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里。 明目张胆地偏心。 偏到后来,媳妇杨落雁看着都不忍心道:“别拿啦,下回我多准备些就是了。” 火光升腾而起。 吴远对于爹娘的思念,也随着升腾的火光渐行渐远。 等到火光稍敛,吴远取了筷子,给先人们敬了饭菜,磕了头。 之后顺顺当当地结束这次清明祭扫。 回到家,三姐吴秀华又急急匆匆地接着去。 三姐夫熊刚照旧陪着。 结果这一去,比吴远俩口子待的还久。而且回来时,俩眼红彤彤的。 一看就是哭过。 熊刚讪笑着解释道:“以前你三姐觉着你可怜,跟爹娘哭;如今你有钱幸福了,她还是跟爹娘哭。” 吴秀华抢白道:“我激动的,不行么?” 说话间,俩人嚷嚷着要走,连院子也不进。 临走前,熊刚给吴远散了根烟,私下里看着天气问道:“防汛抗洪的准备方案,我刚跟上头提了,这天就晴成这样,这事不会弄巧成拙吧?” 吴远摇摇头:“不会。” “就算弄巧成拙,我也心甘情愿。”熊刚喟然道:“相比于受灾受难的,我倒情愿这事别发生。” 说完,熊刚推上车子正要走。 四姐吴芳华打南边过来了,虽然只带了纸钱,却也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三姐当时就从车后座上跳下来,拉着老四问:“你咋来了?” 这话问得吴芳华多少有些脸红,但脸红也要梗着脖子说:“我就不能来一趟吗?” 吴秀华却道:“你这多年不露面的,再把爹娘给惊着。再说你怕是也找不到地儿了,还得让幺弟领你去。” 吴远无所谓地出面道:“我左右无事,再走一趟也没事。” 这话听着,算是给了极大的台阶了。 毕竟谁不知道,幺弟身为大老板,哪里会真正闲着没事? 吴秀华不再多说,一转头,发现打南头的路上,又来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前头那个苦哈哈的一张脸,后头跟着那个别别扭扭。 除了二姐吴玉华和大姐吴淑华,还能有谁? 吴秀华当时就有些没好气地道:“得了,幺弟,这回齐了,你再跑这一趟,也算是值了。” 等到吴玉华赶到门前,吴秀华明知会让她难堪,依旧问了。 连熊刚都没拦住。 “哟,二姐,你咋也来了?” 吴玉华只露齿笑着,什么也不说。 “哟,大姐,你咋也来了?”说完,目光落到那小小的一团纸钱上道:“你来都来了,就不能多买几刀纸?” 吴淑华不情不愿地道:“要不是苗苗……” 话说到这里,就被吴秀华怼回去道:“大姐,你真是连你闺女都不如!” 吴远看了看表道:“时间不早了,要去赶早吧。” 吴秀华一想,也是。 不然一会磨蹭磨蹭到中午了,以老大的习性,没准能死皮赖脸地在幺弟家蹭一顿午饭。 虽然说幺弟家不差一顿饭。 但幺弟俩口子都挺忙的,谁有那闲工夫伺候她们吃饭。 不年不节的。 不过其他三位姐姐能来给爹娘烧纸,吴远作为幺弟,还是高兴的。 虽然嫁出门的姐姐们,其实没这个义务。 但能让爹娘见见,看看她们生活的状态,就也挺好。 等到了地头,瞧着远远的一座陵寝,格外惹眼地矗立在田间,大姐吴淑华不由愕然道:“幺弟,这要不是你带我来,我还真不敢认了。” 二姐和四姐也有同感地点点头。 等到了爹娘跟前,吴淑华不由抚着那两根石柱道:“幺弟,这该不会是那什么汉白玉的吧?” 可算是抓到能体现她文化工地的东西了。 可惜吴远摇摇头:“就是普通石头。” 吴淑华又道:“那这碑也不错,一看就值钱。” 吴玉华连忙扯了扯她,那意思不言自明:这什么场合,什么地点,大姐你还是收敛着点吧! 等到三位姐姐烧完了纸,吴远扭头就往回走。 回到家的时候,三姐俩口子出奇地还没走。 如此一来,大姐就算是有心想赖下来,也不敢了。 送走四位姐姐,吴远俩口子简单在家里对付了一碗面,就带着给俩表哥的回信出门了。 这次的回信稍有不同。 里头夹杂了两张老爷子陵寝的照片,算是先让俩位表哥云祭拜一下,解解不能尽快回来探亲的迫切心情。 所以摸起来厚厚的。 果然到了邮局一问,邮寄费多了一倍。 第393章 统一各方利益,事就能成 午后的盼盼家具厂,里头机器轰鸣,外头车水马龙。 送货的,拉货的,络绎不绝。 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市场部的办公室里就没空着,持续地接待着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代理商和采购员。 杨沉鱼身为市场部经理,等于是顿顿吃席。 能在厂里吃,还算好的。 至少有二叔杨国柱分摊火力,她多少能少喝点。 若是在外头,尤其是县招待所,那就是一场硬仗。 于是中午在厂里一见到吴远到来,杨沉鱼就跟着到了厂长办公室诉苦。 吴远听完,也坐到了椅子上,讶异道:“客户关系是要处理好不假,但现在优势在我,产能没上来,供不应求的,至于你那么上杆子陪酒,喝成那样吗?” “对哦,”杨沉鱼恍然,旋即又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不伺候好这帮老爷,之后厂里回款会遇到麻烦嘛!” “这多大事?”吴远不以为然地道:“只要盼盼家具好卖,就不愁回款慢。酒这东西,喝多了伤身体。再说你看你这段时间,腰喝粗了多少?” 杨沉鱼连忙摸着腰追问:“粗了吗,胖了吗?我没感觉呀!” 随即又理直气壮地道:“我这也是为了厂子,衣带渐宽终不悔。” 这诗倒是让她用对了。 可惜听起来,总觉的哪里怪怪的。 不过杨沉鱼这趟苦,也算是没有白诉。 以后真遇到因为喝酒惹恼的客户,她也算是有原则可依了。 午后的春光,照在人身上,懒懒的。 放松之下的吴远不觉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是三姐夫熊刚打过来的。 “我现在在刘局办公室,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一瞬间,吴远心里转圜了几个念头,很快猜到,八成是和三姐夫打的物资申请报告有关。 于是立刻同意道:“方便,我这就过去。” 电话那头,熊刚挂了电话,刘局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问:“来了?” 熊刚点头:“嗯。” 刘局颇为欣慰道:“你这个小舅子,还挺为你上心的。” 熊刚听着也骄傲道:“小远有能力,有才华,人又肯干,能吃苦,为人也够意思……” 一番话把吴远夸上了天。 刘局却没觉着有什么不对道:“别说你把他夸成一朵花了,就连你陈姐,都对他赞不绝口的。经常提起说,当初没能赶上趟,给他介绍对象。” “当然了,这不是说现在吴老板对象不好,而是没能促成这事,觉着惋惜。” “刘局,我明白。” 随即刘局桌头电话响起,熊刚很识趣地道:“刘局,你先忙,等我幺弟到了,我们一起来找你。” “嗯,去吧。” 吴远挂了电话,马不停蹄地叫上马明朝,直奔县水利局。 也就是刘局接了俩电话,处理几份文件的功夫,车就到了。 跟熊刚汇合之后,就听对方解释道:“我打的物资申请报告,数量有点大,刘局这边看出来了,所以叫我过来问话。” 果然是为这事。 吴远脚步不停地道:“三姐夫,咱们边走边聊。” 俩人在刘局办公室外,等了半根烟的功夫,才得以进入。 一进门,刘局就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颇为感慨地寒暄道:“谁能想到,当初在乡镇集市上看到的小木匠,如今已经是坐拥好几个厂子的大老板了?” 吴远连忙跟刘局握手道:“刘局,你这话折煞我了。要是没有你跟陈姐当初看上我那款家具,哪有我的今天呀?” 漂亮话,谁都会说。 两世为人的吴远,更是不差。 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说。 对于刘局和陈姐这样的两口子,他就愿意,哪怕违心一点。 仨人在沙发区坐下,刘局摆出自己的公务用烟,金南京,让敞开了抽。 然后就直入正题道:“一直以来,咱们北岗都是淮河下游的泄洪区。你们如果有印象的话,应该还能记得之前被淹过。” “但这样的情况也有多年没发生了,今年你觉着有汛情,是有什么依据么?” 这话让吴远能怎么回答? 说实话,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能拉扯着脑海中仅有的一些词汇,信口胡诌道:“刘局,气象这块,其实我也不懂。就是这阵子在上海接触了一些老外,听他们说过什么厄尔尼诺现象。说这几年,这个现象特别严重,连带着自然灾害会接踵而至什么的。” 刘局思忖着点头道:“厄尔尼诺我知道,可这玩意,国内不怎么感冒,都是老外说的。” 吴远趁机道:“前天的春雨,是不是也有点不正常?毕竟这才几月?” “的确如此。”刘局再次点头道:“可单凭这点信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熊老弟申请的物资,我顶多能做主,配发一半。” 吴远干脆道:“一半也够了,我让厂里也采购了部分。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点用场。” 刘局在烟灰缸里掐灭烟蒂道:“如此最好。” 虽然不是端茶送客,但还有小半根的金南京就此掐灭,意思也算是差不多了。 吴远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刘局伸手:“辛苦你跑这一趟。” 吴远跟对方握手道:“应该的,这毕竟也关系到我的切身利害。” 从刘局办公室出来,吴远在院子里等了一会熊刚。 熊刚浑身轻松地道:“还得是你出面好使,一来就搞定了。” 吴远笑道:“刘局为了坐稳屁股下的位置,也是冒险往你身上压了个宝啊。” 熊刚浑然不觉道:“不能吧?” 吴远也不多说:“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不知道,就没心理压力。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反而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跟熊刚分开,吴远直接去了县老农机维修厂的工地。 这次坐着桑塔纳来的,看门的老梁头,直接放行。 不大的工地上,机器声音隆隆作响。 吴远一瞧这眼瞅着就要封顶的进度,颇为满意。 潘麻子捂着安全帽,兴匆匆地赶过来,就听吴远问道:“这层打算什么时候浇筑?” “老板,怕是得要个十来天。” 这也太赶巧了。 吴远眉头一皱,提议道:“最好趁着天气好,多赶赶,争取能提前几天。” 第394章 缫丝厂开工试产,不容易 在老农机修理厂的工地上,盘桓了个把钟头,眼瞅着到了下班时间。 吴远干脆连盼盼家具厂也不回了,直接到对门的县服装厂接了媳妇杨落雁,夫妻双双把家还。 回去的路上,想起刚才碰见了二嫂蒋凡,不由问起道:“二哥的腿伤好了?” 杨落雁不以为意地道:“这才二十来天,完全好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给他个拐,生活自理问题,总归不大。” “再说他躺床上这些日子,二嫂对他百依百顺的,已经够可以的了。即便现在回厂上班,我也不觉着有啥。” 吴远点头:“也是。” 随即杨落雁又提起道:“对了,大姐那边,你叫她少喝点酒,即便是为了客户,为了应酬,也不能每天都浑身酒气地回家。” 吴远饶有兴致地问起道:“怎么着,大姐夫去找你了?” 杨落雁解释道:“前些日子你在上海的时候,他到家里来过。” 吴远抓住媳妇的手笑道:“巧了,今天我刚提点过她。” 杨落雁也趁机靠过来,柔声问道:“早先听你说过五姐、六姐,这清明在即的,是不是也得给俩位姐姐烧烧纸?” 吴远不由恍然道:“五姐和六姐,每年都是三姐偷偷去烧的。可怜她们早夭,连祖陵都不能葬入,只能随便找个地儿安葬了。现在只有三姐能找到那地儿了。” 杨落雁握紧手坚持道:“改天,咱们去看看吧。” “行,难得你有这份心。” 隔天3月28号,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一大早,吴远刚赶到厂里,就听见北面的缫丝厂,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走出办公室,正和二叔杨国柱碰到一起了。 “二叔,缫丝厂这是搞什么?” “听说终于开工试产了!咱们本地没有蚕茧,听说特地从彭城高价进了批货试产。” “卞孝生也是真够猴急的。” “谁让他跟你吹过牛呢?”杨国柱失笑道:“他跟谁吹牛不好,偏偏跟你面前吹。现在好了,咱们盼盼家具厂全国都有名了,他那小缫丝厂才开始试产。” “一会去登门道贺一下。” “你可别……” “放心吧,二叔,我有数。” 半个钟头后,缫丝厂的开工仪式差不多结束。 吴远也信步闲庭地来到门前,远远地看见卞孝生和魏国发,站在门口,送别徐县长的专车,这才现出身来,拱拱手道:“恭喜啊,卞乡长,魏厂长!” 卞孝生见他出现,当即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吴老板身为缫丝厂股东之一,理应受邀参加这开工试产仪式的。魏厂长,咱们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呢?” 这戏演的。 要不是魏国发老脸一红暴露了,吴远还真就信了。 “卞乡长说笑了,我是真诚来道贺的。” “吴老板,我也是真诚想邀请你来的。” 假模假式过之后,卞孝生掏出烟来,硬要塞给吴远一颗道:“缫丝厂的发展,还需要吴老板这样的能人,多多莅临指导啊!” 吴远不由嗦了嗦牙花子,顿觉有些蛋疼。 稍微假模假式一下就够了,至于这么没完没了地么? 于是也就不再顾忌地面向魏国发问道:“魏厂长,听说前两天,缫丝厂积水了,情况严重么?” 卞孝生不由脸色一滞,他想起来当初建厂时,吴远的确提醒过这个问题。 哪知道还没开工试产,就先被泡了一两天。 老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 关键时刻,还是魏国发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道:“不严重,不严重,没什么损失,多些吴老板关心。” 吴远似乎相信了,点点头道:“依我看,缫丝厂还是要有备无患,准备些防汛物资,以备不时之需。真要再来一次的话,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卞孝生当即反问道:“盼盼家具厂对此有所准备?” 吴远欣然道:“首先,盼盼家具厂地势稍高一些,本身情况就比缫丝厂乐观一些。其次,我们还准备了些许物资。不信的话,卞乡长和魏厂长可以去检查。” 话说到份上,吴远是真希望这俩人能听进去。 可等他一走,魏国发就忍不住问卞孝生道:“卞乡长,你看咱们这防汛物资要不要……” 卞孝生不以为然道:“你信他胡诌?再说厂里哪还有那个闲钱!” 不多时,卞孝生离开。 魏国发左右为难。 厂里的确是没有闲钱不假,但前两天水淹全厂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的。 如今厂子都开工试产了,万一再来个大水漫灌事故,影响生产事小,造成安全事故,事儿就大了。 魏国发咬咬牙:要不先赊个账? 随后的几天,都是春光烂漫,伴随着温度地攀升,仿佛怡人的春天真的来了。 一直到了4月1日,吴家小楼连土暖气都停了。 俩孩子都穿着薄薄的毛衣和春秋衫,满地跑了。 趁着周天的功夫,吴远决定在家躺一天,陪陪俩孩子。 然而媳妇杨落雁却换了一身素净服装,提了些简单的点心,又从车库里拿出准备好的纸钱道:“你在家陪孩子,我跟三姐说好了,就不要你去了。” 吴远也没强求,只是叮嘱道:“一会三姐哭起来,你可得劝着点。” 看着媳妇坐上桑塔纳远去,吴远不由长叹一口气。 逝者已矣。 往事却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杨落雁偷偷和三姐说好了,不通过自己,也是不想再唤起他过去的回忆。 实际上,时代的浩劫,留给每个人心上的创伤。 虽久经岁月的涤荡,但伤痕犹在。 于是这一上午的功夫,吴远电视也看不进去,图纸也画不下去。 就算怔怔地坐在老俩口的遗照前,想絮叨些什么,张张嘴却说不出来。 直到玥玥跑过来拉他的手道:“爸爸,电话。” 吴远这才收拾心情,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电话是熊刚打过来的,一接通就语气焦急地道:“这几天,天气那么好,上头有点急,一天好几个电话。” 吴远反问道:“那你怎么应付的?” “我都是躲出去,巡视水渠堤坝,该加固加固,该清淤清淤。” “这不是挺好么?” “可我心里也没底。” “再给老天一些时间。” 第395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雨来了 午饭前,杨落雁回来时,俩眼也是红彤彤的。 吴远一看,就知道早上白叮嘱了。 于是倒了杯水,安抚媳妇道:“你说你们俩,这是弄啥哩?” 结果杨落雁接过杯子,往他怀里一靠,悠悠道:“五姐六姐她们真可怜……” 吴远顿时就没脾气了。 感性不就是女人的专利么? 就算媳妇她事业做得再大,经济再怎么独立,只要她还感性,还在情感上依靠自己,俩人就依旧能过到一块去。 如胶似漆。 况且媳妇如此关心五姐六姐的过去,不过也是想往自己的内心深处走走。 了解家庭过去的一切。 这他不仅不该阻拦,反而是他的福分。 结果正宽慰间,老丈人杨支书从外头走进来道:“你俩这是干啥呢?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大嗓门一嚷嚷,刘慧也带着俩孩子从楼上下来。 一下楼,就冲着杨支书没好气道:“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杨支书就很莫名其妙:“我这个时候来怎么了?到饭点了,我肚子饿了!” 旋即看到自己宝贝闺女俏脸绯红的样子,这才有点明白。 但撞破了就是撞破了。 他也不可能把闺女拉回来,说你俩继续搂着。 倒是刘慧很在意,给俩人独处的机会。 毕竟老一辈有老一辈的想法。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俩人生意都做得那么大,各有各的事业,反而会在生活中渐行渐远。 否则她也不会鼓励吴远跟闺女再要一胎。 中饭花样不多,就普通人家的四菜一汤。 但是杨支书吃饭的同时,嘴巴也没闲着,一直在述说着上头力压下来的蚕桑普及一事。 如今正是春蚕孵化的季节,错过了这一波,缫丝厂开工试产之后,还得继续高价从外地进成品蚕茧子。 但是各村也有各村的难处,毕竟桑树还没长起来,叶子能长多少? 到时候一张两张地蚕卵领回了家,漫山遍野地去找桑叶,可就贻笑大方了。 毕竟蚕不是只吃一天桑叶。 而是从小到大,越吃越多,越吃越能吃的。 吴远随口道:“春蚕恐怕是没什么指望,卞孝生指望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如想想哪里能收到实惠的蚕茧。” 杨支书那筷子戳着桌面道:“谁说不是!” 吃完中饭,杨支书接着出门忙活了。 政令他不赞成归不赞成,但是事儿该做还是得做。 午后收拾完残局。 吴远拉着媳妇进屋午休去了。 刘慧一听,就带着俩孩子上楼哄睡去了。 看来之前是瞎担心了,这俩人好着呢,就是光折腾,不下蛋。 清明前的几个好天气,转瞬即逝。 一直到了4月4日,天空中开始阴雨霏霏。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清明时节雨纷纷嘛。 没闻见这雨雾之中,还飘散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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