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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新鲜菜,拿回去给咱爸吃。” 他擦了擦手,一脸希冀地看着我。 “这都拖了四五天了,该去登记了吧?” rn 我没接菜,把喜糖揣进兜里。 “你不是有事吗?我听张大婶说,前天见你跟小雅去县医院了。怎么,你生病了?咋不跟我说呢。” 程颂紧张地吞口水。 “那啥,在路上碰见的,小雅身体不舒服,我就陪她去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急切道:“晴晴,你可别误会,我就是见义勇为,我俩可没啥。” 魏小雅脸上挂不住,捂着肚子回家去了。 这天下午村里就起了传言,说程颂和魏小雅情投意合,我成了插足旁人感情的第三者。 女儿气得要出去跟人理论。 “她们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在抹黑你!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拉住她,心里没什么波澜,反而希望传言更大些。 因为这谣言是我传的。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让旁人有一点发现的迹象,事情就会瞒不住的。 果然,我照例揣着一包喜糖出去发的时候,刘大妈叫住我,让我别再发了。 “晴晴啊,你和程颂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从地里回来,看见小雅在程颂怀里哭……要是他们俩感情深厚,你就别横插一脚了呗。” 我瞪大双眼,嘴唇颤抖:“大妈,你说什么?程颂自己说要娶我的,他每次喊我去登记的时候,你们都在的呀……这话是谁说的……程颂他,真的和小雅……” 看我伤心欲绝,周围的村民都上来安慰我。 刘大妈安慰我:“晴晴,怕是我看错了。你别伤心,咱们过去再看看。要是程颂真的背叛了你,我们都给你讨回公道。” 我哭得梨花带雨,周围的村民群情激愤,恨不得直接手撕了程颂。 顺着刘大妈指的路走到程颂家门口时,我身后已经跟了百来号人。 达到了我要的效果,我擦掉泪水,伸手去推门。 我的手还没碰到门框,程颂就从里头拉开了门,见我身后乌泱泱一群,他愣住了。 “晴晴,你们这是在干啥?我才在扫院子,发生啥事了?” 我未语泪先流:“刘大妈说,看见你和魏小雅……你们……如果你们俩有感情,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程颂脸色一白:“我没有,别乱说啊……” 人群中有个声音说:“我好像看魏小雅怀孕了啊。那天她丢了一张纸,像是县医院的检查报告。” 魏小雅拨开人群走出来,脸色十分难看:“哪个在嚼舌根?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再怎么样,也不能造谣我啊!” 她吸吸鼻子,话锋一转:“倒是昨天下午,我路过村口那片稻田的时候,似乎听到林晚晴的声音了。”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 “好像还有一个男人,我没看清楚,穿着灰布鞋,身形很高大。不会是她怀孕了,怕被程颂发现,才故意抹黑我们俩的吧?” rn 张寡妇赞同她说的话:“没错,昨儿我也看见了。只是天气黑,没瞧清楚是哪个。” 魏小雅转过身,目光炯炯:“林晚晴,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要是老实交代了,咱们村里最多说两句闲话。这可是个人风评问题,你随便乱搞,丢的可是全村人的脸。” 我神色未动摇:“你造谣我?没有野男人,我也没有在乱搞。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 魏小雅眨两下眼睛,泪水涟涟。 “林晚晴,我知道,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心里肯定也很羞愧。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抹黑我和程颂。我们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到底有多讨厌我,才会把我说成这种女人?” 她一哭,所有人的想法都变了,几个婶子拉着她安慰,叫她别难过了。 程颂此时义正言辞为自己发声:“林晚晴,我真想不到你会这么背叛我。我一开始心里只有你,你知道,我家里很穷,我已经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我说你这几天怎么拖着不肯跟我结婚,原来是你在外面有人了。那个人是谁?你竟然为了他抛弃了我?”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一步。 “你只要对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咱们的婚事也谈得差不多了,我不想放弃你。咱们现在就去登记,我这辈子都不会抛弃你的。” 众人都夸程颂是好男人,程颂叹口气,把目光投向我。 我抱着胳膊,原来他想泼我脏水,让我嫁不出去,然后又大发慈悲娶我。 “我说了,说话要讲究证据。我没有乱搞。” “那我昨天看到的是谁?”张寡妇为程颂打抱不平。 谢大志走出来,劝程颂别难过了。 张寡妇指着谢大志,惊呼一声。 “谢大志,是你!灰布鞋,白裤子,高高壮壮。昨天和林晚晴在一起的人,是你!你是那个野男人!“ 谢大志身子一僵,他转过身,梗着脖子回答:“别,别胡说……” 他这样更让村里人认定就是他,纷纷指着我,说我是个不检点的。 谢大志站到我面前。 “是林晚晴勾引的我,我当时鬼迷心窍了。昨天她找到我,说自己怀孕了,问我要钱打胎。我家里哪有钱啊,我狠狠骂了她一顿。没想到,她为了昧下程颂给的嫁妆,竟然给魏小雅泼脏水!” 看来程颂这是合起伙来要算计我了。 “晴晴,我不计较了。真的。咱们现在就去登记,好吗?这件事情就此翻篇,谁让我真的喜欢你呢。” 程颂抓住我的手腕,一脸的深情,又很痛苦地挤出几滴眼泪。 “林晚晴,程颂这么好的男人不多了。你就嫁了吧,你都不清白了,以后不会有人要你的。” 村里人帮腔,一大群人裹挟着我们往乡镇府办公室走。 我想甩开程颂的手,他却抓得更牢,一点也不给我机会挣脱。 “都别闹了!昨天跟林晚晴在一起的人是我!她的丈夫顾南时!” rn 一道声音插进来,众人都停下,被眼前的场面搞蒙了。 程颂气急败坏转头,被顾南时揍了一拳。 顾南时从兜里掏出一张结婚证,给众人看。 “昨天下午,我和晚晴去县里登记,回来路上被人瞧见了。盖了公章,总不会有假。” 程颂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 “什么意思?林晚晴,你不是答应了和我结婚吗?我的彩礼都送过去了,你为什么要和这个野男人结婚?” 张寡妇嫌弃地看我一眼:“是啊,就算是结婚了,你也不能乱来啊。被搞大了肚子,才结婚的吧。” 我笑眯眯转过身,把看热闹的老中医李老爷子揪出来。 他在村里看病几十年了,大家都信服。 “老爷子,你给我把个脉呗,看看我到底怀孕没。” 李老爷子人比较和煦,替我把脉后,摇摇头。 “晚晴没有怀孕。” 我往前两步,把魏小雅扯过来。 “再帮她把一下嘛。” 魏小雅剧烈挣扎起来:“林晚晴,你个疯子,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就成,拉我做什么?” 程颂也上前来拉扯:“和小雅没关系。” 可为时已晚,爱看热闹的李老爷子早就从另外一边扣上魏小雅的胳膊。 “嗯,这个怀孕了。两个多月吧。”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 刘大妈啧啧几声:“我就说我的眼睛还没昏花到这种程度。怪不得你们两个搂搂抱抱的,原来是孩子都有了!” 程颂把魏小雅紧紧护在身后:“别看了!别看了!” 得知消息的女儿赶过来,村里人已经炸开锅了,一群人围着程颂和魏小雅,对他们俩指指点点。 而我站在人群外,身后站着沉默的顾南时。 见到顾南时,女儿浑身僵硬了一瞬,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感。 我连忙挡在二人中间,问她怎么来了。 女儿看了眼程颂,咬牙切齿:“这个程颂,居然是个负心汉!装得那么好,把我都骗了!” 我安慰她:“没事,这不是没结婚吗?还好提前发现了。” 她却摇摇头,忌惮地看了看顾南时。 “这个人……是你找来的帮手对吗?你没有和他结婚吧?” 我把她护在怀里,回答:“不是。我前几天在村里见过,长得挺好看的。” 她急了:“我不是说过找对象不能看脸吗?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有些人看着好看,实则心里烂透了?” 顾南时的目光看过来,带着疑惑:“这个姑娘怎么说话的?怎么还骂人呢。” 女儿在我怀里颤抖了一下,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就当是你为了摆脱程颂演的这场戏。求你了,明天就去离婚,成吗?” 我摸摸她的脑袋。 “哪有结婚一天就离婚的道理?我看这个顾南时长得挺不错的,我肯定能生一个漂亮的女儿。” 女儿泪流满面,紧紧抱着我,晚上回去就发起了高烧,嘴里不停说胡话。 rn 她不惜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也要阻止我和顾南时结婚,心里的担子很重。 最后还是没有成功,自然是受不了打击。 我守在她身边,她嘴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妈妈,别跟他结婚”。 我心里难受,忍不住跟着落下泪来。 熬了一夜,女儿终于退烧。 她醒来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和顾南时,真的不能离婚吗?” 看着她略带绝望的目光,我有些于心不忍:“婚姻是大事。要是以后顾南时对我不好,我会和他离婚的。” 女儿沉默很久,见改变不了我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大病初愈的时候,正好全村人开会,批斗程颂和魏小雅。 因为作风不良问题,村里的高中辞退了程颂,他再也没机会去县里的高中,或许这辈子也不会评上教授了。 未婚先孕是很严重的问题,魏小雅在村里整天都抬不起头,没多久就受不了流言蜚语,吵着要程颂把她带去镇子上,再也不回来了。 程颂那点彩礼我早就还了回去,只不过那些东西就算全部变卖,也支撑不起二人在镇子上的生活。 如今的程颂没有了工作,坏事早就传遍整个县城,县里的高中对他避之不及。 听刘大妈说,每回从村头路过,都听见俩人在吵架,感觉要掀翻房顶。 顶不住流言,程颂娶了魏小雅,不过婚礼没有几个人去,之前把村里人耍得团团乱转,也算是俩人的报应。 大仇得报,我心里总算有了些许欣慰。 只是女儿成日闷闷不乐。 上一世,我和程颂结婚后她就消失了,这一世,她一直还在,我有点摸不透,她怎么才能回到自己的时空。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不作为,导致女儿没有快乐童年,我心里血淋淋的疼。 两世的痛苦让我意识到,只有自己腰杆硬,才不怕旁人的欺负。 自从重生后,我就在努力学习知识,每天跟着我爸读书。 他很高兴,问我有没有感兴趣的专业,想送我去读大学。 仓促结婚的事情,他也没有怪我,只是说我做事情欠缺考虑,也不知道和家里通个气。 和顾南时结婚的那一世,我爸妈身体不好,在我剩下女儿后没多久就相继离世。 顾南时拿着我得到的遗产大肆挥霍,没了娘家做依仗,我活得更艰难。 文凭不高,只能在县城的服装店打工,我们娘俩连饭都吃不饱。 顾南时喝醉了酒,更是对我拳打脚踢,动辄抢走我赚的钱。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摇头,这辈子我要把书读死,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欺负我的机会。 女儿很支持我继续念书,絮絮叨叨跟我讲念书的好处。 “你脑子里有了知识,就懂得怎么合理反击旁人了。再说了,就算你以后有了孩子,辅导功课的时候,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自己干着急,晚上连睡觉都睡不好。” 我愣了一下,原来当初我的自卑女儿都看在眼里。 rn 最后我决定跟着我爸去省城,学设计。 未来的几十年,时尚产业发展迅速,我是过来人,曾经也见证过整个时尚圈的发展潮流。 我还是决定学成之后自己做生意,尽量给女儿一个完整快乐的童年。 顾南时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常,他虽然没有当年程颂那样嘘寒问暖,却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 女儿还是不死心,整天跟在我后面,跟我讲家暴的案例。 “有的男人,结婚前,生孩子前,对你好得不得了。等你生了孩子,他觉得你完成任务了,就把你当成仆人使唤。” 我放下手里的书,认同她的说法。 “你说得对。不过顾南时暂时还挺正常的,要真的对我不好,把孩子生下来,我离婚就是。” 女儿摇头:“要是他不同意离婚呢?那你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我心里对顾南时也是厌恶至极。 可为了生下女儿,我忍了很久,正常跟他相处。 有这么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跟在身边,我睡觉也不得安稳。 “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我都能摆脱程颂,一个顾南时算什么。“ 女儿咬咬牙,突然对我坦白。 “我其实是从二十年后穿越过来的。你和顾南时结婚后,他会家暴你,你过得非常不幸。而我,是你们的女儿。一开始我说我是你和程颂的女儿,是骗你的。我怕你知道真相之后,还是和顾南时结婚。” 她哽咽了,泪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掉。 “你别跟他在一起了,我不想你后半生过得不幸。” 我红了眼眶,轻轻拉住她的手。 “可是我已经怀孕了呀。你说你是我的女儿,那你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呢。” 她愣了一下,旋即奔溃大哭:“那你生完孩子怎么办呀?我不想看你为了我委曲求全。” 我无奈摇头:“不会无路可走的。我现在学了知识,以后要自己做生意,路还会难走吗?” 女儿把头埋到我怀里,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肚子上。 “有点奇妙呢。和我隔着一层肚皮的,是小小的我。”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破涕为笑。 可惜我们俩都高估了顾南时的耐心。 我快到预产期的时候,他突然开始不着家,半夜才回来,浑身带着酒气。 因为还要忙学校的事情,我并没有理会。 可他这样过了半个月,像是觉得我好欺负,突然爆发了。 我正和女儿躺在一起,幻想以后的日子,这段时间我已经着手把厂子开了起来,第一批衣服马上就要投入生产,希望有个不错的收益。 顾南时一脚踹开房门,把灯打开。 我和女儿吓得一个激灵,心里有些生气,我朝着顾南时怒道:“你半夜发什么神经?” 他指着女儿,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要吃人。 “你不知道咱们家什么情况吗?一个朋友,住在家里大半年了!吃我的喝我的,老子不愿意养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他伸手把女儿扯起来,力气之大,让女儿没反应过来,后脑勺撞在床脚。 rn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把女儿护在身后。 为了让女儿有个容身之所,我对外说她是我的朋友,借住在我家里。 可顾南时有句话说错了,这房子是我爸单位分的,平时吃喝用的钱也是我爸给的。 顾南时自己有工作,却从没给我一分钱。 “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什么时候吃你的用你的了?你搞清楚一点,现在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给你的!” 因为我才从学校毕业,还没有什么钱。 我爸愧疚,经常给我塞钱,就连顾南时的工作也是他帮忙找的。 顾南时酒劲上来,开始撒酒疯。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拉着我往墙上撞。 “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都嫁给我了,你爸多给点钱有什么错?” 女儿不知道从哪来那么大力气,把我从顾南时手里解救出来。 她的小腿还在打战,却像一只老母鸡一般把我护在身后。 “我不准你打她!” “你个外来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顾南时也吼。 我气不打一处来,剧烈呼吸,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女儿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朝着顾南时走了几步。 “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你打呀,我住在林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伸手去拉她。 “别激怒他。” 可为时已晚,顾南时随手抄起花瓶,对着女儿的脑袋来了一下。 我惊声尖叫,引来楼上楼下的邻居,邻居慌忙报警。 顾南时却醉醺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鲜血顺着女儿的额头流下,我抱着她,心里快要吓死了。 “他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你怎么……你是不是傻啊……“ 女儿摇头,对着我笑了笑。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帮你离婚。我知道,只要把孩子生下来,迎接你的就是无止尽的痛苦。顾南时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不然当时你也不会那么伤心了。他就是一个万恶的吸血鬼,不榨干你身上的利用价值决不罢休。” 我的眼泪狂流。 “那你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冒险。要是他下手没个轻重,你可怎么办?” 她的目光在我肚子上停留了一瞬。 “我穿越过来,就没想活着回去。” 警察很快就来了,带着女儿去验伤。 我的肚子突然发动,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我晕了过去。 女儿躺在担架上,突然抓住警察的手:“快,快,她要生了!快先送她去医院!” 我靠着墙,死死咬牙。 “顾盼,你先去,我撑得住。” 女儿的嘴瘪了一下。 警察立刻把我扶到救护车上去,说车里本来就很宽敞,两个人一起送过去。 救护车疾驰在路上,女儿一直关切地盯着我,怕我有什么事。 可她似乎也忘了,自己的脑袋还在流血。 快要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听到女儿惊呼一声。 “不对。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跟你说我是顾盼啊……” rn 被顾南时气到,又挨了打,我差点被气得难产。 经历过千辛万苦,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我看着脸憋红的婴儿,心里充满了爱意。 可我向医生问有没有见到女儿,她们都摇摇头,说没见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 我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下一沉。 曾经我和她无话不谈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的生日是五月十九。 我抓住护士,问她:“今天是几号?” 护士回答:“四月三十。” 四月……三十? 那我的女儿呢?我生下来的孩子,难道不是顾盼吗? 我有点支撑不住,晕了一回。 醒来时,我爸妈正站在病床边,轻声逗弄着小婴儿。 “爸,之前住在我家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 我爸点头:“记得。我来之前还碰见她了,她说自己要回家了,让我多照顾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的女儿我当然会照顾了。” 我心下一沉:“那她受的伤,怎么样了?” “受伤了吗?我没听她说啊。” 我爸忙着看孙女儿,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给孩子起名没有?” 他问我。 我颤抖着不敢回答,想起女儿手腕上有一个胎记,挣扎着掰开小婴儿的手。 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顾盼。 “没有。没有。” 我神情已然恍惚。 “那我给起吧,就叫顾盼。怎么样?”我爸还是乐呵呵的。 我转过身,眼泪汩汩。 “好。就叫顾盼。我的女儿,就叫顾盼。” 等我恢复好出院,顾南时还在局子里。 他因为出手伤人,被拘留了一段时间,警察说他寻衅滋事。 我回到家里,抱着小小的婴孩,心头一动。 只是顾南时这样,怕是不好离婚。 小小的顾盼扑腾着双腿,小手一伸,枕头下一张纸露出一角。 我打开,是女儿留给我的一封信。 “妈妈,我不是说了,在帮你想办法离婚吗?我找到办法了。有件事情,我没告诉你。顾南时也没告诉你。其实他有躁郁症,所以才会控制不住打人。到后期,因为喝酒,愈发控制不住自己。这是我在他的日记里发现的,我已经把日记偷偷锁在柜子里,你记得存好。 他自己有病,结婚之前没告诉你,你可以去法院起诉他,跟他离婚。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消失了。不过这次不是消失,应该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妈妈,你早就认出我了是不是?我从没告诉过你我叫顾盼。 妈妈,就算你生下的不是我,也不用伤心。这个世界很奇妙,或许我来到的只是一个平行世界。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妈妈,我都希望你幸福。 曾经为了我,你那么辛苦,所以我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一回。 还有,妈妈,谢谢你,在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还愿意再生我一次。” rn 顺着信里给的线索,我成功在柜子里找到了顾南时的确诊病例。 我去了一趟警察局,当着警察的面,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顾南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结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把日记摆在台面上。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了,故意隐瞒我?” 他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得还不明白吗?” 我转过头,对警察说了句谢谢。 “顾南时,咱们离婚吧。” 顾南时却哈哈大笑起来:“离婚?你想得美!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还想离婚?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就缠着你了,你别想摆脱我!” 我从警局出来,径直找到一家律所,委托他们帮我打官司。 时代的热潮已经开始,我站在风口上,第一次觉得挣钱这么容易。 制作出的第一批衣服非常成功,销量小爆了一回,赚回来不少钱,我已经在着手准备再开一家厂子了。 因为证据充足,我和顾南时的离婚官司也很顺利,法官一锤定音,宣布离婚判决的时候,我松了口气,感觉法院的空气都弥漫着香气。 顾南时没有经济能力,加上女儿很粘我,法院把她判给了我。 离婚后,没有我家里的兜底,顾南时很快就沦落街头,成天混在乞丐堆里,就知道同人打架斗殴。 他这辈子,也算是真的废了。 而我的厂子越开越大,到五年后,我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我挎着包去接顾盼放学,她却哭唧唧跑出来,一头撞在我怀里。 “呜呜呜,妈妈,我被欺负了,受伤了……” 幼儿园老师跟出来,语气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顾盼妈妈。我一个没看住,这孩子就摔到了。小孩子间推推搡搡,也不是故意的。她手上受了点伤,就是怕会留疤。” 我拉起顾盼的手一看,手腕上是一道很深的伤口。 “谁推的?” 我下意识皱眉问。 “是松松,他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呜呜呜……” 顾盼委屈地撅嘴。 老师已经简单处理过,她的伤口不再流血,不过这孩子倒是坚强,这么严重,却没有因为疼而哭泣,反倒是对着我满肚子的委屈。 “顾盼妈妈,您放心,我们已经跟松松家长说了,他们已经让松松道过歉,也承诺会承担医疗费用。” 我点点头,抱着顾盼去医院包扎。 走到一半,顾盼仰起头对我说:“妈妈,其实他说的话,我不难过的。我有妈妈,妈妈对我特别好,外公外婆对我也特别好。顾盼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哑然失笑:“当然了。你是咱们家的宝贝。” 路过一片桃花树,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我拉起顾盼的手,再次认真观察那个伤口。 疤痕不长,只在手腕上方,和曾经我见过的那个顾盼手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顾盼抬头安慰我:“妈妈。我不疼了。” 我狠狠点头:“妈妈知道。” 第1章 求助 富春,三月的初春,还是有点冷。 一个小女孩站在风情小筑门口,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人。 见状,一直在警卫室的保安走了出来,用一种司空见惯的语气说道,“我说姑娘,我看你不到二十岁吧?怎么不好好上学,非要学那些女人走捷径呢?” 每天都有一些女孩站在这等宫先生,想借此爬上宫先生的床,这样就可以衣食无忧了……不过,宫先生就没有看她们一眼。 听有人跟自己说话,叶紫菱转过头来,红彤彤的眼眶,配上被冻的通红的鼻尖,明显就是刚哭过的模样。 “我……十九岁。你说的什么捷径?我是来找宫寒熙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保安,她吸了吸鼻子,小声的开口问道。 保安眉头一皱,这个女孩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以往的那些女人啊,分明就是一个孩子,他语气缓了缓,“孩子,你是不是被人耍了啊?这里可不能随便站的哦。” “我没有!就是这里,风情小筑。”使劲儿摇了摇头,叶紫菱急切的反驳道,本就红肿的眼眶里似乎又涌出了晶莹的眼泪,好像下一秒钟就又要哭出来了一般。 今天早上,叶紫菱像往日一般上课,因为忘带了学生卡,只好中途返回家中,却不想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了自家二婶和堂妹的对话—— “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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