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被子抱住,不能实际地感受到苏知的体温。 仅仅同居了几十天,谢疑单独入睡的时长远比抱着苏知睡觉的时间长得多,但不能拥抱的第一晚,谢疑就失眠了。 谢疑可以趁苏知睡着的时候掀开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被子,抱住那具熟悉的身体,再在苏知醒来之前把一切恢复原样,苏知没有经受过侦查训练,不会发现异样。 但谢疑在黑暗中看了他一整晚,终究没有抽掉被子。 近一整天,他都在一种焦躁的压抑中度过。 苏知的态度并不疾言厉色,说是生气其实更多是心疼,谢疑如果软磨硬泡,未尝不能磨得苏知允许,得到纵容,谢疑这么擅长看透人心,怎么会看不出来苏知对他有多心软,底线多么容易后退。 可谢疑却忍耐着没有那么做。 任凭疯涨的燥郁在心底膨胀,堆砌到爆发的临界点,野兽主动放弃爪牙,赌上所有等待一个最终的答案。 祈求垂爱,祈求垂怜,祈求心软的爱人给他最终允许的吻。 被动的接受、容纳已经满足不了野兽贪婪的内心,他要苏知主动地爱他,主动走入这场陷阱。 ——他要苏知在知道他的真面目后,还愿意拥抱他。 为此,可以忍耐度过漫长的寒冬。 直到此时戴上了颈环,被管控被束缚住了,谢疑终于像是得到某种许可。 漫长的空虚落了地,看不到尽头的痛苦有了回声,在这一瞬间,连带着过去的所有扭曲的、天生的怪诞都找到了出口,忍耐化作了甜美的倒计时,疼痛也发酵成了令人战栗的享受,时间和定义被重新解构,世界就此倒转,漫长忍耐后的果实如此甘美,几乎像是一场将人溺死的美梦。 凶悍的野兽,为了得到爱人的吻,露出所有的弱点,伪装出无害的模样,终于得到了那个苦苦追寻的答案。 至此,连痛苦也变成奖励。 锁扣落下的同时,谢疑低头在苏知的手腕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唇角在苏知看不到的地方弯起,像是一个笑,但并不达到眼底,而是另外一些浓郁的、令人心惊的东西。 压抑了近一天的渴望已经磨得骨头发痒,谢疑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他低低询问,带着刻意放软的平静,只是仍旧掩盖不住哑意:“原谅我了吗?可以抱吗?知知。我已经戴上颈环了。” 苏知被他突然落到手腕上的亲吻吓了一下。 他所手腕处的皮肤特别薄,谢疑的唇瓣印上去,温热的温度烫得他下意识想要蜷缩。 苏知其实并不是容易受到惊吓的体质,但在在谢疑面前,或许是因为伴侣和自己过于悬殊的体能,作为在对方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那一方,他的身体本能始终在潜意识地战栗和防备,于是显得特别敏感。 不过现在谢疑已经戴上了颈环,苏知缓缓意识到,控制器在他手里,也已经戴好了。 这样的束缚和支配似乎带给了苏知一些形式上的安全感,好像真的能控制住谢疑似的,所以他忍了一会儿,任凭谢疑吻着,从手腕吻到手背,薄唇沿着指节碾磨,温热、细致而柔情,苏知始终没有抽回手,适应了就好了。 谢疑又问了一声:“可以吗?宝宝,想抱你,快一天了。” 苏知的心就软了,觉得谢疑乖乖忍这么久也不容易,虽然之前确实犯了错,苏知也觉得很生气,可是快一天过去,苏知说不许谢疑拥抱接吻,谢疑真的就一直忍耐到现在,也没有跟他求情,要知道平时谢疑连上个楼梯都想要抱着苏知上去。 一想到这里苏知就觉得胸腔有点软软涩涩的,觉得是不是对谢疑有点太凶了。 看着谢疑那么大的块头,莫名觉得可怜起来。 颈环真的不紧吗?他都看到谢疑颈侧有青筋绷出来了。 其实昨晚分开两个被窝睡觉,苏知也有点不习惯,醒来的时候还呆了一会儿,咬着指节困惑为什么今天的清晨不是从男友的胸膛前开始。 苏知轻轻地说:“可以啊。” 吻到他指节的薄唇闻言顿住。 谢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enigma向他展现出乖觉的、像是在展现温顺的言语和行动,可眼神却背道而驰,一丛幽暗的火从稠黑的眼眸中升起,里面分明灼烧着想要将他吞噬的欲望。 苏知霎时间便觉得眼皮被烫了一下,眼睫眨动,下意识觉得不妙,像是踩入了什么陷阱。 可已经来不及了,苏知被谢疑扯进怀里,有力的小臂自下往上抄起他的大腿,使得苏知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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