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都想捞。 可惜他们搞错了。 季杨根本就不是我和周恒的亲生儿子。 5 季杨是我和周恒领养的孩子。 三十年前,周恒查出有不育症。 他不想后继无人,游说我一起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刚满月的男孩。 这个男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家里没钱给他做手术,就在襁褓里留了字条,把孩子扔到了福利院门口。 周恒给这个男孩取名叫周继业,我们准备等孩子年龄大一些了,就给他把手术做了。 谁承想半年后,周恒的下属柳芳拿着孕检单找上门。 她说,她怀了周恒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周恒有不育症啊! 周恒自己也不信,说柳芳肯定是讹诈。 但柳芳一口咬定。 因为事关后代,周恒的父母很重视,他们特地带着柳芳去国外做了孕期亲子鉴定。 结果证明,她肚子里怀的真的是周恒的孩子。 周恒这才承认了他和柳芳的事。 他又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才发现之前的不育症是误诊,他根本就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那时他对我还有感情,赌咒发誓说一定会跟柳芳断干净。 他提议把周继业退还给福利院,我们再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毕竟,“没血缘关系的孩子,养不熟”。 我拒绝了。 且不说我接受不了男人不忠。 单是把孩子退给福利院,我就做不到。 孩子又不是物品,何来退还一说? 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他有缘来到我的身边,就是我的孩子,我要让他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长大。 离婚后,我给孩子改了名,叫季杨。 先前去福利院领养他时,院长说,这孩子的父母真狠心呐,腊月初八,天还下着雪,他们大半夜把孩子扔在福利院门口的杨树底下。 等到清早院长起来开门,孩子已经被冻得小脸青紫,哭不出声。 所以我给他取名“杨”。 我希望他像杨树那样,坚韧挺拔,顽强地活。 我们像一对普通的母子那样相伴着度过了许多年。 他小时候很粘我,妈妈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还记得他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向我跑来,嘴里咿咿呀呀喊着“妈妈”。 记得他用歪歪扭扭的字体给我写贺卡: 记得他学着电视广告里那个小朋友,在我从夜市摆摊回来后给我端来一盆洗脚水:“妈妈,洗脚!” 记得他写作文拿了50块钱稿费,舍不得给自己买新文具,却给我买了一束康乃馨:“妈妈。这是我的第一桶金!” 三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叫着我“妈”,可眼中却多了算计。 曾经我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词,可今天我却茫然了。 当孩子不再需要在情感上依赖父母,利益就成了权衡亲疏的标尺。 6 季杨小两口张罗着给昊昊改姓的时候,我在忙着卖房子。 过年期间是看房的高峰期,我一下子挂牌三套房,中介小伙格外上心。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搬了出去。 其实没有多少要收拾的。 我习惯了节俭,没有多少个人物品。 家具都留给下家,剩下一些杂物,诸如昊昊的滑板车,洗澡盆之类,我花钱喊人上门拉走了。 以前留着,是想着说不准什么时候,昊昊会过来住几天,但自从昊昊上小学后,苏雅就再没让昊昊在我这住过。 我知道,她不喜欢昊昊跟我这个奶奶亲近。 昊昊八个多月的时候,见谁都叫“妈妈”“妈妈”。 他对着季杨喊妈妈,对着小花小猫喊妈妈,苏雅只是乐;对着我喊了声妈,苏雅气得差点把屋顶掀了了。 她厉声质问我,是不是背地里教昊昊叫我“妈”?是不是想抢走她的昊昊? 我心里也有气啊。 我出钱给她请育儿嫂,一个月八千。 昊昊的奶粉、玩具都是她挑好了,我来给钱。 但她丝毫不感激,用她的话说,谁叫季杨是我儿子,昊昊是我孙子呢?我花钱是在替季杨买单。 不感激也就罢了,八个月的孩子无心地叫了我一声“妈”,她就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我也是人,不是面捏的,我也有脾气。 季杨只好劝我: “小雅刚生完孩子,护崽心理重,你忍一忍,别跟她计较,当心她抑郁。” 好,我忍。 可苏雅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昊昊挥着小胳膊想让我抱,她就在家摔摔打打。 后来有一天育儿嫂劝她: “孩子小呢,跟奶奶亲点没什么,你让孩子跟她亲,她花钱更痛快。 “等孩子懂事了,还是只跟爸妈亲。到时候你把孩子放自己身边,少接触奶奶,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孩子能不能记得她还另说呢!” 这种背后议论主家的人,我是很看不上的。 苏雅却对育儿嫂的话深以为然。 自昊昊上小学后,来我这里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平日里要吃什么补充营养,都是我做好了送到他们家去。 清理完旧物件,我心里舒畅了不少。 拎着大皮箱,住进了闺蜜俞君梅家里。 她老公退休后被隔壁市的大学返聘,平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丁克,但很喜欢孩子,经常去福利院做公益,我领养季杨之后,她认了季杨当干儿子,这些年来没少给季杨买东西。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君梅,只隐去了我胃癌晚期这一件事。 君梅气得不行,痛心疾首。 “我是看着杨杨长大的,杨杨以前很乖很懂事,怎么成这样了?都怪那个苏雅,我早看出来她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君梅是担心骂季杨骂太狠我会脸上无光,才转而怪罪起了苏雅。 可其实季杨今天的所作所为,早就有迹可循。 还记得昊昊两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季杨带着他在卫生间玩水,玩好了也不打扫,我走进去时打滑摔伤了右腿。 我躺在家里没歇多久,苏雅就催着我去农贸市场给昊昊买土鸡肉熬鸡粥。 农贸市场离家四五站路,我一瘸一拐地下车时,动作慢了些,司机不耐烦: “磨磨唧唧的,瘸了就在家待着!” 他不等我扶车门的手松开,就“哐当”一声关上门,脚踩油门驶离站台。 回家后,我让季杨帮我投诉司机。 季杨怎么说的呢? 他嫌弃我小题大做: “妈,这么点小事就别斤斤计较了。人家敢关车门,肯定是以为你已经站稳了。 “就算您说的是真的,说不定那天人家司机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好,你体谅体谅人家。 “再说,您知道幸福者退让原则吗?万一我去投诉,司机被处罚了,来报复我,或者小雅和昊昊,您考虑过后果吗?” 在他的内心,我的感受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在巴结我前夫这件事上,固然有苏雅在背后推波助澜,但也是季杨自己权衡利弊的结果。 “舒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杨杨他的身世?他要是知道了,保准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抱不上周恒的大腿,又失去了我的遗产? 我淡淡地说: “快了,不用我去说,很快就会有人告诉他的。” 季杨想给周恒安排个免费的孙子,周恒乐不乐意另说,柳芳肯定不会乐意。 7 果然没过两天,周恒就给我打来电话。 “舒华,你儿子儿媳这是要干什么呀?好端端的怎么把昊昊的姓给改成周了? “昨天找我说要办酒席,弄什么改姓仪式,哎,你劝劝他吧,要不是我拦着,小柳都准备跟他摊牌了。” 大概是上了年纪,他觉得当年有点愧对我,一副为我和季杨着想的样子。 我不冷不热地说: “还能干什么?看不上我给的仨瓜俩枣,想认回你这个有权有势的爹呗。” 周恒苦笑: “当初也是我不好,非要去领养一个孩子,结果……又把孩子丢给了你一个人。 “年夜饭那次其实我不想去,小柳非要去,那些礼也是她做主收的。她这人你也知道,喜欢贪小便宜,但真要动了她的利益,她肯定是不干的。 “昨天听说季杨给昊昊改姓,小柳差点就要给他打电话去吵了,幸亏我及时拦住。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你开口,你跟他最亲,换别人来说,他可能接受不了。” 我笑笑: “他又不是孩子了,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我一直怕告诉季杨身世的真相会对他不好,其实是我想多了。 他已经三十大几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将近十年,不再是那个大冬天被抛弃在杨树下,需要我保护的孩子了。 “柳芳要摊牌你别拦着,随她去。” 柳芳向来牙尖嘴利,讲话不顾人面子,由她去说,效果最好。 我撂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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