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因为他们太了解彼此,也知道针往哪里刺下去最痛,钟漱石只要张张嘴,就能精准无误的捏到她的七寸,叫她羞愧难当。 可他从头到尾,一句指责和质问都没有,他只是说,去了伦敦该怎么办呢? 她还能怎么办呢? 在初尝情爱的起头,有这么位稳重端方、修养极好的钟先生,标杆一样竖在那里。 不过是裹紧衣服,在人生萧索的寒风中,一个人走下去。 孟葭无意识的,攥住了他的衣领,脸贴在他胸口,“我骗了你,你骂我吧。” “你骗我什么了,这不是从一开始,就讲好的吗?” 钟漱石温热的指腹,一下下刮在她柔滑的脸上,眼神冰冷空洞着。 她说,“我说两年,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 他勾了下唇角,“你数学不好,我理解。” 孟葭笑着擦擦泪,“乱说,我是数学课代表。” 钟漱石把她扶起来,“好了,我还不至于跟个小孩子,较这一两年的真,你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他看见她眼睑上,沾着要掉不掉的泪珠,啧了一声。 钟漱石拿帕子给她擦了,“你看,这就是我的不是了,好端端的把你惹哭。” 孟葭嘴硬道,“没哭,我看书看久了,眼睛痛。” 他吻下她额头,重新把她抱在怀里,“那今天稍微休息下,不要看了。” 她闭上眼,伏在他胸口问,“嗯,我们是去吃饭吗?” 钟漱石的下巴抵在她发顶上。他轻声问她,“你累吗?累就不要去。” “不累。” 老孔把车停在玉渊潭附近。 钟漱石牵她下车,去一处僻静地吃饭,孟葭走在他的身后。 刚下过雨,湿滑的花岗岩石砖路上,狼藉铺一地凋零的落叶,沉闷无光。 到上台阶时,孟葭有些怕的,改为挽住他胳膊,钟漱石侧首看她,无声笑了下。 云收雨住的院子里,假山后泉水声淙淙传来,开了一场流觞宴。 回环旋绕的水槽,用新鲜的翠竹制成,约一尺多宽,盛着菜品的白玉碟,漂浮在水面上,传到每位宾客面前。 这一年多里,孟葭跟着钟漱石,几乎把京中每一道隐秘的门庭,都到访了个遍。 因此,她并不感到稀奇,以这帮公子哥儿的作派,不管玩出什么新鲜花样,都是常情而已。 他们掌握着最顶级的资源,对寻常事物早已无法满足。需要用这样的仪式来陶醉自己。 何况还只是一顿饭,内里还有更劳民伤财的营生,孟葭也耳闻了不少。 男客与女客分坐了两端,钟漱石一到,就被众人拥着坐在上首。 吴骏指了个位置,“钟灵在那儿,二嫂,你去和她坐。” 孟葭竟意外的应了,“好,正好我有话和她说。” 引得吴骏面上一愣,诧异的去看钟漱石。 结果被他拍了下,斥道,“你少逗她。” 孟葭放好包,坐在钟灵的身边,正主扭过头,“你要和我说什么?” 她小声的问,“我那天看见谭裕了,他是出院了吗?” “是吧,不过还得做复健,你都要去英国了,还管这些?” 钟灵抬起手臂,端下一叠海参锅贴,摆在她俩中间。 孟葭夹起一个,尝了一小口,“没什么,我就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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