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就跟她学了一点。她学会后就给人做手术,我学会后就开始剥虾剥蟹。” 苏念星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这就是吃货的世界。” 闲聊一会儿,梁督察才开始步入正题,“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遇到一起特别诡异的事件。你是算命先生,或许能知道一些。” 苏念星疑惑,“什么事件?” “他过年回乡下,有个亲戚在八年前没了孩子,出意外死的。过年的时候,有一对父母带着个三岁孩子找过来,说这个孩子前世是他们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说中许多事情,只有亲密之人才能知道。”梁督察当时听着觉得是诈骗,“他亲戚言之凿凿说绝对是他们的孩子,编是编不出来。而且他们家不是很富,应该没人会打他们家主意。” 苏念星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奇葩的事,追问,“后来呢?” “没有后来。”梁督察看着她,“你觉得是骗子,还是真有前世今生。” 苏念星也没见过人,“我得亲自见过才行。至于是不是有前世今生,我也不太清楚。” 难不成这世上除了她这个穿越者,还有个重生人士?可这孩子也太小了吧? 梁督察失笑,“我估计他们不会找你算卦。纯粹是我自己好奇,问问而已。” 苏念星点点头,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转眼过去两天,秦老师带着小姑娘来找苏念星。 只是两天不见,这孩子与视频相比简直大变样。穿着洋气了,脸上也有了笑容,虽然还是腼腆害羞,但至少会抬头看人了。 秦老师让小姑娘给苏念星道谢。 小姑娘怯怯抬头看了她一眼,“多谢大师。” 她的声音轻脆,确实好听,苏念星握住对方的小手,又从收银台拿了几颗糖给她,“不客气。” 秦老师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说起另一桩事,“在半个月前,有个朋友想约我在餐厅见面,想让我帮他看一首谱子,但是我在餐厅等了他两个小时,他就是不来。我想问问大师,能不能算出他去哪了?我找他有急事。” 苏念星之前给她算过卦,这个人应该是秦老师的普通朋友,于是就问,“你这个朋友有亲人或是爱人吗?我给他们算卦比较准。” 秦老师颔首,“有的。那我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过来找你。” 苏念星点头,目送对方离开。 翌日,果然有个师奶找过来,她头发有些凌乱,还有些局促,手一直握着包带,看到这么多街坊三三两两坐在冰室,她有些忐忑,紧张上前询问阿珍,“请问大师在吗?” 阿珍冲里面喊了一嗓子,苏念星从后厨走进来,“你是?” “我是秦老师介绍过来的。她说你能帮我找到儿子。”师奶看起来很憔悴,眼底一片青黑,“我儿子失踪了,我去报警,但是警察让我再等等。” “为什么呀?”明叔不知何时凑过来。 “这什么警察啊?孩子失踪了,他居然让你等。还是梁督察好。” 苏念星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警察立案了吗?” 师奶摇头,“没立案。因为他之前为了创作故意躲起来。那次我也报了警,警察找了半个月,在他朋友家找到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我问过他那些朋友,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我心里慌慌的。总觉得要出事。” 她捂着胸口,眼里带着明显的恐慌与无措。 苏念星让她坐下,“你先别急,我给你算一卦。先找到孩子再说。” 阿珍看着这师奶似乎家境不好,于是出声提醒对方,“我们老板算卦很贵的,一万一卦,你确定要算?” 师奶经她一提醒也想起来了,她急急忙忙打开包,她确实过得很窘迫,钱包里的钱零零散散,她有些窘迫,“我数了,够的,一万。” 阿珍确定好钱数后,苏念星给扔了六爻金钱卦,这卦象并不好,她眉峰紧拧,又开始看面相和测字。每一样都是大凶。这师奶的儿子恐怕…… 她握住对方的手,街坊们眼睁睁看着苏念星额头冒出许多细密的汗珠,脸色煞白如纸。 有过经验的街坊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有开口。这可了不得,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出大事了。 等苏念星松开手,安叔头一个开口询问,“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苏念星咽了口唾沫,对上师奶焦急的脸色,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她闭了闭眼,再开口时,沉痛道,“节哀顺便!” 师奶差点撑不住瘫倒在椅子里,她眼泪唰得落下来,双手紧紧抓着苏念星的手,“大师,大师,你再算一次。肯定是弄错了。我儿子只是失踪了,怎么会死了呢。你再算一卦吧?” 街坊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劝她。这师奶明显接受不了儿子去世的事实,他们怎么好打扰她。 苏念星摇头,“我刚刚用四种都帮你测过了,都是凶煞。我……” 明叔看出她的为难,拍了拍师奶的肩膀,“现在不是接受不了现实的时候,你先问问孩子在哪?如果他是被人害的,是不是先抓凶手?” 这句话就像一剂强心针,注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有了力量,“那他在哪?” 苏念星说了方位,“在金山郊野公园的水塘里。” 众街坊一听,只有尸体才会沉在湖里,这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师奶转身就要离开,明叔却拉住她,“你先别急。金山郊野公园有四个水塘呢,到底在哪个水塘呢?我们得问清楚些,这样才好找人打捞。” 苏念星想了想,“在九龙水塘。” 师奶得到答案,扭头就跑。 明叔追在后头,众人面面相觑。 安叔奇了,“金山郊野公园在九龙呢?他怎么也跟过去了?” “他闲着无聊呗。”明哥随口回答,也忍不住开始这情这师奶,“好好的儿子居然死了。”他侧头看着苏念星,“大师,他是被谁杀死的?” 苏念星摇头,“不知道,我只能算到他被人沉塘了。算不出凶手。” 她当然算得到,但是这桩案子查起来没有一丁点难度。是熟人作案,而且只是死了半个月,警察只要查一下死者的关系网,自然能查出凶手。 到了下午,明叔终于回来了,他表情说不出的凝重,“尸体找到了,泡了半个月被鱼虾吃了不少。哎,惨不忍睹啊。” 明哥觉得他老豆说了句废话,“尸体就算不被鱼虾吃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你这么大年纪凑什么热闹啊。” 明叔不高兴了,“我要是不去,她今天未必能捞得到尸体。她那么穷,那些警察又没立案,根本不相信苏神算的卦象下去打捞。最后还是我看不过眼,帮她出的钱。” 明哥捂着胸口气得肝疼,“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掏这个钱!” 街坊们一听他们俩吵起来,立刻当起和事佬,将两人拉开,“后来呢?凶手抓到了吗?” 明叔嗤笑一声,“哪那么快呢。我走的时候,那些警察过来围住现场,法证还在勘验呢。我怕赶不上晚饭,先回来了。” 明哥哼了哼,“你是赶着回来吹嘘吧。” 明叔揉了揉眉心,“你少管我的事。先管好你自己,一把年纪也不找个老婆。你丢不丢人!”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明哥伤了自尊调头就走。 安叔小声凑到明叔身边,“你怎么不在她身边安慰她啊?她现在最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明叔先是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安叔是什么意思,他老脸涨得通红,“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见她哭成那样,怕她想不开,所以才跟过去瞧瞧。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我比她大十几岁呢。一只脚快踏进棺材的人了,我还有心思想这些!” 其他街坊见明叔真急了,纷纷指责安叔不该乱讲话。 “那师奶刚死了儿子,安叔,你说这事不合适。” “就是!” 安叔被众人怼,委屈得不行。他跟明叔认识几十年,他敢打包票明叔就是对师奶有想法了。可惜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念星刚到冰室,还没坐下就被请去警署帮忙协助调查,问她是怎么知道死者在水塘里的。 苏念星实话实说,这些警察将信将疑,但因为没有证据,又得知半月前她在荔枝窝,有许多人证,所以放她回来了。 下午,明叔跑去九龙探听情况,回来后告诉大家进展,“警察已经确定对方死了半个月。” 又过一个星期,明叔告诉大家案件有了新进展,“警方已经锁定嫌疑人,正将对方关押。” 安叔举起手上的报纸,“这上面有,你何必跑过去呢。” 有家报纸曝光了这起案子,包括怎么发现尸体,尸体的种种情况都一五一十说了。 苏念星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报纸上。甚至还以她的名字为噱头。 “怪不得最近前来找我算失踪案这么多。”苏念星看着报纸。 阿珍哈哈大笑,“但是他们的孩子多数都是躲起来,并不是死了。我觉得他们花这个钱有点冤枉。” 安叔笑道,“他们宁愿钱花得冤枉,也不愿孩子死了。他们来算卦就是为了买个安心。” 包租婆有些想不通,“你们说这些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一言不合就躲。不知道大人会担心吗?” 苏念星却觉得不是孩子的问题,“你比较开明,对儿女要求不严格。但是有些父母拿孩子当挣钱工具。这些孩子压力大肯定就躲起来了。” “还有个靓女因为家里不同意她跟男友交往,所以就离家出走。”阿珍觉得这些家长干涉儿女的婚姻自由,也是导致孩子离家的主要原因。 再几日,九龙警署终于查到嫌疑人犯罪证据。嫌疑人承认死者是他所杀。 “啊!我这么喜欢的歌居然是偷的。太可恶了!”阿珍气恼地按掉收音机。 苏念星见她生气,有些好笑,“关它干什么。师奶会跟对方打官司,把歌曲的收益要回来了。我们可以照听不误。” 明叔也跟着点头,“就是啊,这首歌多好听啊。歌手也不知道歌是偷的。没必要厌恶它。只能说人心坏了。” “就是!为了一首歌就杀人。这人想红想疯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动不动就捅刀子。他也不想想,杀人后,他自己也要坐牢啊。几十年后,他出来还能做什么!人都废了。” 街坊们无不感慨着。安叔看着明叔往外走,“你去哪啊?” 明叔闷不吭声往外走,“我去帮帮忙。这案子结束了,她可能需要帮忙。” 众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这是要有后妈了?” 安叔煞有介事点了点头,“你老豆不指望你往家里带老婆了,他决定亲自上阵。” 众街坊哈哈大笑。 梁督察从外面走进来,冲苏念星点了点头。 阿珍冲他挤眼睛,“梁sir,又来找我们老板啊?” 苏念星弹了她一下,“瞎想什么呢。梁sir带我去办身份证。” 街坊们惊呆了,“啊?你这么快就可以办身份证了吗?” 苏念星笑笑,“对。我之前帮郭云起拿到地契,他送给我一点股份可以办身份证了。” 这时候想拿到香江身份证有许多方式,其中一项方式就是投资六百万。 “老板,你太厉害了!”阿珍抱着她哇哇大叫。 街坊们立刻恭喜她得偿所愿。 “以后我就不怕你回内地了。”阿香婆之前一直听苏念星说等她挣够钱回内地,就怕她哪天真的回了。 苏念星哈哈大笑,“我拿了身份证回去,才不用坐牢啊。我比你们还急呢。” “但是你会回来的,对吧?”阿香婆紧张地问。 其他街坊也眼巴巴看着她。 苏念星感受到街坊们的关心,跟着点头,“对!会回来的。” 安婶立刻安心了,“那就好。” 街坊们舍不得苏念星的冰室,更舍不得她这个人。 跟街坊们闲聊几句,苏念星跟着梁督察一起到了移民局填写申请资料。 需要申请人取得拥有资产的证明材料(例如:银行存款证明,房产评估证明,股票基金资产证明等)。 苏念星有房产和荔枝窝2%的股票,条件完全符合。 香江身份证分别为“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及“香港居民身份证”。拿了香江永久性居民身份证的居民,也并不一定就表示注销了内地户口,只有申请了回乡证才表示放弃了内地户籍(1)。 苏念星手头没多少钱,回去也投资不了多少房产,她暂时不打算办回乡证。 交完资料后,工作人员又问了几个问题,苏念星没怎么听明白,梁督察帮她回答。 “半年后可以拿到香江居民身份证。七年后获得香江永久性居民身份证。” 苏念星啧啧,原来还要等这么久。 “我还以为荔枝窝的股份这么值钱,他们办事效率能快点呢。”就她这一年多的生活经验,香江是资本当道。有钱有势就是可以比普通人快一步。 梁督察失笑,“郭云起的公司是新成立的,暂时还没有业绩,等它有了业绩,他们审核速度自然就快了。当局也怕你撤股呢。” 苏念星瞠目结舌,好吧,她还真不是异想天开。真的好现实。 梁督察带她上了车,“你要回内地?” “是啊,等我有了钱,我肯定要到内地投资,香江这边发展有限。内地就不一样了,处处都是机遇,而且他们各行各业都缺钱。” 梁督察若有所思,随后沉重地叹气一声,“要是能去内地看看就好了。我以前去过一次,结果不怎么好。” 苏念星一听有故事,立刻侧过身子看着他,“怎么了?” 梁督察苦笑,“我去年到鹏城办事,刚下火车站,我逆着人流往外走,就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我的行李、钱包、大哥大,就连吃了一半的早餐都被人偷了。” 苏念星哈哈大笑,“你好歹是警察,怎么这么惨?一样东西都没留下。” “那些小偷的手法真的太快了,防不胜防,再说香江有枪,内地可没有。管制刀具不让带上火车。所以……”梁督察重重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想去内地看看,那次钱被偷了,住宿和吃饭还是内地的同胞帮我垫的钱,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带我到处看看,办完公事我就匆匆赶回来了,什么都没看成。” 苏念星的同情心瞬间被点燃,“这有什么难的。我带你去。” 梁督察弯了弯嘴角,“那我们说定了。我们一起去内地。我还有许多年假没有放呢。” 苏念星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我带你去首都吃御膳,首都发展暂时不如鹏城,但是治安相对要好很多。” 梁督察见她一副馋猫样儿,估计是她自己馋了吧?他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好!都听你的。” 第135章 四月四号, 阿香婆算出的黄道吉日,苏念星在罗素街的新店终于开业。她特地举行剪彩仪式,还在报纸上打了广告。 开业当天举行五折活动, 就连铜锣湾的街坊们都跑过去排队凑热闹。 苏念星让阿珍和阿香婆过去帮忙, 才稳得住那么热闹的场面。 跟百德新街相比, 罗素街的人流量几乎翻了三倍还多。而且这边年轻人居多, 买完小笼包拎着就走,几乎不怎么在冰室逗留, 翻盘率很快。为了方便这些顾客, 她将收银区设在门口位置。 三日活动结束后, 新店生意渐渐恢复平稳,但是冰室生意依旧很不错。百德新街每天早上能卖800屉小笼包,这边2000屉都不够。 但是因为地方不大, 不好摆放太多东西。苏念星不得不跟包租婆租了个一楼小房间专门用来放冷柜以及各种食材。 罗素街与百德新街离得很近,走路也就五分钟路程,仅仅隔了一条街,人流量却是三倍之差。 阿喜看着这几天的营业额, 素来内敛的他露出欣喜之色, “老板, 我们罗素街提成比例是不是跟那边一样?” 苏念星颔首,“当然一样。你们接待的客人比那边多, 提成拿的多是应该的。” 苏念星从来不会吝啬给员工发工资,只有他们拿的多, 做事才能更尽心。她的利润少一点没关系,不是还有算卦嘛。 阿喜乐得合不拢嘴, “阿珍总说压力太大,现在好了, 我们手头也能宽松些了。” 自打买了房,两人约会都是去公园或是海边游玩,吃饭也都是在冰室,不敢下馆子。甚至就连看电影的次数都减少了。阿珍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少多了。 苏念星拍拍他肩膀,“这才到哪啊,只要你和阿珍好好干,给我培养出店长,回头我升你们当组长,到时候一人管理好几家店。提成还能更高。” 阿喜眼睛唰得亮了,“是。老板。” 一直坐在旁边吃碟头饭的男人扭头冲她笑道,“这饼画得又大又圆,不错!” 苏念星挑眉,“你是?” 男人从上衣口袋掏出名片递给她,“我是隆盛集团的总经理,我叫陈启飞,我想让苏小姐帮我算一卦。” 来者是客,苏念星点点头,“你是在这儿算,还是到旁边的茶楼包厢?” 陈启飞颔首,“去茶楼包厢吧。” 苏念星示意阿喜照看新店,自己则带着陈启飞到了旁边的茶楼。 二楼靠窗房间,服务员帮两人泡完茶,陈启飞让对方先出去。 苏念星浅浅啜了一小口,茶香轻淡如浮云掠过,“好茶!不知你想算什么?” 陈启飞说明来意,“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郭云起的报导说你给他算出祖传地契。我家也有个传家宝,是我阿爷在世时留下的,但是前几天他得了一场急症走了,关于这个传家宝的消息却是没来得及说。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算出来。” 苏念星恍然,她看着他一身名牌西装,衬衫都是纯手工定制,更不用说他腕上的手表能在中环买一套房,给他算的几率并不大,于是就问他,“你有哪些亲人?或者我说直白些,哪些人有资格继承这个传家宝。” 陈启飞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苏念星指出,“这个传家宝只有最看中最在意的人才能算出来。” 陈启飞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一时陷入两难。 苏念星摊了摊手,“除非你把所有亲人都找过来,我才能告诉你们传家宝的地址。否则我可能没办法告诉你们具体地址。我的卦金很贵的,你也不想白白浪费时间吧?” 陈启飞沉吟片刻道,“好,我回去跟家人们商量。” 苏念星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开。 等她回到百德新街的冰室,又有位客人要找她,苏念星认识对方,“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何先生的司机,送过她好几回。 司机把何先生想请她明天到新房开售活动现场做个开光仪式,“明日吉时十点。请您务必赏光。” 苏念星点头答应了。 阿珍真的是大开眼界,“原来新房也可以开光?这要怎么开?” 苏念星也没见过,立刻去后厨问阿香婆。 阿香婆立刻给她科普新房开光流程。 因为需要五帝钱,苏念星又跑去旁边的古董店买了一串五帝钱,当然这些钱都是仿品,真钱多少会有损伤。 翌日,苏念星按时到了西贡新房售楼处,这边有不少销售员在街上发传单,这几天的报纸也都在打广告。 西贡这边的房价是每尺800,全款打98折。 由于宣传力度够大,许多买房客闻讯赶来,就连包租婆也来了。 苏念星看到她,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包租婆指了指前面的带头师奶,“我们是购房团,一起买便宜。你想买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买。” 苏念星恍然,她手头确实有点钱,铜锣湾的房子买不起,倒是可以在西贡买一套。她蠢蠢欲动,“行,回头你们谈下来多少钱,告诉我。如果价钱合适,我也买一套。” 包租婆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吉时到了,何先生上台演讲,而后剪彩,四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下面有请香江著名女神算苏小姐帮我们新房开光,挡煞保平安。” 苏念星先是做开光仪式,然后在屋内面对大门,按从右至左的顺序,把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帝钱放在大门的门槛下,同时要求古钱字脚向内及钱面向上,有皇帝名是为字面,假若将字脚向外,会招致宅内泄气(1)。 何先生高声呐喊,“今天买房,我们免费赠送一串五帝钱,挂在门口可以保平安。” 开年时房价在涨,而普通民众买房都是买涨不买跌,所以新房开盘,哪怕远在铜锣湾的包租婆都来凑热闹,可见今年买房有多热闹。 何先生刚说完,就有不少人开抢。 售楼处也是会搞活动的,前面一个小时,每尺可以便宜100,那些购房者疯了似地抢房。 短短一个小时就卖出55套,把何先生和几位富豪喜得眉开眼笑。 何先生还有事情,先走了,他走的时候,给苏念星送了两套房票,凭着这张票可以打八折,算是很优惠的价格。 包租婆这边已经拿到了折扣,95折。 苏念星朝她挥了挥手,“我有八折券。” 一下子可以省好多钱,太好了。 苏念星也跑去看房型,这边多数都是小户型。面积大致在400尺一1200尺之间。 她可以买最大户型1200尺的四室两厅,剩下的一张房票,她打算送给梁督察。他那么有钱肯定也想买房。 回去的时候,苏念星蹭了包租婆的车。 包租婆觉得这些有钱人太抠搜了,“让你做事,就给两张房票,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也得给个十万八万的呀。” 苏念星哈哈大笑,“这次也没算卦,只是一场演出,有两张房票已经很好了。” 包租婆见她一点也不介意,“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苏念星岔开话题,“你怎么样?打算买多少套?” 包租婆还没打算好呢,“这地方有点远,以后收租不方便,还得我跑过来。” 不过她倒是想起来,“其实你可以买商铺啊。你不是开冰室嘛。” 苏念星一愣,“刚刚我没看到商铺啊?” 包租婆之前特地找经理问过,“商铺都是销售员找合作公司推销,你想买可以直接找他们。不过商铺的价格要比屋贵一倍。你的钱够吗?” “我可以挑个商铺小的。”香江盖房很密集,大楼一楼就是商铺,二楼以上也有人当成商铺,但更多人当成住宅。 苏念星觉得包租婆的建议不错,她不买大户型了,她要买商铺。 她回到冰室,就打电话给梁督察问他晚上有没有空,她有事想跟他说。 梁督察答应了。 苏念星还想多说几句,昨天来找她算卦的陈启飞又来了,这次乌泱泱带来了好多人,把冰室挤得满满当当,她立刻挂了电话,带他们去茶楼。 苏念星还顺道叫了律师帮忙拟一份合同,她只负责帮他们算卦,遗产怎么分配与她无关。 这些家属一看就是面合心不和,三三两两站一块,像是划分区域。 在苏念星的坚持下,他们全都签了字,苏念星把他们的身份和大概家底一一问清楚,又问及谁才是关心传家宝下落的人。 “你们觉得谁最关心传家宝下落,把他的名字写下来,我再给你们算卦。请你们记住,我是为了算命更精准。没有其他作用。我也不牵扯你们的家产纠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每人写了一个名字。 苏念星根据他们写的名字,提到次数最多的有两个,一个是陈启飞,长房长子长孙。一个是陈启生,二房的孙子。 对方自己开了一家公司,现在急需大笔资金周转,如果能找到传家宝的下落,他大概能分到一笔钱让公司起死回生。 苏念星看着陈启生眼里的迫切,决定给他算。 她在看完对方的手相,“东西被存在瑞士银行2541号保险柜,至于密码,我就不知道了。” 陈启飞一听在保险柜,立刻道,“我们可以拿阿爷的死亡通知单去开保险柜。各家派出一位代表。” 苏念星让他们回头再商量,“先付卦金吧?” 一万多的卦金对于这些豪门来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陈启飞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也没有数,随手抓了一把,确定数目够了,就让她先离开。 苏念星付了律师咨询费就先离开了茶楼。 她回到冰室,街坊们围过来,“刚刚那些人是谁啊?” “我好像在哪见过。” 苏念星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众人恍然。明哥想不通,“传家宝藏在瑞士银行,他们怎么会没想到呢。” 明叔瞥了儿子一眼,直接开怼,“肯定是小辈不孝顺呗。对老人家不怎么关心,要不然怎么会连他去过瑞士都不知道呢。” 其他人纷纷打圆场,“老人家走得太突然,没想到很正常。” 明哥大概觉得不痛快,扭头出了冰室。 苏念星看出这里面有问题,“怎么了?明哥怎么不开心?” 阿珍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明叔想再婚,就是上回那个师奶。但是明哥不同意。” 苏念星恍然大悟,明叔速度这么快? “那个师奶好惨的,辛苦养大的儿子死了,没有依靠,明叔一直陪着她开解她,两人走到一起顺理成章。但是明哥都三十多岁了,哪里还能接受多一个继母,所以两人闹别扭呢。”阿珍可以理解明叔。 苏念星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每个人都有婚姻自主权,但是到了一定岁数,好像就失去了这种自主权。 她也不能说明哥小气,毕竟她不是他。 “梁督察,你来啦!”阿珍突然喊了一嗓子,苏念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可不是梁督察嘛。 “你今天下班好早啊。”苏念星手肘抵在收银台上好奇打量他这身穿着。 梁督察被她看得不自在,嗯了一声,“今天没有案子。准时下班。” “突然看到你换身衣服,真的不习惯。”苏念星真的忍不住想笑,平时西装革履的梁督察这次居然穿了POLO衫,虽然显老气了点人,但是看到不一样的他,还是很新奇的。 梁督察说话都结巴了,“不好看吗?” 苏念星不想打击他自信,“还成。” 阿珍说话直接多了,“梁督察,这款式是阿公才穿的吧?”她指了指明叔的方向,“你看!那不是有同款吗?” 梁督察转身与明叔对上,真的是一模一样,只是因为梁督察年轻,再加上身板结实,显得更为挺拔。 苏念星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起来,她刚刚就想梁督察什么时候会发现他和明叔的衣服是同款,没想到阿珍率先捅破了。 偏偏这时明叔还过来捣乱,“哎呀,梁督察,我们真有缘啊,买衣服居然挑到同一款。还别说你穿得比我好看多了。” 众街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看吗?梁督察这么高大威猛的靓仔穿这衣服直接丑了三个度。这衣服不适合年轻人。 苏念星见梁督察脸如火烧,终于收了笑声,让他不要在意,“你穿得一点都不丑。真的。” 毕竟脸摆在那儿呢。再难看又能难看到哪里去。 梁督察俊逸的脸上写满苦恼,“我不太会挑衣服,喜欢白衬衫是因为它老少皆宜,不会出错。我想试试别的衣服,但是雅静最近很忙,回到家倒头就睡,我也不好把她喊起来。” 苏念星听他说得这么可怜,立刻拉他到时代广场帮他买,“我跟你说我眼光很好的,和那些设计师差不了多少。” 她动作干脆利落,一上来就给他挑好几身,“进去试!” 梁督察像个机械木偶被她推着往前走。 等他换完衣服出来后,苏念星眼睛都直了,“这身衣服才配你。你不会挑衣服就选纯色系,黑白灰蓝都适合你。” 销售员大赞,“先生,你女朋友眼光真好。” 梁督察看向镜中的苏念星,见她低头给他配裤子并没有出声反驳,也跟着笑起来,“对!她眼光确实好。” 苏念星示意销售员把刚刚试的几件都打包。 销售员立刻拍马屁,“先生,小姐,你们真的很登对。” “金童靓女!” 苏念星无奈又好笑,她就是懒得废唇舌而已,再任由她们说下去,恐怕要“早生贵子”了。 她刚要开口,梁督察却先一步道,“买单!” 两人从服装店出来,苏念星又带他去理发店,给他挑了个适合他的发型,“你们警察限制发型吗?” “除了可以染黑色,其他颜色不行。”梁督察补充。 苏念星恍然,“那就好。” 从理发店出来后,迎面撞上一位靓女手里拿着蛋筒,她只是轻轻瞄了一眼,下一秒撞到前面的柱子,蛋筒全部糊到脸上。 苏念星躲在梁督察后面偷笑,“她被你的男色所迷。” 梁督察低头看到她紧紧拽着他衣服的手,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低笑。 两人正要往前走时,突然被人挡住去路,原来大林和关淑惠约会看电影,将两人撞个正着。 “梁sir,大师?你们这是?”关淑惠闪着八卦眼。她之前就觉得两人有猫腻,可是被梁sir三言两语糊弄住了。 大林的注意力却在梁sir的头发上,梁sir最爱惜他的头发了,怎么给剪成这样了? 苏念星从后面走出来,冲两人打了声招呼,“我和梁督察谈点事情。你们在约会?恭喜啊。” 大林害羞地瞄了一眼,关淑惠却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依旧执着地问,“你们在拍拖?” 苏念星摇头,指了指梁督察的衣服,“不是。我替他掌掌眼。你看他换完这身衣服,再剪这个发型,是不是很酷?” 关淑惠飞快扫了一眼,视线落在衣服上,心想:梁sir不是有洁癖吗?这没下水的新衣服直接就穿身上了? 大林的视线却停留在头发上,心想:梁sir不是要稳重吗?为什么往年轻了打扮? 梁督察被两位下属看得不自在,冲他们各点了下头,扭头看向苏念星,“走吧!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苏念星冲两人挥了挥手,与梁督察一起并肩往外走。 关淑惠和大林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烁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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