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要着急,把事体慢慢讲清爽,我们才好想办法帮侬呀!” 乔母流下眼泪:“前天乔宇阿爸来过,我们俩吵相骂,我一气之下就把伊撵跑了。乔宇回来也没讲啥,很平静的样子,我以为伊无所谓额,哪晓得一早就不见人,到以在也没出现过,我该找的地方都跑遍了。” 陈母生气道:“侬哪能会不晓得乔宇、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阿爸来,伊听侬的话不考外地学堂、努力学习考上复旦大学,唯一心愿就是见到阿爸一面,这么乖的小人,侬再和伊阿爸吵相骂打相打,也不能剥夺伊见阿爸的权利。侬呀,就是心胸狭隘,心眼芝麻绿豆点儿,放不开,看不穿,认为自家吃苦受累带大乔宇,凭啥伊阿爸来坐享其成,凭啥享受父子亲情,乔宇大了,不是小毛头,不是侬想捆就能捆得牢额!” 乔母被戳中痛处,哽咽起来:“侬是不知伊阿爸有多气人......” 陈母打断她:“我不想听,这桩事体就是侬做的不对,我去打电话呼森森,看伊见过乔宇么。”站起身往楼上去。 乔母又问梁鹂:“那平常关系噶好,就不晓得伊会去啥地方?侬不要瞒牢我.....” 沈晓军皱起眉宇:“我们阿鹂最不会说谎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让阿鹂上楼看书去。 陈母奔下来说:“森森在肯德基里,一天没见过乔宇。” 张爱玉胡乱猜测:“乔宇会不会......”乔母哭的愈发悲凄:“伊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沈晓军道:“以乔宇的性格应不至于此!我去寻阿宝他们四处再找一圈,若还找不到,就去报警。” 梁鹂回到房间里,翻过两页书,忽然灵光一现,换了条裙子,下楼跑出弄堂,找到公共电话厅给陈宏森呼机留言,再扬手招了一辆差头出租车,直往老北站南广场而去。 火车站是梁鹂最不喜欢的地方,拥挤、肮脏、随处可见的垃圾,饭食也难吃,乞丐多,扒手更多。 这边上演团聚,那边又在离别,在笑在闹在哭在叫,却说不好团聚就是喜、离别就是悲了,生活给人们脸庞带上面具,外人看不清猜不透,冷暖唯有自知。 梁鹂看见陈宏森从差头里出来,站在广场中央左顾右盼,连忙朝他招手、高声叫唤他的名字,陈宏森听见看见了,拎着个纸袋、小跑着朝她过来,一面焦急地问:“乔宇在哪里?” 梁鹂道:“应该在候车室里。” 他俩不及多说什么,快步往车站大厅里走,厅里嘈杂热闹极了,挤满的都是旅客,列车站员推着小车在售卖花生瓜子饼干香烟豆腐干,清洁工拿着扫帚从人的脚面扫过,没多会儿花生壳瓜子壳饼干纸塑料纸香烟屁股就堆起一座小山,两人狭路相逢,又面无表情的分开。大喇叭的声响吵得人耳朵疼,一会儿寻人,一会儿播报车次,一会儿无边无际的放着歌曲,一个挑行李的汉子脚下趔趄,扁担一头鼓囊囊的蛇皮口袋直朝梁鹂肩膀撞来,陈宏森眼明手快把她拉到一边,算是躲过一劫。 梁鹂的心思没在这里,她瞪圆眼眸正在一排排长长的铁椅子间寻找,忽然绽开了笑容。 注:下一章,咱们来个初吻秀吧! 🔒第捌柒章 梁鹂惊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陈宏森却反应很快 梁鹂用手一指,朝陈宏森仰脸笑道:“你看乔宇,他就坐在那里!” 他顺而望去,满满当当皆是携大包小包的旅客,有一人占两位蒙头大睡的、有低头看小说的、有把头埋在手心里,还有人在吃盒饭,汤水洒了一地,七八个孩子冲来冲去玩耍,其中个踩到汤水滑了一跤,哇得大哭起来,吃盒饭的冷漠看了一眼,不予理睬。其他孩子跑光了,那孩子只得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说句实在话,在这样嘈杂繁乱的环境里,要想找到个人还真不容易。 乔宇坐在铁椅靠中间位置,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蓝色短裤,手插在裤袋里,挺直背脊端坐,只是个侧影辨不清表情,但浑身所散发的气质是忧伤而落寞的,对面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悄悄拿眼看着他。 陈宏森无法明白此时自己的心境,他把手上的纸袋递给梁鹂,淡道:“乔宇估计饭还没吃,把这个给他。我去打个电话,给他姆妈报个平安。”说完转身走了。 梁鹂摸着纸袋还是热乎的,她朝乔宇走去,大喇叭播报通往四川、云南、贵州、北京的列车开始同时检票,顿时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蒙头大睡的、看小说的、吃盒饭的、小孩子们、甚至坐在乔宇对面的两位女孩子,都迅速站起身,或拎或提或背着沉甸甸的行李,朝入口方向排起长队,检票员穿着制服站在铁栏杆侧边,查票业务邪气熟练,瞟一眼便放行,反正到车上还要再检一次票,过了闸门的都撒欢往里跑,有一种生怕赶不上火车的恐惧感,其实这倒大可不必。 大厅里除了乔宇和梁鹂,几乎瞬间就空荡荡了,卖零食的列车站员和清洁工也不见了踪影,墙上的大钟滴嗒滴嗒指向了十一点。 梁鹂坐到他身边,乔宇下意识看她一眼,神魂似乎这才回笼,嗓音沙哑地问:“你怎么来了?” 梁鹂笑了笑:“你曾经跟我说过,想念阿爸时,就会来火车站坐会儿,看着从新疆开来的绿皮火车里走下的乘客,哪一天,忽然间能看到阿爸的身影,那将是多么开心的事啊!所以我想,你一定是来了这里。不过你搞错了方向,这是进站口,不是出站的地方呢!” 乔宇只觉自己的心被重重地锤了一拳,他的眼眶潮湿,鼻子发酸,浑身僵直,手掌攥握,梁鹂还在自顾说着:“你今天吃饭了么?这里有......”她忽然被一双手环抱住了,有些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乔宇已经俯过身来贴近她,下颌抵靠着她的肩膀,耳鬓擦着她的颊腮,酥酥痒痒的。 梁鹂有些慌张地想,要是被陈宏森看见了可不得了。 “乔宇.....”她试着唤他,乔宇低嗯一声,轻轻地说:“让我靠你一会吧!” 梁鹂心底顿时酸楚起来,这十数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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