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表情,连情绪都控制不好,皇帝看了自然不舒服。 他捏了捏谢润的手:“你惯来聪慧,只怕早猜到真凶,这才如此淡定?” “倒枉费朕担心你被吓到。” 谢润心里翻白眼。 他担心她被吓到,倒是来昭和宫看她两眼呀? 嘴上的好话,谁还不会说? “皇上心疼妾身,妾身是知道的。”谢润笑道:“可妾身还真被吓到了。” “不过是为着吴宝林。今日但凡换了个,妾身可能就要和她对簿公堂,绝不受这份委屈。” “可吴宝林腹中还有皇嗣,她又胆子小,妾身怕把她吓出个意外,才一直待在昭和宫。” 谢润说完,委屈的看向皇帝,还特意强调了一句:“皇上,妾身这是在告状。” 一回生二回熟,谢润现在告状越来越熟练了。 皇帝也不喜欢吴宝林,想起她做的蠢事,心里也暗恼。 他正想着如何处置吴宝林,就听到谢润又开腔:“吴宝林有错,但她腹中的皇嗣没有错,妾身也不想苦了这未出世的小皇子。” “皇上若要罚她,不如等她生产后再罚?” 皇帝笑道:“朕的绥岁向来通情达理。” 廊下传来清脆笑声,是陶陶玩够了被人带了回来。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当夜,皇帝留宿在昭和宫。 白玉的供词也被送到凤仪宫。 皇后先看了,脸上不见一丝情绪起伏,似乎早就猜到一切。 她给了文妃:“白玉已经被皇上处置了。供词你拿去给吴宝林看,好好看着她点,别惊了她腹中的胎。” 现在吴宝林还能好好待在凤仪宫,全靠她肚子里那一胎。 不然皇后都懒得理她。 皇帝皇后都不想她出意外,谢润也不想,才没折腾出事。 只是大家都有些小看了吴宝林的承压能力。 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只哭了一顿,人倒是没事。 文妃回来禀告皇后时,人还有些惊讶:“只哭了一顿,说明日要去昭和宫登门道歉,便安静了下来。” “我怕她情绪不佳影响身子,谁知道她晚膳用的还不少,不见白日担惊受怕的模样。” 皇后笑了笑,只笑不达眼底:“长见识了?” 文妃一愣,听到这句话,心情颇为复杂。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沉默的低下头。 皇后继续道:“这宫里的女人,你觉得她气焰嚣张,其实可能只是只纸老虎。” “反倒是你觉得柔弱可怜的,各个都有的呼风唤雨的本事。” 第368章结案 皇后谆谆教导,告诉文妃:“吴宝林若真这般无用懦弱,她哪里来的胆子跑到昭和宫告状?” 文妃听着皇后的话,似怔愣许久,才开口道:“姐姐,其实虞朝的后宫和夏朝的后宫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面上看起来更风平浪静,但内里一样污糟不堪。” 皇后垂眸看着她,好似透着几分怜悯,又似无情无欲。 “你看得透就好。” 看得透,就不会有过多奢望。 等她以后不在了,文妃也不至于和当初的她一样在后宫熬日子。 …… 第二天,皇帝临去上朝前,叫来荆五问了话。 “上次蛊虫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荆五低着头:“回皇上。蛊虫是丽妃借着罗刹国使者的手,送到御膳房太监的手上。” “御膳房管事太监名义上是借着前云州刺史的关系入的宫,但其实曾经被一个罗刹国人收养,是罗刹国留在宫中的棋子。” 皇帝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静静道:“罗刹国和虞朝交好,这件事闹出来,于两国邦交不利。” “你就想想办法,把罪名落在恭采女身上。” 这个想办法,自然就是把口供上的内容给改了。 荆五从不会质疑皇帝的决定,只低头应了一声,立即就去办事。 等天彻底亮了时,处置恭采女的圣旨就传到六宫。 “慎刑司拿出来的那份供词上,只提及了恭采女用药害的孙妃和吴宝林伤口难愈,并没有提及白玉真正的主人丽妃。” “皇帝似乎只想让丽妃当丽妃,并不想让她和万侍妾扯上半点关系,故而这件事最终只落在恭采女一人身上。” “皇帝还查出了当初给咱们五皇子和花昭容下蛊的人,竟也是恭采女。” “两桩罪在一起,最后皇上下旨赐了恭采女毒酒。” 谢润今个小日子来了,身子不适,索性就告假没去请安。 这些消息都是小纾给她带回来的。 谢润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人也是一愣。 “皇上查出当初给陶陶下蛊虫的是恭采女?” 小纾点了点头:“传旨的人是这么说的,奴婢悄悄看了眼口供,上面也确实是这么写。” “还说红玉是被恭采女下毒害死的,只因她替恭采女做了两桩下毒的事情,恭采女为了灭口才毒死了她。” 谢润沉默:“案子就这么结了?” 小纾应是。 淡桃察觉她情绪不对,等四周没人了才问:“娘娘是在担心什么?” 谢润摇了摇头,恍然大悟的勾了勾唇。 “不是担心,而是终于知道下蛊的真凶了。” “我就说,好好的,皇上怎么把这件事给‘查’出来了。” 淡桃一惊:“娘娘,您这话的意思是,下蛊害您的人不是恭采女?” 她脑子一转,有些小心的猜道:“这个档口,不是恭采女,难不成还是死去的丽妃?” 谢润静静看了她一眼,“淡桃,你越发聪明了。” 淡桃心一惊,她竟然还猜中了。 淡桃苦涩一笑:“娘娘别笑奴婢了。” “这两人怕是前世的仇敌。恭采女倒霉的事,一定和万、和咱们丽妃娘娘有关,丽妃倒霉的事,肯定和恭采女有关。” “这两人,恨毒了双方。” 淡桃刚刚险些失口喊出了万侍妾。 谢润靠在椅子上,轻声道:“当初其实我怀疑过万琳琅。毕竟在后宫中用蛊,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只是那时她才假死逃遁,该是没法子把手伸到皇宫里的。” “后来查到了娴昭媛的父亲身上,这桩官司也就到此为止,留下个无头悬案。” 谢润当时还怀疑过娴昭媛的妹妹。 只是后来娴昭媛父亲贪污被罢官,她这位妹妹还没来得及露面,就被牵连成了罪臣之后,如今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谋生。 那时她就知道这人只是个幌子。 是下毒之人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惹得她们往这边猜想,好模糊了自己的存在。 时日太久,这件事都被众人遗忘在脑后。 谁知过了这么久,皇帝忽然说是方媛儿做的。 谢润:“也是我大意了。” “那时万琳琅应该是刚得了新身份,正以罗刹国公主的身份过着好日子,借着罗刹国的势力,趁机把手伸入皇宫,也不是没可能。” 淡桃:“那时大家才刚入宫,四处都乱糟糟的。太上皇时期留下的诸多后患都未解决……” 她不解道:“只是娘娘怎么就确定是丽妃做的?” 谢润笑的有几分深意:“大概是因为对皇上的了解。” 皇帝肯定恶心丽妃死之前来这一招,打破后宫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可这件事肯定也给了皇帝提醒。 后宫里这样悬而未决的案子还有很多,其中给五皇子和花昭容下蛊一案更是重中之重。 这件事还牵扯到一位皇子和两位高位后妃。 若再被人有心算计牵扯出来,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 但蛊虫的罪魁祸首是丽妃,她是罗刹国的公主,身份由皇帝一手安排。 如今前线虽然暂时停战,但两国还处在交战中。 罗刹国从一开始就向皇帝投诚,人家好不容易在虞朝捧出一个妃位,不能就这么污了名声,影响两国邦交。 皇帝估计一琢磨,就把罪名扣在了方媛儿头上。 即便没查到太多证据,谢润却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谢润:“这会只怕方媛儿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淡桃:“恭采女何其要强的性子,和丽妃斗了一辈子,若替丽妃背黑锅而亡,只怕是死不瞑目。” 小纾还轻声道:“娘娘,方家也被抄家了。” 方家,是恭采女的娘家。 不过以方媛儿的性子,她应该是不会在乎的。 谢润只叹了口气,“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她靠在椅子上小憩,眼眸是闭着的,心却没那么安宁。 皇帝忽然提起蛊虫的事情,是怕她和孙妃一样去闹,去折腾他的后宫吗? 皇帝登基越久,谢润对他的性子就越是难琢磨透。 时日一久,骤然发现皇帝较以前越发多疑了。 禁足在永宁宫的孙妃安静的异常。 吴宝林到凤仪宫状告谢润的时候,她还有心情在一旁看热闹,跟熙婕妤好一番冷嘲热讽。 可随着皇帝的旨意下来,白玉的供词落在大家面前,孙妃当即意识到不对。 坐在自个宫里想了半天,孙妃才后知后觉道:“我的脸是恭采女害的?” “可若是她做的,当初恭采女被关入天牢时,就该招供了,何至于要等到今日才知晓真相?” 孙妃可不相信皇帝把方媛儿弄入天牢,不会刑法加身审问。 而且她也隐约知道,恭采女被关入天牢后,皇上查出她不少罪名,才将她废入冷宫的。 孙妃只是脾气阴阳,人却不傻,琢磨了半日,只觉得心尖泛凉。 “所以皇上该是早就知道是恭采女害了我的脸。” “要不是吴宝林这一闹,我可能还要被蒙在鼓里!” “可皇上为何一直不把这件事公布?” 孙妃起初是委屈,甚至想去找皇上质问,或者是闹一闹。 可她如今再无半点宠爱,又被褫夺封号禁足中,她如何还敢闹? 只是越想越觉得心沉甸甸的。 谢润能猜出皇帝的顾虑,孙妃也猜出来了。 许久后,孙妃端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 人似乎被那股凉意惊醒,她猛然睁眼,笑意泛着苦涩和一丝癫狂,“皇上是怕我去闹,怕我知道到真相,非要了恭采女的命不可!” “可我何时这般心狠手辣过?” 她入宫后,虽和六宫不少人有过口角之争,可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害人。 皇帝竟半点不信她,还提防着她。 孙妃笑着笑着忽然就想哭。 只是当初脸被毁了后,她独自在夜里哭了太多回,如今想哭倒是流不下眼泪。 “不值得。” 当真是不值得。 亏得她嫁入王府时,还对皇上有诸多期待爱慕,心里把他当夫君尊重敬爱。 脸被毁后,她恨过大皇子,怨过端美人,唯独从没怨恨过皇上。 甚至连容貌有损不得皇帝喜爱,她也只会自哀自怨,从不敢对皇上有半点不满。 直至今日,她内心还有些许期盼,期盼着皇上哪一日想起她,来永宁宫坐坐,来看看她。 可今日忽然得知皇上一直提防着她,全无半点信任,孙妃就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被凉水泼了上来。 心里有股莫名的失望。 失望自己嫁的夫君原来竟是这般多疑冷酷。 失望他明知有人害她,却半点不曾怜惜心疼过她。 就在此时,身边伺候的宫人笑吟吟道:“娘娘,喜事,大喜事。” 孙妃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没什么兴致道:“什么大喜事?” “皇后娘娘顾念您和吴宝林为奸人算计,怜惜您和吴宝林在宫中不易,特下懿旨准许您和吴宝林娘家人进宫探望,还解了您的禁足。” 孙妃情绪淡淡的,“知道了。” 宫女有些惊讶,只觉得自家主子情绪不对,却也不敢多话,只乖乖退下。 孙妃坐在原地片刻,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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