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借用我的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起,不仅他苍白的脸颊红了,连我的掌心都有些发疼。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无动于衷,只道:“松手。” 魏迟不肯,固执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心软。 我冷冷一笑,嘲讽地勾起唇:“你打疼我的手了。” 魏迟一愣,终于松开。 他似乎明白,我已不会心疼他分毫了。 “你不该来找我的。”我说,“从你选择娶沈梨为妻的那天起,我们便再无可能,还是说,你还想着能娶我做平妻?” 魏迟红着眼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与我自幼许下婚约,你合该是我的妻!” “她早就不是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背着药箱的青年出现在我们身后,朝我微微一笑: “灵薇,我回来了。” 见到他,我脸上瞬间露出欣喜,扑进了他怀里:“阿衍!” 虽然已经嫁人生子,可我还是改不了我的本性。 依旧学不会大家闺秀的含蓄矜持,肆无忌惮地扑向我喜欢的人。 所幸宋归衍已经是我的夫君,他不会推开我,也不会责怪我,而是长臂一伸,把我揽进怀里,唇边笑意温柔。 我软软地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宋归衍道:“药铺里没什么客人,所以提前关门了。” 他打开随身的药箱,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两串冰糖葫芦,道:“给你和年年带的。” 说罢,他看向魏迟。 两个男人间的气场瞬间变化,隐隐带着一丝火星,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终究,宋归衍先笑出了声,开口道:“这位公子,便是魏小侯爷吧?” 魏迟挺直腰身,世家门户几十年养出的气度显露无疑,只是脸上通红的印子有些失态。 他看着宋归衍,同样不甘示弱:“你便是她的夫君?不过如此。” 宋归衍闻言,转头问我,声音略带可怜:“灵薇,我有那么差吗?” 我立刻捧起他的脸,认真道:“哪里,阿衍可是整个奉天城最出色的大夫!医术药理,身形容貌,哪样不是上乘?别听无关之人胡说。” 我瞪了魏迟一眼,他有些受伤地唤我:“薇薇!” 以前还在京城时,我对他处处维护,何曾当着别人的面冷落过他? 魏迟脸色雪白,看宋归衍的眼神闪过一抹嫉妒。 我上前一步,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快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们。” “我已经跟你没有关系,请你以后别再叫我薇薇,称呼我宋夫人便是。” 说完,我和宋归衍走进院子,准备关门。 魏迟见状,伸出一只手扣住门扉,苦苦哀求:“等等!让我再和你说几句话,你不知道,我还有许多事没告诉你!” 6 我深深吸了口气,耐心快要完全丧尽,冷冰冰道:“你还想说什么?” 魏迟对上我冰冷的眼睛,眸光颤了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依照我的性格,就算他此刻说再多,我也听不进去的。 所以他还是松开了手,一脸黯然地垂下眼眸。 院门关闭,隔绝了他落寞的神情。 宋归衍拂去我头顶的雪,温和道:“没事的。” 我抬起头看他,忍不住叹气:“我不知道魏迟会来找我。” 明明五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他对我失望至极,再也没提婚约之事。 后来跟沈梨成亲,我更是以为他早就对我不在意了。 为何今日登门,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呢? 我可没忽略他看年年的眼神,好似十分心碎的样子。 难道他觉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为他守身如玉吗? 凭什么? 我心里有些不满,只恨不得与魏迟再也不相见。 可魏迟知道了我的住址,三天两头便送些东西来。 什么名贵的镯子、耳环,布庄时兴的苏绣、蜀锦,一件件东西送上门,哪怕我悉数退回,他也还是不肯放弃。 趁着宋归衍出门给人看病这天,他又来了。 这次我学乖了不给他开门,但他直接从墙头翻了进来。 我简直气笑了,对他道:“堂堂小侯爷,竟然翻人院墙,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吗?” 魏迟轻咳一声:“我不在乎。” 他看着我道:“这次我来,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嫁给宋归衍?他不过是个乡野大夫,怎配得上你?是不是他挟恩图报,逼你嫁给他?” 说到这,魏迟眉目闪过一丝阴翳,冷然道:“若真是他逼你,我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有些嘲弄地睨着魏迟,嗤笑:“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 “可……可他只是个大夫!”魏迟有些不甘,“你到底看上他哪点?” 有什么,是他比不上宋归衍的? 魏迟自己都没发觉,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委屈。 我嘲讽地摇摇头,道:“你都查出这么多,知道他曾经救了我的事,就没想过,为什么我差点就死了?” 魏迟怔怔道:“为什么?” 我嘴角嘲讽意味更浓:“其实,四年前,我回去过京城一次。” 当初撕毁婚书离开,不过是逞一时之气。 后来没过几个月,我就后悔了。 京城外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奉天以北更是冷得吓人。 我跑到这千里迢迢的地方,无依无靠,一个人租了个小院,终究有些寂寞,便时常看着魏迟送的小物件发呆。 每一样东西,都是一段回忆。 我日日睹物,何尝不思人呢? 心中的怨愤逐渐平息,我不由想起魏迟对我的好来。 甚至忍不住反省,或许的确是我过分,不该在大街上就说出魏迟与沈梨拉拉扯扯的事情。 这事传出去,对魏迟的名声也不好,所以他生气,也是情有可原吧? 我忍不住为他开脱,自己哄好了自己,不争气地偷偷溜回了京城。 那时我去魏府的路上还在想,不能让魏迟知道我轻易就原谅了他。 他必须给我道歉,而且跟沈梨划清界限才行。 我一边想,一边走到魏府,却发现魏府喜气洋洋,红绸高挂,俨然办着喜事。 我愣住了,问魏府是谁成亲? 或许是赶了一路风尘仆仆,旁边的人也没认出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魏府的小侯爷啊!” “今日是他大婚之喜,这排场把整条街都堵住了!” 我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好一会儿,我才问:“他要……娶谁?” 翊赸痂冹寲輿炷鑰戛甅羒嶛矖愆颴蓖 7 他的未婚妻,不该是我吗?对了,婚书已经被我撕了…… 窒息般的痛楚盈满心脏,我睁大眼,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魏迟真的不要我了。 我才离开四个月,他就娶了别人。 甚至他都没有来找我,还是我自己主动回来的。 我想跟他和好,可他已经不稀罕了。 泪水打湿眼眶,我低头擦了擦眼泪,看见魏迟出现在门口。 一顶精致的花轿停在魏府前,魏迟伸手,牵住了轿中走出的新娘。 新娘子的身影有些眼熟,伴随着旁边之人的感叹: “自然是沈梨小姐,除了她,还能有谁?” 曾几何时,我幻想自己嫁给魏迟的场景,就如眼前这般一样。 魏迟穿着红色的喜服,我也穿着红色的嫁衣,等他牵住我的手,把我娶进门。 可真到了这一天,我只是在一旁看着。 既没有勇气冲出去质问,也不敢让魏迟发现。 因为,是我撕毁了婚书啊。 是我赌气离开了京城。 我以为魏迟会心软道歉,意识到他的错误。 可他只是换了个新娘。 好像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 还有沈梨在,他何须等我回来呢? 意识到这点,我再也待不下去,狼狈地逃离了京城。 却没想到,路上碰到劫匪,为护清白不得已跳下了悬崖。 宋归衍便是在悬崖下捡到我的。 那时若不是刚好碰到他进山采药,我可能已经死在那儿了。 但即使活下来,我也还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魏迟成亲的事彻底伤透了我,我一时觉得无悲无喜,好像世间已经没有我在意的事了。 宋归衍看见我这寻死觅活的样子,把我带到了药庐。 那里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来找他看医问诊,即使被病痛折磨,也还是渴望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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