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实际上屋内纪长烽忙活着收拾屋子,又气又郁闷,好半天才收拾完一切,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艳福。 之前虞棠说他们要分开睡,纪长烽也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隔壁有他的被褥,他气鼓鼓地回另一个屋子睡觉,枕在枕头上还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以前的他对新婚夜这个词有多么期待,现如今和虞棠结婚的他就有多么郁闷。 和虞棠结婚的他,真的是造孽! * 新婚的第一天早晨,纪长烽还没习惯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惯性洗脸刷牙热饭。 想着去隔壁屋柜子里拿件衣服换上,结果一开门看到窗帘遮盖住的昏暗房间,以及躺在炕上熟睡的虞棠,顿觉手脚僵硬。 刚睡醒后还有些困倦的大脑登时清醒起来。 虞棠睡得似乎不是很好,嫣红的唇撅起来,眉头紧皱,似乎在嘟囔什么。 一条白皙的胳膊伸了出来搭在被子上,露出只穿着小吊带睡衣的上身,精致的锁骨和瓷白的肩膀都一览无余。 纪长烽胡乱扫了一眼,没多看就赶紧关上了门,停在门口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间都有点怪怪的。 他板着脸试探性地嗅了嗅,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屋子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奇了怪了,同样的屋子,怎么虞棠睡就香喷喷的,他睡就没什么味道。 虞棠身上居然这么香吗?这就是……女人身上的香味? 纪长烽没敢多想,草草吃了饭以后就开始了今天的忙碌。 一般情况下他早晨先去镇子上卖鱼,回来下地干货,亦或者接点别的活。 之前因为准备婚礼,又要给虞棠打衣柜,所以他地里的活进度落了一些,卖完鱼后纪长烽快马加鞭开始干货,争取撵上进度。 日头晒,纪长烽身上出了汗,他随意地擦了一把,心想虞棠回去看他这样又要嫌弃他身上臭了。 他就是没有虞棠香,没办法,干活哪有不出汗的,他又不是虞棠那个懒洋洋不出力的城里大小姐。 “长烽哥,昨天晚上艳福不浅啊,这么激烈。” 和他关系较好的汉子干完活过来和他唠嗑,没说两句就开始挤眉弄眼,眼带促狭。 纪长烽瞪他:“去去去,瞎说什么呢,连你长烽哥都敢编排了是吧,你小子。” 纪长烽的外型确实能唬人,平时懒洋洋地眯着眼看不出怎样,当他一瞪眼浑身肌肉紧绷,脸色一沉时,任谁都不敢说话大声,瞬间就让人容易发怯了。 汉子确实紧张了起来,挠着头脸色讪讪,不知道该不该道歉,犹豫着视线一下下的往纪长烽身上瞟。 纪长烽:“……?” 他伸出手,顺着汉子的视线摸了摸。 摸到了昨天晚上虞棠在他身上挠出来的痕迹,那几道红痕昨天破了皮,隔了一晚上别的看不太出来,结的痂倒是蛮明显。 纪长烽在心里骂了句国粹。 怪不得这一早晨,周围的人眼神都那么古怪,现在他要是还不懂他就是傻子了。 纪长烽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激烈,可太激烈了。” * 虞棠今天睡得不是很踏实。 她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日上三竿,但是一起床是浑身发痒,伸手去挠,白皙的胳膊上就留下一道很明显的红痕,扎眼的很。 纪长烽已经不在家了。 虞棠挠了挠身上,觉得不管是哪里都很痒。 不对劲,她的睡衣的料子都是很软的,之前在李家也穿过,怎么会突然这么痒。 ……这种痒意就像是,过敏。 虞棠下炕,强忍着痒意找来镜子,看到自己几乎全身都是红痕斑点,有些骇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 虞棠对布料要求高,原因就是她对非纯棉的布料过敏,上次浑身像现在这样满是红疹还是小时候。 那个时候她寄居在亲戚家,父母在外为了公司打拼,所以被迫穿上了亲戚给她买的廉价睡衣,结果第二天呼吸困难差点进了医院。 现在没有当初那么严重,但是也很让她难受。 虞棠强忍着查看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的被褥,发现并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她之前让纪长烽买的那个垫子。 粗糙的质感让她触碰到的下一秒就收回了手。 纪长烽在搞什么。 虞棠不懂,当初不是说好了要买贵的好的那个?她都摸好了料子,确定没问题才让他买的,结果他就买了这个来糊弄她吗? 纪长烽是在耍她吗! 虞棠拧着眉头出门,换上了一身长裙遮盖住身上因为发痒而挠出来的红痕。 她准备找纪长烽算账! 虞棠对柳叶村的方向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纪长烽种田的地在哪里,想着找个人问问,结果刚巧走到村口,那颗大柳树下坐着几个乘凉的大姨大妈,还有年轻的小媳妇。 这些人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作为村里新婚的小媳妇,又是城里来的大小姐,还有真假千金这么个故事,村子里的人对虞棠都非常的好奇。 虞棠只是简单洗了把脸,素面朝天,但底子确实是干净,皮肤又白又嫩,眉眼精致红唇饱满。 有不少人没怎么见过虞棠,这一见纪长烽的媳妇长得这么漂亮,一个个都看直了眼。 村子里的大姨大妈们眼神忍不住往她的小腰和小身板上瞟,都忍不住咋舌。 这姑娘这么瘦弱,怎么能受得了啊。纪长烽那大体格子,力气大,体力又好,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 不管是身高还是力量,都差的有点悬殊,这……真的没事吧? 有人眼尖看到虞棠身上的红痕,又看到虞棠晌午才醒的模样,还以为是纪长烽昨天折腾的太过分,加上听说的昨天晚上他们屋子里的动静,不少人脸色都红了起来。 他们没忍住,小声询问虞棠。 “昨天晚上累坏了吧,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好好缓缓。” “就是就是,长烽这孩子没轻没重的,看把媳妇弄的,脖子上都是,这现在都还没消呢……” “你这个婆娘,说这些也不害臊,嘘嘘嘘……” “哈哈哈这有啥的。” “……” 周围人脸又红了红,不时出现“咳咳”的声音,像是在掩饰笑意,又像是呛到了,气氛倒是很热闹。 虞棠不明所以,摸了摸脖子上自己因为发痒t挠出来的痕迹,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累不累?昨天晚上她洗了个澡以后就打纪长烽了几下,那几下也不算什么运动,也不至于要歇息到现在吧。 虞棠身上还在发痒,她忍住了,敷衍地回她们:“也还好,没感觉累,就那一会儿工夫……” 她话音刚落,那些好似呛到了一样的声音更加激烈地响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好几个人都一脸涨红地看她,那些小媳妇更是不敢置信地看她,面色羞红。 ————不愧是城里来的姑娘,这些话比她们还敢说,还说的这么自然,一点也不臊得慌。 他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虞棠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懵了一瞬。 ……啊,难不成是银枪蜡烛头? 呸呸呸! 意识到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的她们瞬间摇晃头,脑子里有些不可置信。 大姨怕真遇到什么情况,连忙打圆场:“第一次嘛,这么大小伙子了才结婚,之前也没处过对象,这是正常的,缓缓就好了。” 虞棠:“?” 虞棠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她急着要去找纪长烽,随意地开口:“嗯嗯,也许吧。” 周围静了静,又有女生不死心询问:“那纪长烽的肌肉是不是很好摸,他可壮实了,不应该啊……” 虞棠昨天晚上还真摸到纪长烽那身肌肉了,紧绷着结实有力,贴在她身上时能够感受到纪长烽腹部的肌肉,尤其当他俯身往她身上压下去的时候,就连人鱼线和鲨鱼肌都清晰可见。 不可否认纪长烽确实身材很有料,但昨天晚上他那孟浪的举止虞棠还没忘记,脖颈和胸口昨天晚上感受到的的呼吸热度还让她记忆犹新。 再加上垫子的事情,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 虞棠哼哼唧唧:“也还好吧,感觉不如去摸玉米,瘦的和猴似的,而且肌肉也不是很结实,外强中干吧。” 周围人:“……” 虞棠眼看这群大姨大妈们只顾着聊天问她问题,现在又一副呆滞的样子,也不太想和她们继续聊下去了,刚想去问问村里别的人,结果一转身。 路口纪长烽正扛着铁锹,目光沉沉看着她,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看到虞棠发现自己了,纪长烽还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虞棠:“……” 纪长烽深呼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 没想象中的累? 不如摸玉米? 瘦的和猴似的? 外强中干? 纪长烽上前拽住要逃跑的虞棠,面无表情地开口:“走,回家。” 谁知道他带她回家要做什么,虞棠打开他的手,强壮镇定:“刚好我也要找你呢,回去就回去,我也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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