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风垂着睫羽,“是吗?” 他捏紧手中的碗,只听面前娇气又蠢笨的少年说:“当然是真的。” 哪怕不是真的,都得是真的,顾玉宁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对于蒋长风这名小叔子的观感不是很好,谁让蒋长风总是暗中“刁难”他,让他干活。 明明他嫁到蒋家来,为的就是可以不用干活。 锅底,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蒋长风站在顾玉宁面前,低声问:“那他能满足你吗?” “?” 顾玉宁惊诧地抬起头,满眼震惊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蒋长风。 蒋长风不是个傻子,早在满村的人开始传他哥不举的传言后,他偶尔放假回家时,也听到了一两耳朵,只是一直没有相信,如今,他却莫名希望这个传言是真的。 不待顾玉宁回答,蒋长风便道:“嫂子,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问问……”他像在犹豫,“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上床的。我们学校里,也有一对像你和我哥这样的‘夫妻’,所以有些好奇。” 他似是真的很好奇,话落,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落在顾玉宁身上,像隔着一层衣服,活生生把坐在灶台前的少年看穿。 顾玉宁仿佛身无寸缕。 “……” 顾玉宁不适应地挪了挪身体,脑袋空空,他抬头看向蒋长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微微张着红润的嘴巴,小心咽了咽口水,犹豫了许久才说:“就……就那样啊……” 顾玉宁哪里知道。 他连真正和蒋安晃上床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总的来说,应该都是那样吧? 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 “什么样?”以往向来聪明的蒋长风如今却穷追不舍。 好似真的愚钝。 顾玉宁耳朵粉红,有些不想待在这里了,可又害怕自己一走,蒋长风就把锅里的肉盛出来,背着他端去地里,不让他吃到。 犹豫半晌,顾玉宁细声细气地说:“跟????男??女???之间,没、没什么差别啊……” 蒋长风:“可是嫂嫂,我连????男??女???之间会做什么,都不太清楚。” 顾玉宁仰头看他,雪白小脸上细密的汗水冒出,闻言,他颤了颤漆黑的睫毛,难为情地揉揉自己发烫的耳朵说:“你……你别问了,行吗?”他底气不足,“等你大哥回家……你去问他……他、他知道的……” 顾玉宁说完,整个人快要熟透。 只觉得蒋长风有毛病,为什么要问他这种敏感的问题啊,明明他是他的嫂子,有谁家的嫂子会跟小叔子讨论床上的事情? 蒋长风没说话,只是平静地从兜里掏出了两张五块钱的钞票,递在顾玉宁面前。 他比蒋安晃还要知道自己这名小嫂子的本性。 视钱如命。 “嫂子告诉我,好不好?” 蒋长风拉开顾玉宁白皙的手心,在里面放上了现在自己身上仅有的钱。 顾玉宁抬头又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崭新的钱币,愣了愣,收紧手,不顾蒋长风的眼光,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脸上的笑容缓缓明显,顾玉宁软声说:“给我的吗?” 他在撒娇。蒋长风冷眼结出了这个答案。 可转头他便低低“嗯”了一声,说:“给你的。” “但你要告诉我,你和我哥是怎么上床的。” 蒋长风好像很好奇。 顾玉宁收完钱后,心底的难为情早就消失,他关系很好一样伸手想拍拍蒋长风的肩膀,又因为坐着的这个姿势没有够到,尴尬的收回手,身前的人却缓缓放低了身体。 顾玉宁以为他站累了,想蹲下来,没有在意地说:“要我搬一个板凳给你吗?” 蒋长风摇摇头拒绝。 顾玉宁回归正题,说:“对那种事情好奇吗?我都懂的。” 毕竟十七八岁的少年,哪有人会不好奇那方面的知识。 只是顾玉宁从没有想到,在村里长大,一路考进县城里上学的蒋长风会不知道人和人之间是怎么上床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但他不好奇啊。 顾玉宁索性胡编乱造,谁让蒋长风看上去好糊弄。 “其实没什么值得好好奇的,人都是一个样子,上床就是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关上灯,他弄弄我,就好了,没什么其他内容。” 少年说得很自信。 蒋长风适时地开口,音调很低,偏冷质感,“可昨晚你和蒋安晃上床的时候,没有关灯。” “……” 顾玉宁一惊,睫毛因为蒋长风的这句话,慌乱地颤了下,脑海中属于昨晚的画面不断出现,蒋长风怎么会知道他跟蒋安晃弄的时候,没有关灯? 他怎么看到的? 不对……应该是他还知道多少? 此刻,哪怕顾玉宁再怎么笨,都察觉出了蒋长风是在耍他,这人分明什么都知道。 心跳陡然乱了一个节拍,顾玉宁罕见地慌乱,却没有说话,只无措地抿了抿嘴巴。 蒋长风道:“嫂子怎么不说了?” 他眉眼漆黑立体,隐隐间能够看出一丝蒋安晃的影子,只比少年小了一岁的蒋长风说:“我在隔壁听了一夜,嫂嫂猜,我听到了多少东西?” 顾玉宁不语。 蒋长风说:“嫂嫂被我哥弄得爽吗?连‘老公’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可我好奇,我哥他不是不举吗?他是怎么让嫂子你舒服的?” “你……” 顾玉宁在此刻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已经迟了。 蒋长风本不想这么快与顾玉宁挑开这层遮羞布,可他还是说了,不受控制的将这些话脱口而出。 顾玉宁起身想走,却被蒋长风陡然抓住手腕留下,“嫂子走什么?” 顾玉宁眼底涌出些水雾,他在害怕,强撑着说:“我是你嫂子……放开我!” 似乎是“嫂子”这句话刺激到了蒋长风的某个神经,在顾玉宁使劲挣扎时,他松开了手腕。 见此,顾玉宁忙不迭的离开了这里,活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疯了。 真是疯了。 回到和蒋安晃的婚房,顾玉宁抖着手反锁上屋门,又怕不保险,将柜子推着堵在门口,才坐在床边,身上冷汗香汗冒个不停。 他慌忙掏出口袋里的钱,想要走,毕竟谁能想到,蒋家的两兄弟各有各的毛病,一个意外残疾,硬不起来,一个心理上有毛病,竟然偷听自己大哥和嫂子做爱的声音。 顾玉宁半点不觉得是他喊得太大声的原因,怕得小脸发白,可看着手里的十块钱,又泄了气。 他暂时还不能离开蒋家,毕竟就十块钱,他怎么变成有钱人? 逃到了城里,然后呢?刷盘子?做苦力?顾玉宁可干不来那些活。 他娇气死了。 但要是回自己家里,先不说顾父顾母会不会追问缘由,光是村里人的闲言碎语,都能让顾玉宁出不了家门。 两条路都走不通。 可已经想不出来办法的少年泄气般倒在床上,看着自己手里的十块钱,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眼睛弯弯的,好像很容易满足。 顾玉宁爱财如命,他从小时候被父母带去县城,见过一眼城里的有钱人那天起,就暗暗在心底发誓,自己也一定要成为那样的人。 但那谈何容易。 顾玉宁把从蒋长风那得到的十块钱放入顾母悄悄留给他的小盒子里,那里零零散散,总共有个二三百块钱,这些钱在乡下,已经是格外大的一笔钱了,全部都是顾玉宁嫁到蒋家时,顾母悄悄拿给他的。 生怕自己这唯一一个儿子,在旁人家里受了委屈。 尤其顾母还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的本性是什么,娇气又不爱干活,偏偏长得又实在是漂亮,只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像她和顾父那般,因为他三两句的甜言蜜语,就被哄得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做。 怎么可能呢? 顾玉宁一直提心吊胆的在他和蒋安晃的婚房里待到了下午三四点,连中午的红烧肉都没能让他出去一步。 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饿得头晕眼花,全凭着早上蒋安晃给他的那几颗奶糖活下来。 身上单薄的小褂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冒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贴在他雪白的皮肉上。 顾玉宁要饿死,也要热死了。 蒋安晃提着镰刀回家时,用力推开房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玉宁?” 他微沉的声音让顾玉宁黯淡的眼睛微微发亮,抬起头,在家等了他一下午的少年伸出双手,想要他抱。 眼尾隐隐泛红,像是委屈。 蒋安晃上前,粗糙的大手贴在顾玉宁的额头上,确认温度在正常范围内后,才说:“今天怎么没有去地里送饭?” 蒋安晃知道顾玉宁的性格,更清楚,少年今日中午一定会去地头找他,可偏偏,这个了解落了空。 很反常。 顾玉宁眼皮有些粉了,他偏过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害怕自己哭的这副画面会让蒋安晃嘲笑他,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想去……” 顾玉宁怕都要怕死了,怎么可能主动从这间屋子里出去。 蒋安晃敏锐的察觉到了被子下,少年声音里的不对劲,伸手想掀开被子,却被顾玉宁阻拦,少年把自己死死埋在被子中,红着眼圈,颤声说:“蒋安晃,我讨厌你……” 蒋安晃心底没由来的一哆嗦。 他不知道顾玉宁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讨厌他这句话,只能问着,“是出什么事了吗?” “玉宁和我说,好不好?”蒋安晃用上了哄小孩的语气。 顾玉宁闷在被子下,本来不难过的,可一听到男人这种声音,嘴巴一撇,更多的眼泪就掉了出来,纤长睫毛湿漉漉的,“讨厌你……” “然后呢?”蒋安晃说,“玉宁说出来,安晃哥带你去买冰棒,怎么样?” 语罢,男人眉眼深邃,在心底不断推测着顾玉宁今日在家究竟经历了什么,眸色越来越暗,里面的戾气怎么都遮掩不住。 不等蒋安晃再次开口问出声,就听顾玉宁低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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