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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唐舒轻声问:“你为什么还没回来?” “车队有点事,出院手续办好了,等会刚子来接你,我今天晚点回来。” 语气自然无比。 唐舒从来不知道他演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可以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如此淡然地骗她。 她呆呆地在病房坐了半响,才起身往外走去。 一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人。 唐舒一眼便认出是顾泽白的对手车队队长——时郁。 他不知已经站了多久,见她出来,一双淡如清泉眸子闪了下,才看着她道。 “那天后我始终想找你道歉,只是顾泽白一直在所以没有机会。” 唐舒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 时郁微微一怔,却仍坚持道:“做错事总是需要道歉的,一点赔礼请收下吧。” 他递过一个礼盒,态度坚决。 唐舒实在头晕没工夫应付他,随手便放进了口袋。 天空昏沉,唐舒回到家,外面便下起了小雨。 她蜷缩在沙发上,视线正对面就是顾泽白的照片。 那时他才二十,得到第一次业余赛车赛的冠军,却傲得不得了,扬言要成立自己的车队,拿到世界冠军,还说要把冠军奖牌熔了,做成戒指向她求婚…… 那时候,周围人总说顾泽白小心眼,心里只装得下她和赛车。 可现在,是不是又多了一个…… 唐舒缓缓闭上了眼睛,只觉刺骨的寒冷。 不知躺了多久,顾泽白回家了。 他打开了门,看着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唐舒微微顿了顿。 他走近她身边坐下,似乎有些心虚:“刚子说你没等他,我没去接你,生气了?” 唐舒缓缓睁眼:“……没有。” 她已经没有生气的力气,只有彻头彻尾的寒心。 “这是怎么了?”顾泽白却丝毫不查,伸手就要来抱她。 只是一靠近,身上幽幽的香水味便绕了过来。 “我累了。” 唐舒心口猛地一攥,下意识就将他推开,这一下,一旁的外套直接被碰落下去,砸在地上发出了闷闷地声响。 顾泽白往地上看了一眼,眸光瞬时顿住了:“这是什么?” 唐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外套口袋中的礼盒露出了一个角。 她心中一跳,随即便见顾泽白伸手打开了礼盒,看着里面的卡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下一秒,唐舒就对上了一双充斥着怒意的眼睛。 “怎么?我给的钱不够,还要去外面找别的男人送你礼物?” 唐舒浑身一颤,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 “你在怀疑我?” 她紧紧盯着顾泽白的眼睛,语调古怪而讥讽。 就因为一个礼物,他竟然开口就是下了定论的侮辱。 那他的那些欺骗、隐瞒、背叛又算什么? “我不该怀疑你吗?十几万的东西随随便便送你,不是有鬼是什么!” 顾泽白怒不可遏地一甩手,那礼盒便重重砸向墙角,碎了一地。 飞溅的碎片往这边飞来,唐舒只觉手背一阵刺痛,温热的血液流了下来。 她怔怔地抬手,看着手背的伤口,顾泽白也愣住了。 唐舒眼前泛起了水蒙蒙的雾,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出轨,却什么都不问也不说,不吵也不闹。 她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无力:“顾泽白,我不想吵架,也没力气吵。” 她看着顾泽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只说一遍,我没有出轨,信不信随你。” “好、好……”顾泽白怒极反笑,咬牙往外走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偌大的家里,又只剩一片空荡的冷。 唐舒失魂般看着空荡地房间,半响,唇角溢出一抹惨笑。 她起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只是刚一站起,便觉鼻腔一热,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地板上。 又开始了…… 唐舒匆匆走进洗手间,撑过一片眩晕,看着洗手池里的一片鲜红,无力地拧开水龙头,将血迹冲散了。 鼻出血、发烧、头晕。 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她还能撑多久。 唐舒抬起头。 镜中人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难看至极。 …… 顾泽白从那天之后再没回过家,唐舒再一次见他是在三天之后。 那天她看日历,想起来顾泽白说过今天有比赛,想了想,还是去了赛场。 她时间不多,不想再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和顾泽白冷战。 那天的风很大,吹在脸上格外的疼。 顾泽白那辆标志性的红色赛车甩开后车好几秒,嚣张地冲向终点,赢得满场欢呼。 唐舒也起身鼓掌,心情久违的激荡。 可接着,她便看见楚艺冲上了赛场,十分自然地为顾泽白摘下头盔,吻了上去。 人群瞬间沸腾,每个人都在欢呼。 只有唐舒僵住了鼓掌的手,冷得连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她呆呆地站在观众席,站了很久,才僵硬着往休息室走去。 刚走到休息室门口,迎面便撞上了拿着一个女生手包走出来的刚子。 刚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嫂子,你怎么来了。” 唐舒回过神来,怔然开口:“我来……看顾泽白比赛。” 刚子面色有些怪异:“顾哥去参加庆功宴了,可能要晚点回家,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说话间眼神游移,说着就要去开车。 “等等。” 刚子脚步顿住,就听身后的唐舒淡淡说道:“我也要去。” …… 木城酒吧,是车队常庆功的地方。 酒吧的包厢隔音很好,走到门口,才能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声音。 唐舒在刚子紧张的神色中推开门,里面喧嚣的声音顿时倾泻了出来。 刺目的灯光下,她一眼就看见顾泽白揽着楚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 一个队友头也没回得喊道:“刚子怎么才来?说好去给嫂子拿包,包呢?” 刚子顿时面色一白,唐舒沉默了片刻,走了进去问道:“什么包?” 她话音一出,全场霎时寂静了。 顾泽白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收回了搭在楚艺身上的手:“你怎么来了?” 唐舒的目光在他和楚艺之间游移了片刻,轻轻一笑:“我不能来吗?还是这里有什么我不能见的?比如‘嫂子’?” 气氛瞬间凝固,顾泽白顿时神色黑沉。 楚艺却是挑衅地看向了唐舒,笑道:“嫂子误会了,我们刚才只是在玩国王游戏,正好我被罚叫嫂子罢了。” 一旁队友立即附和:“对对对对,游戏而已游戏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太久没出现,你们都忘了顾泽白老婆是谁了。” 唐舒说着看向楚艺,笑意变得讥讽起来。 “想想也是,你这么好看的女生,没必要自甘下贱,去当小三。” “小三”两个字一出,楚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唐舒看着,心中却一点畅快也不曾有。 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唇枪舌战,她只觉得难堪又悲哀。 她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顾泽白紧紧皱起了眉:“够了!” 他起身为楚艺挡住所有目光,不耐地看向唐舒:“一个游戏,别没完没了的。” 唐舒看着他,仿佛一种彻骨的凉意从骨缝里一寸一寸透了出来。 她颤声道:“是啊,没必要没完没了的。” 顾泽白已然皱起眉,冷冷下了逐客令:“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他的话一落。 一瞬间,唐舒便觉众人的目光统统定格在了她身上。 同情、嘲讽、冷漠……各色目光如同鞭子,将她仅剩的一点体面鞭打成碎片。 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现在却是她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唐舒既觉荒唐,又难以承受。 她狼狈的转身,几乎落荒而逃。 浑浑噩噩地走出酒吧,唐舒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去,只觉心里赫然被撕裂了一个豁口,冷风不断的灌入,冻得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直到手机震动了一瞬,才仿佛回神。 她哆嗦着手点开手机,是一条买给唐母的生日礼物被拒收的信息。 唐舒的眼眶霎时热了起来。 五年前,她为了和顾泽白在一起不惜和家中闹翻。 离家的这些年她时常弥补,可逢年过节的礼物他们从来不收。 就像是真的不要她了…… 唐舒无力地闭上眼睛,一串串泪珠终于滚滚而落,咸湿苦涩。 夜里,唐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了离家那天,顾泽白紧紧地将抱在怀里,对她信誓旦旦地说,一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唐舒猛然惊醒,眼前只剩一片寂冷的黑夜。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唐舒蜷缩在床上,脸上一片湿冷,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她恍惚了片刻,才想去洗脸,刚起身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 顾泽白带着满身的酒气靠着门框,有些迟钝地看着她:“怎么还没睡?” 唐舒恍若未闻,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还在生气?不就是一个游戏至于吗?” 顾泽白皱眉拉着住的手腕,一低头就愣住了:“你怎么还哭了?” 唐舒抿唇想甩开他的手,下一刻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下午不该凶你,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别哭了……” 顾泽白的声音又轻又柔,每一个字都能直戳她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 可这份温柔,现在却不只属于她了。 唐舒心中一痛,猛地推开他,颤着声音道:“顾泽白,我好累……” “是我的错,别哭了……” 顾泽白幽幽叹了口气,低头吻过她的泪水,强硬地将她抱在怀里,放到了床上。 他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动作有些粗鲁,唐舒紧紧咬着唇,不肯泄出一丝痛吟。 最终的时候,顾泽白偏过头,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侧,含糊着不断重复。 “我爱你……” 唐舒心脏骤然一颤,却又在下一刻瞬间冻结。 她听见顾泽白在她耳边轻轻喊着:“小艺。” 房间里黑黢黢的,昏暗得仿佛失去了所有光亮。 唐舒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反胃,她猛地推开顾泽白,冲去洗手间吐得撕心裂肺。 一整天什么也没吃,什么也吐不出来。 吐到最后只呕了满洗手池的鲜血,身体跟着凉了一半。 今天早上医生还给她发信息说希望她不要放弃治疗。 可唐舒自己清楚,她的病情恶化到这种程度,其实早没了治疗的必要。 她强撑着起身,冲下了所有血迹。 漱口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莫名悲哀。 消瘦的身体上,满是不堪的痕迹,可怜又下贱。 是她放不下顾泽白,也放不下自己的一点自尊,才宁肯每天烈火烹油滚着自己的心…… 回到房间时,顾泽白已经睡了。 唐舒轻轻躺在他身侧,借着月色看着他的睡颜,越看心中便越觉酸冷。 她轻轻喃道:“顾泽白,我真的很爱你。” 顾泽白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她没听清,随后顾泽白一伸手,将她抱了满怀。 唐舒靠在他温热的怀里,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 …… 那天的事唐舒没再提过,顾泽白自然也不会提,仿佛轻描淡写的就翻了个篇。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那些难堪似乎从未发生。 直到几天后,顾泽白突然说外省有场比赛,要去两个星期。 唐舒一顿,淡淡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顾泽愣了一瞬,面色有些古怪:“你最近身体不是不舒服吗?这么远怕你难受。” 唐舒摇了摇头,桌下的手暗暗捏紧了手机,语气中带了些许坚持。 “带我去吧,我也想看你比赛。” 顾泽白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听话,在家好好休息。” 唐舒张了张唇,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顾泽白的眼神太真切了,几乎让她以为他真的是关心她才不让她去。 如果不是上一刻收到楚艺发来的短信,她就真的信了。 自从酒吧事件之后,楚艺开始频繁地给她发短信。 有时候是照片,有时候是一句话,都是她和顾泽白在一起做的事情。 事无巨细,件件戮心。 顾泽白走的一个星期里,唐舒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她整天把自己泡在咖啡馆里,仿佛只要一直不停不休的忙碌,就不会有多余的空闲,去想象顾泽白楚艺在一起的画面。 直到那天,有一个人喊了她的名字。 她一抬头,就见一个有些面熟的人站在她面前。 那人看着她笑着说道:“快十年不见,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唐舒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以前上下楼的邻居。 唐舒一时间竟有些无措:“好久不见。” 邻居打量着她,突然皱起了眉:“你气色怎么这么差?你老公对你不好?” “……没有。” 唐舒只觉窘迫,却还是笑着维持着最后的一丝体面。 “他对我挺好的,我只是最近生病了……” 邻居这才幽幽叹道:“他对你好就行,你爸爸在天上也就放心了。” 唐舒嘴角的笑一僵。 “你说什么?” 邻居奇怪地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吗?你爸三年前就去世了。” 唐舒回了老家。 她敲着门一遍遍喊着妈妈,撕心裂肺却始终无人应答。 直到邻居奶奶听见声响打开了门:“别敲了,这家人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 唐舒心一颤,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邻居奶奶就认出了她,惊诧道:“小舒?怎么是你!” 她眉头一竖。 “你爸死的时候打你电话都打不通,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唐舒呼吸一窒,霎时愣在了原地,心脏这一刹那疼得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绝望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着和呜咽一起混在喉咙里。 “求求你,可以告诉我她搬到哪里去了吗?我想见我妈……” 邻居奶奶看着她凄惨的样子,沉默了半响,终是叹了口气:“我帮你问问。” 她留下了联系方式,摇摇头回了屋。 徒留唐舒在门口站了许久,半响,才仿佛丢了魂一般,缓缓往回走去。 唐舒没能回到家。 她在半路就因为病发住了院。 空荡荡的病房,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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