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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焕手上有从郿坞运来的各种书籍简牍,书简数量过于庞大,其中不少孤本秘籍,一时半会儿清理不出来,那些东西堆在仓库实在可惜,不如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袁府地方小,邺城可不小,腾出来地方建一所藏书阁再容易不过,将邺城建造藏书阁的消息放出去,再以整理书籍的名义广求天下名士,愿意来的应该不在少数。 董卓强行迁都长安,焚毁洛阳城,朝廷的藏书之所兰台也未曾幸免,兰台这座国家图书馆里的藏书对外说是搬迁途中遗失大半,其实丢的那些基本都被董卓弄到了郿坞。 书简是好东西,世家大族靠这些东西起家,董太师对典籍不感兴趣,但是对书简带来的好处很感兴趣,别管能不能看懂,先把东西扒拉到自己的地盘再说。 这种不管有用没用先抢了再说的霸道手段放在董卓身上一点也不违和,好在他是把书籍简牍弄到了郿坞,如果真的丢在了洛阳到长安的路上,对天下人来说才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郭嘉随荀攸先去邺城,别的事情不用他管,只要处理藏书阁相关事情就好,府上书籍陆续运过去,纸坊的匠人也搬到邺城,如果能在大儒们抵达之前完成纸张改良的活儿,大儒名士留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荀攸公务繁忙,原焕不敢保证他能看牢郭嘉,郭鬼才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想着法子耍滑,去了邺城那种地方,能让他想歪点子的机会更多,荀攸又不能时刻盯着,必须做两手打算。 郭鬼才主意多,原老板不比他差多少。 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尝过清香馥郁的佳酿之后,再喝别的酒水总会觉得少了点味道,原焕在郭嘉离开之前特意让他尝了口新年那天差点让他馋出口水的酒酿,尝完之后把人推回车厢回味余韵,然后转身给荀攸准备了两坛子一起带走。 郭奉孝听话,就一天给他一樽,郭奉孝不听话,一天连一樽也没有。 有美酒在前面吊着,不信那家伙还能想着法儿的祸害自个儿的身体。 荀攸和郭嘉离开,原焕自己也没闲着,藏书阁对名士大儒很有吸引力,请他们来冀州做客的书信也不能少,有些大儒脾气古怪,不放低姿态请人,想让他们主动过来,难于上青天。 邺城建藏书阁以招揽大儒名士,建学堂、设学官来招揽天下士子,天下大乱,正是打破世族垄断学问的最好时机。 汝南袁氏身为关东世族门阀之首,没有人能想到他会打压世族,趁世家大族没有反应过来,先把庶民求学的基础打下来,现在把基础打牢,将来世族反扑,手下也不愁没有能用之人。 悄悄的来,慢慢的来,怎么不惹人注意怎么来。 冀州富庶,这两年却几度易主,他这个新任冀州牧曾经遭逢大难,不信任冀州原有的官员,想要培养亲信,让亲信来充当冀州各郡县的官职完全说得过去。 董卓曾为袁氏故吏,结果却把屠刀挥向袁家,他只是担心身边人背叛而已,何错之有? 更何况如今留在他身边的都是世家子,学堂对世家子开放,只有少部分名额才归庶族所有,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如果连这一点名额都在意,未免过于斤斤计较。 不如学他,他们汝南袁氏大度的很。 第75章 山雨欲来 乌程侯舒舒服服的过了个年,舒坦了之后带着一摞食谱回到昌邑,先是到官署找满脸写着不开心的曹操赔罪,然后把食谱交给官署的厨子,让厨子按照食谱准备宴席来给留在兖州的兄弟们当做补偿。 还有那吃了之后浑身发热的祛寒娇耳汤,全都安排上。 他们在兖州兢兢业业干了大半年,屯田事业颇有成效,开垦出来的荒地不在少数,再等几个月就是大丰收,到时候就不用再每月从冀州运粮过来。 大家伙儿去年都有功,过年的时候多犒劳犒劳自己,犒劳自己之后才有力气继续为兖州的发展出力是不是? 在一众过年也没怎么休息的同僚面前,乌程侯的笑显得格外欠收拾,要不是他这次机灵带了食谱回来,少不得要被小心眼的曹孟德想法子套麻袋揍一顿。 孙坚也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欠揍,但是他忍不住,媳妇孩子环绕在侧的日子太美妙,要不是他成天到处打仗,把家眷带在身边太危险,他也舍不得这么聚少离多。 好不容易聚了一回,大儿子英姿飒爽很有他的风范,小小年纪就能立下军功,底下几个小的还显不出来,但是有父兄珠玉在前,怎么着也不会差了。 妻贤子孝,人生大幸哈哈哈哈。 乌程侯对自家虎崽子们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他十七岁清剿水匪,他儿子不到十七岁清剿黄巾贼,虎父无犬子,他们家虎崽子将来成就不会在他之下。 难怪他带兵围攻泰山贼的时候发现贼首少了个人,在兖州的时候没来得及审讯,到中山之后才知道少了的那个竟然异想天开想抓他儿子来威胁他。 他孙文台的儿子,能让人随随便便就抓住吗? 抓谁不好偏偏抓他们家虎崽子,这下可好,比他的贼兄弟们先一步命丧黄泉,惹了不该惹的人,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 当然,他孙家的小子们很优秀,曹家的儿郎也不错,曹昂小郎君小小年纪举止得体,文韬武略都很出色,假以时日,也能成为孟德兄这样文武双全的当世英才。 诶诶诶,孟德兄,你拔刀干什么? 曹操吃了两大碗饺子,又干了满满一碗饺子汤,吃饱喝足之后煞气四溢的看向朝他炫耀儿子的孙文台,眼底的杀气越来越浓烈,终于在他炫耀虎崽子能杀贼立功的时候忍不住了。 混蛋!不就是欺负他儿子年纪小吗!有本事等他的昂儿长大! 呔!纳命来! 曹孟德杀气腾腾的冲上去,孙文台反应迅速,立刻转身往外逃,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到院子里,不一会儿就传来兵刃撞击的声音。 房间里,双方的小弟亲信们继续推杯交盏,对各自大哥的输赢一点儿也不在乎,甚至都希望孙坚能被揍一顿。 不为别的,实在是那家伙刚才太欠揍。 只是不管他们怎么想,乌程侯挨揍的可能性都不会太大,曹州牧在后方主持内政,孙刺史一直活跃在剿匪讨贼第一线,两个人的分工已经能看出谁武力值更高。 还有就是,个头体格在那儿摆着,想揍到人着实不怎么容易。 曹仁吃饱之后跑去门口看热闹,蹲在走廊里太明显,容易让两个人一起来揍他,门口的位置最好,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还可以迅速坐回去当自己什么都没干。 只要他死不承认,他就真的什么都没干。 曹洪吃掉最后一个饺子,擦擦嘴站起来,拿起头盔夹在手臂里,走到门口活动活动筋骨,一脚把看热闹的曹仁给踹出去,然后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曹仁:??? “曹!子!廉!” 很快,打成一团的就又多了一对。 程普黄盖等人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看向夏侯兄弟的目光也不对劲了起来,总感觉这俩人待会儿也要像曹家兄弟一样令人大吃一惊。 夏侯渊:…… 夏侯惇:…… 虽然但是,他们俩真的和曹子廉曹子孝不一样。 疲惫.jpg 迟来的宴席在兵戈碰撞的伴奏下步入尾声,孙坚活动开了筋骨,避开曹操的进攻跳到院外,朝吃完饭只等离开的四个兄弟招招手,扛着大刀飘飘然朝牢房而去。 程普、祖茂四人排成一排,挨个儿朝曹州牧拱手行礼告退,曹操嘴角抽搐看着他们走远,吩咐下人把食案收了,看屋里只剩下夏侯渊和夏侯惇脚步一停,“子廉和子孝呢?” 夏侯惇指指走廊尽头的侧门,声音中满是无奈,“吃饱喝足,出去打架去了。” 曹操笑骂了一声,把刀还给夏侯渊然后问道,“程仲德是不是快回来了?” 程昱程仲德,一个自从来到他身边就没提出过要休息的猛人,年前回东郡老家也没有空手而归,而是带着督促百姓开荒耕种的政令而回。 兖州能为他所用之人不多,在他手下用心干活的人更是稀少,用心干活还有才能之人,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对程昱这样能干又愿意干的人,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手上供起来。 中原世族大多集中在豫州,兖州没有像汝南袁氏那样的世代簪缨的大家族,在郡县中有名望的小世家却不在少数,曹操和孙坚的出身都算不上好,就算两个人上面有个汝南袁氏,兖州境内也还是有许多人不服管教。 曹操自己处理一郡的事务已经是手忙脚乱,现在整个兖州的事情都得他处理,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他身边有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等自家兄弟,看着人是不少,能帮着打理内政的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他每次看到曹仁那小子嘻嘻哈哈往军营跑就想揍人,其他人年岁大了,逼着他们读书也读不出子丑寅卯,那小子年纪轻轻多读两本书能怎么着,天天看见书就跑,连三岁小孩儿都不如。 自家兄弟靠不住,乌程侯显然也是个只喜欢打仗的,如果没有别人帮忙,他自己还能处理点儿政事,奈何现在兖州有人处理内政,他可不就放开了剿匪讨贼为州郡的安定卖力干活了吗。 党锢之祸刚解除没几年,世家对朝廷都不怎么友好,他们即便愿意出仕为官,也多是投奔同样世家子出身的上官,其他人想要征召他们做事,好话说一箩筐也得不到回应。 曹操已经被兖州的世家搞的没脾气,征召的帖子一份又一份送出去,回应的却寥寥无几,他自己的出身压不住那些世家子,乌程侯的出身也不够,他们的确能强行让人出仕,可是一旦动用武力,事情就变味儿了。 不动用武力的话还有一个法子,让远在冀州的袁家兄长出面来征召世家子为官,可是袁家兄长是冀州牧,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兖州牧,身为州牧却连征召官员都要别人帮忙,这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曹操屡次征召世家子为官都没有回应,还被那些大儒名士明里暗里挤兑,脾气上来也和他们杠上了。 不来就不来,真当兖州缺了世家的帮助就治理不了了吗? 大大小小的世家掌握了绝大部分现有的良田,想要屯田搞建设只能从头开始,兖州前些年战乱频发,福祸相依,百姓流亡在外,各郡县荒芜的土地大大增多,正好能用来屯田。 没有百姓,他就接纳流民,没有良田,他就开垦荒地,反正他背后有袁家兄长做后盾,还有乌程侯的兵马保驾护航,他接下兖州牧的任命时袁家兄长就说过,两年内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们饿着,粮草兵力都有保障,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青州徐州那么多流民涌入兖州,从中挑选能用之才慢慢培养,兖州不是世家一手遮天,世家和世家之间也有矛盾,有不愿意听他差遣的人,自然有愿意听他差遣的人。 他只诚心对待那些愿意听他差遣的士子就好,至于其他,他闲的没事儿干了才天天打听别人是怎么骂自己的。 曹孟德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宁可累死也绝对不求人,难得有程昱这样慧眼识珠的大才愿意为他所用,身边得了什么好的都惦记着给人家送一份。 夏侯兄弟听到程昱的名字相顾无言,兄弟二人非常笃定眼前这位现在想的绝对不是公务,而是等程昱回来给他送饺子吃,别问他们为什么知道,毕竟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曹操刚和孙坚较量了一番,这会儿精神正好,让他们把曹洪曹仁两个喊到议政厅商量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泰山贼已经平定,兖州境内没有大波的贼寇,有乌程侯在,境内贼寇和四周州郡的山贼流匪都不用担心,兖州最重要的是恢复农耕。 开垦荒地的同时要挖沟引渠,原有沟渠不够用,且大部分都在世家封地的范围里,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好和世家正对面刚上。 即便他们的兵力足够和世族部曲相抗。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能真的上,世家的部曲是私兵不假,但是也是大汉的百姓,官兵和百姓互相征伐,说出去也不怕闹笑话。 再说了,他的名声不能坏,真要让关系破裂到明面上,以那些世家的嘴皮子,天知道会把他埋汰成什么模样。 爱咋咋,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曹操之前就想在各郡置典农校尉来掌管屯田地区的内政和税收,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人手,程昱在他手下这几个月非常靠得住,有程昱打头,他自己亲自管几个,再从郡县内挑出几个能用之人,这事儿就能推行下去了。 人才的朋友也是人才,程仲德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有他在中间牵线,郡县之间的空缺又能填补不少。 郡内已经有郡守,典农校尉的职权就按照太守来,不管府城和世家占有的那些土地,只管新开出来的屯田区。 他现在惹不起世家,等将来各州郡屯田连成一片,把那些地方变成一座座孤城,看他们还服不服软。 硬刀子不敢动,他还不能软刀子杀人?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张贴告示说他广招贤才不问出身,悄悄用人总没问题,再怎么说他也是兖州牧,堂堂牧守要是连任命手下官职都要瞻前顾后,他也别当官了,直接拍拍屁股回家种田去吧。 曹操很快陷入忙碌,孙坚那边也是斗志昂扬,泰山贼的贼首们被关了这么些天,是时候给他们个了断了。 人品过得去的想办法留下,反复无常的送去给昌豨作伴,如果都不愿意留下,他其实也没那么缺人。 孙坚离开之前特意叮嘱过不要用刑,只要那些人关起来就行,牢房还算干净,和正常的牢房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泰山贼的贼首们要么是泰山郡本地的豪强,要么是本领高强本吸纳过去的勇武之辈,当山贼的时候来去如风嚣张惯了,再好的牢房也还是牢房,住惯了山寨的贼头子们没一个受得了关押的日子。 要杀要剐给个准话,一直关着他们算什么意思? 他们没有被捆绑,手脚自由,但是外面看守的士兵非常多,手脚自由没有半点用处,折腾了几天发现完全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也就消停了下来。 没有人愿意白白养着别人,让他们看看孙坚和曹操到底想干什么。 臧霸和孙观等人对官府的感官不太好,但也不是非要和官府为敌,如果真的一心做贼,他们也不会帮陶谦镇压黄巾军,只是后来实在和陶谦合不来,这才回到泰山郡继续做山贼。 乌程侯兵马比他们多,名声他们也听到过,栽在那人手上他们服气,可是这抓了他们就把他们放在一边不管不问实在让人摸不着脑袋,再这么关下去,人非被关疯了不可。 孙坚过来的时候,臧霸已经烦躁的想打架,眯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人,不约而同全部站了起来,“乌程侯攻破泰山郡,我等自愧不如,只是现在不杀不放是什么意思?” “臧霸将军称雄泰山,某神往已久,特来讨教。”孙坚扬起下巴,嘴上说着讨教,面上却是十足十的挑衅,隔着牢房看向里面的人,甚至还有些搞笑。 臧霸嘴角抽搐看过去,抱着手臂没有动弹。 废话,他倒是想动弹,牢门加了至少十层锁,也得出得去才行啊。 乌程侯口称将军,对他们这些弟兄应该是有招揽之意,他们在泰山经营多年,曹操、孙坚来兖州后的所作所为也都看在眼里。 泰山诸县百姓日子过的算不上好,他们身为泰山人士,当了山贼就和官府站到了对立面,但是看着官府把郡县治理的一塌糊涂,心里其实也很不是滋味。 山贼以劫掠为生,泰山太穷,他们连抢都没得抢,早晚也要出问题。 有他们这些山贼在,别的地方不敢轻易进犯泰山,自前些年泰山郡太守张举和中山张纯、乌桓丘力居一起叛乱,泰山郡就一直处于没有太守的状态,州郡政务皆由郡丞处置,去年郡丞诸葛珪病逝,郡县内的情况更是一团糟。 他们等来等去等不到朝廷派人填补空缺,从徐州回来后甚至想着自领太守一职,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孙坚就打过来了。 孙坚饶有兴致的看着臧霸的反应,让人将牢门的锁打开,也不怕他背后偷袭,一边走一边说道,“拿上你的兵器,让大家伙儿看看泰山臧宣高究竟有多大本事。” 大大牢里,其他人想跟着一起出去,被臧霸一个眼神止住脚步,面面相觑猜测道,“头儿这是怂了?” 孙观一巴掌砸过去,表情严肃掷地有声,“瞎说什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第76章 山雨欲来 臧霸勇武,孝烈之名在泰山郡人尽皆知,十八岁就敢劫狱杀太守,露面就吓得一百多个押送犯人的狱卒落荒而逃,此人的破坏力之大可想而知。 朝廷在民间的威慑力越来越低,杀人流亡这种事情不光不会被世人瞧不起,只要没有被朝廷抓走,在民间留下的甚至大多都是美名。 像臧霸这样,劫狱成功之后逃亡在外,郡县之中反而传开了他勇武孝义的名声。 兖州官员任命的事情归曹操管,有曹操把持内政,孙坚可以无所顾忌的四处征战,只是打仗是为了安定百姓,能不打最好还是不要打。 泰山郡地势特殊,泰山贼在这里据险自守,麾下贼众多是泰山本地人,对地形和郡县情况都很了解,治理郡县不是把地方打下来那么简单,派兵攻打简单,难的是后面的治理。 兖州郡国有八,除了泰山郡,其他七个郡国都在屯田,只有泰山郡一直没法下手,一是因为盘踞其中的泰山贼,二就是实在不了解郡县内的情况。 州郡有时而更,山川千古不易,所以天子以山川走势划分州郡,泰山为五岳之尊,占据泰山郡可以俯视青、徐两州,但是泰山郡归属兖州,对兖州来说,有山川相隔的泰山郡远不如其他郡县好治理。 臧霸是泰山本地人,出身豪族名声显赫,除去山贼的身份,的确是镇守泰山郡的不二人选。 兖州各地都在恢复生产,只剩下泰山郡一地依旧荒芜,孙坚攻打泰山贼之前曹操就和他通过气,臧霸此人能留下尽量留下,这人当初能跟陶谦一起打黄巾贼,就说明还不是丧心病狂之辈,如果能用的好,无疑又是一员猛将。 能有此人镇守泰山,青州徐州一旦有异动他们立刻就能知道,泰山天险,臧霸带兵固守此地,青州徐州的兵马别想进犯兖州。 曹操打算的好,孙坚也觉着这主意不错,所以他拿下泰山郡之后没有喊打喊杀,不光把臧霸、孙观那些贼头子好吃好喝关在牢里,对藏在山里的山贼也没有赶尽杀绝。 要把人留下,不代表他们要好声好气的请人留下,在江东猛虎眼里,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别管之前是什么身份,先打服了再说。 演武场离官署不远,乌程侯带着臧霸一路过来,去兵器架上挑了顺手的武器,互相看着走了两圈,寒芒一闪两个人已经撞到了一起。 臧霸十八岁敢杀太守,落草为寇后带领贼众据泰山天险自守,本身就是个暴脾气,他佩服乌程侯打董卓时的英勇无畏,但是被人接二连三的故意为难,泥人也受不了这么挑衅。 孙坚正当壮年,在战场上拼杀一整天都不在话下,刚才和曹操比划的那两下子只能算是热身,和自己人打哪里需要用真功夫,万一不小心让曹孟德气狠了,一州的政务积压起来真的能要人命。 对自己人要手下留情,对暂时不是自己人的人就不用了,臧霸臧宣高本事不小,若是掉以轻心,说不准要栽在这小子手里,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他要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而不是让这家伙给他一个下马威,话说再多都没用,手底下见真章才是硬道理。 演武场上本来就有不少人,士兵们看到他们较量迅速围成一圈,没一会儿就把两个人围的水泄不通,过年的热闹劲儿还没过去,将士们各个精神饱满,一个人开始叫好,很快一群人都开始起哄。 若是平常,他们敢这么起哄,立刻就会有“军法处置”四个字砸过来,只是年关热闹,孙坚平日里待手下士兵也亲善,所以他们才敢这么闹腾。 整个演武场的士兵都聚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两个人没有骑马,只拿着武器近身搏斗,两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彪悍之辈,来来回回打得是旗鼓相当。 臧霸在泰山当山贼头子当了好些年,从来都是他压着别人打,被抓到昌邑也是他自己没有反抗,他若是真的拼死不从,官兵的尸体能填满整座山寨。 来到昌邑后先在牢里被关了那么多天,又被孙坚言语挑衅,泰山贼首臧将军心里憋着气儿,刚来上就全力以赴,非要把孙坚打败不可。 年轻人年轻气盛,到底还是逊了几分火候,孙坚猛中带稳,双方来来回回几十回合,势均力敌打了近半个时辰,然后才找了破绽把人挑趴下。 那么多士兵看着,臧宣高能在他手下过那么多招,一身本事已经足以服众,表现的机会已经给够,接下来就轮到挨揍了。 乌程侯难得那么有耐心,他在家教自己儿子的时候都没那么委婉过,以前哪用过先扬后抑这种手段,从来都是上去就揍,臭小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再不听话就再揍,直到揍老实了为止。 也就是臧霸归顺之后还要到泰山郡任职,这人在泰山郡的威望足够,放在整个兖州就不够看了,尤其如今的兖州除了州郡征召的兵马,还有他带来的几万亲兵,不表现的可圈可点没法服众。 两个人你来我往看的人眼花缭乱,孙坚把臧霸挑翻在地的时候,周围的士兵更是掌声雷动呼声震天,这样酣畅淋漓的较量不多见,今儿从头到尾看完一场,回营后足够在其他弟兄们面前吹嘘几个月。 臧霸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双眼放空,打着打着就没了最开始那种死活都要赢的想法,能和人这么痛快的打上一场,就是输了也值得。 武将们之间打一架能解决很多问题,讨人厌的不是对方狂妄,而是狂妄又没有本事。 孙坚揉着拳头,居高临下咧嘴一笑,“承让。” 臧霸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抱拳回道,“乌程侯骁勇,某心悦诚服。” “时候尚早,宣高收拾一下,然后随我去见曹州牧。”孙坚拍拍他的肩膀,让人带他下去梳洗顺便换身衣服,看围在旁边的士兵还在起哄,脸色一沉吼道,“都闲了是吧,谁想来练练?” 此话一出,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瞬间作鸟兽散。 乌程侯骂了几句,摇摇头也回去清洗换衣服,刚才打的时候没收住,身上沾的都是泥,现在又不是刚打完仗没工夫整理,他要是敢这样去议政厅,十有八九要被赶出来。 此时,牢房。 孙观等人坐在干草垫子上等他们老大回来,等来等去等不着人,没一会儿又开始唉声叹气。 尹礼手肘抵在膝盖上,闲着的手把头发抓成了鸡窝,“都过去那么久了,头儿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被骗出去先杀再杀了吧?” 孙观眉头一竖,捏着拳头就要再教训他,混账玩意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知道要把事情往好了想吗,乌鸦嘴就知道胡说八道,万一成真了他兜得住吗? 吴敦眼疾手快赶在孙观前面敲了尹礼一个脑瓜崩,捂着他的嘴把人拖到角落里粗声粗气的教训,“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苍天呐,快少说几句吧,再说下去就要血溅大牢了。 大牢里闹哄哄一片,臧霸不知道他的小弟们都在想什么,梳洗之后换上干净衣裳,挺拔壮硕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颇有大将风范。 议政厅里,曹操刚刚迎来一位自荆州而来的客人。 荆州刺史王叡被孙坚杀掉之后,董卓上表刘表刘景升继任荆州刺史之职,董卓伏诛之后,朝廷任命他为荆州牧,封成武侯。 刘景升单骑入宜城,在荆州恩威并施,很快控制了荆州七郡,如今除了南阳在袁术手中,据地数千里的荆州皆归刘景升掌控。 曹操听到刘表手下的人来到兖州时很是惊奇,荆州兵马屯居襄阳,刘景升无四方之志,只想赶走袁术占据整个荆州,若不是荆州没有益州那样的地形,他甚至觉得那人也会像刘焉一样,找个借口把周围的路堵上,然后舒舒服服的占据地盘当土皇帝。 汉室宗亲为王者大多没有权利,封国政务由国相处理,宗王在封地只是摆设,看上去地位高,其实没多大权利,如果让朝廷发现宗王擅自招兵买马,皇帝一个不开心甚至能把他们的爵位一撸到底成为白身。 圈一块地盘自己掌握军政大权这种事情对刘姓宗亲来说做梦都不敢想,放在几十年前,类似的话传入皇帝耳中立刻就能治大逆不道之罪,不过放到现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 看见了又能怎么样,朝廷就剩下那么点儿兵力,拱卫天子还不够,哪里能分出兵力去征讨叛逆。 刘表到荆州后联合当地世族治理荆州,除了南阳郡之外,其他七郡尽归他所有,莫不是之前和袁绍合作赶走袁术未果,现在想和他兖州合作夹击袁术? 如果真是这样,那刘景升大概要失望了。 在袁家兄长发话之前,只要袁术不主动和他过不去,他也不会上赶着找麻烦,那家伙从小到大的小心眼,他可没空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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