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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可是店里人手现在刚刚好。” 刚刚那个游仔只是普通服务员,她年纪大,做不了服务员,只能做厨师。但是厨师工资比服务员高多了。 苏念星也想到这点,成本增加不少,那她的利润肯定也减少了,她想起阿香婆之前提议她再加吃食,于是就道,“我再加一份吃食吧?” 阿香婆眼睛亮得惊人,“好啊,加什么?” 苏念星还真不知道加什么。主要是后面已经没有位置,三个冰柜也都满了。如果要加东西,那件新吃食不能占用冰柜。 阿香婆立刻想到一个主意,“不如加炸鱼丸吧?从福婶福婶那边买鱼丸。他们地摊不好摆炸锅,我们店里没有这个顾虑。还可以炒面。我很会炒面。” 苏念星觉得只加两个灶台就行,不怎么占地方,点头答应,“鱼丸还是算了。不好跟福叔福婶抢生意,我们可以做炒面炒饭。”不过到底不放心她年纪,“你要是撑不住,千万不要勉强。” 阿香婆拍着胸脯自信满满,“放心吧。我身体好得很,之前慈善义诊的时候我还做过身体检查,没有三高。” 苏念星见她像个老小孩似的得意炫耀,扑哧一声笑了。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几位客人,两人下意识望去,看到来人,阿香婆心里一凛,“该不会又来找你给死人算命吧?” 苏念星有些好笑,“也不一定,前几天他们来店里吃东西的。” 第44章 苏念星走到柜台前招呼他们, “点什么?” 张正博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能借一步说话吗?” 苏念星愕然,看样子他们来找她真是公事啊?她点点头, 示意他们出去说, 走到阿香婆身边, 给她拿了些钱, “您先去置办灶台和两个炒锅。我去去就来。” 阿香婆有些担忧,她该不会又要给死人算卦吧? 苏念星见她这副表情就猜到她在担心什么, 拍拍她肩膀安抚她, “没事的。张构林也给人算卦, 他都活得好好的,我肯定也行。” 阿香婆面露无奈,这世上能有几个张构林。她之前跟她讲张构林, 是想让她把算命过程搞神秘点,没想到这孩子天天拿张构林当榜样,似乎有点矫枉过正了啊。 街道小巷子里,张正博掏出一个红包递给苏念星, “这个是好市民奖。之前帮你申请的, 因为不太确定能不能申请下来, 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 一般对案子有重要帮助的市民可以申请这个奖,但名额有限, 不是申请就能拿到。 苏念星接过红包,道了谢, 只是心里有些疑惑,她拿到好市民奖是好事, 他们有必要避着阿香婆吗? 苏念星怀疑的眼神打量面前这两人,大林躲开她眼神, 张正博被她看得头皮发毛,尴尬挠挠头,看了眼巷子外面,轻咳一声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帮个忙,但是又不能让领导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念星疑惑,“你想瞒着你们梁督察?没必要啊,上次我帮那个无头尸体算卦还是你们梁督察找上门的。” 张正博摆手,“不是。这次也是梁督察让我们找你。其实他想亲自来找你的,但是临出门时被领导叫过去了。我的意思是得避着上面的领导。当然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苏念星愣了一下,这个外人指的是普通民众?警察断案找神婆,传出去确实够丢脸。 苏念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好。你说吧。什么事?太难的话,我可不算。” 张正博见她答应,松了口气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前几天,橡胶大王何先生的大儿子被人绑架了,他的三太太报了案,我们警署去他家里部署监控,可是没过多久,就被他们撵出来了,说他大儿子没有被绑架。但是根据我们这几天观察,何先生从银行调走两亿资金,还停止签署一项重案合约。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大儿子被绑并非子虚乌有。” 苏念星懂了,试探问,“你是让我算出绑匪下落?” 张正博双眼放光,打个响指,“聪明!如果我们成功救出何先生的大公子,能够挽回何先生的损失,同样也能给香江警署带来荣誉。” 苏念星幽幽补充,“你们也能得到大笔捐款。” 她抱着胳膊好整以暇打量面前这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算得很精嘛。我出力,你们拿奖拿钱。” 她也是在香江待久了才知道香江警署公共关系科,不仅仅是宣传警队,同时也要帮警队拉赞助。比如前段时间香江首富郭昌盛给香江警队捐了三百万。 看似是一件好事,但是苏念星却从中嗅出不一样的味道:如果富豪给警队捐了那么多钱,当这些富豪犯罪时,警察敢抓他们吗?哪怕为了他们每年大笔捐款,警察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们。那警察还能称得上人民的警察吗? 想到这点,苏念星就觉得香江警察并不如他们宣传得那么公正,所以她的态度也就说不上恭敬。 两人面色有点尴尬,张正博伸出两巴掌比划给她看,“你放心,我们也不白让你算。你一卦一千,我们出十倍。” 苏念星翻了个白眼,掐腰怼道,“你们想得倒美!如果我真的把绑匪下落算出来,这事再传出去,外面那些绑匪知道我能算这个,他们在实施绑票之前,头一个先来干掉我。” 她现在可不是富三代,没有贴身保镖,更没有防弹豪车,走在大街上,一块搬砖都能拍死的弱女子。她的命就算再廉价也不至于低到一万吧?他倒挺敢想。 张正博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不过他倒是个厚脸皮的,很快又拿出一个杀手锏,“只要你帮忙,事成之后何先生给的所有捐赠都属于你。” 苏念星挑剔打量她,“你能做主?” 不是她小瞧张正博,他只是个沙展,铜锣湾警署最大的官怎么也得是警司吧?他说把捐款都归她,领导们能乐意? 毕竟这次可是挽救三亿赎金。何先生答谢怎么也得给个几千万。人为财死,苏念星愿意为几千万冒险,但是她不能为别人做嫁衣。 张正博还真做不得主,面前这靓女别看年纪小,却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一般的话根本糊弄不住她,他也不跟她来虚的,“我现在就回警署打申请。” 苏念星耸了耸肩,一副随你办的表情,不过她还是补充一句,“如果他不给我花红,你们警署得给我卦金,最低一万。还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能将我会算绑匪身份这事传出去。” 她好歹是混过富人圈的,见过许多有钱人在外面拽得二五八成,私下里抠搜得很。万一何先生真的不给花红,她可不想白忙活。 张正博快被她磨得没脾气了,磨了磨牙,“行!” 说完转身就走,大林也快速跟上。 苏念星回了店里,阿香婆还没走,看到她回来,忙迎上来,担忧地问,“他们找你什么事?该不会又要你给死人算卦吧?” 苏念星摇头,“没有。这次让我算活人。” 阿香婆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死人就行。她却不知道,有时候活人的危害比死人大多了。 苏念星悠闲地数着好市民奖,居然有2000港币,香江警署够大方的呀。 她将红包重新收回裤兜,这是她额外赚的钱,不能算在营业额,她一边接待顾客一边做着拿到千万巨款的美梦。 香江太不安全了,□□猖獗,犯罪率攀升,就算她有几千万,也挡不住那些绑匪。他们可是连首富的儿子都敢下手的主。她要弄到香江户口,光明正大回鹏城。 到时候她一定要买套大豪宅,四百平的,四室两厅,住着才舒坦。剩下的钱全部买房子,以后靠收租过日子。等房子升值时,她就卖房去旅游,想想就美。 她想着想着,乐出了声。 食客看她突然乐出声,也跟着笑起来,“事头婆,你有喜事呀?” 苏念星展言一笑,“算是喜事吧。之前阿sir在码头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我刚好认识就告诉警察。得了好市民奖。好开心哇。” 香江市民对好市民奖并不陌生,这个得奖人数每次差不多有几十人,钱也不算多,听到这话立刻恭喜她,“事头婆是个善心人,所以才能得到啊。” 苏念星谦虚摆手,“我就是刚好遇到。如果你碰到也会像我一样通知警署。” 食客被夸,眉飞色舞,好似得好市民奖的人是她,心满意足走了。 一个小时后,阿香婆兴冲冲回来了,告诉她,灶台已经买好了,明天就送过来,“我顺道买了点面条和菜,待会儿炒给你吃。要是你觉得不错,咱们明天就开卖。” 苏念星自然没有意见,若是阿香婆做得不好吃,她也能从旁指点。 阿香婆精神饱满拿着食材到厨房炒面,她的动作还算麻利,没一会儿一份热气腾腾的腊肉炒面新鲜出锅。 里面放了腊肉,豆芽,葱和青菜。 苏念星接过炒面,拿了十来个小碗将这一盘炒面分完,一一端给客人,让他们发表意见,“这是咱们店的新品,请大家帮忙点评。如果觉得不错,明天就推出。有什么想法只管提,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香江人口味喜清淡,偏爱甜味,最喜爱粤菜、闽菜。但其他菜系也有受众。 苏念星不想冰室卖得跟别家一样,但是口味也不能大起大落,要符合大部分香江人的口味。阿香婆这炒面味道适中,但是里面加了醋。香江人不爱醋,所以不能吃酸的食客都接受不了。 果然她刚尝完就有不少客人说太酸了,也有人觉得口味过重。里面的蔬菜种类太少,如果加鸡蛋就更好了。 阿香婆一一记下他们的意见,打算变更调味料。 苏念星建议她下回炒的时候,加点鸡蛋、香菇、洋葱、韭黄。调味料加酱油、耗油、盐、糖、胡椒粉就行。 阿香婆瞪圆眼睛,“糖?” 炒面加糖?这能好吃吗?虽说她来香江许多年了,也知道这边人爱吃甜品,但是炒面加糖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苏念星也不爱吃糖,但是香江人喜欢,她让她先试试,“如果加糖不好吃,那咱们再去掉。” 阿香婆只好到后厨再炒一份。 她还在里面忙活,梁督察带着组员进来了,张正博在梁督察身后做了个OK手势。 苏念星接过梁督察递过来的文件,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决定试一试。 苏念星扭头让阿珍好好照看冰室,她则跟着梁督察等人走了。 等阿香婆端着炒面出来,苏念星已经不见踪影。 阿珍忙解释,“她跟上午来的那几个人走了。” 阿香婆以为他们来找苏念星算命,只要不是算死人就不算事儿,她忙学着苏念星的样子,把这盘炒面分给食客,让他们一一点评。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居然觉得她这次炒的面很好吃。 阿香婆张了张嘴,加了糖的炒面真的好吃?她尝了一口,确实有点鲜。 另一边,苏念星坐上梁督察的车,而且还是副驾驶的位置,这样梁督察方便向她说进展,“我会以遗漏东西为由带你进何家别墅,你趁机跟何太太套近乎,看她的手相。” 现在最关心何大公子性命的人除了何先生就是何太太。苏念星给其他人看手相,根本算不出来。 苏念星觉得任务这么艰巨,他却找这么不靠谱的理由,有点儿戏,“你们怎么就确定他们会让你们进去呢?他们完全可以让家里的保洁人员帮忙搜查。” 说实话这已经是他能想出最好的办法。毕竟那是私人领地,何家没有犯法,警察没有权力搜查。 梁督察也知道这理由有点牵强,“只能跟他们周旋。我会尽量说服何先生。到时候放你一个人进去。” 苏念星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认识何太太,之前她来找我算过命。” 梁督察板正的脸微微松了口气,“那好啊。你就说夜观天相,猜到她儿子遇到不测,为表关切主动上门关心。你们算卦的应该很会吹吧?” 苏念星一头黑线,“那些是神棍,我可从来不打妄语。”好吧,自打穿越后,她好像泡在谎话缸里无可自拔了。 吉普车驶入何家豪宅,藏在僻静处,苏念星下车步行走入何家门口。 听到门铃声,何家保姆飞快过来开门,就怕绑匪偷偷送消息上门。看到苏念星这个陌生人,保姆警惕打量她,“你找谁?” “我找何太太,我是她的朋友,之前给她批过命的,我夜观天相猜到她的大公子遇到危险,特地登门拜访。” 保姆愣了愣,仔细打量她,实在不像个神婆,但她只是个下人,又做不得太太的主,示意她稍等片刻,转身回了客厅。 客厅里,何太太正和三太太闹不快。 三太太之前趁何太太和何先生不注意报了警,绑匪可是说了要是敢报警,他们就敢撕票。之前阿sir找上门,她差点吓死了。 两天过去,老爷已经筹到两亿,另外两个儿子正在努力筹钱,但是迟迟没有接到绑匪电话,她越发焦心。 越等不到电话,她越恨三太太,这会儿正死死瞪着对方,“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赔命。” 三太太一双桃花眼闪过一丝恼怒,但又很快拿帕子掩藏住了,低低抽泣起来,“老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帮大少爷。老爷跟张警司关系那么好,他一定会帮忙找人的。老爷,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坏心。” 三太太在何先生怀里撒娇,声音娇媚婉转,何太太银牙差点咬碎,偏偏何先生很吃三太太这套,牵起她的柔夷反过来安慰她,“不怪你。但是你这次做得确实不对。” 他扭头冲何太太道,“我已经训过小三了,你就别揪着这事不放。她是外国人,哪知道我们香江警察都是废物呢。” 何太太心想:外国人又怎样,不是已经在香江生活十几年了吗?她还想反驳,保姆走进来,叫了声“大太太”。 何太太邪火没有发出去,听到她的话,没好气道,“什么事?还嫌这儿不够乱吗?” 保姆忙道,“大太太,外面有个算卦的,说是你的朋友,她说之前给你批过命,猜到大少爷遇到危险,所以找上门来。” 何先生听了直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来的神棍骗钱居然骗到我何家门上。”说着吩咐管家带保镖将人撵出去。 何太太想到苏念星之前批的命,虽然她不相信三个儿子会闹僵,但是六个私生子的信息,苏念星准确无误算出来了。她对大师信了几分。听到这话,她忙止住,“别!她是我的朋友。你请她进来吧?” 何先生之前对何夫人理亏,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她的话。 保姆将苏念星请进来。 何太太看到真的是苏念星,不知怎地松了一口气,“果真是你?大师,你真的算到家俊出事了?” 苏念星点头,“当然。” 她上前握住何太太的手,“我专门来宽你的心。还记得我之前给你批的命吗?令郎这次一定会逢凶化吉,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何太太想到遗产的事,是啊。丈夫死后,三个儿子都分到遗产了。大儿子这次肯定没事。 何太太双手合十拜了一圈观音菩萨,随后握住苏念星的手,“多谢你。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多了。” 她好受,三太太却不高兴。凭白花出去三亿,何家再有钱,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挑剔地打量苏念星,“大师,既然你这么厉害,何不帮忙算算大公子现在在哪儿?也免得他遭受无妄之苦。” 虽然何太太看不惯三太太,但此刻惦记儿子占了上峰,她希冀般的目光看向苏念星。 苏念星看着三太太,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用遗憾的口吻叹了口气,“大师谈不上,五行八卦深奥难懂,地理方位乃是分金定穴之术,术业有专攻,我只擅长手相,也只能算出大公子一生的命运。惭愧之至!” 她以退为进,三太太被堵得哑口无言,何太太有些失望,但到底大儿子能够平安归来让她放了心。 何先生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原本不怎么相信命理学说,也有些动容,他刚想让苏念星算算绑匪的事情,突然电话响了,他也顾不上询问,立刻去接电话。 何太太和三太太紧张盯着电话,苏念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观察何先生的反应。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何先生表情格外凝重,“三亿资金真的很多,我已经在凑钱了,银行没那么多现金,他们也在帮我调。我最快也得下午四点。” 那头似乎传来男子的哭嚎声,何先生急得上火,面目通红,“别打他!别打他!我不是找借口。真的!” 何太太听到儿子的哭声,想抓住电话警告他们,“你别打我儿子。我还有些珠宝首饰,要不然给你,你自己拿去当吧。” 何先生推开碍事的大太太,冲对方道,“她没有见识,不是故意引你上钩。”电话那头似乎同意了他四点过后再给钱,他感激地一个劲儿点头,“行。没问题。我可以让司机送过去,但是你一定要确保我儿子的安全。”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何先生急了,“什么?一个人送?不是我想找借口,而是三亿不是小数目。我大太太的体力根本搬不动。” “好好好,我让她送。” 电话挂了,何太太急切追问丈夫,“怎么样了?” 何先生又恢复生意人的沉稳,“绑匪要求你一个人送钱过去。不能有人帮忙。” “在哪儿?” 何先生摇头,“他说等下一步指示。” 苏念星默默记下,她不可能一直在边上观看,提出告辞。 何太太罕见地没有露出高傲姿态,反而客客气气送她离开。 第45章 出了何家豪宅, 苏念星走出二十多米远上了梁督查停靠在路边的吉普。 大林和张正博严阵以待,看到她进来,焦急询问, “怎么样?” 梁督察迫不及待将车调头往回走, 侧头看向她, “怎么样了?能不能算出地址?” 苏念星仔细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 “他双眼睛被蒙上,双手双脚被绑扔在一个旧仓库, 外面有山, 还有海水的声音, 应该是香江西部,总共有四个绑匪,为首的绑匪名叫许少富, 另外三个分别叫:阿细,李飞和张阿大。” 张正博和大林将香江地图翻开,按照她的指示开始寻找绑匪地点。 “西部?那就是离岛,但是那边好多山, 大屿山、弥勒山、凤凰山等等。” “但是能够听到海水的村子可不多。”大林盯着地图, “咱们找靠近海边的村子。离岛村子很多, 哪个才是呢?” 他急得团团转,巴巴看着苏念星想让她算得更准确一些。 苏念星想起自己在画面中看到一个标志向建筑物, 是她给阿香婆看手相时,阿香婆带着孙子去长洲太平清醮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指着西部的岛屿,在离岛右下角有个小岛, “不是离岛,是长洲。” 张正博重新摊开长洲地图, “如果在长洲,那就好找了。这边山多地少,适合居住的地方并不多。” 苏念星却觉得他现在盲目乐观,她将刚刚听到的电话内容告诉他们,“下午四点绑匪会打电话指示何太太交赎金。你们的时间可不多。” 大林坐立难安,跟着着急起来,“你还没有办法缩小范围?” 苏念星仔细回想自己刚刚看到的视频画面,想起一个细节,“去张阿大的老家,那个村子是他家。” 有了这个信息,那就简单多了。吉普停靠在路边,大林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回警署,警署帮忙查张阿大的信息。 梁督察在对方打完电话后,也下了车给飞虎队打了电话,让对方调人支援,一定要将绑匪抓拿归案。 上了车,张正博问调来多少人? 梁督察面不改色道,“加上飞虎队,总共有400人。” 苏念星咂舌,到底是香江警队,人就是多啊。 他们要去抓绑匪,苏念星一个外人自然不能跟去。到了百德新街,他们将她放下,径直开车走了。 苏念星回到冰室,阿香婆依旧在练习炒面,看到她回来,立刻将第四次炒面递给她,“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苏念星接过炒面,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面炒得柔韧有弹性,却又不黏糊,清清爽爽,摆盘也好看,她赞不绝口,“很好吃。客人尝过吗?他们评价怎么样?” 这些可都是店里的食客,他们很喜欢在店里吃早点,但是小笼包有个局限性,通常都是早晨吃,午饭和晚饭客人会减少。加炒面炒饭刚好可以解决这个空缺。如果喜欢在店里吃早饭的人喜欢吃这炒面炒饭,这一波客人算是拿住了。 阿香婆笑着点头,“他们吃过也都喜欢。还问我今天卖不卖呢?” 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说食材,关说新灶台还没送过来呢。阿香婆这份炒面用的还是小笼包的灶台。几次还行,一直用,小笼包就没法卖了。 阿香婆有些不好意思道,“多亏了李师傅教我,他炒的面很好吃,很有韧劲。” 苏念星颔首,李师傅以前在别的冰室专门炒面。 她刚要跟阿香婆商量明天的份量,就见她一直在偷偷甩胳膊,“怎么了?是不是胳膊疼?” 阿香婆忙抽回手,苏念星盯着她不放,阿香婆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有些羞愧,“是我太想当然了。炒面时要颠锅才好吃。那个炒锅很重。我……” 苏念星想了想,“不如你在里面包包子,我让李师傅炒面吧。他擅长颠勺,你擅长包包子。各取所需。” 刚刚来的路上,她觉得让阿香婆炒面不太合适。 阿香婆迟疑,“能行吗?之前你请李师傅说好了让他包包子,更换内容,他可能不乐意。” 苏念星笑了,“没事儿。我跟李师傅谈谈。他既会包包子又会炒面。兴许更乐意炒面。到时候我给他加点钱。” 阿香婆不想麻烦她,但她也知道自己身体不行,只炒了四次面,她的手就在抖,肯定没办法一直炒,于是道,“那就从我的工资里扣。” 苏念星拍拍她肩膀,“没关系。您包包子快得很。咱们小笼包能多卖点,一样赚钱。” 她到后面跟李师傅商量给他加钱,让他负责炒面炒饭。 李师傅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能多赚钱,他自然没什么竟见,点头答应了。 苏念星扭头冲阿香婆做了个OK的手势,阿香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到后面包包子了。 苏念星则和李师傅商量加哪些炒面种类。 李师傅会的种类很多,再加上生意好,他也有提成,所以给苏念星列了十几款炒面和炒饭。 “明天第一天试卖,销量我们没法确定,食材先少备些。” 李师傅颔首,“那就五百份吧。这边人流量大,如果全天都卖,一天最起码能卖上千份。备一半应该够了。” 苏念星颔首,打算让阿香婆负责采购食材。主要是她对阿香婆比较放心。 不过阿香婆年纪大了,自然不可能她帮着提菜,所以还要让年纪轻的阿珍一起搭档。 阿珍家里穷,一家子住在公屋,手头缺钱,帮忙买菜,每月工资可以多五百。她应该没有问题。 李师傅列好了食材单,苏念星跟阿珍商量,她表示没问题,“我可以早起。谢谢老板信任。” 苏念星回到后院跟阿香婆商量买菜,阿香婆自然也没竟见,老人家本来觉就少,她习惯早起,只是她觉得苏念星天天忙着开店,“你算卦怎么办?这几天好像都只给幸运儿算,你好像没有给别人算过卦吧?” 开业这四天,苏念星的确没接到单子,可能是刚刚搬迁,再加上她又提高了一倍卦金,所以没人过来算卦。 苏念星琢磨自己要不要再打打广告,就在这时,前面阿珍喊她,苏念星扭头看向阿香婆,“我不跟你说了。明早别忘了买菜。菜钱晚上给你。买完后要记账,千万别忘了。” 阿香婆催促她快去,“放心吧,我一定记得。” 苏念星到了前面,阿珍给她介绍,“老板,就是这位师奶找你。” 苏念星看到女人眼神闪了闪,之前她给张满康看手相时,从视频中见过这位,她笑了笑,“您是张满康的母亲吧?不知有什么能帮你的?” 张满康的母亲许顺平一看就是懦弱没主见的妇女,她头发半白,那张脸因为吃太多苦,多了几分苦相,就好像全世界都与她为敌的愁苦长相。当苏念星问她时,她怯怯地抬头看了苏念星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双手局促地掐着手指,挣扎好半天才开口,“是……是你让康仔逼我离婚的?” 苏念星愕然,“康仔让你离婚?” 如果她真的撺掇康仔这么做,照理说这人应该是怒气冲冲找上门算账,但是对方的性格实在是太懦弱了,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苏念星叹了口气,“不是。他只是很幸运的抽中了我们店的算命签。我给他算命,告诉他:十年之后,他母亲会死在他父亲手里,他为了替你报仇,亲自手刃父亲。我劝他离开那个窒息的家。他不愿意,非要拯救他的母亲。” 大概之前听过儿子说起过她算的卦象,许顺平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但是排队买奶茶的食客们却是好奇不已,“什么情况?父亲杀母亲?儿子杀父亲?这是多大的仇?” 在许多人心里:家是最温暖舒适的港湾。杀人而且还是杀最亲之人,都是耸人听闻的事。 许顺平捏紧自己上衣下摆,她性格虽然软弱,但是却很执拗,听到后面的议论声,她疯狂摇头,“不会的。我老公不会杀我的。康仔也不会杀他老豆。” 苏念星见她还执迷不悟,叹了口气,反问她,“那你老公是不是喝醉洒就打你?” 许顺平没话说了,算是默认。 食客们议论纷纷,家暴还不离婚,这女人脑子坏掉了吧? 许顺平咬紧下唇,“我不能离婚,离了婚,康仔怎么办?” “他已经大二了,不是小学二年级,也不是初中二年级,别在拿他当借口。你害他还不够惨吗?就因为你的怯懦,从来没有带他脱离那个糟糕的原生家庭,让他变得敏感又脆弱。他明明很优秀,可是再聪明的人如果天天遭受打击,他也会变得不自信。”苏念星真的不理解被家暴的女人,为什么不反抗?是,对打的时候,她体力不及男方可以理解。但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吧?他睡觉时,她不可以将他绑起来再行动吗? 就算她没勇气,不敢打人。她为什么不选择离婚,带儿子离开。反而拖着儿子在那个泥潭越陷越深,非要把拖死儿子才甘心。 许顺平脸色苍白,食客当中有不少女人,她们很有同情心,听到事情始末,大概猜到事情真相,纷纷站在苏念星这边。 “是啊,家暴对孩子的伤害是最大的。你的儿子要么将来也变成像他爸爸一样的家暴男。要么会变得敏感自卑。你这不是害你儿子吗?你怎么当人母亲的?” “对。家暴只有零头和无数次。你自己愿意挨打也就罢了,还让儿子也挨打。” …… 讨伐声此起彼伏,许顺平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些人,就在她六神无主时,突然从外面蹿进来一个男人,他手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朝屋内大喊一嗓子,“张婶,康仔要跳楼了。你快去看看啊。”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1弹扔过来,震得所有人都愣了神,反应过来后,有人跑了出去想要一探究竟,有些人慢了一拍,很快又追上。 要说跑得最快的人当属许顺平,听到儿子跳楼,她那一直低垂才舒适的头颅终于抬起来,下一秒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一道残影。 苏念星跟过去,她也没走多远,就站在楼下,此时这条街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有街坊,也有行人,全都停止前进,纷纷往后退,仰头看着楼顶的年轻人。 街道尽头开进来几辆警车,武装齐全的阿sir正排着队往上冲。 市民们踮起脚尖看着警方,“谈判专家来了吗?这应该是他们的工作吧?” 街坊们摇头,“上去好多个,没看到楼已经被封锁了吗?应该进去了吧。” 苏念星四下看了看,果然这栋楼的入口处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好几个军装警守在楼下,不许市民靠近。 没过多久,又有一辆车开过来,这回拉的不是警员,而是吹气床。如果对方真的跳下来,有它作为缓冲,起码能捡回一条命。 苏念星咬紧牙头,仰头看着坐在楼边,晃荡双腿的男人。这孩子怎么用这种办法,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他一条命就没了。 苏念星掐住自己的虎口,心脏几乎跳出来,心里默念:千万别跳,千万别跳。 楼顶,许顺平终于乘坐电灯,谈判专家再三叮嘱她,“不要说刺激他的话,一定要顺着他说。他要什么,你都答应。” 许顺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在警官们的注视下,许顺平慢慢走上天台,小声跟儿子打招呼,“康仔?康仔?妈来了。” 张满康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淡地,很快又收回视线,“老豆呢?让他一块来。” 许顺平还真不知道丈夫在哪儿,她想了想,“你老豆在工作,咱们先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张满康凉凉看了她一眼,说出自己的要求,“你愿意跟他离婚,我就跟你回家。” 许顺平满心不情愿,谈判专家在后面摊了摊她的腰,提醒她要顺着儿子,她才笑着点头,像哄三岁孩子般温柔,“好好好,康仔让我离婚,我一定离。你快下来吧,你坐得太近了,这样很容易掉下去,太危险了。” 她慢慢靠近,想拉儿子下来,没想到张满康下一句话制止住她的动作,“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许顺平哪还敢靠近,不仅没靠近,反倒往后退了两步。谈判专家也随她退了两步。 许顺平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她双手举起,不停安抚儿子的情绪,“康仔,你别冲动。我一定听你的。” “不!你不会听我的。”张满康看着母亲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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