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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唐舒叹为观止,一旁的护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为唐舒拔下了针头:“你可以出院了,回家记得好好修养,不要做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四个字她说得极重。 唐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随即下床去办了出院手续,在离开病房的前一秒,她看向那女生的床头,记住了那女生的名字——“叶斓”。 很熟悉,可却又想不起来。 唐舒眨了眨眼睛,出了院。 回去的路上,她给时郁打过电话,发了短信,始终没有回音。 顾泽白说得对,她即便说出真香,先不说时郁信不信。 就今天那女生的经历不就是告诉她了,一旦失误,可能就是去精神病院的下场。 她可不想余生在精神病院里度过,现在要做的是先找到时郁,阻止他送钱被骗。 可又该去哪里找,唐舒看着自己没电的手机,还是决定回去冲下电。 只是刚到走廊,就看见时郁家的门大开着。 时郁在家? 唐舒愣了愣,往那边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时郁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脸。 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哭。 唐舒心中一紧:“你,你怎么了?” 时郁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唐舒顿了顿,走了过去,又柔声问了一遍。 “发生什么事了?” 时郁才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脸,看着她的眼睛。 唐舒本以为他在哭,然而却一滴泪也不曾有,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又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画是假的,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一开始其实就有猜测了,只是我还是想着,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或许她真的还留下了什么东西。” 时郁的眸光骤然黯了下来,明明没有流泪,却远比流泪悲伤。 “可惜是假的。” 唐舒的心骤然一抽,心情仿佛也跟着时郁一起低沉了下来。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时郁又说道:“我今天,去了顾泽白的家里。” 唐舒眸光一颤,看向时郁。 对方却无知无觉,继续说道:“我想看看,那里究竟还藏了多少关于唐舒的东西,可我偷偷进去,才发现里面落满了灰,好像很久都没人住了,她的东西全部被带走,就仿佛这个世界上,不曾有过她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苍凉地笑了。 “可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关于她的东西。” 唐舒心口疼地指尖都在发抖,可看到时郁拿出的那个东西,又瞬间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那是一个锦囊,落了些灰尘,原本鲜艳的红色淡了一圈,泛着浅浅的白。 上面用金色的颜料写着一个大大的“卍”。 正是她曾经为顾泽白求的锦囊,也是曾经插在她心口最狠的一刀。 如今这把刀却又插进了时郁的心口。 他平静地拿出里面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我好像不爱她了”,苦笑出了声。 “你说,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着别人的珍宝呢?” “明明他不爱她,却还要用这份爱捆住她。” 唐舒心口剧颤着,她闭了闭眼,说不出话来。 “是我来得太晚了,我早该知道她的幸福都是梦幻泡影,早该将一切打破救她走出深渊,是我太迟钝,太懦弱……” 时郁紧紧捏着那张纸条,指骨泛着用力的白,可眼神却又是极度的悲凉。 “她又会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我是不是该去告诉她,我的爱呢……” 他的神色怅然,隐隐有些痴狂之色。 唐舒心中一凛,霎时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时郁摇摇头:“我只是太想她了,我想见见她。” 她的语气很轻很柔,仿佛随时都能消失在风里。 唐舒确实大骇,强装镇定说道:“好,我们明天去给她烧纸好不好?把你爱她的事都写在纸上,她能看见的。” 时郁摇了摇头:“不够,还不够……” 他愣怔了很久,却又仿佛回神一般,看着唐舒轻轻笑了:“你回去吧,太晚了。” 他这幅样子,唐舒哪里敢回去。 时郁却一眼都没再看她,往厨房走去。 唐舒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厨壁上悬挂着的道具几乎晃花的她的眼。 她看着时郁拿起一把水果刀,霎时吓的七魂六魄都当场散了去。 猛地从身后抱住他的胳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糟,抛开所有只有一个想法。 一定要阻止他,哪怕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也要阻止他! 她豁出一切般地大喊。 “你不是想见她吗?你回头啊,唐舒就站在你的面前!” 时郁的身体骤然一僵,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唐舒重重吐了一口气,顺势从他的手里将刀夺下,强硬地拉着人重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平静了许久,才终于又开了口:“这个东西,很玄幻,你最初可能不太相信。” “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就是唐舒,我重生了。” 她捧着时郁苍白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就是唐舒,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人爱我,这就足够了,我很满足了,你能明白吗?” 时郁瞳孔骤颤了一瞬,怔怔说道:“我不明白,你是在骗我吗?” “我没有。”唐舒挫败的收回手,看着客厅桌上两人在山村里的合照。 “那个,是你和我,对吗?” 时郁道:“我跟你说过。” 唐舒又指了指窗台上悬挂着的纸鹤:“那也是我教你折的,你还记得吗?” 时郁眸光颤动了一瞬,唐舒称热打铁地说道:“还有,你第一次为我过生日,偷了你爸打牌的钱买蛋糕,被你爸打了一顿,第二天却跟我说是摔的。” “过年的时候,我说想看烟花,压岁钱都被收走了,你去山里挖了一天的笋,卖了钱给我买了,最便宜的那一种,却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烟花。” “还有……”唐舒哽了一瞬,眼底一片湿润,“还有我走的那一天,你追着送我的车跑了很远,鞋都磨破了,其实我都看到了,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片朦胧的视线中,她看见时郁的鼻尖微红:“你小时候哭的时候,也是鼻子先红起来,耳朵也会红起来,你说是因为哭的时候太冷了,所以我会抱着你。” 她张开手,声音颤抖:“现在,要抱抱吗?” 下一瞬,她就被抱了个满怀。 时郁的双手紧紧箍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入体内一般,紧紧地不肯放手。 “你没说完。”他的声音万分沉重,“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我来找过你,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呼吸很热,全数铺撒在唐舒的颈间。 唐舒身体一抖,只觉半个身体都麻了,她顿了很久,才说道:“你说,长大了要娶我。” 话一出口,抱着她的手臂更紧,几乎要将她勒地喘不过气。 “你当时明明答应了!”时郁说道,“我一直都记得,可你却没有兑现诺言。” “你嫁给了别人。” 唐舒鼻尖一酸:“对不起,对不起……” 时郁闷闷地说道:“只是对不起这个吗?” “重生的事瞒着你,对不起。” “还有呢?” “让你白花了三百万,对不起。” “嗯,还有。”时郁淡淡说道。 唐舒无知无觉:“让你伤心了,也是我的错。” “还有。” “还有……”唐舒猛然回神,推开时郁看着他平静中夹杂着笑意的脸,哪有一点点的伤心和痛苦,分明就是看好戏的样子,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呢?” 时郁笑了笑:“没办法,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是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所以刚才的都是假的?” 时郁摸了摸鼻子:“半真半假吧,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能不能让你为我心口承认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好像挺重的。” 唐舒顿了顿,猛然惊醒:“所以你刚才都是在诈我?什么心如死灰,要去见我都是骗我的?” 时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唐舒紧了紧牙关:“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唐舒的?” “这个啊。”时郁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满目柔情。 “从第一次见你,就认出来了。” “死亡是长眠,你还记得吗?我爸爸去世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安慰我的,” 时郁轻声说道,“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唐舒顿了顿,思绪仿佛被拉回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天时郁冒着雨来找她,平日里总是笑着的眼睛盛满了泪水。 他哭着站在雨里,说他爸爸去世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了亲人。 那时的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予他安慰,只能无措地抱着他,一遍一遍地擦去他的眼泪,告诉他,时叔叔只是睡着了,或许他的灵魂还是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看着他,希望他开心成长,希望他不要流泪。 那只是她的口不择言,没想到却也能被人记这么久。 唐舒哑然。 时郁又说道:“在我父亲死后,你也离开了,我再也没了亲人朋友,索性就离开了那里,想要去找你,没想到上天却又仿佛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让我找到你又失去你。” 他闭了闭眼,看向窗外飞舞的花絮:“但幸好,你又回来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也试探过很多次。” 他转头看向唐舒,眼眸弯弯地带着笑意:“其实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并不会画画,那幅画买下来也只是为了让你为我担心,但你对着那张画,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唐舒一顿,猛然想起那天在时郁眼底看见的一闪而过的笑意,不可置信道:“所以那天我看见的笑是真的?” 时郁挑眉,在她震惊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唐舒紧了紧拳头:“你小子。” 时郁笑了笑,又说道:“其实那天在山上,我看见你了。” 唐舒已经麻了:“所以那通电话也是假的?你简直是把我当傻子耍啊,这样很有趣吗?” 她胸口翻涌着一股被耍之后的羞恼,语气不自觉地重了起来。 时郁却还是笑着:“是啊,你骗了我,我不应该还回来吗?换个话来说,如果我没看出来,也没有逼你承认,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和我坦白?看着我为你的死而难过的模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心软?你会觉得很开心吗?” 唐舒一哽,眼神飘忽了起来:“我……” 好吧,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时郁用那幅画引出下面的所有事情,甚至表现出绝望,她或许就会这样隐瞒一辈子,毕竟她也不想进精神病院。 可心中还是有不甘。 时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又说道:“我本意并不想逼你,可顾泽白出现了,我怕你会动摇,所以……” 他的话哽在了喉间,喉结微微滚动了一瞬,顿时说不出来话了。 唐舒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还没死之前,和顾泽白之间的抵死纠缠,以及仿佛永远只在他们门外,进不来的时郁,突然就明白了时郁所有的不安来自哪里。 她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时郁的后背,就如同小时候一般,软语安慰道:“别难过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能感受到时郁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随即就被一双手拉进胸膛,被抱了个满怀。 “所以你能不能怜悯我一点。” 时郁的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微热的呼吸声闷闷地洒在她的耳垂。 他说:“我这么爱你,你可不可以,也有一点点爱我呢?” 那天的夜空很亮,星星和月亮交辉相应,明天又是一个大好晴天。 唐舒最终也没给时郁答案,她推开了时郁,近乎狼狈的回了房间。 她能懂时郁的不安与恐惧,可又有谁能懂她的恐惧,在历经了和顾泽白长达近乎八年的情感,最终却还是落得一身伤病离世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对情感抱有期待。 她知道时郁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地很爱很爱。 其实都是可以隐约察觉的,生日、喜好,三百万的画,他在她面前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告诉她,他爱唐舒,甚至愿意为了唐舒踏进顾泽白设下的圈套。 可……唐舒看了眼窗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顾泽白最初,也是这么爱她的啊,后来的结果却总是令人唏嘘。 时郁会不一样吗?唐舒不知道,也不敢再去尝试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时郁仿佛在她面前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发来了一条短信,说要去参加一场比赛。 唐舒看着那条短信心中颤了又颤。 他真的体贴过度了,知道她此刻内心纠结复杂,所以才会消失几天,让她能好好的;冷静与思考。 唐舒却只是收起来手机,叹了口气,拿着东西下了楼。 明天是分店开张时间,她需要今天去店里管理一些东西,将所有都打理好。 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一个顾泽白正站在门口点了根烟,斜斜地靠在车前,像是在等人。 她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往里走去,却被叫住了。 “唐舒。” 顾泽白字啊一片烟雾缭绕中看着她,随即将烟头往垃圾桶上按灭了,往这边走来。 唐舒紧了紧手心,平淡地转过头:“有事吗?” 顾泽白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垂眸道:“我想和你聊聊。” 唐舒眉头一皱就要拒绝,顾泽白却比她更快一步地说道:“只是聊聊。” 聊聊?唐舒挑眉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能聊的吗?” 顾泽白神色突然空白了一瞬,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聊。” 唐舒不置可否,也没再看他,推开了咖啡馆的门:“所以请回吧。” “可是我知道有一个你会想听。”在她即将关上门的一瞬间,顾泽白开了口,“关于你爸爸的事。” 唐舒手一顿,眼神瞬间扫了过去:“你知道什么?” 顾泽白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想喝你做的咖啡,你知道我爱喝什么。” 摩卡星冰乐,不要奶油不要可可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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