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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术的事儿。 “大姨父,这事本来我也觉着不急的。” “但那孩子最近刚出了点心理上的问题,差点钻牛角尖。” “这次侥幸过了,我担心下一回免不了再出岔子,不一定能这般容易地过去。” “加之那孩子个头我瞅着,也长得差不多了。” “后年暑假,中考过后,我琢磨着就给他做了。” 黄立群皱眉道:“你说得不错,心理问题,在咱们国家还不受重视。但往往心理问题,比身体上的问题更加严重。” “你这个外甥,得多加关注。一旦再次陷入心理问题,手术还要再次提前。” “这点你放心,目前手术方案较为成熟了,国内已有上百例临床经验。” “假以时日,等到后年的话,临床经验会更加丰富完善。” “到时候,你只管来找我就是了。” “而且小洋这边,还需要你多指点指点。以后咱们常来常往,有空就带你丈母娘过来遛遛。” 吴远举盅碰杯道:“大姨父,让你费心了。” 黄立群应道:“咱们彼此彼此。” 喝完酒盅里的酒,黄立群拿起筷子,对着正照顾俩孩子吃饭的杨落雁道:“落雁,这次过来,准备待几天?” 这话自然也能问吴远。 但黄立群舍近求远,自然是为了跟侄女说句话。 免得冷落了侄女。 杨落雁放下筷子道:“这事当然是看我妈她老人家的了,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陪她重归故里。” 刘玲应道:“这个,我们姐妹俩已经商量好了。明天我请一天假,带你妈四处逛逛,见见还在的老街坊邻居,时间足够了。” 这事,轮不着黄立群出面出力。 就笑着打岔道:“在落雁眼里,我们都成老家伙咯!” 杨落雁连忙端盅遥敬道:“大姨父,是落雁的错,我敬你一盅。” 趁着吴远轮空的空档,黄茉莉捧着可口可乐过来道:“姐夫,明天让二姨跟我妈她们逛去。我请一天假,带你们一家人游游省城吧?” 这时,一直在逗许慧琴说话的黄海洋立马回过头来道:“姐,要说导游,有我陪着,不用你请假那么麻烦。” 黄茉莉俏脸一喊:“黄海洋,你再说一遍。” 黄海洋把脑袋一缩,立马凑到许慧琴跟前去了。 酒至半酣,饭至中途。 包间房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 进门的人,身材高挑,一袭得体的小西装,高跟鞋踢踢踏踏,也不认生地进来了。 一进门,黄立群的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 “杜小姐,我知道你们西门子的代表神通广大。” “但现在是我的私人家宴,能否不要因为工作上的事,过来打扰?” 杜小姐依旧笑着。 以至于黄立群只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不能更加过分一些。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对方显然是职场老手了,迎来送往的,手段纯属,经验老到。 根本不会被黄立群这话吓到。 不仅如此,杜小姐还有功夫环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到杨落雁身上道:“芙蓉衣巷的杨老板?” 杨落雁正给俩孩子喂饭呢。 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能把突破口放到自己头上来。 当下迟疑地站起道:“你是?” “黄院长已经说啦,我是西门子的营销代表杜丽。” “今天原本约了黄院长,不料被黄院长临时推掉了。我就只能追到这里来,实在唐突冒昧。” “但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杨老板。” “杨老板,我可是芙蓉衣巷的忠实客户!自打你们喊出‘芙蓉衣巷,女人的绝对领域’时,我就每件必买,一样不落。” 杨落雁只能笑道:“那谢谢你的支持了,杜小姐。” 杜丽跟她碰了一盅道:“想不到杨老板竟然是黄院长的亲戚!早知道黄院长今晚是招待杨老板的,我就早点过来一并安排了。” 黄立群当即打断道:“这是我们家宴,跟你没关系。杜小姐,请你不要多事。” 杜丽也算是打蛇随棍上,当即直奔黄立群道:“黄院长,我怎么能是多事呢?一直以来,杨老板也是我敬仰的对象。今天能请杨老板吃顿饭,我求之不得……” 片刻后,杜丽跟每个人都喝了一遍,连许慧琴都没落下。 可谓是给足了在座每个人的颜面。 虽说她不认识吴远,但吴远倒是庆幸她不认识自己。 好家伙。 这女人抓住对媳妇的敬仰之意,直接打消了黄立群的撵人之意。 趁这机会,生拉硬拽,牵强附会一通。 偏偏叫人没法发作。 以至于最后离去之后,黄立群脸色久久不能恢复。 吴远劝慰道:“大姨父,这种事儿在所难免。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水至清则无鱼。” 倒是刘玲打岔道:“想不到落雁这服装品牌还挺时兴,挺高档的,连杜小姐这样的精英,都是你服装品牌的拥趸。” 杨落雁失笑道:“大姨,她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不能当真的。” 刘玲却是不管不顾道:“那也能说明问题了!成功就是成功。海洋什么时候能给我长这个脸,我做梦都能笑醒!” 黄海洋闻言,从许慧琴身上移开目光,信誓旦旦地道:“妈,用不了多久了,你就拭目以待吧。” 黄茉莉跟着不忿道:“妈,为什么不是我给你长这个脸?” 刘玲冲儿子点点头,又对闺女道:“你那个单位什么性质?能给我长这个脸?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吧。” 如此直到饭局结束。 吴远中间抽空去买个单,却被告知已经买过了。 最后刘玲拎着包出去,回来就问吴远道:“小吴,是不是你买的?” 吴远心领神会道:“大姨,应该是杜小姐买的。” 第986章 你姐夫叫得,我却叫不得? 对于刘玲来说,今天的晚宴,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最后没买成单这事。 吴远倒是无所谓。 刘慧更是把这事,当成是大姐俩口子能耐和实力的一种展示。 更加不会有话说了。 晚饭过后。 刘玲刘慧姐妹俩自是意犹未尽。 黄海洋也是如此。 当然他的意犹未尽不是因为跟吴远取经没取完。 而是他发现了许慧琴这个宝藏女孩。 吴远和媳妇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 兴许黄海洋只是一时好奇,对许慧琴多了几分关注而已。 真正明说出来,不仅打击许慧琴的自尊心。 而且没准挑起黄海洋的逆反心理。 到时候,不是事儿,也变成事儿了。 既然买完了单,两家人各自收拾,穿戴妥当,出了包厢门。 刘慧拉着刘玲,依依不舍地跟着下了楼。 吴远跟媳妇带着俩孩子,自然也跟着下了楼。 顺便安排了招娣开车在门口候着。 临近元旦节的省城,还是有几分清冷的。 黄立群一瞧吴远派了这么豪华的车子相送,就不由推辞道:“小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打个的就回去了。” 一听这话,一只脚都踏上车的黄茉莉,又缩回脚来。 吴远毫不意外地道:“大姨父,本来,我也要派车把慧琴送回学校去。捎带手的事,没什么麻烦的。” 黄茉莉转头把许慧琴拉上,一同上了车。 上到后排坐稳后,还不忘回头道:“姐夫,明天我来找你。” 不等吴远回应,黄海洋就明目张胆地拆姐姐地台道:“姐夫,想逛省城,还得是我。我姐她懂什么?” 黄茉莉柳眉倒竖:“你皮痒了是吧?” 上了副驾的黄立群道:“吵什么吵?赶紧上车,也好让你二姨她们上楼回房去,外头挺冷的。” 黄海洋挑衅似的冲姐姐做了个鬼脸。 转头一脸母慈子孝地拉着舍不得撒手的母亲刘玲道:“妈,你先上,我在你边上挤挤就成。” 后排要坐四个人,的确是有点挤的。 好在宾利慕尚的空间还不错,挤倒不至于,局促倒是难免的。 而黄海洋这般谦让,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孝。 而是为了避免跟乃姐坐在一起,而遭受毒手。 毕竟黄茉莉向来是有仇不隔夜的性子。 能马上报,她是一刻都不愿多等。 但有了刘玲夹在中间,黄海洋自觉就安全多了。 哪知道刘玲听了这话,反而下定决心道:“我跟你二姨还没聊够呢。这样吧,我今晚就不回了。茉莉一会你到家,把我的换洗衣服,请师傅替我捎回来。” 黄茉莉啊的一声。 原来可以留下,其实她也想的。 但紧跟着转念一想,留了母亲,再留自己,怕是要单独开间房了。 不合适。 不过等到目光落到一脸苦瓜相的弟弟脸上,黄茉莉顿时又摩拳擦掌地心情愉悦了。 “好好好,妈,放心吧。” 随即转过脸去,不看黄海洋,等着他自投罗网。 黄海洋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架不住黄立群又回头催了一声,只能被迫上了车,而后随着车门的缓缓关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绝望。 目送着宾利慕尚远去,刘玲拉着刘慧转身就往大厅走道:“咱们快进屋,正好一会给娘打个电话。” 刘慧甚至提议道:“干脆你这一次,跟我们一块过去好了。” 刘玲张了张嘴。 好歹是一科室主任,她能腾出这一天半天的功夫,都是推了很多的工作。 真要歇下心来,给自己放几天假,那是难以想象的事儿。 吴远见状打岔道:“妈,大姨工作忙,以后再找时间呗。” 一行人鱼贯而入进了电梯,刘慧也再不提这事。 另一边,宾利慕尚离开金陵饭店,汇入省城夜色中的霓虹和车流之中。 后排的黄海洋,在黄茉莉的魔爪下,表情俨然一幅世界名画——呐喊。 原本也确确实实是呐喊,只有画面,没有声音的。 后来实在遭不住,而且黄茉莉见他不出声有不撒手的趋势。 黄海洋不得已呐喊出声。 当即被黄立群喝止道:“你们俩能不能稳重点?瞧瞧你们姨姐和姐夫,事业都作多大了,你们却还在这瞎胡闹!” 黄茉莉不以为然道:“爸,我这海关的工作,可是你跟妈安排的。说什么女孩子家家,找个这样的工作稳当。我听从了你们的安排,现在你们又嫌我没出息了?” 黄立群自知理亏:“不是那话。” 黄海洋立马跳出来,为自己辩护了:“爸,我很快就要成为烤鸭大王了。你跟妈就且等着吧,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听着儿子如此乐观,黄立群忍不住语出打击道:“别看你姐和姐夫人前风光,但白手起家,打拼到如今这规模光景,肯定是没少吃苦。小洋,你要有心理准备!” 结果黄海洋就把最后一句话听进去了:“爸,你怎么又叫我小洋?” 这话当即把黄立群惹毛了:“怎么?你姐夫叫得,我却叫不得?” 黄茉莉当即语出打岔,曲线救国道:“爸,我可听说了,姐跟姐夫他们,满打满算,也就打拼了三年。就算天天吃苦,那也没多可怕。我相信,海洋能撑住的。” 黄立群叹了口气。 黄海洋却依旧没心没肺地道:“三年?别说是三年,就算五年八年,我也能受得了!好男儿吃不了苦,那算什么好男儿!” 说这话时,眼光不停地冲着黄茉莉另一边的许慧琴瞥。 目睹着这爷仨交谈,许慧琴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插不上话。 可若是说到吴远的发家史,这车里没人比她更清楚咯。 毕竟是同村的老乡。 吴远的发家史,村里人都看着呢,而且记忆犹新。 没有谁不佩服的。 紧跟着黄海洋打折随棍上道:“爸,姐夫当年起家,肯定没少得了老丈人的支持。我这还没老丈人的,你这当爹的,是不是得支持一下?” 黄立群正待点头。 就听后排角落里的许慧琴幽幽地道:“吴老板的老丈人虽然是支书,但他白手起家,并没沾支书家什么光。不仅如此,吴老板为了娶落雁姐,当初家徒四壁的,还拿了1000块彩礼呢……” 第987章 凭你这手艺,难怪能发达! 许慧琴说这么多,主要是为了表达吴远是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 但黄立群并不会因为她这话,而叫自己儿子去从零开始的。 他如今有这个人脉,有这个条件,自然是要给儿子搭建一个靠谱的平台。 既方便他起步,又让他能有个更大的成功率。 哪知道黄海洋一听这话,却走了心。 因为这话是许慧琴说出来的。 让他以为,许慧琴这女孩,心里敬仰的就是那种白手起家、自力更生的堂堂男子汉。 当即大手一挥,咬咬牙道:“爸,那什么,你先别管我了,容我先自力更生地试试!” 黄立群当时真想把儿子骂个狗血淋头。 可一想,这不是在家里,还是忍住了。 黄茉莉却不遗余力地打击乃弟道:“姐夫能做到的事,你未必能做到。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这事,我劝你还是问问姐夫。” 金陵饭店。 吴远订的是一个套房。 不仅拥有三间卧室,而且另外有起居室、客厅。 一回到房间,刘玲就拉着刘慧,坐到电话机前,给上海的豫园那边打电话。 吴远插不上嘴,就跟媳妇一道。 把俩孩子带过去,该洗的洗,该哄的哄。 先把俩孩子照顾得睡着了。 这俩姐妹才有机会秉烛夜谈,畅所欲言。 好在小江和玥玥折腾一天了,也确实累了。 吴远帮着媳妇给俩孩子洗洗弄弄,俩孩子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忙活完这一切,趁着媳妇洗澡的功夫。 吴远从卧室出来,就见刘玲抓着刘慧的手腕,盯着那个手串问:“小吴,这手串,真的是你亲手打造的?” 彼时,刘慧脸上一脸的自豪得意,掩都掩饰不住。 事实上,吴远觉着她能忍到现在,只有老姐妹在场的份上,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当即坐下来点头道:“大姨,是我前阵子闲没事,随手做的。” 刘玲不由赞道:“怪不得你生意能做的起来,盼盼家具卖到全国都是。就你这手艺,实在是登峰造极,不比那商场里卖的强多了?” 刘慧啧啧道:“那当然,连首都的那什么老,都看上他的手艺。把整套四合院都叫给他翻修,别的人看不上。” 吴远点头道:“黄老。” 刘玲了然道:“怪不得听说你在首都有关系,敢情是真有此事。” 转头又跟刘慧道:“二妹,别看你这辈子就生了落雁一个女娃。但你们娘俩这福气,真是没得说,连我都羡慕。” 吴远连忙打岔道:“大姨,你要是喜欢,赶明儿我给你也做一个。” 一听这话,刘玲当即道:“不用不用,这东西贵重着呢。也就适合二妹这般的状态下,戴一戴。换我一天十台八台手术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得找不见了。” 吴远也没强求,他本来就是客气一下。 眼见着媳妇带着干发帽走出来,吴远就起身道:“大姨,妈,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随后的一夜。 刘玲刘慧聊到多晚,吴远俩口子不得而知。 反正等到徐招娣带着换洗衣服回来,吴远就呼呼大睡,睡着了。 实在是这长途奔波的,路上太累了。 坐再好的车,就如今的路况,他也得跟着受累。 当然,也得亏睡的早。 隔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黄茉莉就带着一身的寒气,过来掀姐夫的被窝了。 也得亏不是在家里,而是出门在外住酒店的。 不然这下子可就亏大了。 吴远揉揉眼,保持着仰天大睡的姿势没有多动。 却不料黄茉莉连忙松了手,任由被窝盖回去。 这小姨子还挺懂事。 没太过分。 但下一刻,吴远忽然意识过来,因为他察觉到被窝里支了帐篷。 怪不得把黄茉莉给吓跑了。 这也难怪。 昨晚睡的早,又带着俩孩子,只能老老实实地,一觉到天亮。 精力可不就过剩了么? 起身穿衣,洗漱一番后,吴远出到门外,一脸泰然。 原来不仅黄茉莉来了,而且黄海洋也来了。 手里头还攥着巧克力献宝道:“姐夫,你吃不吃?一进门酒店发的。” 吴远接过来一看,“还有这好事?不愧是五星级酒店。” 黄茉莉解释道:“今天是平安夜,相当于外国人的除夕。金陵酒店是涉外的,所以会有这点赠送。” 吴远拆了一颗,扔进嘴里道:“瞧瞧,还是你姐有文化。” 黄海洋不以为意:“有文化有什么用?有文化也得吃烤鸭!” 好嘛,一门心思陷烤鸭身上去了。 紧接着迫不及待地问:“姐夫,你今天会带我去考察考察,顺便教教我吧?” 这一说,黄茉莉急了:“姐夫远来是客,当然是要跟着我安排,去逛逛夫子庙什么的。你能不能别总拿自己的事,绑架姐夫?” 好家伙,眼瞅着姐弟俩又得杠上。 吴远直接乾纲独断道:“这样,茉莉你带你姐和俩孩子去逛夫子庙,我陪海洋走走。” 于是一行人,很快分成了三拨。 刘玲带着刘慧寻访故友,故地重游,重拾过去。 黄茉莉带着杨落雁和俩孩子去逛夫子庙,总统府。 黄海洋带着吴远…… 不,应该说是吴远带着黄海洋考察金陵烤鸭市场。 黄茉莉虽然有些不满意,但也没办法。 那毕竟是自己亲弟,又难得认真一回,而且得到了爸妈的支持。 她只能忍痛割爱把姐夫让给他了。 一行人收拾妥当,下楼吃早饭。 自助餐厅里,果然增添了不少节日气氛。 虽然这节日气氛,令国人不太适应。 但谁会嫌弃可以选择的美味太多呢? 只是在吃早饭的时候,众人又遇到了昨晚的杜小姐。 杜丽薄施淡妆,明显地一愣。 随即走过来跟刘玲打了招呼。 刘玲也提了一嘴昨晚买单的事,说句客气话。 杜丽完全不放在心上,却盯着吴远道:“昨晚请恕小女子有眼无珠,竟然没认出家具大王吴老板的真面目。” 吴远笑道:“杜小姐,得亏你不认识我。不然的话,叫你当枪使了,黄院长没准会怪我了。” 杜丽也不傻,当即明白吴远这是在点她。 随即转身对杨落雁道:“杨老板,昨晚是我不对,我道歉。” 第988章 不用面面俱到,但要立店之本 短暂的小插曲之后,众人继续用早。 谁也没把杜丽放在心上。 早饭过后,一大家子在刘玲娘仨带领下,出了门。 兵分三路。 刘玲那一路和黄茉莉这一路,都是坐车出行。 招娣负责开车把老姐俩送到刘家故居后,就专程陪同杨落雁、黄茉莉以及俩孩子,在省城游玩。 这样有招娣跟着杨落雁姨姊妹俩,吴远也放心。 目送着宾利慕尚离去,黄海洋抓心挠肝似的,转头问吴远道:“姐夫,咱俩怎么办?” 吴远直接扔给黄海洋两张老人头道:“打车。” 黄海洋却还不接,直捂着口袋说:“姐夫,我有钱,我有!” 接着还怕吴远不信,补充道:“我找黄院长要了。” 吴远笑笑说:“拿着吧,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多,少不得来回折腾。” “那我就先拿着,姐夫。一会用不完,我再还给你。” 黄海洋憨憨地笑着,抬手招了辆出租车,打开后排车门,让吴远先上车,然后自己挤到副驾上,俩手往袖笼里一踹,抽了抽鼻孔道:“师傅,评事街。” 不管是烤鸭,还是盐水鸭,少不了评事街的这家章云板鸭。 毕竟是开了八十多年的老字号。 就算他家的烤鸭算不上什么绝绝子,但能存活至今,必有其过人之处。 出租车师傅是个近四十的中年男人,闻言按下打表器,什么也没说。 省城的冬天,哈气成雾了。 看着就比十年二十年后更冷一些。 毕竟这年头的城市热岛效应还没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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