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他的声音隔着头盔传出来,闷闷的。 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再说话。 他把我送到我家,我摘下头盔,连道谢都变得轻飘飘的。 他接过头盔,对我说:“你要是实在想感谢我,请我吃饭就好了。” 我没多想,很快点头:“我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有空?” “随便哪个周末都可以啦,不用急。” 他将头盔挂在车上,和我道别:“走啦。” “注意安全。” 贺阳思和我挥手,目送我走进家门才掉头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加班让我身体太累,一整晚我都没睡好。 心神不宁的感觉让我入睡都变得困难。 天还没亮,我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干脆拿起了手机。 打开飞行模式后才发现有未接电话。 我正想回拨,发现对方又打了过来。 我按下接听,听到那头忙碌而嘈杂的背景音。 有人问我:“你好,请问你是贺阳思的朋友吗?” “我是。” 这样的问法让我紧张不已,止不住的冒冷汗。 “他出了车祸,在第一医院急救,请尽快来一趟医院。” 我的头像被人重重打了一下,一瞬嗡嗡作响。 车祸…… 为什么偏偏是车祸? “喂?听得到吗?” 我回过神,急忙回答对方:“听得到。”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很快挂断了电话。 我呆滞了几秒,才突然意识到,急救是件可怕的事。 我从床上起身,下床时发麻的腿突然一软,我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额角更是磕到了桌角,一时间血流不止。 大概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暗叫这糟糕透顶的运气,只来得及简单止了下血,换上深色的衣服就赶往医院。 到了急诊,我跑到导诊台就问:“你好,请问凌晨是不是有个叫贺阳思的人出了车祸在这边急救?” 护士看了我一眼,立刻说的:“你头上的伤口需要先处理。” 这一路我的额角就没有停止流血,这会儿我的半张脸都被血染红。 有人把我拉到一边,给我止血,打麻药。 我根本没心思在意自己的伤,一直在问贺阳思的状况。 护士提醒我:“要缝针了,你别激动。” 我闭上嘴巴,眼巴巴等着护士告诉我贺阳思的情况。 “你朋友还在手术室,撞到了头,情况不是很好。” 我的手还在发抖:“他不是戴了头盔吗?” “这个不清楚。” 护士给我的额头贴上纱布。 “你先去把你的费用缴了,你朋友那边需要先垫付7万,出院的时候多退少补。” 我呆呆点头,等她走远了,才突然意识到,我手里的钱根本不够7万。 我先给自己缴费,转身时眼泪就忍不住掉下。 贺阳思一个人来帝都工作,如果不是等我下班,又送我回家,就不会那么晚还在外面,发生车祸。 都是我的错。 又是因为我,又是我害了他。 我站不稳,靠在墙边,麻药正在渐渐失效,额头的痛意也越来越强烈。 我把账户的所有余额都拿去垫付,被告知还差2万。 一瞬间,我感觉心都要死了。 贺阳思因为我才躺在手术室,我却拿不出钱救治他。 我翻遍列表,最后还是停在了韩川尧的名字上。 发生这样的事,我第一个想要求助,竟然还是他。 我抖着手给韩川尧打电话,他很快就接听。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忍不住哭起来。 “韩川尧,你能不能借我2万块钱?” 韩川尧的声音一瞬清醒:“你别急,你现在在哪?” …… 一个小时后,韩川尧赶到医院。 他来得急,都没穿西装。 我重生之后,也是第一次见他穿休闲装的样子。 他急急奔向我,看到我额头的纱布之后,又紧张地看向我的身体。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拉住他的衣角,摇头:“我没事,是贺阳思,我还差2万块。” 他把我拥在怀里,心跳得很快。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韩川尧把我拉到椅子上坐下,又拿过我手里的缴费单。 “我马上去缴费,你就在这里等我。” 我点点头,安静擦拭着眼泪。 韩川尧还没回来,手术室的灯光熄了。 我腿软到站不住,却还是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 “万幸,脱离了危险,但还要先在ICU观察二十四小时。” “谢谢。” 我松了口气,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 脚下一软,向后倒去。 “小溪!” 韩川尧及时回来,接住了我无力支撑的身体。 我太需要休息了。 额头的痛感逐渐蔓延至全身,我倚在韩川尧怀里,连呼吸都困难。 韩川尧给我也安排了一间病房,让我在里面休息。 我躺下后许久,却还是睡不着。 他见我半天没有困意,才和我说话:“上次峰会你自己回了公司,我还以为以后你都不想理我了呢。” 我抿了抿发干的唇:“今天谢谢你,钱我会还你的。” 贺阳思彻底离开ICU,才算是安全了。 如果再产生费用,我恐怕还是得求助韩川尧。 韩川尧满不在意:“我们之间就别说什么借不借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觉得我妈嫁给他爸,我就必须是他的妹妹。 他就应该要对我负责。 我承认这一次我是利用了这层关系,但不代表,我们就真的成了亲爱的兄妹。 “韩川尧,我说过很多遍,我没有在韩家生活过,你不是我的哥哥。” 我强调着,不愿意和他模糊了这层关系。 钱是一定要还的。 他看着我,语气发沉:“那我是谁?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不能让我妈知道我现在受伤了,不想让她担心。 我在想,或许此刻毫无条件能帮我的人,只有韩川尧。 我在想,为什么我还是和前世一样,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是想要依靠他。 “我怕我妈担心,找你折中帮忙一下。” 这话说得无情,我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只好找补:“贺阳思一个人在帝都生活,已经很辛苦了,作为老板,你关心他这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正常。”韩川尧倒是没反驳我,但还是接着问我:“可我问的是,你当时在想什么?” 我还没说话,他又问我:“你把我当成什么?” 老板两个字已经到了我的嘴边,但我感觉他应该不爱听,还是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奇怪。 好多时候我都不敢和他对视,好像有种让我感到陌生的情愫在韩川尧眼中流淌。 让我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我顿了顿,扶了下头,哼唧道:“哎呀我突然头好痛,想睡觉。” 我说完就闭上了眼,他坐在一旁,轻哼了一声,也什么话都没再说。 许是真的累到了,这次闭上眼,我就真的睡着了。 再醒,是被韩川尧推醒的。 我睁眼时就带着烦躁,看到韩川尧在病床旁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又让我有一瞬的发懵。 这张脸我爱了那么多年,重生之后的很久,我也曾因为想他想得流泪。 现在他离我这么近,我却觉得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醒了?该吃午饭了。” 我撑着床起身,发现也才睡了三个小时。 但这三个小时算是补偿了我昨晚的睡眠,让我的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 就是感觉头上的痛更明显了。 根本无法忽视。 韩川尧把清淡的午餐一样一样摆放到小桌板上。 “早上没来得及问你,还以为你是和贺阳思一起出的车祸。”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嘟囔道:“我就是接到电话之后太紧张了,腿软摔了一跤,刚好就磕到桌角。” “还好只是磕到额头,破了点皮。” 韩川尧平淡的语气让我不爽,我反问他:“什么叫只是破了点皮?” “这要是留疤了,就叫破相了!” 我早上赶来医院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那么大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 缝了十八针,十八针! 韩川尧把筷子都摆好,十分体贴:“放心,我不会让你留疤的。” 这个我倒是信的。 他既然把我当妹妹,肯定舍不得我受这种苦。 第一口菜进到我嘴巴,我在心里对韩川尧的评价又降低了。 他还是舍得让我吃苦的。 每道菜都能淡出鸟来。 我越吃,越觉得心苦。 韩川尧忽然说:“你睡着的时候,警察来过。” 我拒绝的动作猛地一停:“警察?是找到肇事者了吗?” 韩川尧点头:“他们过来了解贺阳思的情况。”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韩川尧:“是不是只要能证明他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生的事故,他就算工伤?” 韩川尧表情一滞,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他还是在我希冀的目光里,彻底否决这样的可能。 “我问过警察,他发生事故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他当时已经回过家,再出去的。” 这样的话就不能算工伤了。 我叹了口气,更觉得贺阳思可怜了。 看我瞬间萎靡下来的神情,韩川尧默了几秒,问我:“你这么关心他,和他很熟吗?” 又来了。 我抿唇看着他,表情明显透漏着不爽。 他解释:“我问一下,这没什么吧?” “我是你老板,这也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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