朝臣们真真切切的觉得他们的皇帝几日之间骤然消瘦了下去,虽然声音依然稳重,但也夹着几声轻咳,让人隐隐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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