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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回了个笑容。 鬼才郭嘉,以后如果再将公务都推给荀彧,他就亲自过来盯着,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整日懒散,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 郭嘉(骄傲):我家主公是干大事儿的人! 原焕(微笑):干活! 郭嘉(呆滞):…… —————————— 《孙子·九地》 《荀子·天论》 第60章 举世皆浊 荀彧端坐在一旁,敲敲书案开口道,“主公,盟书定下,接下来要上报朝廷,以及通知各州官署,公文已经拟好,主公看看可有疏漏?” “有劳文若。”原焕看着手边的一摞竹简,发现他书案上所有的竹简都是经了荀彧之手,扬起唇角看向郭嘉,“奉孝这些天和文若一起忙碌,可有忙出什么成果?” 郭嘉:…… 呵,以为这就能难倒他吗? 郭奉孝站起身来,挥挥衣袖走到中间,并袖一揖朗声道,“嘉无甚本事,不似文若能为主公解忧,只与苏、张两位马商另外商议了一份盟书,不过目前尚有几分不妥之处,既然主公问起,也只能提前让主公过目。” 原焕挑了挑眉,“另一份盟书?” 难怪刚才的盟书不见苏双还有张世平的姓名,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他怎么不知道郭嘉还有经商的才能? 郭嘉毫不心虚的将他书案上那份写了一半的盟书拿过去,然后掀起衣摆直接在旁边坐下,“主公,等盟书定下,那郭公则就不必留在府上了吧?” 那家伙整天琢磨些见不得人的念头,现在是甄俨来到府上之后安分不生事,换成别的心大的人,两个人凑到一起,狼狈为奸不知道能搞出多少事情。 他出气也出够了,怎么着也算是同族,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作死,惹到他只是被气晕而已,若是触及他们家主公的逆鳞,那家伙的性命算是别想要了。 原焕轻笑一声,“奉孝知道他打听璟儿的事情了?” 郭嘉:??? 行吧,人要作死,他想拦都拦不住。 本来还想着趁他没来得及干坏事赶紧把人弄走,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郭奉孝立刻起身,躬身一礼正经道,“主公只当嘉刚才什么都没有说,郭公则是郭公则,郭奉孝是郭奉孝,我二人虽出自一族,但其实并不熟。” 他们家主公对小公子的重视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袁绍袁术来的时候都不肯让他们知道府上有位小公子,郭图这初来乍到就想打小公子的主意,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他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拦着。 荀彧忍俊不禁,他知道他这好友有时候没脸没皮,没想到在他们家主公面前也这么不要脸面,果然是相处久了,想端着也端不住。 郭嘉听到笑声,捏捏耳朵小声嘟囔几句,眨了眨眼睛直接将人拉下水,“主公,嘉与那郭公则的确不熟,文若可以作证。” 他也就是把那人气晕过几次而已,除此之外,都是那郭公则单方面的挑衅,和他没有关系。 他郭奉孝如此柔弱,怎会主动与人不和? 原焕抬手让他坐回去,他身边几个人,只有这郭奉孝自己能在议政厅这么着搅闹,“郭公则被韩馥从颍川征召而来,然后跟在袁绍身边,既然奉孝不要这开心果了,那就让人回原籍,打发他去豫州。” 郭嘉眼珠子一转,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主公英明。” 折腾人还不脏了自己的手,不愧是他们家主公。 豫州归袁术管辖,郭图这人擅长阿谀奉承,袁术不是袁绍,那人自小听多了奉承,郭公则的小手段在他身上怕是起不到用处。 袁公路如今对他们家主公言听计从,不再像之前和袁绍打仗的时候那样见谁都跟仇人似的,有他们家主公这个长兄在,似乎又恢复成那个纨绔游侠儿。 如此甚好,郭图要是敢去他那儿说三道四,不用别人劝谏,袁公路听的不耐烦了就能让他叫苦不迭。 溜须拍马很有用,但也要看用在谁身上。 原焕摊开竹简,看到上面潇洒中带了几分狷狂的字迹,先是赞了声郭奉孝字写的不错,然后才一字一句的看内容。 不得不说,笑面虎比他还狠。 草原上的胡人对汉地而言都是威胁,不管是临近汉地早几百年就归附过来的胡人部落,还是更北方广袤草原上餐风饮雪的胡人,只要中原不稳定,他们都有可能进犯中原。 盐和铁都是管制物品,一旦胡人不缺东西,实力很快就会大涨。 边郡严禁贩卖铁器给胡人,怕的就是他们买了铁器之后回去熔了铸成兵器反过来攻打中原,草原缺铁,也缺盐,想要得到这些只能靠和汉地交易,不然就是抢。 汉地政权强大才能掌握住主动权,不然就是引火烧身。 朝廷大部分时间不是完全禁止盐铁交易,胡汉关系缓和的时候也会放出一些交易份额,北方胡地的牛马皮毛以及金贵药材在汉地非常畅销,如果完全禁止交易,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汉地有贩卖私盐的私盐贩子,胡地自然也有,像苏双和张世平这样明面上只是前往北地买马回到中原卖掉,但是前去草原的时候不可能什么都不带,多多少少都沾了点私。 郭嘉这拟了一半的盟书上首先写的就是分量,卖往北方的细盐绝对不能多,他现在还没有统计出来冀州每年和胡地的交易有多少,等他统计出来,分量至少在那个数量上砍一半。 物以稀为贵,只有少才能价高,若能借此打击那些私自偷运东西卖往草原的商人,以细盐来整合北地商贾,将来不管是买马,还是制衡幽州并州凉州,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冀州需要良马,幽州并州凉州同样需要,若能因此连掐住他们的命脉,将来拿下那些地方便是事半功倍。 分量小,价格低,然后就是交换的东西。 前面已经说过要未雨绸缪防备着幽州并州凉州,他们交易不用钱,胡人不通礼仪,不用按照他们汉地的规矩来,以物换物就很好,反正他们那边用钱也不多,都去换成钱再交易实在太麻烦,不如直接省去中间步骤,买卖的时候就拿皮毛牲畜来买卖。 省去中间商赚差价,自己来当最大的中间商。 原焕看完上面的东西,不知道郭嘉还要写什么,灵光一闪起了玩心,提笔在最后面加了一句:最终解释权归冀州牧原焕所有。 “这几个条件苏、张二人不会拒绝,奉孝还要再添那些?”原焕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放下把竹简递过去。 郭嘉看着末尾那几个小字,念了一遍觉得还挺好玩儿,“有主公添的这一句在,后面便无需再添了。” 上面写出来的这些是最重要的,再写也只是些小问题,苏双、张世平两个人只是马商,能在冀州的庇护下逐步蚕食整个北部草原的生意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大恩惠,主动权本来就掌握在他们手上,如果将来那两个人不听话,他们也能轻而易举将给出去的权利收回来。 主公加的这句话看上去简单,仔细一想,万一将来出事,他们凭借这句话就能名正言顺的来处理那些人。 郭嘉笑着将上面的东西誊写到绢布上,放到竹简上晾干,然后伸了个懒腰,“盟书已成,稍后找苏、张二人签下姓名即可。” 原焕看完书案上的几份竹简,沉吟片刻问道,“文若、奉孝,昨日见到卫觊、鲁肃等人,你们觉得他们如何?” 荀彧抿了口水,正跽而坐温声答道,“鲁子敬、卫伯觎有大才,可担重任,糜子方、卫子许勇武,只是镇守太平之地尚可,居乱世略有不足,而那甄俨甄子庄,年纪太小,想独当一面还要再历练几年。” 郭嘉摸摸鼻子,“嘉也是这么觉得。” 不是他躲懒,而是他真的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文若先开口,把他的话都说完了,他只能这么接一句。 郭嘉叹了口气,打起精神问道,“主公可要起用他们?” 原焕摇摇头,“为时过早。” 旁边两人了然点头,为时过早,也就是说不是不用,而是以后再用。 如今刚刚定下稳定盐价粮价的法子,这些人各自归乡有的忙,稳定物价不是小事,即便是他们也会忙的焦头烂额,不亲自盯着难保有人钻空子,稳妥起见,还是让他们各自回去的好。 再说了,这些人在当地或大或小都有官职,再不济身上也有个孝廉的称号,让他们这个时候留在冀州不走也不现实。 “奉孝若嫌公务太多,正好昨日府上来了个才华横溢的小郎君,若奉孝和文若能教导一二,帮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焕眉眼弯弯,站起身来让二人随他出去,“周家小郎在庐江声名远扬,文若和奉孝可曾听过?” “周家小郎?庐江周氏的人?”郭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出身庐江周氏,应该是前些年洛阳令周异之子,“主公和扬州没有打过交道,周家小郎怎会找到这里?” 荀彧整理好桌上的书简,拍拍衣袖从容起身,“奉孝忘了,乌程侯之子与周家小郎私交甚好,之前乌程侯起兵讨董,孙氏家眷便去了庐江与周氏比邻而居,两个少年感情甚笃,一起过来并不奇怪。” “听主公话中的意思,对这周家小郎应是非常满意,看来这议政厅很快就能再加一个人了。”郭嘉踱着步子走出去,眯着眼睛感受着秋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想找个地方睡觉。 荀彧稳步走在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让他好好走路,“周郎年少,奉孝该做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做,若是欺负小孩子的名声传出去,主公怕是要生气。” 郭嘉正了脸色,振振有词的回道,“嘉向来勤勉,文若莫要血口喷人。” 原焕听到这话,很想知道郭奉孝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勤勉二字放在谁身上都合适,唯独他郭奉孝不可以。 若他都能算得上勤勉,这世上就没有懒人了。 另一边,周瑜拒绝了孙策同游军营的邀请,昨日见面仓促,他今天已经准备好,要递拜帖求见州牧大人,这家伙满心都是剿匪剿匪剿匪,他要留下,自然不能无所事事。 孙策知道轻重,看他沐浴焚香如临大敌,到底不敢打扰他这么严肃的会面,虽然他觉得,昨晚主公对他们一视同仁,就已经代表了他们家瑜弟的才能得到了主公的认可。 既然瑜弟这么郑重,他再拦着总觉得要被埋怨,还是让他去见主公一面,他自己去军营也没有问题。 孙策轻车熟路找到张辽,发现现在练兵的只有张辽自己,知道赵云已经离开中山前往南阳,更加相信自己来到之后就会受到重用。 看啊,赵子龙刚刚离开,主公身边少了一个人,他来的可不正是时候吗。 秋冬匪患猖獗,有他在这里,肯定让周边的山贼劫匪哭着改邪归正。 张辽上下打量着这容貌极为出众的少年郎,掏掏耳朵问道,“你刚才说,你要带兵出去打山贼?” “对啊,有问题吗?”小霸王捏捏拳头,眼里闪着光芒,“秋收刚过,百姓家里有余粮,正是劫匪强盗最猖狂的时候,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见到官兵这个时候出去剿匪,文远将军放心,寻常劫匪根本打不过我。” 张辽啧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摇头道,“策啊,你来晚了,咱们中山的劫匪已经被吕奉先打没了,你要想剿匪,只能往太行山那边找,那边的黑山贼应该还有一部分。” 孙策:??? 没了??? 不是,他才刚来中山,怎么中山的贼就没了呢? 没有山贼,水匪也行,他们家打水匪有传统,他爹年轻的时候打水匪一战成名,他现在可以重复他爹的路,打水匪也不在话下。 张辽继续摇头,“策啊,咱们冀州,没有水匪,而且你小小年纪,在府上我和一起练兵就行,不管是山贼还是水匪,有吕温侯在都轮不到咱们去清剿。” 小霸王哭丧着脸,“一丁点儿都不剩了吗?” 他倒是敢去打黑山贼,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黑山贼不只在冀州一地,太行山中不知道藏了多少贼众,他敢去,主公肯定不会让他去冒险。 张辽怜爱的拍拍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家,别想那么多。” 孙策撇了撇嘴,“我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能加冠,到时候也是独当一面的大将。” “连取字都没有取的小毛孩儿,说什么独当一面。”张辽哈哈大笑,调笑起来口无遮拦。 小霸王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小毛孩儿,眸中带火噼里啪啦,两个人很快打成一团。 * 兖州,乌程侯收到儿子写的信很是新奇,他家那小子竟然能想起来给他写信,真是难得。 然而打开一看,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家书都不一样,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爹!赶紧给我取字!!! 作者有话要说: 孙策:谁都别想拦着我上进! 第61章 举世皆浊 兖州,昌邑。 自从打退黑山贼,兖州就开始走上热火朝天的重建之路,曹操和孙坚不知道为什么要急着修路挖水渠,不过这些本来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以工代赈收纳流民,供流民干的活儿不多,修路挖渠补城墙这些往常需要百姓服役来完成的活儿让他们干再合适不过。 只是前些天他们又收到吩咐,让他们鼓励百姓多养鸡鸭,人都养不活,养鸡鸭干什么? 两个人都想不明白这鸡鸭有什么深意,拉着曹洪等人商讨了好几天也没讨论出子丑寅卯,索性也不琢磨了,听命行事就是。 信上都说出宁可多耗些粮食也要让百姓多养鸡鸭这种话了,这件事肯定很重要,而且还不会是曹仁那小子说的多养鸡鸭给将士们改善伙食这种不切实际的理由。 曹操忙着屯田,孙坚忙着整顿兖州兵马,两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连亲自护送家眷去冀州都腾不出空,好在各郡县可用之人不少,其中东郡东阿人程昱程仲德干起活儿来简直比他们俩还拼。 曹操自己是兖州人,对兖州各地的情况比孙坚了解,发展屯田的同时不忘以州牧的身份征召各郡县的人才,他们打退黑山贼救兖州百姓于水火的功劳是实打实的,那些被征召的隐居大才以及兖州世家绝大部分都接受征召出来为官,若非如此,他们也没时间因为养鸡养鸭的事情讨论好几天。 兖州郡国有八,最东边的泰山郡和青州徐州接壤,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太平,孙坚整顿兖州兵马,正准备趁冬天攻破泰山贼老巢,收到儿子来信还以为是什么事儿。 打开一看,就这? 臭小子才多大一点儿,离加冠还有两三年,取那么早的字干什么? 还有就是,主公就在跟前,袁府还有才华名气都很出众的文士先生,哪个不能给他取个字,大老远的送信给他,他看上去像是有文化的人吗? 乌程侯骂骂咧咧把信塞怀里,回书房笔走龙蛇把没眼力劲儿的臭小子骂一顿,让传信兵歇息好之后就把信带回安国袁府。 他可不是因为自己不爱读书没文化才不乐意给儿子取字,而是泰山郡情况特殊,必须他打起精神来对待,不然吃了败仗,他怎么对得起主公派人千里迢迢运到兖州的那些粮食。 泰山贼说是泰山贼,人家可不是只在泰山一地作乱,连带着青州、徐州的山海都是他们作乱的地盘,贼首臧霸带着手下将领据险自守,丝毫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说他们是义贼吧,他们不光反抗官府的镇压,还时不时劫掠百姓,说他们是恶贼吧,他们又经常帮官府镇压黄巾贼,让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乌程侯是个惜才的人,臧霸和他手下的将领镇压黄巾贼的表现实在抢眼,就是脾气太烂,想降服他们得费点力气。 他不喜欢和人耍嘴皮子,他们兵匪有别,先把人打服了,能收编就收编,不能收编就继续打,打到能收编为止,反正官兵打劫匪天经地义,如果让泰山的百姓知道,他们或许奔走相告来给他们送酒肉。 为民除贼!就是那么受欢迎! 传信兵等马吃饱喝足休息好,没在兖州多留很快返回中山,孙策满怀期待的等着他爹的回信,拉着周瑜猜测自己的字会是什么。 ——单执一札谓之为简,连编诸简乃名为策。 以他爹的性子,会不会直接简单粗暴直接给他取竹子木头当字? 小霸王兴致勃勃的猜着,从传信兵手中拿到他爹的回信后一刻也等不得赶紧拆开,然而他满心期待着他爹给他取个有文化的字。最终却只得了他爹的一顿臭骂。 什么啊?! 周瑜看他委屈的整个人都蔫儿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总不能以后真的叫孙木头了吧? “没文化就没文化,找那么多理由就能掩盖自己没文化的真相了吗?”小霸王嘟囔着把信递过去,表示他非常看不起他爹这种逃避的行为。 要不是自己取字不太好说出口,他自己也能给自己取。 周瑜把信看完,哭笑不得的安慰不开心的好友,“信上说的不错,我们在袁府,求主公赐字的确是个好主意。” “这种事情怎么能自己主动开口?”小霸王闷闷开口,左脸写着不开心右脸写着不高兴,从来都是大人物主动给看好的后辈赐字,哪有小辈主动开口讨字的? 他本来就因为这事被张文远嘲笑,如果自己主动去讨字,那家伙知道之后肯定更笑话他。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面子比天大的少年郎坚决不肯干这种让他掉面子的事情,咬牙切齿的把他爹的信收起来放好,拉着小伙伴让他保证不把刚才看到的东西说出去,然后才气势汹汹出门把木头桩子当他爹来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记仇! 周瑜笑着看着他跑开,看了眼天色,起身朝议政厅而去。 他自己对取字这事儿倒是不怎么着急,家中长辈会安排好,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有字,不用他自己操心,至于好友这急性子,他也没办法。 安国县是中山郡的一个小县城,地方不算大,百姓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安逸生活,好似从来没有被战火侵袭过。 在这里住了几天,适应了干什么都不紧不慢的惬意,再想想州牧大人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而不是去府城。 和府城相比,这里的确更适合养病。 天下已乱,江东早晚也躲不过去,周氏在庐江算得上大族,放到江东就排不上号了,更不用说整个大汉的世族,他们要保住全族,只能依附在某个势力之下。 要把一族的安危交到旁人手上,这个人选就必须慎重。 他最开始来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只是怕乌程侯和上次一样找了个不靠谱的主公,他自己手下有兵马不用担心,可是让家眷搬走实在是令他担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他跟着一起,万一有意外发生,看在庐江周氏的面子上至少能给他们留下反应的时间。 现在想想,只是傻的可以。 他是个小辈,出来游历是为了长见识,选对了人最好,就算选错了也不会牵连到家族,最多他自己的路走的不那么坦荡。 而且有好友跟着一起,大不了就就点苦头。 周瑜绕过回廊来到议政厅,里面一如既往只有荀彧一人。 他们最初来到府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后来跟在荀先生身边才知道那几天府上有不少客人,州牧大人找了徐州、冀州、兖州等各地的富商巨贾,试图将民间乱成一团糟的盐价粮价稳定下来。 稳定盐价粮价,连朝廷都没有把握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件事,州牧大人能如此有心,实在是难得。 大人心里有百姓,总比没有百姓强,能得民心便已经远胜过其他诸侯。 孙曹两家在庄子里安顿下来,日子很快走上正轨。 丁夫人和吴夫人结伴去拜访荀家女眷,几人都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一来二去很快熟悉了起来。 曹昂孙权等年纪小,有丁夫人吴夫人管着读书练武,调皮捣蛋的机会不多,孙策心心念念要讨贼,这小子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只是中山境内实在没贼给他打,每天和张辽一起斗嘴斗的热火朝天。 也就是吕布这几天不在,如果吕奉先在,他怕是拼着不要面子也要跟去一起办大事。 江东猛虎当年一身是胆,如今虎崽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爹还有胆。 张辽发现这小子比赵子龙好玩儿多了,和赵子龙一起训练新兵部曲的时候,那小子一本正经说话办事都认认真真,弄得他有时候都不好欺负老实人。 孙策这小子不一样,只能说他颇有其父之风,混蛋起来和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练兵的时候再没有无聊过。 而尚显青涩的未来东吴大都督江左周郎,在第二日单独见过原焕之后,就被无良主公派来和荀彧一起处理公务了。 年纪小不是问题,有稳妥持重的荀彧统筹兼顾,就算出点小差错也没事,更何况这是才能过人的周郎,便是年纪尚小,出错的可能也几乎没有。 卫觊、鲁肃等人签下盟书后相继离开,苏双和张世平跟卫觊去了河东郡,他们两个的生意着重在马匹上,一时半会儿弄不到太多的盐。 幽州有公孙瓒他们不敢去,青州的黄巾贼没有平定他们也不敢去,原焕想了一下,就让他们跟卫觊一起去河东买盐再卖去草原。 和手握军政大权的各州州牧相比,显然朝廷的威慑力更小,卫觊为人稳重,对商贾之道颇有研究,河东盐铁富饶,让他给苏双、张世平供盐再合适不过。 眼看着就要入冬,各地官署也清闲了起来,原焕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暖和的房间里,整理书简整理到没脾气,每当累到不想动的时候,就格外想念那些造价低廉又容易携带的纸书。 他现在比郭嘉还脆皮,竹简拿多了手臂就会发抖,小姑娘的力气都比他大,但是绢布太贵,适合书写的纸也很贵,还不容易保存,哪个都不适合大量使用。 造纸太费劲,就算是皇宫都不能随心所欲的用,真有不适合用竹简的时候,绢布都比纸受欢迎。 蔡伦用树皮、破渔网、麻绳等东西造纸来节约成本,不过那种纸不适合书写,所以用的不多,他要是想摆脱用竹简的窘境,首先要做的不是赚钱,而是造纸。 造纸术的水平上不来,他手上钱再多,买不到纸也是白搭。 索性今年冬天要做的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吕布和高顺去冀州北边和幽州接壤的地方安排布防,最多半个月就能回来,戏志才和赵云去南阳防止袁公路激起民愤小命不保,曹操和孙坚在兖州屯田搞建设,细盐的方子交了出去,他让荀攸召集匠户到邺城,铁匠们多了总有那么一两个脑袋瓜活络懂得创新的。 事情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他清闲下来,正好可以琢磨怎么把适合写字的纸给弄出来。 世家之所以能够垄断知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知识传播不易,竹简太重,一根简上也写不了几个字,不管是传抄还是学习都很不方便。 写在竹简上的文章行文简练,大概和字太多了摞一起搬不动也有关系。 后世学生上学背个书包就可以,现在的世子学生要上学,能背动一部书简都是体力过人,家学传承还算方便,其他远道求学来习六书明句读,就算老师愿意收,想博览群书也不容易。 书简都是传家宝,除了自家继承人以及得意门生,没有哪个老师愿意把书房敞开来给别人看。 如果能让用于书写的纸便宜到大部分人能买得起,这所谓的文化垄断很快就能破掉,只是现在做这种事情,无异于让自己站在所有世家的对立面,他不想被群起而攻之,最好不要急着玩火。 拿出粗盐提纯的方子在外人看来只是袁氏一家利益受损,其他世家百姓都能跟着收益,而打破文化垄断却是有损所有世家的根本。 世家的传承有时候比王朝更加稳固,像孔子的后人,不管什么时候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都很超然,百姓造反推翻朝廷可以说朝廷自作孽,要是猛不丁的给天下世家来这么一下子,别管汝南袁氏的地位有多高,覆灭也只是一夕之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纸和盐不一样,即便试出成本低廉的法子也不可能低价贩卖,最稳妥的法子就是只给自己府上的人用,再他没把握抗住全天下世族反扑之前,敢动世家的命根子就是玩火自焚。 他能保住性命不容易,不能随随便便栽在这上面。 原焕很惜命,每天那么多苦药灌下去,他不惜命简直对不起受过的苦,既然如此,让自己过的更舒服些也是情理之中。 竹子能制成竹简,同样也能制成纸,大冷天的别的东西不好找,长的快还不挑环境的竹子到处都是。 原焕自己受不住外面的凉气,只能待在房间里让管事照他的吩咐做,竹子泡软锤掉外壳,捞出外壳后把剩下的东西和石灰一起煮,软化之后再捣碎,然后加水调成纸浆。 他只能说出大致的过程,具体操作还得匠人估摸着来,纸浆调成之后,剩下的步骤就是他们熟练的了,只要第一批做成功,接下来改变颜色改进手感都只是时间问题。 大致的过程给出来,原焕以为会卡在调纸浆那一步,万万没想到,他们在第一步就卡住了,用来制竹简的竹子的确很多,问题是那些竹子在水里泡了几天根本泡不软。 他们府上以前用不到纸这种金贵东西,爬犁铁锹更常见,所以府上有铁匠陶匠等各种匠户,但是没有人知道纸是怎么制的,这时候基本都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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