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满脸惊吓过度的表情。 陆美人拍着胸脯道:“今个宴会是怎么回事?恭充仪平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敢当众下毒?” “她往日和丽妃的矛盾谁不知晓?丽妃若出事,头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她。” “而且她若真恨毒了丽妃,选什么时候下毒不好,偏偏要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满座皇亲贵族,就算皇上对她有几分怜惜都不好开口,她这不是自寻死路?” 谢润靠在辇轿上,淡声道:“对呀,她这可不是在自寻死路?” “这事……处处都透着古怪。” 要说方媛儿和下毒没关系,谢润是不相信的。 她望向自己的那一刻,表情明显有些不一样。 且她刚刚的辩解,也太过无力,处处是漏洞。 但要说她当众下毒谋害丽妃,这事就更说不通了。 好端端的,方媛儿不至于想不开做出这种傻事? 等走远了,陆美人才轻声道:“谢姐姐,你不觉得那秋芜死的太古怪了些吗?” 谢润垂眸看了她一眼,“说说看?” 陆美人:“她是恭充仪的贴身宫女,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赶紧辩解替恭充仪洗清罪名,反倒急匆匆的自尽……” “原本事情还赖不到恭充仪的头上,可秋芜一死,倒像是坐实了恭充仪害人的事情,皇上一怒之下才把她送入天牢。” 后宫的女人,可甚少有进过天牢的。 谢润:“你说得对……今日这局,倒像是故意要方媛儿死。” 连皇帝,也不像以前一样多番查证,甚至懒得多说几句,直接把方媛儿送入天牢。 “恭充仪这一遭进了天牢,就算以后洗刷了冤屈出来,怕也要被人背后议论。” 谢润轻声呢喃:“或许,她出不来了呢?” 陆美人惊讶看向谢润:“谢姐姐可是又猜到了什么?” 谢润摇了摇头,只吐出两个字:“直觉。” 这两个字淡的像是晨起的雾气,悄然卷着声音消散。 陆美人听了她的话,心里也沉甸甸的。 晚上,凤仪宫传来消息,说丽妃救活了,只毒药太厉害,伤了五脏和肠胃,和那端美人一般,日后要常常卧榻养病了。 谢润自回来后,就端坐在窗边思索。 从天亮到天黑,身边不知何时点燃了烛火,映照出她娟秀清丽的侧脸。 “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丽妃一口喝下去,竟还保住了一条命。” 谢润轻声道:“这到底是她命大,还是说她有其他本事呢?” 丽妃,到底是不是万琳琅?! 以前的谢润只当是看戏,偶尔猜一猜丽妃的身份。 可如今她才发觉,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呢?! 从有人开始怀疑丽妃的身份开始,就已经一步踏入了圈套。 谢润想多了,只觉得头疼。 她让淡桃帮她拆了发髻通发,也算是缓解一下头疼。 只是拆着拆着,谢润缓缓睁眼,轻声道:“淡桃,你的手劲怎么重了许多?” “怎么,弄疼你了?” 低沉的男声落在耳中,谢润有些惊讶,一转头就看到坐在自己身后的皇帝。 谢润:“皇上?” 虽然后面的话没说,但皇帝也看出她想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皇帝笑道:“朕担心你和陶陶受惊吓,才特意来看看你。” 谢润抿唇,浓淡合宜的眉头轻蹙,嗓音轻软,“皇上莫不是不想被花妹妹烦,才跑到妾身这里躲清静?” 要不是花羽今天在宴会上犯蠢,皇帝只怕未必会来昭和宫。 想来花羽这会正委屈着,觉得自己受了方媛儿的羞辱。 见到皇帝就会是一顿委屈哭诉。 偏偏,皇帝不喜蠢人。 偏偏,皇帝也不喜这般哭诉。 这才想起了谢润,跑到昭和宫来寻清静来了。 好歹伺候皇帝这么久,谢润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得到前因后果。 皇帝没想到谢润半句不提宴会上的事情,反倒吃起花羽的醋来了。 再一想。 他这段时间忙于前朝公务,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来过昭和宫了。 他抬手捏了捏谢润的鼻子,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这倒是朕的错,这几日忙着前朝事情,没功夫来看你。” 谢润好似较了真,轻声道:“皇上没时间来看望妾身和陶陶,倒是隔三差五去陪花昭容。” 皇帝看似有些生气:“一段时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爱吃醋了。” 谢润陪着他演戏:“不是妾身吃醋,是皇上太偏心了。” 皇帝顺势把人揽入怀里,“确实是朕的不是,那朕这些时日就多来看看你,不去看花昭容了。” 谢润睨了他一眼,靠在皇帝怀里。 刚拆了首饰,她一头墨发倾泻在皇帝怀里,清极艳极的容貌在灯下有种温和宁静的勾人。 谢润笑道:“只怕花妹妹得在背地里念叨妾身了。” “你有协理六宫之权,她若敢对你不敬,你罚她就是。” 谢润笑着调侃道:“妾身怕皇上心疼。花昭容如今可是身怀有孕,罚她也就罢了,若牵累了她腹中皇嗣,妾身怎敢?” “那你的意思是朕就不心疼你了?” 谢润温柔笑道:“这可就未必了。” 皇帝轻斥:“没良心的家伙,朕何时不心疼你了?” “今日在宴会上,陶陶不知事,在一旁傻乐,你听到中毒两个时,恨不得把手伸进陶陶嘴里把他吃的给抠出来,过后脸上苍白一片。” 谢润这回真的惊讶了。 她语气更柔和了,“妾身没想到皇上竟真的念着妾身。” 宴会上这么多人,皇帝竟然还会注意到她的动作。 皇帝轻哼一声,散去一身沉敛,倒有几分轻快从容,“所以朕才说你没良心。” 第348章借孕邀宠 谢润无奈笑道:“好好好,妾身没良心,那就让家里那个小没良心的来陪您?” 皇帝:“?” 转头,谢润让人抱了陶陶过来。 她理直气壮告状:“才皇上说妾身急的想从他嘴里抠食物,他倒好,还以为妾身是去喂他吃的,张嘴就咬了妾身一口。” 谢润抬手给皇帝看。 上面露着一个鲜明的牙印。 皇帝笑了笑:“你还和个贪吃小孩计较?” 谢润也笑了,无辜道:“妾身没和他计较呀?妾身只是小小告个状,让皇上同他计较。” 皇帝无奈失笑,也捏了捏陶陶的鼻子,“顽皮!” 当夜,皇帝在昭和宫留宿。 无人提起今日宴会发生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皇帝休沐。 谢润起床的时候看见在院子里练剑的皇帝,懵了半天。 她才意识到昨晚是皇后生辰,皇帝昨晚该留宿凤仪宫的。 皇帝没去皇后宫里,大概率是凤仪宫又有了什么事。 谢润还没使人去打听,早有耳目灵通的给她递来消息:“回娘娘,昨个晚上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了,今晨一大早就派人去请了太医。” 谢润眼底不免多了几分忧愁。 皇后这身子……还能撑多久呢? 伺候皇帝用完早膳后,谢润就把陶陶留给皇帝,自个去请安去了。 走到半道,就遇到凤仪宫传消息的宫人。 “皇后娘娘今个不适,免了六宫请安,劳累昭德妃娘娘多走这一趟了。” 谢润坐在辇轿上,温声道:“既然已经走到半道上了,就顺便一起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等谢润到了凤仪宫时,才发现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文妃、静妃、娴昭媛几个都在,底下小妃嫔也都安分坐着。 只少了才中毒的丽妃和有孕的花昭媛。 见到谢润,众人纷纷行礼:“参见昭德妃。” 谢润:“免礼,皇后娘娘如何了?” 就在此时,听荷掀开帘子出来,看见谢润,眼底有几分惊讶,躬身行礼:“见过昭德妃娘娘。” 谢润又问了句。 听荷不急不缓道:“皇后娘娘只是有些头疼,身子已无大碍,就不见诸位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静妃低笑了声,“以前从不曾听说过皇后娘娘有头疼的毛病,如今倒多了这样一桩病……” 这是怀疑皇后故意找了个借口不想见她们。 谢润瞥了她一眼,“昨日风大,皇后娘娘兴许是被风吹着了。” 静妃便不说话了。 昨日何止风大,浪更大。 她就算再钻牛角尖,也知道昨日的事情不简单,不敢随意讨论。 谢润原本还想去看一眼皇后,不过被听荷给拦住了。 听荷对她面露苦涩,笑的十分艰难。 谢润就知道,皇后是真病了,只怕情况还不太好。 刚回昭和宫,就碰见两个面生的小宫女。 谢润随口一问:“这是哪个宫里的?” 打头的小宫女低着头行礼,一出声就透着骨子妩媚娇柔:“回娘娘,奴婢是芳华宫的。” 谢润顿了顿,“花昭容的人?” 小宫女:“是。我家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听闻皇上在昭和宫,特意让奴婢来求见。” 谢润嘴角噙着浅笑。 看来,花羽这是一朝得宠,又要开始翘尾巴了。 大家都紧张着宫里的风向,只有花羽,这会还傻不愣登的玩起了争宠。 真以为今天去凤仪宫的人都是尊敬皇后? 谢润瞥了小宫女一眼:“淡桃,听到了没?” “花昭容身子不适,你领这两人去找太医,势必确认花昭容没事了,再回来禀告。” 小宫女听到这话,表情微惊。 她刚想要说些什么,谢润已经扭头带着人进了昭和宫。 淡桃温和含笑:“既然花昭容不舒服,那请太医的事情要赶紧了。” 小宫女:“淡桃姐姐,我家娘娘不缺太医,只是想见见皇上,昭德妃娘娘这是不许吗?” 淡桃唇角笑意愈深,说话却半点不客气,“污蔑娘娘清誉,你好大的胆子。” 她睨了小宫女一眼,“莫不是仗着花昭容的势,这才如此目中无人?!” 小宫女要说些什么,陪她一起来的宫女立马拉了拉她。 淡桃继续道:“天大的事情,也不如花昭容肚子里的皇嗣要紧。” 见小宫女又要得意起来,淡桃话音一转,变得凌厉:“你们二人不赶紧去请太医为花昭容诊断,却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当真是活腻了?!” “想来花昭容也纵不得你们如此办事,还不如昭和宫代花昭容先罚了你们,免得带累了花昭容。” 淡桃一招手,就有小太监上来将两人按住。 她又特意带人去请了太医,亲自到芳华宫看望花昭容。 花羽和谢润之间也曾有过不少摩擦,这会就算她一朝得宠,还是有些怵谢润。 只能黑着脸,由淡桃带来的太医把完脉。 等把淡桃打发走了,太阳都落山了。 她只能嫌弃的骂两个宫女出气。 这边谢润前脚打发了人,后脚进昭和宫,碰见在陪陶陶练剑的皇帝。 皇帝不知打哪给陶陶找了柄小木剑,他自己也拿着柄大的,两人在玩闹着。 陶陶玩的十分开心专注,毫无章法的挥动小木剑。 谢润从袖口里掏出帕子,缓缓走近,给陶陶擦了擦汗。 “皇上今日怎么没去御书房?” “好容易得一天休沐,去听那些老家伙们吵架?”皇帝略显嫌弃:“朕也没有自找苦吃的习惯。” 谢润笑了笑,才道:“皇上不出昭和宫,自有人来昭和宫找皇上。” 皇帝随口一问,“谁来找朕?” “芳华宫的花昭容,说是身子不适,想求皇上去看看,不过被妾身给打发了。” 皇帝本来听着没什么表情,一听谢润这话,顿时生出几分好奇:“爱妃怎么把人给打发了?” 谢润桃花眼狭长含笑,和皇帝对视,“花昭容腹中怀有皇上的皇嗣,她若不舒服,该是去找太医。” “妾身担心她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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