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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觉得自己仿佛龙的仲裁者。 “也不光是为了哥哥拜托我的事。”这种时候路鸣泽竟然还能微笑,他仰望着漆黑的天空,笑得那么寒冷,“原本在我的剧本中那个女孩是要死的,她死了,圣骸就失去了完美的寄主,你也不会诞生。但我修改了那个剧本,赐予她活下去的特权,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修改剧本,因为她太愚蠢了,愚蠢得让人不愿她受伤害……但你竟然违抗我的旨意!剥夺了我赐予她的生命!你这卑贱的逆命之人!” “所有逆命者,都将被灼热的矛,贯穿在地狱的最深处!”他用最后的力量发出咆哮,双拳猛地击打在赫尔佐格的胸口,无力地坠向遥远的大地。 赫尔佐格悬浮在高空中,不解地看着这个疯狂的少年,未能理解这最后一搏的用意。 它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降临了,虽然听不到声音,但能感受到那刺眼的光亮。它下意识地仰头眺望,六道并行的火流星划破了夜空,笔直地向着它的头顶坠落。 全弹发射!近地轨道上的天巡者全弹发射!剑槽中的六支达摩克利斯之剑全部坠向地面,笼罩了它所在的空域。近地轨道上的天巡者每90分钟绕地球一圈,此刻它再度到达东京上空,路鸣泽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灼热的高密度金属棒在飞行中分解,半融化状态的金属碎片组成了密集的打击网。 天谴降临!无从逃避! 流星群笼罩了赫尔佐格,通红的矛贯穿了赫尔佐格的身躯,造成了爆炸撕裂的伤害,它费尽心机获得的龙类身躯在这样的打击之下还是碎裂了,颈椎一节节炸开,钢铁般坚韧的肌肉撕裂,磅礴的大力带着它坠向地面。赫尔佐格发出了绝望的惨叫,但它的惨叫在十几秒钟内就结束了,达摩克利斯之剑带着它笔直地坠入日本海,洞穿了刚刚冻结的那块巨冰,狂浪滔天而起,再化为暴雨落下。六支达摩克利斯之剑,六枚小型核弹的强度,掀起了巨大的海潮,几分钟后,这一轮海潮会到达东京。 同时围困东京的海啸却开始消退。 路鸣泽还在坠落的过程中,他失去了膜翼,筋疲力尽,只能任地心引力牵引着他去向地面。 但敞开货舱口的黑色轰炸机以差不多相同的速度笔直地下落,路鸣泽奋起最后的力量,抓住了货舱中抛出来的救生索。在他爬进货舱的同时,轰炸机猛地拉了起来。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他站在货舱口,眺望着仿佛燃烧的大海。 一万年前,前一代的白王被处死在封冻的海洋上,今天新的白王也被处死在封冻的海洋上。历史总是这样重演。 几分钟后,这个浑身鲜血的人出现在驾驶舱,在酒德麻衣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沉默地眺望着远处的东京。 “精彩,不愧是万军之战。”酒德麻衣面无表情地称赞,她很清楚老板并不喜欢过于谄媚的表达,但这个称赞是她发自内心的。 在老板的剧本中,赫尔佐格是必须死的,于是它就真的死了,无论它获得了什么样的进化,继承了多么强大的血统。与其说那是一份剧本,不如说那是一份诅咒书。 男孩没有回答她,仍旧默默地眺望着远方,神色中透着隐隐的悲意。处决了新生的白王,但这丝毫都没有让他开心起来,看起来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一度断电的东京天空树忽然亮了起来,仿佛灯塔一样指引他们方向,虽然半座城市都浸泡在海水里,但它仍像点满蜡烛的佛龛那么灿烂,映在男孩眼里像是昏黄的星海。 酒德麻衣心中一时恍惚,忽然分不清这个坐在旁边的男孩到底是老板还是路明非了,或者根本就是介乎两者之间。可那是根本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有一种状态介乎他们两个人之间呢?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人说话了,如果是老板的话,她会毕恭毕敬地询问他的训示,如果是路明非的话,也许再玩一次亲吻调戏的把戏?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请带我在东京城上飞一圈,我想好好看看……这座城市。”男孩低声说。 他的声音像路明非那样温和,有些低落,带着请求的意味,但他脸上的神色却是那样地静穆,不必言语而威仪具足。 “是。”酒德麻衣轻声回答,轰炸机在天空里转过巨大的弯,以东京天空树为圆心,围绕着这座城市飞行。 尾声 さよなら,Friends “快点快点!热场演出已经结束了,客人们都在等着!”恺撒三步并两步跳上舞台,在钢琴边坐下,把雪茄在鞋底上捻灭。 楚子航和路明非拖后两步,一边走一边系着领结。这对楚子航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路明非无论怎么系都像红领巾。原本以为跟系领带差不多,却没想到这条小绸布那么难缠,路明非急得手忙脚乱,直到登上舞台还没弄好。 “喂。”楚子航向他招手。 路明非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楚子航把他系的领结完全解开,重新给他打出饱满的银蓝色蝴蝶结来:“别紧张,唱完这首歌你的牛郎生涯就结束了,留个纪念。” “知道知道。”路明非使劲点头。 “歌词还记得么?”楚子航拿起萨克斯。 “练过那么多遍,这点脑子我还是有的。”路明非拿起话筒,站在那张黑金色的大幕前。 大幕缓缓拉开,恺撒点下琴键,楚子航吹出漫漫的长音,掌声和哭声叠在一起,就像迎面涌来的海潮。无数的荧光棒在他们面前晃动,横幅上写着“爱してるよ”、“Basara King for ever”和“右京命”。 路明非好不容易攒出了点自信,在这个阵仗前瞬间就崩掉了,腿在裤管里像弹琵琶似的打抖,好在今天他没有穿那种紧身的窄脚裤,而是穿着颇为正式的黑色礼服西装,裤管比较粗,轻易看不出腿抖。 今夜是他的处子秀,也是他们三个的告别秀,对外宣布的主题是“さよなら,花样男子一番队”,高天原女性减压俱乐部在电视上遗憾公告,之前从国外请来在店里站场的新生代红星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因为合约到期,即将返回美国,今夜是他们的最后一场演出。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暂时或者永久地退出这个圈子,所以这是一场真正的告别。 所有的票都提前售罄,VIP们都买不着票,所有的座位都被撤掉以便容纳更多的客人,舞池里站满了青春少女和风情欧巴桑,所有人都穿着盛装,从闪闪发亮的性感短裙到端庄大气的黑留袖。据说还有更多的客人因为买不到票被阻挡在门外,为了确保安全,警视厅临时启动了交通管制措施,今夜所有人都必须步行进入歌舞伎町。时事评论员在电视上大惊小怪地说如今牛郎的退役演出跟影视红星的退役演出有的一比了,是否这个半地下的行业正在渐渐步入正轨呢? 其实单靠恺撒和楚子航的拥趸还不至于搞得这么人满为患,但天后级别的女歌手青木千夏小姐在电视上谈及不久之前的那次海啸侵袭时,绘声绘色地谈及了在灾难袭来之时牛郎们和武装分子勇敢作战的故事,东京都知事小钱形平次先生也感慨地说在灾难面前东京市民是何等地坚强,连歌舞伎町的服务人员都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民众,正是这样的精神让东京转危为安。随后他们就作为偶像而彻底红了起来,店里把他们的头像印在大幅小幅的广告上,各种高端大气,各种玉树临风。 事实上这是经过诺玛诱导产生的扭曲记忆,当天晚上在高天原里亲眼目睹过死侍的人都被送进精神病院做康复,在那几个星期里卡塞尔学院心理系和诺玛合作对她们进行了记忆诱导,加上药物的作用,抹掉了她们对死侍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恺撒、楚子航和路明非勇敢地跟持械黑帮搏斗的故事。这类善后工作卡塞尔学院做过几百例,心理系驾轻就熟。以青木千夏对恺撒的着迷程度,她很容易相信这样的故事,通过她向民众解释,好把民众的注意力从种种离奇事件上引开。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夜晚,客人们很容易想到三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当时她们都以为东京要沉入大海了,所以情绪都很激动。加上负责热场演出的青木千夏在高歌之后热泪盈眶,进一步感染了大家。大幕拉开的瞬间,蓄积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呜咽声潮水般回荡在大厅的每个角落,倒像是给他们送葬来了。 楚子航吹着萨克斯,看似在试音,从路明非背后走过的时候在他背心戳了一下,低声说:“别想太多,今天晚上我们就是演员。” 路明非愣了一下。是啊,今晚他们就是演员而已,作为东京危机时的英雄登场,他们的告别演出会通过网络视频传到日本各地,佐证说那场几乎毁灭东京的危机不过是海啸地震加黑帮作乱而已,并非什么超自然事件。这场演出跟他们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这座建筑、这座城市、乃至于这个国家很快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客人们激动的哭声也不是只为了他们,也为了那场灾难中她们自己失去了的朋友或家人。 那场潮水,那场潮水退去的时候把很多东西都冲走啦,那些人那些事,如退潮那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东京看起来还是东京,可跟他熟悉的东京已经不一样了。 经过了这些事你还紧张什么呢?经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还没有长大一点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话筒高举过顶,恺撒炫技般地弹出华丽的前奏,但在楚子航的萨克斯介入的瞬间,乐声变得清冷寂寥。全场静穆,灯光从天而降,打在路明非的身上。 “さよなら”,路明非轻声地唱出了开场词,有些生涩,但自己还算满意。 “さよなら”,日语中“再见”的意思,有人说这个词不能多说,因为它的意思是很长很长时间的再也不见,让人联想起永别,最好说“また明日”或者“また后でね”,预先把下次见面的时候也说好。 往往就是这样,因为告别的时候忘了约定再见的时间,从此就天各一方。所以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怎么能不预约明日呢? 他端起放在钢琴盖上的香槟一饮而尽,好像忽然间回到了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他驾驶着那辆兰博基尼,奔驰在多摩川的山中,要赴迟到的约会,去救那个盲目爱他的女孩。 车内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风雨中,玉置浩二唱着这首离别的歌,那么哀婉那么孤独的一首歌,在功率强大的音响催动下,变得像雷鸣,像龙吟,像是对着整个世界的呼啸。 “只有再见,再无言 在你的影子里,我的眼泪掉了下去 手指、头发和声音,都变得冰冷 两人相伴的生活远去了,连气息也失去 已经是朋友 从心里是朋友 凝视也是朋友 变得悲哀,因为已无法回忆 但梦境仍然清醒,梦中一见,还是不能忘记” 今晚也是这样,全东京最好的剧院音响被调到高天原来使用,低音炮送出的声音轰然如万炮齐鸣,恺撒那手传自世界顶尖大师的钢琴技法在这套音响系统的帮助下被美化到了极致,每一次击键都像是直击心房中央,楚子航的萨克斯吹得也很好,以前路明非都没想到杀胚师兄还有这一手。音乐越攀越高,这座大厅好像再也容纳不下这么澎湃的乐音时,顶部轰然打开,放入月色和星光。被海水浸泡之后,这座老建筑的楼板受损严重,改造的时候干脆把层层楼板都拆除了,把楼顶改造为可以电动开启的,这样在晴朗的夏夜,在歌舞到达最高潮的时候,就能打开屋顶,放入新鲜空气,也让天空之美驾临高天原。 满场掌声雷动,这个精妙的设计果然打动了客人们,她们尖叫欢呼,泪如雨下。 今夜整个歌舞伎町的人都能听到高天原中传来的歌声,在夜凉如水的夏天,遥远的歌声让人思绪清明。对面的住宅区,人们纷纷推开了窗。 唯一的遗憾是路明非追不上恺撒那绚丽的琴声,作为演唱者,他本该是最出风头的,但他的歌艺原本就平平,当年唱那种能打分的卡拉OK也就是路人水准,即便恺撒想降低自己的音乐造诣来配合他,他也显不出来。他只能竭尽所能地提高音量,唱得大汗淋漓,嗓子都要裂开似的。 “已经是朋友 漂亮的朋友 就像这样的朋友 温柔的…… 已经是朋友 从心里就是朋友 永远是朋友 从今往后…… 朋友……只能说再见,其他都说不出口” 乐声和曲声弥散在夜空中,很久很久的沉寂,大厅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没有掌声,也无人喝彩。 恺撒从钢琴边起身,楚子航放下萨克斯,他们走到路明非的左手,三个人彼此握手,深深地鞠躬。 哭声和掌声如暴风雨那样席卷了舞台,今晚这里的秩序由蛇岐八家负责维持,但执行局的精锐们已经阻挡不住这些女人的热情。她们试图涌上舞台拥抱那些即将离去的年轻人,但舞台太高很难如愿,于是就向他们投掷玫瑰花,成千上万的玫瑰花,舞台上下起了鲜红、粉红、深红的大雪。他们再三地谢幕,但没有用,在各种因素的催动下,客人们的情绪达到了满值,怎么也无法平复。 “右京!右京!右京!” “Basara King!Basara King!Basara King!” 满场都是这两个名字,再就是“我爱你”和“不要离开我”。路明非默默地看着这些流泪的女人,看着楚子航跟站在远远角落里的中岛早苗摆手,中岛早苗也轻轻地摆着手,身旁站着英伟的北条议员。 “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跟我儿子结婚啊?”VIP包厢里,森隆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喊哑了嗓子的青木千夏说。 “婚礼会如期举行,”青木千夏轻声说,“那只是我人生里的过客啊,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那么一两个过客的对吧?母亲大人,你也不例外。” “是啊,每个人的人生里都有那么一两个过客。”森隆子又叹了口气。 “今天是好日子啊,大家都很圆满啊!要不要再喝一杯啊干妈?”芬格尔站在森隆子身边,一脸殷勤一脸肉麻。 另一边的VIP包厢里,牧师装束的男人坐立不安,作为侍奉神的男人,出入这种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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