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俩一样,意外穿进来的。” 夏侯澹道:“但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如果有奇怪的人,早就该发现了。” “也许那个人在竭力隐藏自己?他,或者她,不知道该信任谁,只好用这种方式求救……不行,我得去查查那片花丛是谁种的。” 夏侯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概率是巧合。你觉得是SOS,人家种的说不定只是双龙戏珠。” “我知道。但万一呢?万一还有人等着我们相救呢?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该多害怕啊。” 夏侯澹静静地望着她。 庾晚音笑道:“别这样,发挥一下想象力嘛,凑齐三个人就能斗地主啦。你说那个人是男是女?会喜欢吃小火锅吗?” 继后受封一年后,张三也到了要去尚书房念书的年纪。 这个世界的尚书房通常是所有皇子一同听课的。但张三入学之后,却发现前后左右空荡荡的,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中央,所有夫子滑稽地围着他打转。 他知道这是继后的意思,那野心勃勃的女人正在从根源上孤立太子。 张三不信命。 哪怕没什么实际本事,他心里还藏着现代人的优越感,不愿就此轻易屈服。他要尽己所能改善处境,直到找到那个同伴。 张三乖乖上了几天学,待到帝后来检查课业,才腼腆道:“儿臣日日孤坐,实在寂寞无趣。求父皇、母后开恩,哪怕多一个伴儿也是好的呀。” 他想试着交朋友,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帝看了继后一眼。继后摸了摸张三的头,微笑道:“那便让泊儿来陪你吧。” 夏侯泊长他几岁,虽是出身卑贱的庶子,却生得俊秀文雅,芝兰玉树。唯有在朝他见礼的时候,眼中冰冷的厌恶几乎藏不住。 夫子让夏侯泊与太子对坐。 冗长的讲经声中,张三的眼帘越来越沉,正自昏昏欲睡,耳边忽然落下“啪”的一声脆响。 他仿佛回到了初中数学课上,惊恐地抬起脑袋。 “啪”,又是一声。夫子的戒尺高高扬起,重重抽在夏侯泊的手心。“不得走神!” 夏侯泊没有走神。 夫子只是让他替太子受过罢了。 讲经声再次响起,夏侯泊蜷起红肿的手,死死盯着张三,薄唇抿成了一条缝。 下课之后,张三立即去问跟随自己的那个小太监:“安贤,夏侯泊是怎么回事?别想着瞒我,我总能查出来的。” 安贤战战兢兢、语焉不详,但他大抵听懂了:在漫长的宫斗历史中,自己已故的母后害死了夏侯泊的母亲。 然而,当事人都已死去,这深宫之内,假戏真做,虚实莫辨,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张三唯一可以确知的是:夏侯泊恨他。 而继后非常乐于加深这份恨意。 从那天开始,所有夫子对夏侯泊的惩戒一次比一次加重了。很快,他们不再满足于戒尺,尚书房里出现了柳条。 就连太监、宫人,都在膳食茶水上争相发挥创意,变出了许多折辱人的戏法。每当夏侯泊面无表情地咽下污水,他们总会喜滋滋地望向张三,仿佛在期待他赏赐似的。 据说,继后是这么嘱咐他们的:“太子若是头痛发作,旁边必须有人比他更痛。” 张三软语相求了数次,但这时皇帝已经渐渐不管事了,一切交由继后做主。 继后没有开恩调走夏侯泊,却调来了更多庶出不得宠的皇子。 可想而知,每个同窗都成了“继后哄太子高兴”的道具。在所有人眼中,张三都与继后牢牢绑定,情同亲生母子。 张三有时会想,孤立太子有许多种方式,继后选择了最激进的一种,或许是因为当年堕胎之后,早就恨上了所有皇子吧。 那女人当时还没料到,这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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