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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再者,再怎么藏,也比不上就放在铺子里好,毕竟女掌柜一死,东西就都是他的了。” 明月仔细想了想,又道,“可万一秀才的确是个糊涂人呢?” 苏云开问道,“刚才店铺地板上是不是有很多黄泥脚印?” “对呀。” “但秀才和女掌柜就住在一个地方,从后堂走到铺子鞋底不该这么脏。如果是他杀的,地上就该很干净。但从那些脏乱的脚印来看,凶手明显是从外面进来的。如果觉得还有疑点,对比一下脚印大小,或许就一目了然了。” 明月疑惑顿解,不吝夸赞道,“你真聪明。” 见她没疑问了,苏云开也欣慰极了,片刻她又捉了自己的衣袖晃了晃,“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苏云开看看天色,乌云满布,好似又要下雨。没有带蓑衣雨伞的他准备回客栈。 刚从巷子出来,后头又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他禁不住回头看她一眼,看模样竟还是想跟着他。他开口要问,就见有两三人疾步往前走过,碎语声传入耳中。 “快走快走,县太爷破案了。” “什么案?” “废话,当然就是那百宝珍女掌柜被人害死的案子啊。” “这么快?凶手是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她丈夫呗,那个小白脸穷秀才!” 苏云开猛地收住步子,明月没瞧见,一脑袋撞在他宽实的后背上,不由嘟囔一声,揉着脑袋要质问,却见他也如行人那样疾步如风,她忙问道,“你去哪?” 回答的声音颇沉,“衙门。” &&&&& 明月没苏云开跑得快,但知道他要去哪,就直奔衙门去了。本来想喊他一起往小路走,可眨眼就不见了人。等她抄小路到了衙门,苏云开也才刚到。 此时衙门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吵闹声连大堂里头的人都惊扰了。 苏云开个头高,明月一眼就看见了他,过五关斩六将挤到他身边。衙门里面刚好出来个捕头装束的人,喝声,“大人正在里面断案,不许喧哗!” 那捕头生得红润白净,年纪看着也不大,站在台阶上气势汹汹,一时镇住场面。来围看的人安静下来,前头有人悄声问道,“白捕头,那秀才真是凶手?” 白水瞥他一眼,右手放在腰间刀柄上,冷声,“大人还在断案,是不是凶手,等会就知道了。” 明月见苏云开皱眉往里看,扯扯他袖子,“喂,你是不是想进去听秦大人审案子?” 苏云开听出话里的意思,“你有办法?” “能呀。你等等。” 说完,她又奋力往里挤。苏云开想了想,跟了上去。 明月走到那白净秀气的捕快跟前,仰头冲他“嘘嘘”了两声。 白水动了动耳尖,低眉看去,就见一个好看的脑袋正往他这瞧,挤眉弄眼的朝他嘘嘘嘘。他本想当做没看见,可她嘘得越来越大声,连她周遭的人都往她瞧,终于是又将视线落在她脸上,瞪了一眼,“休得喧哗。” 明月笑盈盈道,“白哥哥,我想进去听案子。” 白水不理会她,“小姑娘家的听杀人案做什么,快回家去。” “白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吧,二门那不是挺多人在听的,多我一个不多嘛。” 白水还是不理会她,倒是旁边的衙役听见往这看,一见她就笑开了,“哟,原来是阿月啊,怎么,又心痒痒了?” 明月朝白水做了个鬼脸,道了句“不要你了”,就跑到那衙役面前。那衙役二话不说就给她开了道,明月立刻拉了苏云开进去。 大门离大堂还有十余步距离,苏云开见里头的人也不拦她还跟她打招呼,分明是熟人,“你是什么人?” 明月答道,“我爷爷是南乐县最有名的仵作,衙门上下的人都认识他,我成天跟在爷爷身边,他们当然也认得我,不过我爷爷前两年离开衙门了。” 原来是仵作之后,难怪跟衙门的人这么熟。苏云开趁着这余暇努力细想,总觉得她不单单是因为自己说秀才不是凶手而产生了好奇之心。 走过一片衙署,过了二门,才看见大堂。 此时堂上两边衙役手持杀威棒,神色肃穆,满堂唯有秀才吴筹的痛吟声。 他薄衫染血,面有红痕,脸都红肿了大半,咿咿呀呀地痛叫,一看就是刚才受了刑。苏云开拧眉,抬眼看堂上知县,微微屏气。 大堂上只允许一些百姓旁听,二门离大门颇远,因此这里的氛围比起外面来要安静得多,吴筹痛叫的声音听来就更加清晰可辨了。 一会白水也进来了,打量了两眼刚才和明月一起进来的男子,目光淡淡。苏云开察觉到他的视线,也往他看去,两人目光一对,就各自收了视线。 “啪。”一声惊堂木敲响,桌子上的笔墨也跟着震动。秦大人年过半百,但中气十足,声音很是响亮,“堂下犯人吴筹,你杀害柳氏,证据确凿,是认罪还是不认罪?” 吴筹平日好吃懒做,也不怎么强健体魄,现在受了刑罚,又惊又怕又痛,伏在地上起不来。但他深知要是认罪就死罪难逃了,柳家人定会将他往死里整,吴家也没人能帮得了他,因此咬紧了牙不松口,“草民没有杀害自己的妻子。” “胡说!”秦大人大声道,“仵作,你再将方才的话说一遍。” 仵作上前两步,说道,“方才小的检验柳氏伤口,发现死者头部有伤痕,是遭钝器重击所致。而伤口呈紫黑色,证明非旧伤,伤势足以当场毙命。死者身旁有沾血的砚台,可做凶器,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其他致命的伤口。从案发时间来看,吴筹应是凶手。” 吴筹急声,“那也不能证明是草民所为,也有可能是贼人进屋盗窃,劫财夺命!” 秦大人冷笑一声,“吴筹,亏你还念过几天书,竟然说出这样不合理的话来。我刚才问你,昨晚寅时,也就是你妻子死去的那个时辰,你在哪里,你说你在房里睡觉。” “对。” “房间离店铺才多远的距离?如果是有贼人进店,还和你的妻子发生争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却不知道?休要蒙骗本官。” 吴筹一时气急,欲言又止,秦大人顿时得意,“果然如我所料。” “不!草民没有!草民没有杀人!”吴筹憋得满脸通红,却仍是欲言又止。他这一迟疑举动,更是落入秦大人眼里,顿生得意,看得吴筹差点呕血,可却死活不愿再辩解。 “奇怪。” 苏云开突然听见明月念了一声奇怪,问道,“怎么奇怪了?” 明月抬头看他,“女掌柜的死因至少有二,不单单是钝器重击,可仵作却只说了一个。” “仵作没看出来?” “不可能,那么明显的事。而且黎叔他也是老仵作了……” 明月苦想细想,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仵作要瞒着可能造成女掌柜死亡的另一个原因? 苏云开问道,“有可能致死的其它原因是什么?” ☆、第3章 古董铺子(三) 第三章古董铺子(三) 白水听见他们两人说话,因声音不大没有阻止。但这话传入耳中,还是禁不住加问道,“对,还有什么死因?” 明月说道,“刚才我也在百宝珍那,那柳佩珍眼球突出,口鼻内都有清血水流出,面上还有血荫,也有可能是被闷死的,怎么黎叔就只说了钝器。” 苏云开低头问道,“真的?” 白水想了想,“嗯,说的不假,与我方才看见的一样。” “但我还不能肯定,得验尸后才能确定,不过黎叔说的太武断了,实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明月见苏云开仍是皱眉,便道,“我四岁开始就跟着我爷爷到处去凶杀现场,衙门的验尸房是我第二个家,不会有错的。” 听个姑娘这么说,苏云开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不过……这么小就跟着爷爷去那些地方,难道她是跟她爷爷相依为命,家里没其他人了? 明月忽然明白过来,语速轻快,“是不是秦大人很快就要去别处赴任的缘故,所以懒得管事,要不现在审案怎么都急功好利起来了。” 听见她以下犯上,生怕她口无遮拦的得罪县太爷,白水低喝,“阿月不准胡说。” 明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凶自己,应了一声“哦”就不再非议了。 苏云开看了看两人,说是青梅竹马可又不像,说是普通朋友可都能拉上小手了,倒是奇怪。 大堂之上,气氛依旧凝重。秦大人背后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牌匾将他衬得官威难侵,肃穆正气。满堂无人说话,连围看的人都屏气等待。 秦大人见吴筹还不招,气急败坏,“你这混账书生,竟还不招,来人,再动刑。” “大人且慢。”白水朗声上前制止衙役,说道,“吴筹乃是文弱书生,若用刑过度,只怕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大人三思。” 秦大人思量后觉得有理,摆手让衙役退下,“可这顽劣书生不肯认罪。” “大人。”白水说道,“从柳氏死状来看,只怕不仅仅是因钝器重击而死,还有可能是窒息而死。若死因是口鼻被掩而死,那也可以解释为何吴筹没有听见打斗声。而且昨晚寅时在下暴雨,雨声遮掩住了些许动静,也是有可能的。” 仵作忍不住说道,“白捕头凭什么说她死因有二?” 白水稍稍偏身,留了个空位,“是她说的,不是我。” 仵作怒气冲冲回头,可一瞧见那俏美的姑娘,就没气撒了。秦大人也瞧见了那在听案的人,当即板着脸道,“又是你,好好的姑娘家老往衙门跑做什么。” 明月不惊不怕,笑道,“看大人审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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