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圆圆病了很久,满满也一直哭着要你回来。” “他们对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也帮你教训过他们了,我希望你能给孩子们一个机会。” 我笑了笑,“那你呢?”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如果霍歆不知道,他就不会来找我。 可天之骄女的她即便什么都明白。 也不会低下那高贵的头颅和我道歉。 我摩挲着面前的咖啡杯,缓缓开口道。 “霍歆,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你不应该如此肆无忌惮的践踏我的真心。” “你没有嫁给苏梓安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太贪心。” 放不下霍家的富贵,舍不得眼前的权势。 遵从家里的安排来相亲。 在一众适合的备胎中,挑挑拣拣选中了一个替代品。 我知道,这些年一直对我颇有怨言。 怨我占了苏梓安的位置。 怨我丢了她的颜面。 可她从没有想过,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要忍受霍家人的轻视,要忍受外头人的嘲讽。 出去参加个宴会,都会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说。 “看,这就是霍家那位上不得台面的赘婿。” “孩子都生了,还是拢不住妻子的心,听说霍总办公室里现在挂得都是苏梓安的照片。” 我也试图缓解和霍歆的关系。 可回应我的,永远只有冷漠。 她会在床上把我推开。 会把我精心准备的便当扔进垃圾桶。 霍歆对的轻蔑,是渗透到骨子里的。 又经由血液传播,流淌进圆圆满满的心里。 霍歆的手指不安的敲打着桌面。 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沉默许久后,她说。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绿油油的树梢。 “我已经重新开始了。” “字条的内容你应该还记得。要是你再不同意离婚,丢的只会是你和霍家的颜面。” 8. 霍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沉默着离开了。 走前,给我留下一张不限额的黑卡。 随后不久,苏霍两家的人又对我进行短信轰炸。 爸爸甚至以死威胁。 “你都三十岁了,还有两个孩子。离婚后上哪去找霍家这么好的靠山?” “我和你爸的生意全指望霍家,要是你敢离婚,我就先杀了你再去跳楼。” 我回了个“随便”,将两人的号码拉黑。 眼见此计不通,霍歆又把圆圆满满带了过来。 两个孩子全都瘦了一大圈,一见到我就哭。 “爸爸,我们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真的好想你。” “妈妈整天看着你的照片发呆,有时候还会偷偷抹眼泪。” “她已经断绝了和梓安叔叔的来往,我们也都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回来好不好?” 期间苏梓安联系过我,为圆圆过敏的事向我道歉。 他说两个孩子说谎的事情被同学知道了,在学校里遭到了孤立。 霍歆工作忙,又找不到合适的保姆。 只能把孩子丢回老宅。 霍家规矩大,圆圆满满每天过得都很压抑。 不过那里没有人惯着他们,身上的坏脾气改过来不少。 可我也知道。 他们现在的眼泪,不是真心知错。 而是明白,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爱着他们。 “我不是你们的爸爸。” “你们忘了吗,是你们说希望我死掉,找一个新爸爸代替我。” 圆圆满满哭得更厉害。 连霍歆都看不下去。 她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他们只是个孩子,你有必要和孩子说这么过分的话吗?” “现在他们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没理由继续惯着他们。” “你的律师已经把离婚协议寄过来,我看过没有问题,希望你也快点签字,不要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知道的,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跟你回去。” 霍歆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心有不甘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会改呢?” “你走以后我才明白,其实我心里……一直是喜欢你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霍歆,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爱过你,可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明白,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表面上美丽动人的霍歆。 其实自私冷漠又薄情。 她或许是个优秀的商人,可她绝不是个优秀的妻子。 太斤斤计较的人,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幸福。 最终这场谈判以霍歆失败告终。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只是离不开我的照顾。 面对我的坚持,他只能妥协。 我放弃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净身出户。 回国领结婚证那天,苏梓安主动找到了我。 简单客套了几句,他冲我发起牢骚。 “你和霍歆前脚离婚,他们后脚就逼我过去当赘婿。” “在他们眼里,只要能保住苏霍两家的合作,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和霍歆结婚的是谁不重要。 幸不幸福也不重要。 能维系两家关系,照顾好两个孩子,就足够了。 一个儿子不听话,还有下一个。 总之,牺牲的是别人,成全的是他们。 “你会答应吗?” 苏梓安急忙否认。 “当然不会了,霍歆有什么好的,古板又无趣。” “当个朋友可以,做一辈子,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霍歆离婚的,我问过她很多次,她始终不肯告诉我。”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去做了一份假的的亲子鉴定,我说,要是她不同意离婚,我就向全世界公开,龙凤胎不是她的孩子。” 消息当然是假的。 可霍家和霍歆,都丢不起这个人。 身为下一任继承人,霍歆绝不会拿家族利益去冒险。 苏梓安听后笑得前仰后合,连连夸我厉害。 又聊了几句。 我们各自分别,飞往他乡。 飞机起飞那一刻,我看到霍家别墅的上空,炸开朵朵烟花。 绚丽多彩,绵延出一道花海。 像是霍歆迟来的道歉。 我深呼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让飞机带我飞向阳光灿烂的远方。 第1章 幺弟,你要媳妇不要? 寒冬腊月,一场冷空气横扫苏北大地。 一夜间,漫山遍野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梨园村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里,精赤着上身的吴远,正在四处漏风的东屋里,叮叮当当地将立木、横木铆接起来,而后嵌入木板,形成一套时下南方正流行的组合柜。 片刻后,兴许是敲得累了,吴远坐下来,点燃一根大前门。 神思恍惚。 骤然间,他健壮的身躯一阵痉挛,仿佛被鬼上了身。 可惜此处小院,他是独居,无人知晓。 只能强忍着这股劲头过去,慢慢平静下来。 冷汗啪嗒啪嗒地滴下,掉进刨花里,消失不见,无声无息。 吴远却愕然地发现一个事实。 他重生了。 从2022年重生至1988年开年元月,实则是87年的腊月初一。 从早已知天命的55岁,重回年富力强的21岁。 吴远心情甚为复杂。 随即目光落到眼前这套新鲜出炉的组合柜上,更是一言难尽。 这套组合柜,是他木匠出师之后,第一次独立打造,也是抛却师父那些老派家具理念后的第一次全新的尝试。 不得不承认,在榫卯结构的实现和应用上,他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整套组合柜没用一根钉子,依旧严丝合缝,稳如泰山。 甚至于在柜门和边角的雕刻细节上,也是可圈可点。 无怪乎前世的自己,对这套家具甚是满意。 后来拉到四邻八乡的集市上去卖,原想着挣一笔钱过年。 可惜一直卖到小年,也没卖出去。 最后不得已,贱价卖给了同村四队的李二狗。 仅仅四百块,还拖欠了三年之久。 这成为他木匠生涯的第一个失败作品,甚至于可以说是耻辱。 以至于后来很多年,他都没什么活干,只能靠着给别人家打棺材,艰辛度日。 如今两世为人,吴远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了。 与其说,这是他木匠出师后的第一件作品;不如说,这是他木工出师后的第一件作品。 21岁的他顶天就是个木工,距离木匠的手艺和境界,还差着远哩。 就像眼前这套组合柜。 明明组合柜该是洋气的、耳目一新的,偏偏它看起来土里土气,土得掉渣。 有人愿意买才怪! 好在对于拥有三十多年木工经验的他来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正当他准备拆掉榫卯结构重来时,门口的大黄一阵狂吠,随即嘎然而止。 接着,包着白纱巾的三姐吴秀华推门而入,隔远就一口一个‘幺弟’地叫唤。 “三姐,我在东屋。” 吴远应了一声,就见来人在东门口跺跺脚,拆掉白纱巾,露出冻红了的脸颊。 “这么冷的天,你咋来了?” “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没吃的么,给你送点红苕干。”吴秀华放下篮子,随即直入正题:“马上过了年你就22了,早该娶个媳妇成个家了。徐家大妹子那里,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给人把100块彩礼送过去,把事儿定下来,争取小年前把喜事一办,洞房一入,这样过年时,你也不至于孤孤单单的。” “三姐,我这边随口对付点就成。你家仨孩子呢,红苕干你留给孩子吃。” “你别跟我扯其他的,问你徐家大妹子这事呢,你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吴秀华快言快语,幺弟这转移话题的本事,在她跟前压根就不好使。 既然避无可避。 吴远一口咬定:“徐艳梅不行,我没看上她。” “那你说,你看上谁了?” “我就稀罕杨落雁了。” “杨支书的掌上明珠,杨家的小闺女?你知道杨支书对外开的彩礼要多少么?一千块,整整一千块!一千块,就算是你三姐夫身为村支书,俺家也拿不出来。” 这话吴远信。 三姐夫熊刚为人太为仗义。 否则也不会容许三姐如此‘伏地魔’,隔三差五地从家拿东西过来,补贴幺弟。 甚至于幺弟的彩礼婚事,也要大包大揽。 “幺弟啊,娶亲要讲究门当户对。就咱家这条件,娶不起落雁妹子。你还是现实点,考虑考虑徐艳梅。她是家里老大,肯定比落雁这样的小闺女更会照顾人……” 吴远依旧摇头。 前世他倒是听三姐的话,娶了徐艳梅。 结果开了春,徐艳梅就受不了家里的苦日子,跟别人跑了。 让他彻底沦为梨园村的笑话,永远抬不起头来。 后来随着师父到处做工,参建过大礼堂,援建过电影院,就是再没遇到合适的女人。 直到千禧年后,房地产行业异军突起,木工活儿突然多了,工资也水涨船高,吴远身为一个熟练的大工,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 这时身边倒也不缺女人。 可是工地打拼的女人,就更现实了,再难知冷知热了。 至于后来混好了,身边的女人就彻底走不了心了。 所以徐艳梅这人,吴远说什么不能同意。 只能一口咬定:“三姐,我这辈子非杨落雁不娶。” 吴秀华急了,“姐知道杨落雁人长得好看,出落得水灵。可杨支书喊出1000块的天价彩礼,不就是为了堵咱农村人的嘴么?他这是想把宝贝闺女嫁到城里去,成为城里人,你还不明白么?” 这话倒是不假。 前世杨落雁的确嫁到城里去了,可惜她那丈夫是个短命鬼,才三年就撒手人寰了。 “再说了杨落雁从小娇生惯养的,能有徐艳梅这样的女娃知冷知热?” 这话,吴远就不同意了。 他和杨落雁同学九年,一直到完小毕业,知道她这人一点都不娇气,而且人特善良。 在丈夫去世之后,她一直执掌着那个破碎的家,没有改嫁。家里家外,也都打理得条条当当,唯一的闺女也培养成材,考上大学。 十里八乡的乡亲,任谁提起,都是一阵夸,没说的。 所以吴远不可能松口。 任凭吴秀华说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最后丢下一句话:“想娶杨落雁,你先挣个1000块钱来!” “行啊,三姐,七天后你再来看。” 吴秀华讶异地回头:“七天后,你不偷不抢要是能有1000块,三姐我豁出这张脸皮,也帮你把杨落雁娶回家!” “那就一言为定!三姐,你回去路上走慢点。” “要你烦?走了!” 第2章 匠心独到,化腐朽为神奇 接下来的七天,大雪停了,又化了,结了冰,冻了土。 雪后寒的威力也随之席卷而来。 以至于门口的大黄,大部分时间都缩在窝里,卧在干草堆里,只是偶尔冒了个头,听听东屋的动静。 身为主人的吴远,吃住都在东屋案台上。 愣是把先前土里土气的组合柜,改得圆润自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洋气起来。 接着刷上木桐油,原木色的纹理被衬托的愈发惹眼,甚至有后世实木家具追求的原生态气质来。 不仅如此,高低四个柜子,外加一个条柜,还可以任意组合,变幻出多种不同的造型来。 适应性极强。 腊月初八这天,正值腊八节。 原本三六九才逢集的大市,今儿破例也都逢了集。 吴远把组合柜一一搬上平板车,塞些破布头包好边边角角,用长长的麻绳捆个结实。 而后直奔一口井乡的大集而去。 一口井乡位于城郊,市集规模最大,很多城里人都频频光顾。 吴远选在那里,也是指着这套组合柜能被城里来的有钱人看上,然后卖个好价。 一路上,平板车沿着石子路,颠颠簸簸,把吴远双手都震麻了。 好不容易来到一口井乡的市集上。 隔远一看,人头攒动,望不到边。 加上今天天气不错,不少摊贩还在源源不断地汇集而来。 吴远挑了块干地,将组合柜一一搬下来,按照最常见的造型摆好,而后坐在平板车把上,从包里掏出红苕干,在那儿干嚼。 他也不吆喝,反正组合柜往这儿一放,识货的人自然会停下来问价。 而且据他所知,组合柜这东西,虽然在南方很流行,但在北岗县还是个新鲜物件。 就他拉来的组合柜,在今天一里多地的集市上,也是独此一套。 直到中午时分,清冷的阳光难得有了一丝温度,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驻足停留。 伸手摸了半天的边边角角,拍着柜面问:“你这家具怎么卖啊?” “大爷,我这是南方正流行的组合柜。给儿子娶媳妇,闺女出嫁陪嫁,倍儿有面。而且我这套组合柜,只此一套,你在北岗这地界上找不到第二套!” “价格嘛,一千二,包上门安装!” 老头一听,缩着脖子就走了。 吴远也不气馁,蹲下来继续啃红苕干。 倒是旁边编篓子的篾匠大哥沉不住气了:“小兄弟,你敢叫一千二,别说今天了,十天八天也卖不出去呀!太贵了,北岗寻常人家哪里买得起?” “大哥,货卖有缘人,这事真不好说。” 况且吴远也很冤枉,喊价当然要往高了喊,想买你就坐地还价。 一声不吭就走了,终究是不想买。 俩人话音刚落。 又有个中年夫妻在组合柜前驻足,其中女的穿了件很洋气的滑雪衫,相比其他女人臃肿的身段,气质一下就凸显出来。 吴远注意到这女人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心下也就有了数。 终于,男人在点了根一品梅之后,开了口:“小兄弟,你这组合柜打算怎么卖?” 吴远凑上前去,“大哥,一瞅你也是个识货的行家。价格先不提,就您觉得,这套组合柜师傅的手艺怎么样?”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摸着榫卯相接的细微痕迹揣摩道:“这手艺,没个三十年下不来。小兄弟,这套柜子是你师父做的吧?” 三十年说对了。 自己从55岁重生回来,可不就是三十多年的手艺么? 吴远竖起大拇指,“大哥果然是行家,这套组合柜的确是一位老师傅,花了足足半年的时间,亲手打造的。北岗县只此一套!价格我也不多要,一千二交个朋友,买回去摆在家里绝对有面!” 男人看了一眼女人,遂开口问:“包送货上门,包上门安装?” “那必须的,服务到家。安装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劳烦我师父出手了。” “那行,你拉上柜子,跟我们走吧。” “好嘞!” 吴远答应一声,透着十足的兴奋。 听得旁边的篾匠大哥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一千二百块。 足足够他编上千个篓筐。 人麻了。 跟着中年俩口子,一直来到县机关大院。 吴远出了一身的汗,怀里吃剩下的红苕干都热软了。 一口气将组合柜搬上楼,中年女人递给他一杯热水:“小师傅,麻烦了。” 吴远接过茶杯:“谢谢大姐,包我身上。” 组合柜的安装很简单。 主要是主人家要腾出放置组合柜的位置,需要费些功夫。 就这样一直忙到四五点钟,才彻底消停下来。 从中年女人手里接过120张大团结,数了数,又在手里捻了捻,确定真钱的手感,这才千恩万谢地拉着平板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吴远心里揣着儿高兴,却没咋在脸上表现出来。 直到一口井的乡道口,吴远拉着平板车一路下坡,直奔位于一口井乡下圩村的三姐家。 与此同时。 吴秀华也正在家里发愁着。 幺弟认准了要娶杨落雁,她嘴上说叫他自己个想办法挣钱,其实早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自打父母过世,老家梨园村就剩这么个幺弟。 家未成,业未立的,她这个三姐不管,谁来管? 指望大姐二姐? 大姐每回去幺弟家,不顺手牵羊地带走点粮食白菜就不错了。 至于二姐,本身就不宽裕,家里孩子又多,根本有心无力。 四妹家里那口子倒是不错,也是位村支书。 可总说幺弟看不起他,怎么解释都不听,就更不可能指望他帮忙了。 只是吴秀华筹来筹去,连几个小叔子家里都借遍了,也才借到600块钱。 这还差一多半呢。 总不能交了彩礼之后,连办喜事的钱都没有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狗叫。 幺弟抱着自家老二,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边走边吆喝:“三姐,三姐?” 吴秀华撩帘露了面:“在呢,把小文放下,叫他自己玩。” 吴远放下熊文,还不忘凶神恶煞地恐吓道:“下回再让我看你在河边玩,舅舅见一回打一回!” 吴秀华不以为意地道:“现在河里都冻着哩,别那么吓唬小文。” 吴远依旧恶狠狠地给了小文一个鬼脸。 第3章 生财之道,我就要搞钱 前世小文早夭,成为三姐一家永远的痛。 其实从这时候就埋下了祸根。 这孩子总爱到河边玩。 如今河边上冻是不打紧,可等到来年开春,河里涨水,危险程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这事没法说。 吴远只能一边吓唬小文,一边琢磨着,等到来年开春,把孩子接自家过一段时间。 看看能不能弥补这个遗憾。 毕竟三姐,对他的事,是真的上心。 上心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三姐是正宗的伏地魔。 如假包换。 “你怎么过来了?”吴秀华摸摸小文的头,给了他一块糖,才止住这孩子噙在眼里的泪水。 “到日子哩!”吴远自信满满地道,随即从怀里把钱一掏,1200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摆在了三姐面前。 对于三姐,他没什么好保留的。 吴秀华一看这么厚一摞子大团结,顿时就惊了,连声音都不觉压低下来。 “幺弟,你哪来这么多钱?” “反正没偷没抢,我全交给你了,你得负责帮我把杨落雁娶回家。” “问你话呢!”吴秀华却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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