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宁在他那里的分量。 他那个向来洁身自好的好友,竟然和旁人上了床,还是扮演了强迫旁人的畜生的角色。 那一刻,陈博挽甚至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尤其在那通电话打过来的第二日,他收到了孟斯余带了一个人回到孟家的消息。 这种荒谬感便更加强烈。 “孟斯余,你没有放下时哥,但你却要和旁人结婚,那你爱这个叫顾玉宁的人吗?”陈博挽道。 孟斯余道:“……爱。” 同样没有半分犹豫。 但凡孟斯余迟钝一秒,或许陈博挽都不觉得这个世界出现问题了。 作为孟斯余和时若则两人之间爱情的见证者,陈博挽想不通,他怎么都想不通,明明两人历经了那么多的事情,从暗恋到互通心意,到分离,再到后来的天人永隔。 还比不过一名堪堪出现了三个月的人。 那以前的一切,算是什么呢? 莫名的,陈博挽也点了根烟,只不过他这次没有等待烟丝燃尽,而是将其咬在口中,用牙齿一点点地压着烟蒂。 不抽,只是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陈博挽哑声问。 孟斯余没有回答。 他也很想问为什么,他也知道旁人对他的不理解,但他说不出口,顾玉宁就是时若则这句话,这样只会让旁人觉得他疯了,更让他与顾玉宁结婚这个决定,显得更为可笑。 沉默良久。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宾客,孟斯余开口道:“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如果这次我没有和他结婚的话,我会后悔,哪怕见到了若则,也会后悔。” 心脏沉闷地喘不过来气。 孟斯余无法再接受自己第二次错过顾玉宁。 一次就足矣让他铭记,再来一次,不如让他直接去死,来得要痛快些。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那场车祸,孟斯余更希望,出事的人是他,是他飞机坠毁,无法回国,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可偏偏,经历那一切的人是顾玉宁。 “……” 陈博挽咬了咬口中的烟蒂,作为旁观者,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只是他接受不了,间接造成这一场错误发生,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将顾玉宁送到了孟斯余的面前。 “你确定吗?孟哥。”他静静问。 孟斯余道:“嗯。” 语罢,两人同时将自己手中已经燃烬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步伐一致的下了楼,只不过一个是新郎,而一个,则是默默无闻的朋友。 · 半个小时后。 婚礼举行过半,需要新娘出场。 而也在此时,孟斯余匆忙得到消息—— 顾玉宁不见了。 金丝雀19:致命修罗场/抢婚/回忆/疯子容浮野/三人相见/剧 谢谢宝贝们的票票哦 秃秃贴贴你们~ 也再次求求呀QwQ -----正文----- 车流不息的道路上。 陈博挽沉默地开着车,而身旁,则是面色惊慌的顾玉宁,也是今日婚宴上,突然消失的新娘。 车窗外,无数风景不断往后退着。 陈博挽视线朝旁边看了眼,眸中不自然地闪烁出一抹烦躁,毕竟他也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把顾玉宁从孟家带了出来。 只是一时脑抽,就做了这么个决定。 “你想去哪?”陈博挽问。 顾玉宁听到他的声音,身上披了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闻言,沉默许久,才哑着嗓子说:“去……去医院,可以吗?” “……看你男朋友?” “嗯……” 顾玉宁低头,不太自然地眨了眨眼,想将眼底的泪意压下,可眼泪还是一滴一滴地掉了出来。 滴在纯白的衣服上,晕出一朵朵水花。 顾玉宁因为自幼双耳失聪的原因,性格里总是带着些胆小怕事,小时候怕同龄人说他是个怪物,中学时期怕同学的欺凌,高中后,怕来自父母地蔑视。 他从未试图反抗过。 毕竟除了接受外,身为残疾人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人,没有人会同情、或是耐心地听完他讲的话的。 好像谁都能刻意的上前推他一下,随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跌倒,却又笑盈盈地摊摊手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好不好。 无视他的狼狈与难堪。 谁让顾玉宁不会反抗呢。 而身为残疾人的顾玉宁,天生就是群体中的异类,于是从小到大,他经受了无数次明里暗里地欺负。 没有人像青春剧里的主角一样救赎他。 可就在顾玉宁以为他的一生会就这么的过去时——容弃出现了。 那是一个阳光极为明媚的下午,顾玉宁满身疲惫地从医院里出来,如往常一样,站到公交站台等车,却遇到了身穿白衬衫的容弃。 男生很高,五官精致却又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像是生了病,在看到满身狼狈的顾玉宁时,他温润地朝少年笑了笑,道:“你也生病了吗?” 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那是顾玉宁第一次抬起头,看向一个人,睫毛慌乱地抖着,随之一起的,还有他的心跳,都很乱,“噗通——噗通——”跳得极快。 顾玉宁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认耳蜗外机是存在的,而那句问候也不是他的幻想后,耳廓红了个彻底。 只是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满身的脏污,顿了顿,重新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嗯。” 一副不想过多交谈的模样。 实则内心中的自卑与自我厌弃早就满到了溢出来。 那时的顾玉宁正值高三,可似乎是上天看他不顺眼,在唯一一次,他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节骨眼上,他的父母出了意外,因为想赚几百块钱的外块,最终在工地上失足坠楼。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们的贪心,和对顾玉宁复杂的爱。 最终,工地老板出面赔了二十万,但这些钱,在ICU里完全不够看,无奈,正值高考节点的顾玉宁退了学,一心照顾自己的父母。 期间,最常在顾玉宁耳畔响起的一句话便是——“你真是个灾星,我究竟倒了多大的霉,才生了你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啊……”带着嘶吼。 这也是顾玉宁母亲离世前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 在遇到容弃时,顾玉宁只剩下了自己父亲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短袖,上面由于晚上出去兼职,布满了洗不掉的污渍,但却没有丝毫异味,因为他洗的很干净。 这是顾玉宁唯一一件没有任何破损的衣服了,他很珍惜。 那时的顾玉宁,像只坠落在污水和烂泥里的精致娃娃,瘦弱得可怕,只有皮肤白得过分,可这点,也因为他长时间地低头,显得畏畏缩缩的。 顾玉宁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容弃眼中是个什么模样,但他清楚,一定不好看。 可哪怕是这样,容弃还是向他伸出了援手。 自从那日相遇后,顾玉宁便被容弃单方面地赖上了。满身病弱气息的少年搬到了他家楼下,偶尔遇到时,对彼此之间的距离感保持得很好,只是顾玉宁每次出门,都会遇到他,并不受控制的,在他温柔地询问中,一点点透露了自己的现状。 两周后。 顾玉宁的生活已经完全被容弃单方面的渗透了。 没办法,向来生活在阴影里面的少年,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好意,他太怯懦了,怯懦到没有半点警惕心理,只能被迫接受旁人的好意,连拒绝都不敢有。 于是又是三天。 在顾玉宁在餐厅打完工,收拾后厨碗筷的晚上,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电话里说,他的父亲在有意识后,挣扎着拔出了自己的氧气管,直到死亡。 听到这里。 顾玉宁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地听着医生地告知,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呆呆地“嗯”了一声。 直到电话挂断,才察觉到眼泪早已掉了下来。 顾玉宁不敢想像自己的父亲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长眠于这个夜晚的。 顾父在顾玉宁那里,向来是名慈父,与刀子嘴豆腐心的顾母不同,顾父对顾玉宁极好,连价格昂贵的人工耳蜗,都没有一丝迟疑的带顾玉宁去做了。 也因此。 顾家从原本的小康生活,到变卖了房子,搬到城市外围的小巷子里居住。 那晚,顾玉宁踉踉跄跄的去往了医院。 病床旁,他哭得很狼狈,却无法阻止心底不断蔓延的崩溃,他的父亲离世了,而离世的原因,只是因为想多赚一点钱,想让他以后的路走得更顺一点。 而顾玉宁的母亲。 明明那么厌恶他的身体以及他的残疾,却也还是默认了每日下班后去赚取那几百块钱的外块。 那一晚,顾玉宁在容弃地陪伴下,哭了很久。 他知道顾父是因为怕他拖累他,才选择离世,却又怎么都接受不了。 于是自那日起,顾玉宁便彻底成为了一名被父母抛弃的孤儿,而容弃,是唯一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 之后,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偶尔顾玉宁回忆起当时,眼前还是会不由浮现出,容弃站在公交站台笑着向他问候的那一幕。 他曾问过容弃,为什么会在人群里注意到他这么个平平无奇的人。 明明他满身的缺点,阴沉又自卑。 但容弃总是笑笑,温柔地回答,是天意吧。 是他们的缘分。 顾玉宁相信了。 也在日后的相处中,总觉得容弃是上天看他过得如此艰难,送给他的一缕救赎。 可在一起的三年后,因为他失聪的双耳、因为他午睡时的粗心,他的恋人,彻底倒在了他的面前。 “……” 此刻。 车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陈博挽认真地开着车,口中不知什么时候叼了根烟,他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顾玉宁,在无意间瞧见他的那双眼睛后,陈博挽面上长久维持的轻松随意感,缓缓消失。 心脏重重跳了两声。 陈博挽没有说话,只是喉舌干涩得可怕。 轿车一直正常行驶在路上,直到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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