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在她和生命中这些苦难达成和解的年纪里,就已经具备。 她真正要戒断的,是一有了委屈和难处,就想起钟先生的习惯。 早不是一忧愁就会被捧在手心的时候了呀。 她们一起吃晚饭,在卢浮宫对岸的一家小店里,钟灵一直夸那道鹅肝焦嫩。 孟葭给她倒一杯酒,“别看它门面小,主厨是很有来头的。” 钟灵点头,“这半年多,你没少来这儿吧?” 她嗯了一声,“也没有,来卢浮宫参加过一次社会活动,当志愿者。” 当天晚上,孟葭没回自己住的酒店,她和钟灵一起。 她洗完澡,换了浴袍坐在床上,就和前年夏天,在北戴河的时候一样。 只是再也没有一个,散了会从北京过来的钟先生,把钟灵赶到别处去。 静夜沉影,露台上一盆枯掉的鸢尾草,在冷月溶溶下摇曳。 孟葭安静的出神,过了一会儿,终于问出口,“你哥、他还好吗?” 她的声音太轻,也太冷,像树枝上凝结着的雾凇。 仿佛问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兴致到了,随便聊聊。 钟灵放下手里的杂志。她想了下,还是摇头,“不太好。” 孟葭刚走的第三天,钟灵就去了一趟西郊,是背着人去的。 谈心兰迷信,在出了横梁无缘无故砸下来的事后,就不许她过去了。 但钟灵是去拿借给孟葭的一样东西。 去英国前,孟葭匆匆忙忙,来不及还给她。后来说在西郊书房里。 那是一个周六,她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西山上才停了一场大雨。 天高云阔的古朴园林内,平静水面上,泛起了层层叠叠的雾气。 钟灵走过廊桥,离得近了一些,才看见她哥就坐在外面,手里夹了支烟,一口接一口的,抽得很凶。 她知道这位近来心情欠佳,什么都不敢说,只叫了句二哥,就战战兢兢的上楼拿东西。 等她下来的时候,钟漱石人已经进来了,嘴角咬着烟,手上在开一瓶威士忌。 钟灵忍不住,还是劝了一句,“哥,人都走了,你别喝了。” 钟漱石把烟拿下来,吐出口白雾,“人走了,去哪儿了?” 她啊的一声,朝他靠近了几步,“您没魔怔吧,自己送她去的机场,不记得了?” 钟漱石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喔,你说孟葭?走了就走了。” 钟灵赶紧点头,“对嘛,早晚都要走的,你看开点。” “叮当”一声,瓶盖被他随手掷在了地上,他冷笑了下。 钟漱石没拿杯子,直接握着瓶身,仰头灌了一大口。 喝完,他重重摔在紫檀桌上,发出剧烈的磕碰声响,吓了钟灵一跳。 他扶着桌,深深吸了两口气,“我有什么看不开的?” 我看你这个样子就挺被动的。钟灵在心里说。 她刚要上前宽慰几句。 就又听见他喊道,“就大方的承认,自己没有被爱过的事实,有那么难吗!” 紧接着,那瓶只喝了一口的威士忌,被他大力挥落下来。 瓶身碎成一地玻璃渣,淡黄色的液体溅洒在地板上,死不瞑目的模样。 她想,没什么难的,你怎么发这么大火? 但钟灵木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相关推荐:
沈秋妍苏城秋
我把总裁文女主逼黑化了
战爷不好了,夫人又带球跑路啦!
克拉夫特异态学笔记
斗罗:我的武魂是恶魔果实树
贵极人臣
娇妻难追
江山一锅煮
重生之无双战防
零度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